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侯府的庭院里,将积雪映得亮晶晶的。林砚是被窗外叽叽喳喳的鸟鸣声吵醒的,她伸了个懒腰,习惯性地去够床头的小布偶 —— 往常一伸手就能碰到,今天却扑了个空。
“咦?” 林砚坐起身,疑惑地看着床头。小布偶明明还在原来的位置,怎么会够不到呢?她试探着再伸了伸胳膊,指尖终于碰到了布偶的耳朵,可明显比以前费力了些。
这时,丫鬟端着洗脸水走进来,笑着说:“小主子,您醒啦?今天天气好,老夫人说让您起来后去院子里晒晒太阳。”
林砚抱着小布偶,突然灵光一闪,对丫鬟说:“你帮我拿一下我常穿的那件粉袄子,我要穿。”
丫鬟应了一声,转身去衣柜里取衣服。等她把粉袄子递过来,林砚连忙穿上 —— 以前穿着刚好到膝盖的袄子,今天竟然短了一截,露出了一小节裤腿。她又跑去镜子前,踮着脚尖打量自己:头发好像也长了些,原本到肩膀的头发,现在能垂到后背了;再看身高,以前到爹爹腰际的位置,现在好像快到爹爹胸口了。
“我好像长个子了!” 林砚惊喜地大喊,转身就往祖母的房间跑。
祖母正在院子里喂鸽子,看到林砚蹦蹦跳跳地跑过来,笑着说:“慢点跑,小心滑倒。这么开心,是有什么事吗?”
“祖母,祖母!” 林砚拉着祖母的手,指着自己的袄子,“您看,我的袄子短了!我好像长个子了!”
祖母仔细一看,果然,林砚的袄子比以前短了不少。她又拉过林砚,比了比自己的肩膀 —— 以前林砚才到她肩膀下面一点,现在已经快齐平了。祖母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可不是嘛,我们阿砚长大了,也长个子了。看来在边境没白折腾,身体结实了不少。”
“真的吗?” 林砚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又跑去问正在书房看书的林靖远,“爹爹,爹爹,你看我是不是长个子了?”
林靖远放下书,抬头一看,忍不住笑了:“还真是,我们阿砚越来越高了。再过几年,说不定就比爹爹还高了。”
得到爹爹和祖母的确认,林砚更开心了。她在院子里跑来跑去,一会儿去看老槐树上的积雪,一会儿去逗院子里的小狗,脸上满是笑容。丫鬟看着她开心的样子,也笑着说:“小主子长个子了,以后就是大姑娘了。老夫人肯定要给您做新衣服了。”
提到新衣服,林砚眼睛一亮,跑到祖母身边,拉着她的袖子撒娇:“祖母,我要做新衣服,要做红色的,还要绣小花的。”
“好,好,都依你。” 祖母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等过几天,我就让裁缝来给你量尺寸,做几件漂亮的新衣服。”
林砚开心地答应着,心里却突然想起了萧澈。她想,等下次见到萧澈,一定要让他看看自己长个子了,还要问问他有没有长高。不知道萧澈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按时吃饭,有没有想她……
想到这里,林砚的心情又有些低落。她走到廊下,看着院子里的积雪,轻轻叹了口气。丫鬟看出了她的心思,安慰道:“小主子,您别担心。萧小公子那么聪明,肯定会没事的。等侯爷把事情处理好,您就能见到他了。”
林砚点点头,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对,萧澈肯定会没事的。我要快点长大,变得更厉害,这样以后就能和爹爹一起保护家人,保护萧澈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林砚的胃口特别好,吃了满满一碗饭,还喝了两碗汤。祖母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笑着说:“慢点吃,别噎着。长个子就是要多吃饭,这样才能长得更高更结实。”
林靖远看着女儿开心的样子,心里也很欣慰。他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是盼着能快点长大,这样就能帮父亲做事了。现在看到女儿也有这样的想法,他不禁有些感慨 ——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女儿已经从一个牙牙学语的小娃娃,长成了一个懂事的小姑娘。
吃完饭,林砚回到房间,找出自己以前画的画。她把画铺在桌子上,一张一张地看 —— 有画祖母的,有画爹爹的,还有画萧澈的。看着画里萧澈的笑脸,林砚忍不住拿起笔,又画了一张画:画里有她和萧澈,两个人都长得高高的,一起在院子里放风筝,天空中有好多好多的风筝,五颜六色的,特别好看。
画完画,林砚把它小心翼翼地收起来,放进自己的小盒子里。她想,等下次见到萧澈,一定要把这张画送给她,告诉他,她已经长个子了,以后可以和他一起做更多的事情了。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走了进来,对林靖远说:“侯爷,京城传来消息,靖安王的案子有新进展了。笔迹鉴定先生已经确认,那些所谓的‘密信’都是伪造的,皇上已经下令重新调查此案了。”
林靖远和林砚都眼前一亮。林砚激动地抓住林靖远的手:“爹爹,是不是说靖安王伯伯很快就能洗清冤屈了?萧澈是不是也能自由了?”
“应该快了。” 林靖远点点头,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只要找到伪造密信的人,就能彻底证明靖安王的清白了。”
林砚开心得跳了起来:“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靖安王伯伯是无辜的,萧澈很快就能没事了!”
祖母也笑着说:“真是太好了,这下我们可以放心了。等靖安王平反了,咱们就去京城看看萧小公子,让他也看看我们阿砚长个子了。”
“嗯!” 林砚用力点点头,心里充满了期待。她看着窗外的阳光,觉得今天的天气格外好,连空气都变得香甜了。她知道,很快,她就能见到萧澈了,到时候,她一定要第一个告诉他,她长个子了,她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