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衍惦记向日葵芽的劲头,比盯公司财报还勤。前一晚刚收到村长发来的“芽芽长高半指”的照片,第二天一早就扛着小锄头、拎着竹篮冲进陈默办公室:“调休,去青山村!”陈默盯着他手里磨得发亮的锄头,忍不住问:“陆总,您这是要去开垦荒地?”陆时衍拍了拍竹篮,得意洋洋:“苏念说田里的野菜正嫩,今天带孩子们挖野菜,中午就着玉米煮野菜汤!”
出发前,苏念特意把家里的《野菜图鉴》塞进他包里:“认清了再挖,别把野草当宝贝。”陆时衍翻了两页就扔在副驾驶:“放心,我小时候在爷爷家挖过,闭着眼睛都能分清。”结果到了村外的田埂上,他蹲在地里半天没动静——眼前一片绿油油的植物,长得都差不多,哪棵是荠菜哪棵是野草,他一个都认不出。
小花拎着自己的小竹篮跑过来,看见陆时衍对着麦苗发呆,忍不住问:“陆哥哥,你在看什么呀?”陆时衍指着麦苗,故作镇定:“我在观察,这荠菜长得真精神。”小石头凑过来看了一眼,笑得直拍大腿:“陆哥哥,这是小麦苗!我奶奶说,小麦苗长大了能磨成面粉做馒头。”陆时衍的脸瞬间红到耳根,他赶紧翻出包里的图鉴,对着麦苗比对半天,才尴尬地挠挠头:“失误,失误,咱们换个地方找。”
好不容易在田埂边发现一片疑似荠菜的植物,陆时衍立刻挥起小锄头挖起来。可他力气太大,一锄头下去,不仅把荠菜挖断了,还溅了自己一裤子泥。小花蹲在旁边,用小铲子轻轻挖开泥土,完整地把一棵荠菜挖出来:“陆哥哥,挖野菜要像给小虫子搬家一样,轻轻的。”陆时衍学着她的样子试了试,结果没控制好力度,锄头直接磕在石头上,震得他手发麻,小锄头差点飞出去砸到旁边的蒲公英。
最搞笑的是认野菜环节。陆时衍把苦菜当成了蒲公英,刚要往篮子里放,就被苏念拦住了:“陆总,这苦菜吃起来比中药还苦,你确定要给孩子们煮?”他又指着一棵开着小黄花的植物:“这个总该是荠菜了吧?”小石头凑过来看了一眼,摇着头说:“这是婆婆丁,我妈妈说这个要焯水才能吃。”陆时衍索性把锄头一扔,抱着竹篮蹲在地上:“你们挖,我负责装,专业装菜三十年。”
挖了没一会儿,陆时衍就被田埂上的野花吸引了。他摘了一朵黄色的小野花,刚要别在小花头上,就被一只蜜蜂蛰了手指。“哎哟!”他疼得跳起来,手指瞬间肿成了小胡萝卜。小花赶紧拉着他去河边洗,还从兜里掏出一颗糖给他:“陆哥哥,吃糖就不疼了,我上次被蜜蜂蛰,奶奶就是这么哄我的。”陆时衍含着糖,看着自己肿起来的手指,哭笑不得——本来是带孩子们挖野菜,结果自己先成了“伤员”。
中午回到小学,村长已经生好了灶台。陆时衍自告奋勇要煮野菜汤,他把篮子里的野菜倒进锅里,刚要加水,就被苏念拦住了:“等等,你看看这是什么?”陆时衍凑过去一看,篮子里不仅有荠菜和苦菜,还有好几棵狗尾巴草和蒲公英绒毛。孩子们笑得前仰后合,小石头指着篮子说:“陆哥哥,你把草坪里的草都薅来了!”陆时衍赶紧把杂草挑出来,可手指肿着不方便,挑了半天,反而把不少荠菜也扔了。
野菜汤煮好后,陆时衍第一个盛了一碗,刚喝了一口就皱起眉:“怎么有点涩?”苏念舀了一勺尝了尝,笑着说:“某些人把没焯水的婆婆丁放进去了。”孩子们却吃得津津有味,小花捧着碗说:“陆哥哥煮的汤最好喝了,比我奶奶煮的还香。”陆时衍听了,立刻把碗里的汤喝了个精光,连说:“不涩不涩,越喝越香。”
