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没再跟胡不凡纠缠,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刚二十多岁,就想把一切弄明白,你不就成神仙了?”
“慢慢来吧,也许你以后对他们的理解与我不同,从而参悟大道呢。”
胡不凡心想,也是!
太费脑子的事情还真不适合自己,身为警察,维护正义,跟着师父,干就完了!
师徒俩在车上对付了后半宿,第二天找到谢宝庆和林小虎,把知道的几个信息告知了他们。
两个人刚开始明显愣住了,可紧接着就反应了过来,兴奋的立马着手调查。
之后的案件我们简单交代几句,根据胡不凡提供的信息,谢宝庆很快就找到了尸源。
那顾红家里只剩下了一个母亲,她一直以为女儿远嫁他乡,根本就没想过报人口失踪,所以警方这就没有可比对的信息。
根据姓吴、女性,和名字中含洪祥的男性,参与拐卖的案件调查,警方很快也有了结果。
这对夫妻早在两年前就落网了,罪名是贩卖妇女儿童,此时正在服刑。
谢宝庆和林小虎过去再度提审,一诈他们就全都招了,最终两人又被追加了谋杀和贩卖人体器官未遂罪。
一个被改判了死刑,一个追加刑期二十年。
而谢宝庆和林小虎因为破获大案,也都得到了不同的表彰。
(案件原型源自于,辽省10·3拐卖杀人案。女尸被发现的过程就是,暂住人发现烟囱冒出大量黑烟,并伴随着呜呜的怪异声音;晚上做梦连续几天梦到女鬼,之后在清理火炕时发现了女子干尸。)
老秦师徒当然没有参与后面的案件调查,在提供了信息后,两人就上了高速,继续向吉林市方向出发。
这一路倒是顺利,四个多小时后,胡不凡把车开进了四平市,总算是正式的进入了吉林省。
老秦盘算着先找地方吃点东西,然后他要去拜访一个当地的老熟人。
胡不凡的肚子早就咕噜噜直叫了,昨晚就是糊弄了一顿,一早从朝阳的三道洼村出来,更是没顾得上吃早饭,他觉得自己现在强的可怕,能吃下一头大象。
老秦对四平很熟悉,指挥着胡不凡,把车停在了一家熏肉大饼的老店门前。
这个店在京城也有,胡不凡还真吃过,但是那味道只能说是一般。
不过这老店果然不一样,刚下车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肉香。
此时午饭点已经过,可店里的人依旧不少,两人找了个空位置坐下,点了个双人套餐。
好家伙!
烙得内松软、外酥脆的大饼,卷上刚刚切好的熏肉,那味道就别提了!
胡不凡觉得这跟自己之前在京城吃的那个,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差别。
瞅了瞅眼前的东西,他觉得自己吃都不够,别说还有师父了,于是又加了两个肉饼和一大碗肉汤,这才心满意足的大快朵颐了起来。
最后吃到打了饱嗝,才想起来问老秦:“师父,咱们去哪里?找谁啊?”
老秦低头点了根烟:“去四平分局,我找个老朋友郭支队,咱们得了解一下,东北地界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老秦刚说到这,被几个同样刚吃完饭走出来的人听到了,其中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问道:“您好,我听说您说的,要找我们郭支队长,是郭宪明郭队长吗?”
老秦一愣,随即就反应了过来,这几个估计是四平分局公安口上的,中午不愿意吃食堂出来解馋,于是点了点头:“是,我们是京城特九组的,跟你们郭队长是老朋友了,路过这里就想过去见见。”
那人很是热情:“我是支队侦查员小王,是郭队长手下的兵。哎呀……”
说到这,小王似乎想起了什么:“您二位来的太不巧了,郭队长一早接到报案去现场了,我记得是去梨树县大瓦房村了。”
这时,小王身边的同事也开了口:“对,是大瓦房村,那里死了两个人!”
小王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您看,要不您先到局里等一下,我问问郭队什么时候回来。”
老秦摆了摆手:“没事,我印象中梨树县也不远,我们跟他见一面聊几句还得赶路,我给他打个电话,直接过去找他吧。”
小王和那两个同事也只好点头告了辞。
老秦给郭队打了个电话,没想到那头,郭队一听是老秦的声音很是惊诧:“老秦?咋地?你现在都有这道行了?我们不找,你自己都能算出来有邪乎事了?”
这话弄得老秦也是一愣,不过随即就调侃了起来:“那是,我为人是低调,不过这天底下的事能瞒住我的不多,你身边有仙家给我报信了!”
郭队还真被他给唬住了,声音立马压低了一些:“啥仙家?是白仙吗?那天我晚上回家,看见路边有个老刺猬一直朝我点头,我就觉得邪乎嘛,是你的人不?”
老秦被他那认真劲给逗笑了:“得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我们要去吉林市办案,路过四平,本来想找你叙叙旧的,听说你出去办案了。”
“是吗?那你来的可太及时了!”郭队意外中还带着惊喜:“抓紧过来,我就在梨树这,一会儿发你位置,你一来就赶上案子了,可真寸啊!”
老秦一听有案子需要自己过去,也就正经了起来,挂了电话招呼着胡不凡就上了车。
一个小时之后,两人来到了梨树县的大瓦房村。
村子不算大,一进村,就见到了停在路边的警车,和许多围观看热闹的村民。
师徒二人刚下车,就看到郭队跑了过来,这郭队长身材很是敦实,一张北方人的标志大方脸,一开口就是浓重的东北方言:“艾玛老秦呀!多少年没见了?这是哪股邪风把你给刮这来了!”
熟悉的口音让老秦立马笑了出来:“什么叫邪风?这是不欢迎我啊?”
郭队一拉老秦的手:“别嫌弃不好听,还真是邪风,这不你一来就赶上这个邪乎案子了!”
说着一转头又看向了胡不凡:“呦!这是你徒弟呀?小伙子挺精神啊!”
胡不凡礼貌的回了个礼:“郭队,您叫我小胡就行。”
师徒俩随着郭队分开人群进去了现场,这是一家人的菜地,菜地中间有一口井,此时井边已经有一具老年男性的尸体被摆在了地上。
老秦走到尸体旁边看了一下:“郭队,这好像是窒息死亡的吧?”
郭队立马应道:“是!是在井下憋死的。”
说着,来到了老秦身旁蹲了下来:“那井底下还有一个,因为他们的家属反映,案发的情况有些邪乎,我正犹豫着该采用什么方式下去弄人呢。”
老秦:“邪乎?你具体说说,我给你参谋参谋。”
郭队皱着眉看了井下一眼,缓缓的讲了起来。
原来,死者叫田胜光,是村里的蔬菜种植户。
这几年靠着种菜、卖菜还真赚了些钱。
为了给自己承包的菜地灌溉浇水,田胜光昨天找来了一支打井队,想在菜地边打一口水井。
按说这种小活,对专业打井队来说根本不叫事。
这个大瓦房村本来就不缺水,地下水系也很丰富,一般选个地方,打下去十米八米的也就有水出来了。
特别是老师傅还会看水脉,更是不成问题了。
打井队架上钻头就开了工,可没想到这一次老师傅竟然失了手,钻头刚下去五六米就碰上了硬土层,再往下钻一点,竟然全是石头,别说水了,连点湿土头没见到。
正当打井队的师傅跟田胜光商量着要不要放弃这里,重新选个地方时,突然就听到从地下传来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