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冰凝月平日里都是高高在上、冷冰冰的样子,一言一行都会在无意识之中贬低所有人。
他甚至听到别人在背后议论她。
学院之中任何一个人都入不了冰凝月院长的眼,在她眼里都是垃圾。
所以,冰凝月下意识的觉得自己这句话恐怕会伤到林然。
而且她他犹豫的同时,拿着貂皮大衣的手都停留在了半空,也不知道是不是该把这个大衣给林然披上。
而林然则是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说道:无妨,现在也只不过是差了一些根基,没有办法将自身的实力境界提升上去。
冰凝月感觉自己的手背上传来一阵温热,本就羞红如血的脸颊此刻变得更加红润,一直红到了脖子。
毕竟她自出生以来,就从来没有与任何异性近距离的亲密接触,甚至连呼吸都要间隔十几米远,任何人都不可能靠近太多。
林然看着冰凝月的样子,嘴角更是微微上扬。
他随意地将貂皮大衣披在自己的身上,而后缓步走近冰凝月。
冰凝月甚至能够清楚的闻到林然身上带着的淡淡的花香,同时他能够分辨得出来,林然身上的香味儿不只是来自一个人。
这一瞬间,她有些吃醋了,但还是不敢抬头去看林然的眼睛。
而林然则是伸出手,轻轻地帮他捋顺了一下发丝,露出他淡蓝色的眸子,而后这双手将她的发丝别在他的耳后,轻轻的触碰了她的耳尖。
这一瞬间,冰凝月只感觉自己好像浑身触电了一般,有些酸软,同时心跳也在飞快的加速。
而林然的手并没有停止,捏了捏他的耳垂。
冰凝月瞬间发出了一声轻哼。
紧接着,林然捧起了冰凝月的侧脸,强制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冰凝月眼神闪躲,再也没有以往的高高在上,仿佛那层冰冷的伪装被林然瞬间击碎。
曾经的那些伪装,在林然的面前不堪一击。
而林然则是凑近了些,轻声说道:我从不怕任何人嫌弃我是练气期,甚至觉得他们越是轻视我越好。
这一刻,冰凝月稍微缓过来一点思绪,但内心依旧如同小鹿乱撞一般。
即便自己的头是抬着的,但眼神躲闪,不敢去看近在咫尺的林然。
而且林然每一次呼吸的热气打在他的脸上时,冰凝月更是感觉浑身都在颤抖,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在他全身流转。
她想推开,却又舍不得。
冰凝月知道现在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所以她只是细若蚊音地说了一句:主人......
而这一句主人,更是让林然的手都颤抖了一下。
因为林然在见到冰凝月的第一面,给他的印象实在是太深了。
就好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冰山女王,此刻竟匍匐在他的脚下。
林然轻轻挪动自己的手指,触碰了一下冰凝月的鼻尖。
冰凝月只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有些不够顺畅,甚至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而林然则是故意凑到冰凝月的耳边,说道:我来教你修炼吧。
话音落下,冰凝月再也招架不住,只感觉自己浑身一软,直接栽倒在了林然的怀里。
而林然则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冰凝月,淡淡的笑了笑,说道:这是要投怀送抱吗?
而冰凝月则是死死地闭着自己的眼睛,双手抓着林然的衣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但紧接着,冰凝月深呼吸一口气之后,好似在心里已经给过自己莫大的鼓励一般,才缓缓开口说道:主人......这是嫌弃我实力境界太低了吗?
林然摇了摇头,说道:并没有。
此时此刻,冰凝月依旧紧闭着双眼,不敢去看林然。
但他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然后隔了几个呼吸的时间,才再一次鼓起勇气说道:我十六岁筑基期,十八岁修成金丹,如今二十五岁踏入元婴期。在学院之中算得上是天才般的存在,但是在主人这里,或许境界有些低了......
而且说到这,冰凝月就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浑身变得更加柔软,脑子变得有些混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林然自然明白冰凝月想表达一个什么样的想法。
无非就是想让自己觉得他在自己这里是有价值的,是可以利用的,而不是一个花瓶。
林然轻轻抱着冰凝月,只感觉他的身体很轻盈,而后淡淡的笑了笑,说道:你把眼睛睁开。
冰凝月瘫在林然的肩膀上,用力地摇了摇头。
而林然则是淡淡的笑了笑,说道:我不吃小孩。
冰凝月轻笑了一声,而后羞涩的睁开了眼睛。
但仅仅是睁开一瞬间,又赶紧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仅仅是看了一眼,就感觉自己的心跳仿佛又快了几分。
而且元婴期的实力本来就强大,他心跳加速的声音如同两军对垒之时的战鼓一般,作响,而且速度极快,就好像是大军在发起冲锋了一般。
林然横着将她抱起,而后缓步走向了床榻,肩膀一抖,之前的裘皮大衣直接铺在了床榻之上。冰凝月虽然闭着眼睛,但也能够分清楚方向。
此刻,他只感觉自己的心跳快要停止了,甚至已经开始想象到了一些画面。
而林然则是轻笑了一声,说道:你卡在元婴初期这个境界多久了?
这一个问题显然是把冰凝月给问懵了,因为她脑子里想的是另外一些事情。
一时之间,冰凝月竟然忘了该如何回答。
她感觉一双温暖的大手拉起了自己的小手,还轻轻的揉捏了两下。
冰凝月羞涩的睁开眼睛,深呼吸一口气之后,说道:似乎有两三年了......
而林然则是凑近了一些,盯着她的眼睛问道:想不想提升的快一些?
冰凝月羞涩而又好奇地问道:像帮助狼神大人提升境界那样吗?
而林然则是有些好笑地问道:那不然是哪样呢?
这一刻,冰凝月只感觉自己的内心想法已经被林然看穿了。
一瞬间,她再一次羞涩的闭上了眼睛。
而且这一次,她感觉自己已经没脸再去面对林然了,深深地把头埋进了林然的怀里,就好像是一只鸵鸟把脑袋插进了土里,再也不敢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