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蒋老二也不恼。
反正警察都发话了，不让她们出去，名正言顺。
总能等到她们低头的时候！
白玉蓉上楼，蒋景晨突然窜出来，伸手，“趁着你去劳改前，把我的嫁妆拿出来吧。”
“啪！”阿秀拍掉那爪子。
蒋景晨不敢纠缠，骂骂咧咧回屋，重重甩上门。
和郝小宝约定的时间是七点，现在都快八点，白玉蓉不知道对方还会不会等着。
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试试。
本不抱太大希望，却没想到，今天竟然一试就成。
眼前景色变换。
郝小宝吸取教训，要求保卫科从四点起就不允许别人进他的实验室。
确实也没人再打扰。
可到了七点时，没有任何动静。
等啊等，当他第三趟热牛奶时，似有所感，猛地转身。
朝思暮想的人影凭空出现。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抱歉，遇到些事。”
一个努力维持冷静，说出的话还是一板一眼，可嘴快咧到耳后根的嘴暴露了他的开心。
一个温婉端庄如枝头玉兰，可由内而外的喜悦也证明她对这场相约的期待。
异口同声这似乎成了他们见面后的固定流程，两人不由再次相视一笑。
“是不是房子的事？很麻烦吗？要不要帮忙？”他将小锅里的牛奶倒进事先准备好的玻璃杯中，又把玻璃杯推到她面前。
白玉蓉摇头，“不是。”
想了想，问：“昨天咱们在房管所遇到的那个老林，被枪杀。有人来换你调查情况吗？”
郝小宝震惊极了，昨天还鲜活的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呢，“没人找我，估计就算有，也被保卫科拦住了。”
不由庆幸，还好自己今天闭门谢客。
旋即意识到不对劲，“有人怀疑你？”
白玉蓉补充道：“警察找到我，还说在没调查清楚前，不许我离开家。”
“这是软禁！岂有此理！他们有证据？”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她点头，“是的，在凶案现场发现了我的手帕，可能还有枪。”
“有人栽赃陷害！”
“你就不怀疑是我干的？”
“你这么聪明，要真当凶手，怎么可能留下证据。”
“谢谢夸奖。”白玉蓉举起玻璃杯，和他的碰了一下。
“要不要我帮忙？昨天吵架时咱俩都在。”他问，“我能替你作证。”
“不用。你的时间应该花在更有意义的事上。”她不太在意，“时间对不上，我有不在场证人。”
郝小宝放下心来，“那就好。”
“你研究出什么了吗？”
虽然她没说具体的事情，可他还是一下就猜到问的是穿越时空的事。
“有！”放下杯子，打开日记本。
一板一眼开始解释：“我搞明白了四件事：
一、时间：晚上，至少是太阳下山后。
二、空间：五米内不能有人。
三、条件：记住脸时就能穿越，但不能触碰到东西；记住名字后能触碰到实物。
四、原理：磁场契合。
还没弄明白的是：每天能穿越多少次，能带多少东西穿越，换个地方能不能触发空间穿越，还有，我为什么不能穿到你那。”
说到最后突觉唐突，脸瞬间红了，“你别误会，我不是想刺探你隐私，就，就是，就是想再体验一下穿越的感觉。”
白玉蓉不在意地笑笑，“很聪明，竟然靠着我记下的那些内容就能推断出那么多结论。”
不加掩饰的欣赏让郝小宝骄傲之余又有点不好意思。
“肯定不止这些，其他的，我还没想出来。”
“已经很了不起了。”她毫不吝啬夸赞，分享自己的猜测，“昨晚你没穿到我那很可能是因为阿秀就在隔壁房间，相距不到五米，影响了空间磁场。”
“我明白了！”镜片后的双眼突然亮如星辰，“穿越目标点五米内有人，就无法穿越。相反，穿越者五米内有人，只要不在同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就不影响穿越！”
“为咱们的发现干杯。”白玉蓉再次举起玻璃杯。
郝小宝像孩子一样兴奋，往下玻璃杯，拿起笔在日记本上写写划划，“我要把能想到可能都记下来，排个试验计划……”
陷入工作热情不可自拔的人很快忘记还有访客。
白玉蓉并不介意，还很享受这种身边有人，却互不打扰的静谧时刻。
好在郝小宝的工作效率极高，半小时不到，就把计划安排好。
“今天咱们能不能试试带多少东西穿越？”他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正合我意。”警察下达不能出门命令时，她就想到吃饭的问题，“我确实需要你的帮助。我明天不能出门，也不放心蒋家人帮我做饭买吃食。
你能否借些食物给我？”
五分钟后，郝小宝捧着一大袋东西回来。
牛肉罐头，水果罐头，饼干面包，甚至还有一盒沈大成的青团一盒国际饭店的蝴蝶酥。
“对不起，只有这些。都是后勤这两天给我准备的点心。要不，我让他们马上去订一桌菜。”
“够了。我和阿秀吃不完。”她婉拒，“再说，咱们都不确定能带多少东西穿越。而且，我能在你这待多久也不清楚，万一等订的菜送到时，我已经离开了怎么办。
再说，大晚上能不能订到一桌菜暂且不说，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毕竟你就一个人，为什么要一桌菜？”
“也对！”郝小宝挠头，“这事太过匪夷所思，也是咱俩的秘密，不能让人知道！要是我能穿过去就好了，亲自给你送！”
好在不行。
白玉蓉不太厚道地暗自庆幸。
她穿过来的地方是他的实验室。
可要是他穿过去，就是自己的卧室！
哪怕重活一世，也没开放到任由异性随意出入自己房间的程度。
但不能让对方看出自己的小心思，只能歉意道：“抱歉，阿秀和我几乎形影不离。”
“没事没事，以后总会有机会。”他努力压下失望的情绪。
在两人探讨穿越之事时，蒋父也没闲着，将老谭师徒拉进一家小面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