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惜被军神接走了，好像是要带她历练，早上和我打了声招呼看你不在就走了。”
“你特训要是缺个陪练，我申请加入，正好只剩下我一个了。”
没等江夏开口，走廊尽头传来林清的声音，不再是往日温声细语，变得异常冷漠。
“不用申请，你俩一起练。从今天起，每天十二个时辰，模拟场见。”
地下模拟场的合金门缓缓降下时，江夏才真正明白“输不起”这三个字的重量。
林清扔给他的不是普通负重，而是嵌着朱厌鳞片碎末的枷锁，每走一步，都有煞气往骨头缝里钻。
“扛住它，”赵烈的声音在空旷的模拟场里回荡。
“等你能带着这枷锁把你的异能用到超越自身境界，才算过了第一关。”
第一天夜里，江夏靠在模拟场的墙壁上喘气，眼眶中过度使用万花筒而流出血泪。
第二天的晨光透过模拟场的透气窗渗进来时，江夏是被骨头缝里的刺痛疼醒的。
嵌着朱厌鳞片的枷锁像生了根，铁刺勾着皮肉。
稍微动一下，细碎的煞气气就顺着伤口往经脉里钻，疼得他指尖发麻。
王腾在不远处的地板上蜷着，作战服磨出破洞，嘴角还挂着血沫。
看见江夏睁眼，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这破玩意儿……比被土王八暴打还狠。”
江夏没说话，撑着墙壁想站起来，膝盖却软得直打晃。
林清的声音突然从阴影里飘出来：“杵着干什么？热身半小时，然后负重十公里，不许用异能！”
他脚边放着两捆缠了铁砂的负重带，坚硬地面被这两捆负重带压出凹陷。
一整天天的十公里，江夏是拖着枷锁走下来的。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毁灭气在血管里横冲直撞，眼前好几次发黑。
快到终点时，王腾突然栽倒在地，江夏回头看了眼，咬着牙折回去，半拖半架着他往前挪。
林清抱臂站在终点，没说话，只是在他们冲线时，扔过来两瓶药剂：“喝了，十分钟后继续。”
王腾躺在地上哀嚎“这林副司令怎么变成魔王了哇，老夏早知道不陪你了！”
江夏咬牙将药剂喝下“别废话了，这次挺过去了，下次再遇到周昊随手就镇压了！”
“冯的，拼了！”
到了第三天，模拟场的环境突然变了。
合金地板消失，换成了潮湿的密林，空气里弥漫着异兽特有的腥气，每棵树上都布满了爪痕。
林清的声音从雨幕里钻出来，带着冰冷的穿透力：“今天练闪避，半个时辰内，避开影豹群，拿到峡谷尽头的信号旗。”
“记住，枷锁不能离身，异能动用一次，加罚十公里。”
话音未落，几只影豹从密林深处窜出，皮毛被雨水打湿，利爪在泥泞里划出深痕。”
“江夏拽着王腾往树后躲，刚站稳，就见一只影豹绕开了江夏，挑看似更虚弱的王腾下手。
“靠！这畜生还挑软柿子捏！”王腾骂着，却没躲，反而攥紧拳头，硬生生接下影豹一爪。
作战服瞬间被撕开，血珠混着雨水往下淌。
但他另一只手已经扣住影豹的脖颈，猛地往树干上砸去。
江夏趁机窜出去，但没跑两步，脚踝就被影豹的尾巴缠住。
他膝盖一软跪倒在泥里，影豹的利爪眼看就要落在背上。
“老夏！”王腾嘶吼着扔出块石头，正好砸中影豹的眼睛。
江夏借机翻滚起身，拽起枷锁狠狠甩向影豹的腹部。
影豹被砸中惨叫着后退，身上的毛竟开始脱落。
两人背靠背站在雨里，喘着粗气。王腾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流血，还咧嘴笑。
“没想到这破枷锁还有这用。”
江夏没说话，只是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和血水，目光看向峡谷尽头的信号旗。
半个时辰后，当两人浑身是伤地举着信号旗站到林清面前。
林清只是扔过来两条烘干的毛巾：“晚上不准睡，通宵练习闪避。”
模拟场的环境在黎明时分切换，暴雨变成了滚烫的沙土。
太阳悬在头顶，把戈壁滩烤得像铁板，空气里的热浪扭曲了视线。
江夏低头看了眼脚下的铁砂负重带，昨夜被影豹抓伤的地方贴了药膏，却在高温下黏腻得难受。
王腾已经开始脱作战服，只剩件背心“林副司令这是想把咱们烤成肉干啊！”
“今天的任务，可以使用异能，找到埋在沙下的十颗灵石，正午前回来。”
林清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硬，“灵石有异兽守护，而且……”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两人，“这片戈壁会移动，走错路，就永远出不来了。”
江夏立刻开启万花筒，瞳术穿透流动的沙层，隐约看见不远处的沙丘下有红光闪烁。
“那边。”他拽着王腾往沙丘跑，刚踩上去，脚下的沙子就开始往下陷！
“草，怎么还有流沙！”王腾挣扎着想往上爬，却陷得更快。
江夏立刻趴下来，把枷锁的锁链扔过去：“抓住！别乱动！”
锁链刚碰到王腾的手，沙下突然窜出一条沙虫，口中的尖牙泛着寒光，直扑王腾的腿。
“老夏你先撤！”王腾吼着，另一只手抓起块石头砸向沙虫。
江夏却没松劲，反而用尽全力往后拽：“少废话！一起走！”
他调动体内仅存的异能，顺着锁链传向王腾这一次。
枷锁的煞气竟没反噬，反而和他的异能缠在一起，形成一道微弱的屏障，逼退了沙虫。
两人狼狈地爬上岸，浑身都是沙子。王腾吐了口沙，笑着拍江夏的肩膀。
“行啊你，居然能控住这破枷锁了。”江
夏摇摇头，指尖还在发麻，刚才那一下，像是把经脉都揉碎了再重组。
正午时分，他们抱着十颗发烫的灵石回到起点。
林清看着他们身上的伤，第一次没立刻安排下一项任务。
扔过来两瓶冰镇营养液：“休息一个时辰，下午练合击。”
等到一天的训练结束王腾已经瘫倒在地手都动不了。
“在坚持一天就解放了，难怪说经历守夜人特训能脱胎换骨，这种强度坚持下来不蜕变才怪！”
王腾不断哀嚎着，这辈子都没吃过这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