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日,终于迎来这场比武盛会的最后决胜之日,宛如一场盛大乐章即将奏响最激昂的高潮。擂台下早已是人潮涌动,观者如潮,密密麻麻的人群将擂台围得水泄不通。众人怀揣着满心的激动与期待,目光紧紧锁定在擂台上,仿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此刻的擂台上,比斗虽略显冷清,仅有少数一两个擂台仍在进行着激烈角逐,但台上的争斗却精彩绝伦,令人目不暇接。台下观众的热情恰似汹涌澎湃的浪潮,一浪高过一浪,掌声雷动,犹如滚滚惊雷,在空气中久久回荡。但凡能在此时登台比斗之人,无一不是修为深厚、身手超凡的佼佼者,自然赢得了观众们发自内心的赞赏与喝彩。只不过,备受瞩目的大热门——苏茂才,却依旧迟迟未现身,如同悬念般吊足了众人的胃口。
时至中午,擂台之上暂时停歇比斗,场中出现片刻空当,台下顿时议论声四起,仿佛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那超级天才苏茂才怎么还没到场啊?”有人忍不住高声发问,语气中满是焦急与好奇,宛如热锅上的蚂蚁。
“他要是没上场,这最终的胜负还真不好说呢!”另一人紧接着接话道,言语间对苏茂才的实力极为看重,仿佛苏茂才的缺席让这场比武的结果变得扑朔迷离。
“你们猜猜,苏茂才上场后会挑战谁呢?”又有人抛出疑问,瞬间如同点燃了导火索,引发众人七嘴八舌的猜测。
“依我看,他肯定会找最弱的那个刚刚进阶筑基八层的常玉秀,谁不愿意挑软柿子捏呀,你们说是不是……”一人自信满满地分析着,脸上带着笃定的神情。
“我觉得他会挑战最强的穆春雷。要是那样,整个擂主排名可就得大洗牌了,哈哈!那场面肯定热闹非凡……”另一人则提出不同看法,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那激烈的场景。
擂台上已有一段时间没有比斗,各位擂主们纷纷趁此间隙抓紧休息,全力调整自身状态,力求达到最佳,恰似一场盛大戏剧在台间休场,所有人都在为下半场更为精彩的演出精心筹备着,蓄势待发。
江林一大早就来到了现场,自始至终都在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各场比斗。他神色沉稳,这份超乎常人的镇定源于他对自身实力的绝对自信,而这与他的年纪显得格格不入,仿佛他的内心藏着一片深邃的海洋。他心中已然打定主意,一定要等到苏茂才上场之后,自己再登台比试,犹如一位耐心的猎手,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机。
……
“呜—呜~呜~——”
一曲悠扬曼妙、宛如天籁的笛声,宛如山间清泉,从众人头顶的高空缓缓流淌而来。刹那间,全场气氛瞬间沸腾,掌声、尖叫声、呐喊声如火山喷发般此起彼伏,交织成一片热烈的海洋。一位俊美绝伦的青年男子,正御剑飞行于高空,身形缓缓盘旋而下,恰似九天仙子临世,周身散发着超凡脱俗的气质。那悠扬悦耳的笛声,不仅蕴含着雄浑内力,却又能让听众沉醉其中,仿佛置身于梦幻般的仙境,享受至极。他那曼妙且略带英气的身姿,瞬间令全场少女为之倾倒,“苏茂才——,苏茂才——”,少女们口中整齐而有节奏地呼喊着他的名字,声音响彻云霄,如同最响亮的赞歌。这带有走秀气质的登场,着实点燃了全场的激情,让整个场地都陷入了狂热之中。
他以一种飘逸而不失优雅的姿态,缓缓落在了最弱擂主——女弟子常玉秀所在的擂台上。随后,他潇洒地走下飞剑,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笑意,轻声细语道:“不好意思了,妹妹,哥哥也实在不想为难你,你看,咱们还需要动手吗?”
