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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渐浓,七十年代的军区家属院里,几棵老梧桐树开始大片大片地飘落黄叶,铺满了碎石子铺就的小径。午后的阳光带着几分有气无力的暖意,透过日渐稀疏的枝桠,在陆景渊宿舍的窗台上投下斑驳晃动的光影。

苏星澜靠坐在窗边那把唯一的藤椅上,身上穿着陆景渊前几日特意托人从上海捎来的新裙子,浅蓝色的确良料子,领口和袖口缀着细小的白色蕾丝,衬得她本就精致的五官愈发剔透,像一尊被小心翼翼珍藏的瓷娃娃。陆景渊坐在她对面,高大的身躯在小马扎上显得有些局促,他手里拿着一本《人民画报》,正用他那低沉而平稳的嗓音,指着上面的图片,给她讲解“农业学大寨”和“工业学大庆”。

他的声音是一种奇特的安抚剂。苏星澜看似在聆听,那双清澈得过分的大眼睛望着陆景渊开合的薄唇,实则她强大的精神力正如同无形的蛛网,悄然蔓延出去,捕捉着周遭环境中一切细微的波动——风的流速、远处训练的号子、树叶的摩挲,以及……一些不那么和谐的、带着尖锐负能量的窃窃私语。这是她身为战士的本能,构建并更新环境威胁评估模型。

陆景渊对此似乎有所察觉,当他念完一页,抬起眼,发现她的眼神又过于专注地“穿透”了墙壁,望向某个虚空点时,他会用指节不轻不重地敲一下藤椅的扶手。

“看这里。”他的语气没有责备,只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引导。

苏星澜的睫毛颤动了一下,视线乖乖地收回来,落回画报上,仿佛刚才的出神只是错觉。

然而,此刻窗外不远处的公共水龙头旁,正酝酿着一场针对她的、无声的风暴。

林悦儿今天特意换上了一身崭新的军绿色女式便装,衬得她身段婀娜,两条乌黑的辫子梳得一丝不苟。她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属于文工团台柱的亲切笑容,手里拎着个菜篮子,正和几个相熟的军属说着话。只是那笑意,并未真正抵达她眼底深处那簇嫉恨的火焰。

自从上次在陆景渊回家路上精心设计的“偶遇”被他不留情面地拒绝后,一股邪火就一直在她胸腔里灼烧。尤其是,她清楚地记得,那个被陆景渊藏在楼上的小丫头,身上穿的裙子,无论是款式、料子,都绝非这大院家属们常穿的,定是陆景渊费了心思弄来的。这份超乎寻常的、近乎笨拙的珍视,像一根浸了毒的针,日夜刺痛着她的心。

“王大姐,李嫂子,你们是不知道,”林悦儿的声音不高不低,带着一种分享担忧的诚恳,恰好能让周围几个正在洗菜、晾晒衣物的妇人都竖起耳朵,“我前几天啊,算是见着陆团长家那位‘小侄女’了。”

她刻意停顿了一下,拿起手帕擦了擦额角并不存在的细汗,语气转而带上几分恰到好处的忧虑:“那模样,真是……我都没法形容,说是仙女儿下凡也不过分。就是……年纪瞧着小小的,那眼神却静得吓人,太干净了,反倒让人心里头发毛,不踏实。”

旁边微胖的王婶子,是院里出了名的“小广播”,闻言立刻把洗了一半的菠菜放下,凑近了些,压低嗓门:“悦儿同志,你也这么觉得?我前儿个在楼下瞧见过一眼,陆团长抱着她出来透气,裹得严实,就露张脸,哎呦喂,那皮肤白的,跟刚剥壳的煮鸡蛋似的!就是太闷了,见人也不吱声,就直勾勾地看,是有点瘆人。”

“可不是嘛!”林悦儿像是找到了共鸣,立刻接话,语气充满了引导性,“王大姐你说,咱们这大院里头,谁家娃娃是这样的?见了面,不怕生也得喊声阿姨叔叔吧?可她呢?问啥都摇头,统共就会一句‘不记得了’。这年头,清清白白的人家,哪有那么多不记得前情旧事的?除非……”