下午,陆时衍看着操场上的向日葵芽,突然想起自己带的小锄头。他拿起锄头,要给向日葵松土,结果刚挖了两下,就把一棵芽芽的根挖断了。他吓得赶紧把锄头扔在地上,蹲在那里手足无措。小花跑过来,看见断了的芽芽,眼睛红红的:“陆哥哥,它是不是活不成了?”陆时衍心里也不好受,他从兜里掏出一颗糖,放在芽芽旁边:“对不起呀,下次来,我给你带更好吃的糖。”苏念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咱们再补种一棵,以后松土我来教你。”
补种向日葵芽的时候,陆时衍学得格外认真。他按照苏念教的方法,先在地上挖个小坑,把芽芽放进去,再轻轻盖上土,最后浇上一点水。小石头在旁边看着,忍不住说:“陆哥哥,你现在像个小园丁了。”陆时衍笑了笑,心里却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学种菜,再也不犯这种低级错误。
傍晚要走的时候,孩子们拉着陆时衍的手,把自己挖的野菜塞给他。小花还把自己编的草戒指戴在他肿起来的手指上:“陆哥哥,这个戒指能保护你的手,下次就不会被蜜蜂蛰了。”陆时衍看着手指上的草戒指,心里暖暖的,他把自己带的巧克力分给孩子们,说:“下次来,我教你们做巧克力味的野菜饼。”
车子驶离村子时,陆时衍看着窗外渐渐远去的向日葵芽,还有孩子们挥着的小手,忍不住笑了。苏念看着他手指上的草戒指,调侃道:“陆总,这可是青山村限定款戒指,比你的钻戒还珍贵吧?”陆时衍点点头:“那当然,这是小花给我的护身符。”他掏出手机,把自己肿着手指戴草戒指的照片设成了屏保,还发了个朋友圈,配文:“今日份成就:挖错野菜、被蜜蜂蛰、种死一棵向日葵芽,收获草戒指一枚。”
回到市区后,陆时衍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手指上的草戒指小心翼翼地取下来,放在一个小盒子里。陈默来送文件时看到了,忍不住问:“陆总,您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宝贝?”陆时衍把盒子递给陈默看:“这是小花给我编的草戒指,下次去青山村,我要戴着它去给向日葵松土。”陈默看着盒子里的草戒指,憋了半天,说了一句:“陆总,您现在越来越有乡村气息了。”
晚上躺在床上,陆时衍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白天挖野菜的场景。他打开手机,搜了“如何正确挖野菜”“向日葵松土技巧”,还把视频保存下来,打算明天好好研究研究。苏念半夜起来喝水,看见他在看挖野菜的视频,忍不住笑了:“怎么,打算下次去当野菜专家?”陆时衍点点头:“必须的,下次我要带孩子们挖最多最好的野菜,还要把向日葵照顾得好好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陆时衍每天都要给村长打个电话,问向日葵芽的情况。村长说,孩子们每天都去给芽芽浇水,还在旁边插了小旗子,说是给芽芽做标记。陆时衍听了,心里美滋滋的,他特意让陈默买了最好的肥料,还买了一副园艺手套——下次去,他可不想再被蜜蜂蛰,也不想再把向日葵芽挖断了。
陆时衍看着手机里向日葵芽的照片,心里充满了期待。他知道,下次去青山村,一定会比这次更顺利。他要带着孩子们挖更多的野菜,做最好吃的野菜饼,还要把向日葵照顾得茁壮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