说完转身就向着来路转了去。
那个弟子哎地一声,想叫住他,楼煜转头看了看他,对着他微一笑,急忙往回走了。
那弟子看着他走远,转头对着另外一个弟子道:“今天赵师兄有些奇怪,感觉跟平时有些不一样。”
楼煜前面走着,隐约听到了这弟子说的这一句,
他只能在心里哀叹,一个练气期的弟子都感觉到他不一样,那再遇上金丹和元婴,只怕人一眼就能看出不对。
人与人有极大不同,扮成别人,人的气质、说话的语气、体态、甚至身上的气味,都会有所区别,想完美扮成另外一个人,现在看太难了。
何况这世界的那些修士,于气机无比敏感,假的怎么也会被他们发现端倪。
化成一只小金鼠,没人会太过注意,人们也不会去在意这只金鼠和那只金鼠有区别,但你要假扮其他人,那很容易就会被修士们发现。
怪不得伍翰他们没人学会,一是人家不屑于去学这,二是这法术很是鸡肋,修士很容易就能发现不对,而你去扮个凡人欺骗凡人,倒是拆不穿,但那又有多少意义?
转回来时,又化成金鼠的样,也不敢再往那大殿去了,想想,又往上爬了一些,找了个稍隐蔽的,大致能看到宫殿大门的地方趴下。
进不去,他就打算守株待兔,反正开完会和商议完,总要出来。
这一呆就超过了一天,也不知里面开这会在开些什么,其间就只见一些低级的弟子出来,元婴的长老一个也没见到。
他还不能就只呆在一处不动,只能是以个金鼠的样四处转悠,做出个觅食的样,但总是在能看到大门的地方。
这过去的一天,让他以为里面的人是不是已睡着时,突然就见到有一个弟子从山下飞了上来,飞的姿态却是歪歪斜斜,还没到宫殿门口就大叫道:“快通知宗主,敌袭!敌人打上门来了!”
楼煜听到这话不由呆住了,他立起鼠身向着山下望去,只见下面还有些不能飞的弟子在向着山上奔来,一些能飞的,却是倒着飞上山的,还能看到手里的符篆不段向自己面前扔着。
紧接着就见到几个巨大的妖兽法相出现在了山下,一路横扫着一切,追着那些弟子向着山上奔来。
其中居然有之前见过的猛玛的法相!
这是北刹的妖兽们直接打上燕山宗来了?
熊妖王断臂而逃,却不想这才过几天啊,就带着一众大妖打上门来了。
也不全是大妖,在这些猛玛法相的下面,还能见到一些大小的妖兽也向着山上奔来,它们的目标就是那些低境界的弟子,而猛玛们则是对上那些飞在空中的金丹或筑基弟子。
却是没见到熊妖王。
看着燕山宗的人也不算少,但妖兽实在太多了,至少在楼煜的目光所及,能看到的都是妖兽,而是没见几个燕山宗弟子。
一些跑得慢些的弟子,已惨叫着被妖兽们淹没,楼煜在山上看着那样,别说尸骨了,只怕是连魂魄都没办法逃出来。
又几个弟子抽空飞到了宫殿前又大叫道:“宗主,妖兽来袭!”
叫完后也没看里面是不是听到了,转身又飞回去加入了战团。
宫殿的大门终于从里面打开了,门方打开,燕山宗的那些长老就陆续飞了出来,为首的就是燕山宗的宗主江大山。
看到大门打开,楼煜的鼠眼一亮,如果鄢以沫在里面,那必然要出来了。
果然,最后出来的就是鄢以沫和刘一鸣,跟着的还有两个祁山宗的元婴长老,之前他在祁山宗里见过。
这么看来,两宗门商议的事这几天还没谈完。
江大山看着宫殿下那些涌来的妖兽,脸色都差点变青了,从没听说过有妖兽敢于主动进攻宗门的,燕山宗居然开了这个好头。
他脸色铁青地转头望向自己边上的一个长老问道:“为何我们的护山大阵没有启动,让这些低级妖兽都冲上山来了?”
那长老苦着个脸,无奈地望了眼江大山道:“宗主,前两天不是大阵受损,我们停阵修复,这还差上点没修复好来商议事,就没打开大阵嘛。”
江大山听着差点想吐血,居然就这么巧,正好停下大阵的时候,妖兽们上了山。
另外一个长老望着下面的那些妖兽奇道:“那么多妖兽,看着都不像是燕山的,他们是从哪儿弄来的?”
江大山愣了下:“对啊!那些大妖会飞,但也没那么快从北刹就飞到我燕山来!更别说那些小妖兽了!”
一个前面飞回来的弟子叫道:“宗主,我看到了,他们是用两艘飞舟把这些妖兽运来的,这些大妖是早就在燕山了。”
江大山大怒,手上巴掌差点抽了过去:“说什么屁话?北刹的妖兽哪来的飞舟?我们自己的飞舟……”
说到这他突然一呆,转头对着自己的长老问道:“我们的飞舟是不是还在燕山镇那没收回来?”
一个长老苦笑道:“是没收回来,上次跟祁山宗冲突后,我们两宗的飞舟就都扔在了燕山镇,就想着等两宗的事商议完了后去启动回来。”
前面那弟子说道:“宗主,我看到的那飞舟就是我们和祁山宗的,我们的飞舟被这些妖兽们拿来运妖兽了。”
这就说得通了,两艘大型飞舟运人,紧凑些一艘万来人不是问题。
运妖兽可以更过份,又不像人要求什么舒适性,一万多两万随便塞,两艘就三万来的妖兽,还有的能飞,所以这山上才到处都奔着北刹碧落山的妖兽。
江大山只觉得脑门上血管在嘭嘭乱跳,飞舟启动很是麻烦,花费也多,上次的事情还没处理完,也就没去管飞舟,反正就在燕山镇,也没人敢去把飞舟弄走。
却不想这飞舟被弄了去运妖兽了。
后面站着的刘一鸣上前一步问道:“意思是另外一艘飞舟是我们祁山宗那艘了?”
那弟子嗫嗫道:“应该是,我看着上面祁山宗的标志都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