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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神未至儒门病,圣殿先闻铜臭深。

莫道诗书能济世,青衿早被墨染金。

瘟神来了!

这则石破天惊的消息在京城上空炸响,迅速传遍京畿的每一个角落。

有人欢喜雀跃,直呼正义的使者终于降临,看京都那些贪官污吏还能往哪里躲藏!亦有人为此愁眉不展,忧心自己见不得光的勾当被翻出,落得丢官罢职甚至性命不保的下场!

就在贪官污吏们求神拜佛,祈祷“瘟神进京”不过是虚惊一场的流言时,逍遥王爷站了出来,亲口证实……

“瘟神真的来了!他不过在我驿馆歇了一夜,便引来了杀手,本王险些受其牵连,命丧当场……”

至此,瘟神已至京城的消息,再无悬念……

对于京都的风云变幻,远在途中的江云帆自然无从知晓。

旭阳扬鞭指着前方:“大人,顺德府到了!”

江云帆望向远处巍峨的城门,口中低吟:“万物资生,乃顺承天;坤厚载物,德合无疆。此乃顺德之名由来。”

旭阳恍然道:“原来此名蕴含如此深意,倒是个好名字。”

“深意?”江云帆摇摇头,眉宇间掠过一丝沉重,“此名于我天朝而言,却是外族入侵的耻辱烙印!”他眼前仿佛浮现蒙古铁骑踏破山河,忽必烈金刀划破苍穹的景象。

“哦……”旭阳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

两人顺着官道走向城门,城门外排着两列长长的队伍,皆是等待入城盘查的行人。周遭议论纷纷,自赈灾库银失窃案发,城门的守卫便森严了许多。

二人排在队伍中,许久才轮上前去。

旭阳天生一张冷峻面孔,眼神锐利,落在守城兵丁眼中,怎么看都透着几分凶悍。兵丁重点盯上了他,伸手便要搜身。

“哼!”旭阳面沉如水,正待发作,却被身后的江云帆低声喝止:“莫生事端!”

旭阳倒也配合,利落地举起双臂,任由兵丁探手入怀摸索。

兵丁的手在他怀中一阵掏弄,摸出一块令牌。待看清令牌上的字迹,那兵丁猛地一哆嗦,令牌险些脱手。

旭阳眼疾手快,一把抄住令牌,同时架住了对方软倒的身体,在他耳边低语:“噤声!敢声张,小心你的狗头!”

“大……大人,小的……小的不敢……”

二人不再理会那吓破了胆的兵丁,径直入城。

先寻了家客栈安置马匹,随便找了家饭馆祭了五脏庙。随后,两人便在顺德城中信步游逛。此行自然非为游玩,意在勘察环境,为侦破库银失踪案铺垫。

此城规模宏大,朝廷择其存放赈灾库银,足见其地位紧要。

城中街道纵横,商铺林立,百业繁盛。便是街心空地,也随处可见江湖艺人摆摊卖艺。

胸口碎大石、顶缸、喷火……令人目不暇接。两人在一个耍猴摊前驻足良久,看那灵猴翻筋斗、走绳索、舞刀弄剑,身姿灵活竟不逊于人。

离开闹市,行至城中心一座大宅院前。宅前人流如织,进进出出者,多是些书生模样的学子。

旭阳不解:“大人,这是何处?”

江云帆抬头,望着门楣上那四个秀逸与雄浑交织的篆体大字,道:“九秀学宫。”

旭阳一惊:“这便是号称‘帝师摇篮’与‘名臣殿堂’的九秀学宫?不如进去瞻仰一番?”

江云帆想起青城那位险些被自己气吐血的谈先生,嘴角微扬:“好,今日你我便冒充一回读书人,探探这邢州学派的发源地。”

旭阳跟在身后,小声嘀咕:“没天理啊,大人这般学问,这般……俊秀,竟不算读书人!”

江云帆懒得理会,整了整衣襟,挺直腰背,努力在脸上挤出几分书卷气,昂首迈步而入。

门口,两人又被一位门房模样的仆役拦下。身后的旭阳察觉江云帆身体微颤,奇道:“大人?”

江云帆咬着牙:“旭阳,银子!”