她拖长了尾音,留下足够阴险的想象空间。

“除非啥?”性子急些的李嫂也被勾得心痒难耐。

林悦儿左右瞟了一眼,声音压得更低,仿佛怕惊扰了什么,眼神里却闪烁着恶意的光芒:“我听人提过一嘴,陆团长是在外面执行秘密任务时,在荒郊野岭捡到她的。你们想想,一个穿得干干净净、长得又这么扎眼的小姑娘,平白无故出现在那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这本身……它就说不通啊!符合逻辑吗?”

她的话,像一块巨石投入看似平静的湖面。

“悦儿同志,你……你的意思是,她来历不正?”王婶子倒吸一口凉气,眼睛都瞪大了。

“哎哟,我可没这么说,”林悦儿立刻摆手,一副“你别害我”的表情,但话里的钉子却砸得实实在在,“我就是觉得这事儿太蹊跷,心里放不下。而且你们发现没有?她来了也有些日子了,除了陆团长和他那个警卫员陈大川,几乎不跟任何人打交道。陆团长把她护得那叫一个严实,连我们这些老熟人、老战友想上楼关心一下,都近不了身。这要是心里没鬼,身世清白,干嘛这么藏着掖着?咱们这大院,难道还不安全吗?”

她巧妙地将苏星澜的“特殊”与“可疑”捆绑在一起,并上升到了对组织信任度的质疑。

“听你这么一分析,是有点不对劲……”李嫂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思索,“一个来历都说不清的人,把咱们院里最拔尖的陆团长迷得亲自喂饭穿衣,还为了她,连悦儿同志你这么好的同志的情面都驳了。悦儿同志你跟陆团长认识多少年了?他以前对谁这样过?”

这句话精准地戳中了林悦儿最痛的伤疤。她的脸色几不可察地白了一下,随即用一种混合着委屈、担忧和愤懑的语气说道:“李嫂子,快别这么说。景渊哥……哦不,陆团长他可能就是心善,看那孩子孤苦无依,动了恻隐之心。我是怕啊,有些人年纪小,心思可不一定简单。你看她那长相,天生就是……就是容易惹是非的样貌。现在年纪小还不显,等再过两年长开了,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风波呢!陆团长为人正派,能力强,前途无量,可别被某些人装出来的可怜相给蒙蔽了,万一影响了进步,那可就……”

她没直接说出“狐媚子”三个字,但“惹是非”、“容易惹是非的样貌”在那个年代,是更具杀伤力的潜台词。

“哎呀!要真是这样,那可了不得!”王婶子一拍大腿,脸上露出夸张的、却又带着真实忧虑的表情,“咱们这大院最重视的就是作风和根底!陆团长年轻有为,可是咱们军区的标杆,真要是在这上面栽了跟头,被个来历不明的……给带累了,那得多可惜!”

“谁说不是呢!”林悦儿重重叹息一声,仿佛真心实意地在为陆景渊的前途忧心,“我也是看在和陆团长多年的革命情谊上,实在忍不住,才跟你们几位知根知底的嫂子念叨几句。这些话,咱们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可千万别往外传。不然,叫外人知道了,还以为我林悦儿心胸狭窄,容不下人,故意在背后编排是非呢。”

她嘴上再三叮嘱“别往外传”,眼神却殷切地扫过面前这几位平日里消息最灵通的妇人。她深知,不需要自己亲自去大街小巷吆喝,只要在这些关键的“信息节点”埋下怀疑和恶意的种子,自然会有无数张嘴巴替她浇灌,让这谣言如同瘟疫般在家属院、文工团,甚至更广的范围内滋生蔓延。