常玉秀年方十八九岁,正值怀春妙龄,生得极为漂亮,虽称不上倾国倾城,却也是千里挑一、万里选一的绝代佳人。此刻,她一见到苏茂才,顿时感觉全身酥麻,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已然被迷得晕头转向。还未等开口说话,她的脸颊便已羞得通红,宛如熟透的苹果。常玉秀心中自知绝非苏茂才的对手,略作犹豫后,便直接认输,匆匆跳下擂台,害羞地钻进了人群之中,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
台下观众见状,无不感到大失所望。谁能想到,这常玉秀连招都未出,便拱手让出了擂主之位。众人不禁感叹,在绝对的修为面前,一切都似乎显得微不足道,实力的差距犹如天堑。
就在大家失望之际,苏茂才却从容地走到擂台边缘,面带微笑说道:“时间还早,我给大家吹奏个小曲,权当娱乐一番。”
言罢,他悠然拿起长笛,再次吹奏起来。悠扬的笛声再次在空气中回荡,瞬间又将众人带入了那美妙的音乐世界,令大家如痴如醉,沉浸其中,仿佛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台下的观众此时对各擂的擂主已无过多异议,都在静静地等待着时间流逝,结束这场比武盛会,如同等待一场盛宴的落幕。
而江林则不紧不慢地来到负责登记的长老处,准备登记上台比试。此时的长老,正沉醉在苏茂才的笛声之中,冷不丁有人前来登记上台,颇感意外。他抬眼一看,只见江林不过十来岁模样,修为也仅为筑基二层,不禁微微一笑,道:“你自己写吧。”说罢,便又缓缓闭上双眼,继续享受那优美的笛声,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打扰他此刻的惬意。
江林利落地写完登记信息,而后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来到一位相对较弱的擂主——筑基八层的吕鸣剑所在的擂台上。
江林静静地站在台上许久,而吕鸣剑此时也正听得入迷,完全没察觉到有人已登上他的擂台。江林站在离吕鸣剑不远处,看着他那陶醉的模样,心中不禁觉得十分好笑,仿佛看到了一个可爱的孩童。
江林极有耐心地等待着吕鸣剑欣赏完曲子。终于,一曲终了,吕鸣剑缓缓睁开双眼,这才惊讶地发现江林的存在,诧异道:“哦!你是来打擂的吗?”
“我都等你半天了,咱们可以开始了吗?”江林语气平和,十分有礼貌地回应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吕鸣剑上下打量江林,见他仅有筑基二层修为,顿时心生轻视,压根没将其放在眼里,盘算着凭借身法迅速将江林扔下擂台,速战速决,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就在这时,苏茂才的曲子停了下来。在场的观众们也都察觉到这边的战斗已然拉开帷幕,纷纷将目光投向此处。然而,当众人看清江林以及他的修为时,顿时反应各异。有些人满脸不屑,觉得江林自不量力,如同蚍蜉撼树;有些人则忍不住嘲笑,认为他太过狂妄,不知天高地厚;当然,也有一些人惊叹于他的修炼速度,对他的勇气表示赞赏,仿佛看到了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那不是江林吗!他不是新入内门的弟子吗?”有人惊讶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可思议。
“没错呀!去年才入的内门呢。当时他还没筑基呢!”有人附和道,语气中带着些许感慨。
“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吕鸣剑也是他能招惹的?”有人不屑地讥讽,脸上满是鄙夷之色。
“江林可是个天才啊,上次外门比武他可是拿了第一,这才不到一年就筑基二层了,着实了不起!”也有人为江林辩解,眼神中透着敬佩。
“就是太自以为是了,他以为自己是谁,竟敢挑战筑基八层的高手。”另有人依旧持否定态度,摇着头,似乎对江林的行为很不理解。
……
江林上场前早已全副武装,内穿灵纹玄铁内甲与护腕,外罩宗门练功道袍,手中紧紧握着镇山尺,气势不凡地与吕鸣剑战在一处。吕鸣剑本想着迅速结束战斗,可当他真正与江林交上手后,才惊觉根本无法速战速决,江林远比他想象中难缠。江林的速度丝毫不逊色于吕鸣剑,且手中镇山尺刚猛有力,每一次挥动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吕鸣剑那柄上品宝器宝剑,根本不敢与之硬接。有一次,吕鸣剑尝试硬接镇山尺,江林仅仅是向外格挡了一下,并非全力攻击,却震得吕鸣剑整条臂膀都发麻不已,如同触电一般。无论是剑法、法术,还是身法,吕鸣剑竟没一样能够压制住江林。反观江林,仅凭借三十六路《逐浪天涯》剑法与《疾风步》身法,便已将吕鸣剑完全压制,如同掌控了棋局的棋手。
江林在战斗中暗自思忖,今日是打擂,并非日常训练,不可拖延太久,否则以自己筑基二层的修为,根本无法持久应对。若是众人趁机车轮战,自己必定难以招架。想到这里,江林心中有了主意,决定速战速决,如同闪电般一击必杀。
只见他迅速从储物袋中掏出一张《金铃镇魂符》,抬手打出。这符箓专司灵魂攻击,若是对手没有灵魂保护的宝器,堪称必杀之技。
符箓如流光般飞至吕鸣剑头顶三尺上方,“叮呤呤——”清脆的铃声骤然响起,宛如恶魔的低语。吕鸣剑只觉一阵头痛欲裂,仿佛灵魂都在这一瞬间被狠狠刺痛,眼前一阵发黑。就在此时,江林身形如电,瞬间窜到他的背后,伸手一把抓住他的后衣领,“唰—”的一声,将吕鸣剑用力甩下了擂台。从交手到结束,仅仅十来个照面,二十几个呼吸的时间,江林便干净利落地结束了这场战斗,如同一场精彩的魔术表演,令人惊叹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