旭阳会意,从怀中掏出一小锭碎银塞进门房手中。那门房掂了掂银子,冷声道:“寻师问道求学问,不如白银一锭才是真!”

江云帆强压怒气入门。

旭阳倒不以为意:“大人,江湖上收‘买路钱’的事还少么?何须动气?”

江云帆愤然道:“可此地非是江湖!此乃圣贤传道授业解惑之所!”

旭阳更是不解:“方才大人还说自己非读书人,此刻为何如此气愤?”

江云帆目光沉凝,低声道:“天下百官,多出此等学府!试想,若学子们在此处便沾染此等龌龊,日后如何指望他们清廉为官?”

旭阳心中一动:“大人这是为天下苍生而怒!”

入得门内,前行不远,便是一片开阔广场。广场中央高搭讲台,台上数位鸿儒端坐,其中一人正侃侃而谈,台下无数莘莘学子盘膝聆听。

江云帆见旁边一位右颊带疤的学子摇头晃脑听得入神,便轻拍其肩:“这位兄台?”

那人转头,见江云帆面容清朗不惹厌烦,便笑道:“在此不可称兄台,当称学友。在下姓张,不知学友尊姓?”

“啊,张……学友,在下姓江。”江云帆莫名额头沁汗,伸手抹了抹,指向讲台问道:“请教,这是……”

“今日乃九秀学宫讲学盛日。台上讲话的是启弘导师,今日开讲《治国论》。”张姓学友复又摇头晃脑起来,“说起这启弘导师,不愧为当世大儒,他曾有一番看似平凡实则超卓之论——前尘往事,化若烟云,消散于彼此眉睫,虽言道别,却犹在耳,然……”(前尘往事成云烟,消散在彼此眼前,就连说过了再见……)

江云帆汗如雨下,赶紧挪开几步,另寻一处人少之地,听听这位大儒究竟有何高论。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

“君主治国,当以仁政为本,人政为辅,施政者需心怀天下,以仁德为先……”

“治大国,若烹小鲜,当循自然之道,清静无为,慎之又慎……”

……

台下学子听得如痴如醉,尤其那位张姓学友,神魂几欲出窍。

启大儒眯眼扫过台下沉醉的众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江云帆心中却冷笑连连:原以为能听到什么惊世之论,不过是拾前人牙慧罢了。再想起进门时受的腌臜气,便决意治一治这些徒有虚名的腐儒,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台上台下正沉浸其中,一声突兀的叫喊却骤然打断了启大儒的讲学:

“哎呀呀!大师傅讲得,实在是呜呼哀哉!吾心实在……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啊!”

此言一出,万籁俱寂。众人愤怒地搜寻这粗鄙之音的来源。什么“大师傅”,什么“呜呼哀哉”,如此市井俚语竟玷污这高雅讲坛,简直有辱斯文!

旭阳一脸无辜,顶着众人刀锋般的目光——大人吩咐,不得不为。他只得硬着头皮站出来,怯声道:“那个……大师傅,实在对不住,我……吾乃粗人……”

众人见他面容阴冷,眼神锐利,怎么看都非良善之辈。若在别处,这些学子未必敢招惹这等凶徒。但此地乃儒家圣地,正气浩然!谁也不愿堕了读书人的风骨,纷纷厉声呵斥——

“大胆狂徒!竟敢打断大师讲学,罪该万死!”

“粗鄙不堪!不仅形容粗鄙,言语更是污秽!”

“哇呀呀!速速将此獠叉出学宫,受万人唾弃!”

……

学子们群情激愤,宣泄着不满。台上启大儒的反应却截然不同。他拈着长须,故作宽宏道:“难得你虽……粗犷,却有向学之心。有何疑问,但讲无妨。”

“咳咳,那个,大师……”旭阳努力回忆着江云帆教的话,干咳两声,“治国先治德,栽树先栽苗,那这育人之德……该从娃娃抓起吧?”

“啊?孺子可教也!”启大儒面露惊讶,心中窃喜——如此粗鄙之人在自己教化下竟能开窍!老脸绽开笑颜,目光睿智地扫过台下:“诚如这位……学子所言,德育当自幼始,始于胎教,幼时环境,尤赖师者引导,关乎一生德行。”

“大师讲得真他……的好啊!这九秀学宫,满院的饱学师傅,不就是最好的老师么?”

