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挽月目光扫过其他人,还别说真有几个低头看看手机,指尖在屏幕上琢磨着,唇齿抿紧,身躯颤动起伏,像是难以置信,又不得不做!
没办法,一下打脸还是以后一直被挂官网,时不时就被人提起打脸,他们还是分得清的。
毕竟,看台上这样子,无论后续结果如何,不用问,他已经成功了!
“诶?你不知道?”青年一愣,随即又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是外边来的学生家属。其实啊这事也没多复杂……”
青年悠悠道来,来龙去脉滔滔不绝,白挽月听着,心中最后一丝莫名的疑虑就此散去,和那天小奕说的一模一样,教授课上,就是他惹的祸!
对此,白女士面上不动声色,心下却不由自得起来。
白挽月:哼,让你们狗眼看人低!我家小景有多厉害,我会不知道?
彼时的舞台中央,随着最后一人的亮相,震撼人心的鼓声中,华清玄再次双手落在黑白琴键上。
咚————!!!
戏曲的高潮迭起,在场的乐队队员们不再单一,成双,鼓声阵阵,悠缓的节奏过渡,是大和音!
伴着吉他,伴着小提琴,伴着钢琴,伴着贝斯,伴着……鼓声!
主音,节奏,旋律,也伴在那曼妙不时说唱的歌声中,来回起伏,一次又一次将人带入净土,感受那份不羡的洒脱与自由!
感受那份别具一格的美好!
只是,不羡!
咚————!
一曲终了,最先停歇的是鼓声,最后落幕的是那久久不绝的琴音!
首尾相连,同时或也在暗示不一样的色彩!
节目圆满结束,在华清玄的带领下,七人来到台前回敬演出,白景目光一顿,台下一处较为显眼位置有道熟悉身影。
那是林奕!
他穿着一身精致低奢的礼服,那紧质的领带与胸前的银色链条不禁令他的气质升华数个档次,尤其配上那出众的清秀俊容,若他登台,哪怕不及华清玄也绝不逊色其他人!
没记错小奕,还是钢琴十级!
他似乎也看见了他,微微一笑,颔首示意,随后摊手耸肩。
“白同学,走了。”耳畔传来华队低语,当即,白景回过神跟着重新隐没在无光的舞台之上。
齿轮再度转动,七人的身影,连同那架瞩目的三角钢琴,一同沉沦黑暗深处。
“哎……”同时,观众席位某个偏僻的角落,一声轻叹响起。
俊朗男子斜眸望去:“又怎么了?”
稍后,他也是轻轻一叹:“老大,回神了!”
半晌,俊雅男子瀚海般纯粹的眼眸才缓缓从不远处一人身上挪开:“没什么,就是可惜,有些手段暂时是没法用上了!”
俊朗男子:“哦!”
俊雅男子轻轻躺回椅背:“那边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您刻意打草惊蛇一番,不就想到这个结果了?”俊朗男子耸耸肩,“既然知道您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找到他,即便是故意的,他肯定也不会再亲自出手,而这——”
俊雅男子唇角微微勾起:“正合我意!”
“是啊,正合你意!”俊朗男子叨叨,“但我依旧搞不懂,您干嘛非得这么做?我们老老实实再在后边待会不成?不怕暴露?老大,你应该不至于沉不住气吧?”
“所以,你在想什么?”俊朗男子又道:“还有这次也是,你说是因为但凡有一丝可能,都不愿错过,但……您觉得这种话能骗过我?”
俊雅男子转眸看向他,天蓝色的眸子微微泛起惊讶,转瞬即逝,他轻笑,笑语间每一息表示都是无声的优雅。
“瞧,你这不就被我骗到了?”
俊朗男子:……
他说正事,自家老大戏弄自己,还能不能有点家主该有的样子了?
“你看,我们这不就落入别人的网中了?”就在此刻,一道磁性轻音在耳畔响起,俊朗男子猛地一震,再看向身边人,俊雅男子面上依旧展露着那优雅的笑容,但他已然看出些许不同寻常。
俊朗男子:“老大,你别吓我啊!”
俊雅男子摇摇头:“你真觉得那次是意外吗?”
俊朗男子:“啊?”
俊雅男子含笑不语,看着这人忽然警戒起来,很快警惕到要掏裤兜,才悠悠道:“开个玩笑!”
轰隆——!
只觉一道惊雷炸在心头,俊朗男子呵呵一声,还是收回手。
“其实也不算玩笑吧!现场有意思的人确实不少!”稍后,俊雅男子补充道。
俊朗男子点点头:“那倒确实,有意思的人不少,呵呵!!”
提前从幕后走出,白景已然换上那一身染尘的白衫黑裤,卸去淡妆,他走在观众席上,径直朝某个较为瞩目的位置走去。
“表哥?”林奕看见来人不由一愣,当即招呼人在旁边坐下,顺便抬手把那一袋饮料和小吃放地上。
白景落座:“姨妈和小海呢?”
林奕:“先前不是说了不知道嘛?要不你再打个电话?还是发消息待会出去时我们找个位置集合?”
白景若有所思摇摇头,两人却是再没其他交流,他们欣赏着接下来已然所剩不多的表演,在这喧闹的台下,在这安逸轻松的环境中!
不久,林奕回眸一瞧,某人已然靠着椅背沉沉睡去,面上的疲惫不掩丝毫。
他无奈一笑,解下外套搭在其身上,目光回到舞台中央!
不久,演出迎来落幕!
两位主持再度登台,男主持启齿:“时光匆匆,晚会即将落下帷幕,但我们心中的热情与希望不会熄灭!”
女主持:“年年岁岁有今朝,朝朝暮暮有欢喜,朋友们,我们明年今天,再会!”
元旦晚会结束。
会场的人来得缓慢,即便是节目过半也有人不慌不忙走进来,去时却如同一股湍急的河流,异常拥挤,即便有足足五个出口在那里,依旧显得有点拥挤。
彼时的嘉宾席早已看不到几人的身影,逐渐,随着第二波湍急人流涌出,空旷大半的会场不再拥挤,林奕叫醒白景,这才披过礼服,提着那袋有些重量的吃食朝外边走去。
只是令人没想到,不只是他们这样想,也因此,始料不及地——
“诶,那是不是表哥?奕哥,表哥!”江望海远远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