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碾过永定河石桥的青石板，发出 “咯噔咯噔” 的声响。林砚扒着车窗，看河水卷着残叶向东流去，心里正琢磨着系统那个 “收集京城权贵动向” 的预热任务，脑海里突然响起熟悉的机械音：
「瓜料推送开启：前方三里处，发现户部侍郎家眷车队，其嫡子与礼部尚书千金的婚约存疑（男方私会青楼女子被抓），瓜料价值：★★☆☆☆，积分 + 150」。
“哟，这就开始了？” 林砚在心里挑眉，指尖无意识地敲着车窗。她还以为系统要等到了京城才会正式开工，没想到在城外就开始预热了。
青禾正给她剥橘子，闻言好奇地问：“小姐跟谁说话呢？”
“没什么，” 林砚往嘴里塞了瓣橘子，甜丝丝的汁水漫过舌尖，“我在想，京城的人是不是每天都有新鲜事听。”
「瓜料升级：户部侍郎与礼部尚书近期在盐铁专卖权上存在分歧，婚约可能为缓和关系的政治联姻，当前破裂风险 60%，积分 + 200」。
系统的补充说明让林砚眼前一亮。原来这看似简单的桃色新闻，背后还牵扯着官员之间的权力博弈。她突然想起出发前祖母给的那本《京城权贵录》，里面提过户部和礼部在今年秋税征收上闹过矛盾，看来这两家结亲，果然没那么简单。
“系统，你这瓜带蔓带叶的，挺全乎啊。” 林砚在心里调侃。
「本系统致力于提供全方位瓜料服务，含瓜肉、瓜瓤、瓜藤及潜在瓜田分析」。
正说着，前方车队突然放慢速度。林砚探头望去，只见一群官兵正在盘查过往车辆，为首的校尉腰间挂着块虎头令牌，系统立刻标注：「京兆尹府巡防营，近期加强盘查频次，疑似在搜寻逃脱的钦犯」。
「关联瓜料：三日前，刑部大牢逃脱一名死囚，为安乐侯府前任账房，疑似掌握其贪腐证据，积分 + 300」。
林砚心里咯噔一下。安乐侯府？又是他们。她想起那个在驿站遇到的纨绔世子赵衡，还有系统标记的 “违禁盐铁商队”，这安乐侯府藏的瓜，怕是比她想象的还要多。
“祖母，前面在查什么？” 她缩回身子，小声问正在闭目养神的祖母。
祖母眼皮都没抬：“许是在查逃犯吧。前几日京里出了点事，听说跑了个重要人物。”
林砚没再多问，心里却把系统给的信息串了起来：安乐侯府账房越狱，掌握贪腐证据，京兆尹府加强盘查，三皇子党羽…… 这背后分明是一条完整的线索链。系统面板上，这串瓜料的价值已经跳到了★★★★☆，积分累积到 800。
等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车队终于重新启动。林砚看着官兵们仔细搜查每一辆马车的样子，突然想起王姨娘那个埋在草丛里的瓷瓶，不知道刘妈有没有机会把消息送出去。
「实时监控：王姨娘车队未受盘查（校尉与护送管事相识），密信已通过驿站杂役传递，收件人：三皇子府幕僚张诚，积分 + 250」。
“果然有猫腻。” 林砚心里冷笑。王姨娘这手暗度陈仓玩得挺溜，可惜在系统的全方位监控下，什么小动作都藏不住。她突然有点期待，等王姨娘发现自己费尽心机送出去的消息，早就被别人截了胡，会是什么表情。
马车驶过城郊的十里亭时，系统又推送了新瓜：
「高价值瓜料：靖安王昨日在府中宴请清流官员，席间提及三皇子府豢养死士一事（无实证），瓜料价值：★★★★☆，积分 + 300」。
「关联人物：靖安王之子萧澈（8 岁），与宿主同龄，情报搜集能力突出，建议建立信息交换关系，积分 + 100」。
“萧澈？” 林砚默念着这个名字，想起祖母提过的那个靖安王世子。系统特意标注 “情报搜集能力突出”，难道也是个爱听八卦的？这倒有意思，说不定到了京城，能找个 “瓜友” 互通有无。
她正想得入神，系统突然发出急促的提示音：
「紧急瓜料：安乐侯府小世子赵衡在前方茶肆与人争执，动手打伤吏部侍郎家仆，瓜料价值：★★★☆☆，积分 + 200」。
「冲突升级风险：80%，可能波及本车队，建议规避」。
林砚心里一紧，扒着车窗往前看。果然见前方茶肆门口围了一群人，一个穿锦袍的半大孩子正叉着腰骂人，正是在驿站遇到的那个赵衡。他脚边还躺着个鼻青脸肿的仆役，看服饰正是户部侍郎家的人。
“真是冤家路窄。” 林砚皱眉。这赵衡简直是个移动的麻烦制造机，走到哪祸闯到哪。
祖母显然也看到了前面的骚乱，对车夫吩咐道：“绕路走，别去凑热闹。”
马车缓缓转向旁边的小路，林砚最后看了眼茶肆方向，只见赵衡正抬脚要踹那个倒地的仆役，周围的人敢怒不敢言。
「道德谴责值：90%，潜在举报线索：赵衡滥用职权（其父安乐侯刚接管京畿卫戍），积分 + 150」。
系统的提示让林砚若有所思。看来这赵衡的嚣张不是没原因的，安乐侯刚接管京畿卫戍就纵容儿子横行霸道，这背后怕是有恃无恐。她把系统标记的 “举报线索” 记在心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
日头偏西时，马车终于驶入京城外围的坊市。街道两旁的店铺渐渐多了起来，绸缎庄、书画铺、酒楼茶馆鳞次栉比，行人摩肩接踵，比侯府所在的小城热闹十倍不止。系统面板上的红点密集得像撒了把芝麻，瓜料提示音此起彼伏：
「成衣铺掌柜：议论某王府侧妃买通画师篡改画像（虚荣瓜），积分 + 50」
「茶馆说书先生：暗讽某皇子假仁假义（政治瓜），积分 + 100」
「珠宝店伙计：透露某国公府千金私藏外男信物（风月瓜），积分 + 150」
林砚看得眼花缭乱，感觉自己像闯进了瓜田的猹，恨不得立刻跳下车去挨个挖一挖。系统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适时弹出总结：
「当前区域瓜料密度：★★★★☆，两小时内累计获取有效信息 12 条，积分 1850，预热任务完成度：80%」。
「终极提示：靖安王府与镇北侯府马车在前方路口交汇，建议主动接触萧澈，获取核心人脉」。
林砚心里一动，果然看见前方路口停着辆青帷马车，车辕上刻着个 “靖” 字。一个穿月白锦袍的小男孩正站在车边，手里拿着串糖葫芦，眼神清亮地看着来往行人，正是系统标记的萧澈。
“祖母，你看那个小哥哥是不是靖安王府的？” 林砚指着萧澈，故意提高了声音。
萧澈闻声看来，目光在林砚脸上停了停，突然露出个了然的笑，冲她举了举手里的糖葫芦，像在打招呼。
林砚心里咯噔一下 —— 这家伙，不会也有什么类似系统的东西吧？
系统面板瞬间炸开烟花：「检测到同类信息搜集者特征！萧澈对你的关注度提升至 90%，触发隐藏任务‘八卦同盟’，积分 + 500！」
马车缓缓驶过路口，林砚回头看，见萧澈还站在原地，冲她做了个 “稍后聊” 的口型。她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兴奋，感觉这京城之行，怕是要比想象中更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