眼见这黑衣莽汉如此“上道”,台上众儒脸上皆如菊花绽放。启大儒趁热打铁:“不错!本院师资冠绝当世,门下英才辈出,朝中各级官员多有出自本院者!欢迎众学子报名就学,今日报名者,学费从优!”

此言一出,台下学子欣喜若狂,纷纷嚷着要报名。

启大儒看着踊跃的人群,正盘算下月俸银又能涨上几许,旭阳的下一句话却像一颗老鼠屎塞进了他嘴里:

“敢问……若是没有银子,还能进学院么?”

启大儒掐死他的心都有了,但终究是见过风浪,强挤出温和笑容:“所谓传道授业解惑,师授生以‘渔’,而生还师以‘鱼’,此乃天经地义!生付师以学资,正是尊师重道之体现!”说完,他眼中掠过一丝冷厉,眯眼盯着那黑衣小子,自信这句“尊师重道”定能堵死对方。

果然,旭阳抓耳挠腮,不明所以,不知如何接话。幸而此刻,一个清朗的声音为他解了围——

“不错!启师所言极是!师者授业乃其本分,而生者付酬亦是本分。你连束修之礼都不奉,又凭何要求师长倾囊相授?”

启大儒听着顺耳,心中却隐隐觉得不妥,循声望去,见是一位面容俊朗的年轻人,但在芸芸众多的学子中,并不十分起眼。他点头赞道:“不错!此学子言之有理!”

然而,那清朗的声音陡然转冷,字字如刀:“学子付导师以学资,那么,若学子学业无成,德行有亏,是否也是导师教导无方之责?”

启大儒呼吸一窒,未及回答,那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

“如今朝廷官场糜烂不堪,官府衙门朝钱开,有理无钱莫进来!此等局面,源头在谁?”

启大儒只觉脑中“嗡”的一声,如遭雷击,眼前发黑。但那声音并未停止——

“更有甚者,百姓求告官府,若无钱财铺路,竟连衙门门槛都迈不进!便如这九秀学宫的门槛,若无银子,门房一关便过不去!敢问,此等行径,便是九秀学宫的做派?这算不算——上梁不正下梁歪?!”

句句如重锤,尤其是最后一句,直击心魄!台上诸儒个个面色惨白,摇摇欲坠。启大儒更是“噗”地喷出一口鲜血,手指颤抖地指向江云帆,嘴唇翕动,最终白眼一翻,仰面栽倒。

“启师……!”

台上台下顿时乱作一团。讲台上,一名老儒生指着江云帆,激动得语无伦次:“你!你……是你……”

“不是我……”江云帆以袖掩面,趁机拽起还在发懵的旭阳,奋力挤开纷乱的人群,便欲逃离九秀学宫。

不想此时有人高喊:“抓住他!莫放跑了气坏启大儒的元凶!”

狂热的学子们如潮水般涌上,扯头发、拽衣衫、唾沫横飞,对二人展开了激烈的“口诛笔伐”。

两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闯出学宫大门。此刻形容,已非“凄惨”二字可表述。

尤其忠勇护主的旭阳,衣衫散乱,满身唾迹。然而他心情却出奇地好,用衣袖抹了抹头脸:“这些读书人,莫不是疯了?”

江云帆从破损的衣衫上扯下布条,重新束好头发,才道:“这便是儒家教化之力!儒家以礼、义、廉、耻、忠、孝约束读书人,其心本善。然则,也易造就‘愚’儒!愚忠之儒,最易被煽惑,历朝历代,读书人作乱者,亦不乏其例……”

“所以……”未待江云帆说完,旭阳便接口道,“所以大人今日是为天下苍生,要挑了这九秀学宫?”

江云帆苦笑:“想多了。纯粹是气不过那门房狗仗人势,勒索银钱罢了!”

旭阳哑然失笑:“可经此一闹,大人您算是把整个朝廷的文官集团都得罪狠了。”

江云帆心头掠过一丝无奈,转念一想,债多不压身,得罪便得罪了!若真惹急了,便是挑了这徒有其名的九秀学宫,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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