她要把“苏星澜”这个名字,和“来历不明”、“作风隐患”、“影响首长前途”这些恶毒的标签死死地焊在一起。她要让所有人看向那小丫头的目光都充满审视与怀疑。她要让陆景渊承受流言的压力,让他明白,如此维护一个“不清不楚”的人,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水龙头旁的窃窃私语还在继续,带着猎奇的兴奋、莫名的优越感以及被煽动起来的“正义担忧”。阳光依旧懒洋洋地照着,却仿佛驱不散那依附在闲言碎语上、悄然滋长的寒意。

与此同时,宿舍内。

陆景渊合上了画报,看向安静坐在那里的苏星澜。她微微歪着头,视线再次投向窗外,目光似乎没有焦点,又似乎穿透了墙壁和距离,精准地落在了水龙头旁那群人身上。

“怎么了?”陆景渊注意到她细微的表情变化,那是一种介于困惑和警惕之间的神色。

苏星澜缓缓转过头,澄澈的眼眸里清晰地映出他的轮廓。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指向窗外传来恶意波动的方向,用她那特有的、不带什么起伏的语调,清晰地说:“那边,有‘坏东西’。”

她无法理解“谣言”这种复杂而卑劣的人类社交攻击行为,但她源自战场的敏锐感知,能清晰地捕捉到那些针对她的、充满嫉妒、诋毁和恶意的负面精神能量聚集。在她非黑即白的认知体系里,这被归类为需要警惕和报告的“坏东西”或“精神污染源”。

陆景渊的动作微微一顿。他甚至不需要顺着她指的方向看,陈大川早前愤愤不平的汇报已经让他对某些风声有所预料。只是他没想到,这恶意的源头,竟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离他的小姑娘如此之近。

一股冰冷的怒意瞬间从他心底窜起,但他俊朗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下颌线微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他收回目光,重新落在苏星澜脸上。她依旧是那副平静无波的样子,仿佛刚才指认的只是路边的几块石子。这份不染尘埃的纯粹,与他心知即将掀起的风波形成了尖锐的对比。

心底那股无名火烧得更旺,却不是对她。

他伸出手,不是之前敲扶手的提醒,而是带着一种坚定且温暖的力量,轻轻覆盖在她放在膝盖的手背上。他的手很大,指节分明,带着常年军事训练和握枪留下的薄茧,温热而干燥,几乎完全包裹住了她微凉的指尖。

“嗯,知道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斩钉截铁的沉稳,像是在对她说,又像是在对自己下达某种守护的命令,“不用管。有我在。”

他看着她懵懂却全然信任的眼神,那声软软的“大叔”仿佛又在耳边响起。心防早已为她彻底融化的地方,涌起的是更加汹涌澎湃的保护欲。外面的风雨刀剑,他自然会为她一一挡下。任何试图用流言蜚语伤害她的人,都要先问过他陆景渊同不同意。

苏星澜感受着手背上传来坚实有力的包裹和稳定脉搏,那种被绝对庇护的安全感再次将她温柔地笼罩。她不太明白什么是“坏东西”,但她听懂了“不用管”和“有我在”。于是,她点了点头,重新将注意力完全收回,放在陆景渊身上,仿佛外界的一切纷扰喧嚣,真的都与她无关。

窗外,秋风掠过,卷起几片枯黄的梧桐叶,打着旋儿,无奈地坠落。而某些更加冰冷、更加肮脏的东西,也正如同这暗处滋生的流言,悄无声息地在这片看似革命友情深厚的军区大院里,扎根、缠绕、蔓延。

陈大川拿着刚刚从团部取回来的机密文件,大步流星地穿过院子,正准备上楼,耳朵里却清晰地捕捉到了水井边那几个妇人议论声中,夹杂着的“陆团长”、“小祸水”、“影响不好”等字眼。他的脸色瞬间铁青,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拳头握得咯咯作响,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快更重,恨不得立刻冲到团长面前,把那些长舌妇可恶的嘴脸原原本本、一字不落地汇报给他。

风暴,已在无声中酝酿。而处于风暴眼的两人,一个懵懂未知,只因身边人的存在而心安;一个……已为她筑起了最坚固的防线,准备迎接任何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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