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下旬港岛的傍晚,暑气渐消,铜锣湾罗素街的骑楼下,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尤启明、张雪、张世昌、和福伯刚从对面的启明生鲜店出来,转头就望见斜对面的那栋小楼——原本灰扑扑的外墙,如今刷成了温润的米白色——那是由系统提供的外墙涂料,有很好的防雨性能。2楼露台新搭的藤架上爬着一大簇三角梅,正开的热烈。
“这就是雪儿盯着弄的酒楼?外观这一收拾,感觉像新的一样。”她刚从内地回来,一时还没适应港岛街头的热闹,可这栋小楼瞧着却有种说不出的清爽。
话音未落,一个娇小的身影就从酒楼里跑了出来,她扎着两条麻花辫,额角还带着点薄汗,正是欧阳雪。“启明哥哥!张阿姨!福伯!你们可算回来了!”他声音清脆,眼睛亮晶晶的,跑近了才发现自己手上还沾了点乳胶漆,她慌忙在围裙上蹭了蹭,脸颊微红,“ 我刚在楼上检查最后一遍墙漆,听见动静就下来了。”
张雪看着她鼻尖上的汗珠,从口袋里掏出手帕递过去,眼底带着笑意:“看把你忙的,晒黑了不少。”
欧阳雪接过手帕,指尖触到布料的瞬间,心里甜丝丝的,又有点不好意思:“张阿姨,没事的,能把酒楼弄好,黑点怕什么。”她侧身让开门口,“快进来看看吧,基本都弄好了!”
一行人走进1楼,视野豁然开朗。200平米的空间被巧妙的分割成几个区域,深色实木桌椅摆放的错落有致,天花板上悬着简约的奶白色吊灯,墙壁上镶嵌着几面磨砂玻璃,映的光线格外柔和。收银台设在进门右侧,台面是整块大理石打磨的,看着就透着气派。
“1楼散座是按您说的,摆了12张桌子,靠窗的位置留了四个雅座。”收银台的,电子点菜器是清砚姐帮忙弄的,说是算账比人快十倍。”欧阳雪认真的向众人介绍着。
正说着,一个穿着米白色制服的身影,从后厨走出来,她身姿挺拔,眉眼温和,正是朱枕月。“老板,张总,福伯,你们回来了?”她微微颔首,声音平稳柔和,虽说是仿真型机器人,可举手投足间也看不出分毫机械感,“2楼雅间和后院都已按计划完工,请随我来。”
上了2楼,六个雅间分两列排开,门楣上分别挂着“梅”“兰”“竹”“菊”“荷”“明”的木牌。里面的桌椅更显精致,墙上还挂着系统生成的水墨挂画。
张雪走到窗边,推开一扇小窗,晚风带着街景的喧嚣飘进来,他回头看向尤启明:“启明,这个装修风格我非常满意,雪儿,这孩子真是用心了。”
欧阳雪被夸的耳根发烫,偷偷看了眼尤启明,见他正望着雅间里头的装饰点头,心里的石头落了一半——她最在意的就是启明哥哥的看法。
穿过2楼露台,走下楼梯,众人来到了后院,尤启明的目光立刻被那个全玻璃房吸引了。
铝合金骨架撑起的空间通透明亮,里面冷气丝丝往外冒,与院外的热气形成鲜明对比。
一侧墙上,嵌着六个巨大的鱼缸,澳洲龙虾举着螯钳在水里游弋,东星斑的鳞片闪着青紫色的光。
中间的冷藏展示台上,冰镇的帝王蟹、象拔蚌,冒着白气,旁边码着翠绿的芦笋,鲜红的樱桃番茄;另一侧墙上,几十张菜品照片,看的人眼花缭乱,清蒸石斑的油光、蒜蓉粉丝蒸龙虾的香气仿佛能穿透纸面,每张照片下方都贴着铮亮的金属价签。
“这……这画怎么跟真的一样?”福伯凑近看了看,忍不住伸手想摸摸照片,又觉得不妥,赶紧缩回了手,“就像把刚做好的菜挂在墙上了。”
尤启明的嘴角扬起笑意,这正是他让系统用高清摄像技术做的,在60年代的港岛绝对是独一份。“这叫菜品展示图,客人一看就知道菜长什么样,就会产生点菜的欲望。”
他转头看向欧阳雪,眼底满是赞赏,“小雪,这点菜间跟我当初说的一模一样。连鱼缸里的海鲜都按我说的备齐了,你和清砚都做的很好。”
欧阳雪的心像被浸在蜜里,之前钉工地时的累,被工人质疑时的委屈,此刻全化成满足。她用力点头:“都是清砚姐指导我弄的。他教我怎么设置鱼缸的水流,怎么算冷藏温度,我好多事都不懂……”
“你能在短短的十几天里学会这么多,已经很了不起了。”尤启明打断她,语气认真,这么大的工程盯下来,换了别人未必能做的这么好。”
张世昌在一旁捋着胡须,看着眼前的景象,又看看神采飞扬的外孙和满脸欢喜的欧阳雪,忍不住感慨:“启明啊,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这酒楼一弄起来,怕是整条街的馆子都要被你比下去了。”
夕阳正慢慢沉下去,金红色的光透过玻璃房的顶窗,给鱼缸里的海鲜镀上了一层暖光。尤启明望着露台上迎风摇曳的三角梅,又看了看身边笑着讨论开业细节的家人,心里既踏实又温暖。有系统在,有这些人陪着,他在这个年代的根基,正一点点扎的越来越稳。
“今晚上不是要宴请包老爷子和霍老爷子吗?大家麻溜的准备起来吧!清砚,听说今晚你和枕月,两人担当主厨?我很期待哟!”尤启明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道。
“放心吧,老板,保证让您满意!”林清砚笑着跑开了。
众人都开始忙碌起来。
映着夕阳的余晖,尤启明 心情变得很好,他期待今晚的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