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丞无奈道:“妈,你别说了。”
季母不吭声了,将手中的西瓜啃完。
认真地看过来:
“儿子,秦总是个不错的人,你跟他在一起,我放心,但是,他家那个老爷子,有时候是个拎不清的,我的儿子,我可以欺负,但别人,不许。”
她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自由自在的翱翔。
但她也想让自己的孩子知道,季家就是他们给孩子的保障。
季月丞回的也非常认真:“我知道的,妈,谢谢您,”
........
时间一晃而过。
三天的时间就像是弹指一挥间。
比给秦景深扎针的日子更快来到的是秦老爷子的七十大寿。
地点定在京市中环的,鼎好酒店。
季父去出差了。
此次代表季家参加寿宴的便是季月丞和季母。
五点三十分。
两人坐车出发。
六点十分左右。
两人到达鼎好酒店,拿着请帖进去。
宴会还没开始,大厅里已经聚了不少的富豪名媛。
季母和季月丞的出现,更是吸引了诸多目光。
有季母熟悉的贵妇笑着上前来社交。
季月丞打了个招呼,就识趣地走出了贵妇们的社交圈。
他从服务员的托盘中拿了一杯酒。
抬脚往休息区走去。
与此同时。
酒店门口。
沈俞卿跟在他的父亲身后下车。
他身旁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
沈白淮走在前头,不放心地嘱咐道:
“你第一次来参加这种豪门宴会,我不要求你能表现得多出色,但我希望你记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做出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沈家。”
“我知道的,爸。”
沈俞卿压下心头嫉妒的小情绪,挂上他最擅长的人畜无害的笑。
前世也是这样。
不管他做什么。
沈白淮就是不将他放在眼里,他眼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他那个大儿子。
难道他沈俞卿就不是他沈白淮的儿子吗?
重来一世。
沈俞卿发誓,他一定要站在比沈白淮还要高的位置上,他要让沈白淮后悔。
再次嘱咐了一番沈俞卿,沈白淮带着大儿子去社交。
沈俞卿看着他俩的背影,撇撇嘴。
说的好听。
对他们一视同仁。
可哪次应酬有带过他了?
这一次的宴会,要不是他主动要求来,沈白淮恐怕都想不起还有他这个儿子。
沈俞卿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开始在心里盘算。
前世他被沈家赶出去后才遇到的秦诉。
也正是因为秦诉,他才终于体验到有钱有势的滋味。
可前世的他从来不关注这些,和秦诉在一起后,日子更是过的浑浑噩噩。
重生来的这些天,他也彻底弄明白了沈家的情况。
沈家在豪门遍地走的京市,只能排的上末流。
更别说他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子。
在豪门看来,连个佣人都不如。
所以,如果沈家不能成为他的跳板,他迟早是要摆脱沈家的。
也别说他对不起沈家栽培什么的。
沈白淮心里压根就没有他这个私生子,今日带着他来参加宴会。
也不过是看在他长得还不错,指望他在宴会上能得到某个大人物的青睐。
给沈家争光。
沈俞卿才不想得到某某某大人物的青睐,再大的人物,难道能比得过京市顶级豪门秦家吗?
能比得过秦诉吗?
就算他真能得到某个大人物的青睐,也不过是给对方当个小情人、小三、小四什么的。
得到的还不一定会有他付出的多呢。
他好不容易重来一世,难道还要重蹈上一辈子的覆辙吗?
这一世,他要光明正大的站在秦诉身边,和秦诉结婚,成为别人羡慕的一对。
也要光明正大的站在权势的巅峰。
而秦老爷子的生日宴就是他大展身手、扩展人脉的地方。
这样想着,沈俞卿看着陌生又无趣的交际圈,来了几分精神,他挺直腰杆。
面对着周围人的打量面不改色。
学着别人从服务员托盘中拿了一杯酒。
故作优雅的喝着。
等着别人上前来交谈。
但显然。
理想很丰富,现实很骨感。
周遭一堆侃侃而谈的年轻男女,就连休息区也是坐满了人在谈笑风生。
唯独沈俞卿坐在位置上,一句话也插不上。
一个人也不认识。
无他。
虽然私生子在京市不算什么孤僻事件。
但沈俞卿是这两年亲生母亲去世后,才回到沈家的。
他回来后,沈家也没带他在大众面前正式露过面。
所以,他回来沈家两年多,知道他的人还是少之又少。
再者,沈家只是末流,在那些小康家族面前还能耍耍威风。
可在真正的豪门面前,压根就不够看。
而沈俞卿一个私生子,更不会有什么人搭理他。
宴会即将开始。
秦景深跟在秦老爷子身后下楼。
在一众人的目光下,他面色毫无波澜,秦老爷子简单上台说了几句,宴会正式开始。
秦景深虽然双腿残疾,但他的手段、财力毋庸置疑,想要结交他的人数不胜数。
将这些全部推给伏晨。
秦景深的目光第一时间就锁向了散漫翘着二郎腿的季月丞。
整个席面上,除了坐在轮椅上的秦景深,便是那一身银色西装的青年最为惹眼了。
众人惊讶地看着,他们高攀不起的秦景深眼巴巴地凑到季月丞身边。
并且,看着两人说笑说笑的氛围,关系似乎还不错。
这一幕惊呆了不少人。
各种复杂的眼神频频望向两人。
这其中也包括刚下楼的秦诉和本就嫉妒季月丞出风头的沈俞卿。
秦诉端着手中的酒饮了一口,目光控制不住地落在季月丞身上。
扫到季月丞漂亮的眼睛弯成月牙时,他愣了一下。
他止不住地想,在他面前,季月丞有笑得这么开心过吗?
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季月丞对他的态度变得客套疏离了?
沈俞卿在秦诉出现的第一时间,就看着他了。
他顺着秦诉的目光看到季月丞。
嘴角的笑有些勉强。
他攥紧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