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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雨,如丝线般缠绵,带着湿漉漉的诗意,轻柔地洒落在京城的青石板路上,将那石板润得仿若镜面,反射出朦胧的光泽。沈少卿一袭素袍,静静地伫立在刑部衙门外的老槐树下。他修长的指尖,捏着一封泛黄的信笺,信纸的边缘已然发脆,恰似迟暮老人的肌肤,然而其上的墨迹却依旧清晰可辨。这封信,是三天前于莲坞带回的最后一箱旧物中寻得,信封之上并未署名,仅在封口处盖着一枚模糊的火漆印,仔细端详,竟是一朵半开的莲花,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沈先生,这信……”身旁的捕头王奎,微微搓着双手,面上带着几分犹豫之色,“要不要呈给大人过目?毕竟这信牵扯到前明旧事……”

沈少卿轻轻摇了摇头,动作舒缓而沉稳,他将信笺缓缓折好,而后小心翼翼地塞进袖中,神色平静地说道:“不必。这火漆印乃是莲家的私章,信中所提及的‘北镇抚司旧档’,不见得与官案有直接关联。”言罢,他抬头望向阴沉如墨的天空,细密的雨丝纷纷扬扬地飘落,落在他那精致的眼镜片上,瞬间晕开一片迷茫的水汽。沉吟片刻,他接着说道:“先去东厂胡同的旧书铺瞧瞧,信里提到的那本《风雨楼札记》,说不定能从中寻得一些线索。”

王奎恭敬地应了一声,紧紧跟在沈少卿身后,二人朝着胡同深处缓缓走去。青石板路上的水洼,宛如一面面小巧的镜子,清晰地映照着两人的身影。沈少卿的脚步,相较于往日,似乎多了几分沉重。信中那句“莲生非叛,实乃护宝”,如同根根细刺,深深扎在他的心头。祖父的冤案虽已昭雪,可信中所提的“宝”究竟是何物?为何会引得前明的北镇抚司对莲家穷追不舍?这些谜团,始终如乌云般笼罩在他的心头。

旧书铺隐匿在胡同的尽头,门楣之上“知味堂”三个字,在岁月与雨水的冲刷下,已然褪去了昔日的色彩,显得有些斑驳。店内,掌柜是个双目失明的老者,此刻正悠然坐在竹椅之上,枯瘦如柴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书页,似在与书中的文字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听闻脚步声,他缓缓抬起头,浑浊的眼珠朝着门口的方向转来,轻声问道:“是沈先生?”

“张掌柜。”沈少卿微微拱手,礼数周全,“晚辈特来寻觅一本《风雨楼札记》。”

张掌柜的手指微微一顿,而后摸索着从柜台之下取出一个樟木盒,递向沈少卿,说道:“上月刚刚收得,原是前明翰林院编修的旧藏,里面还夹着些散页,你自行查看吧。”

沈少卿轻轻接过樟木盒,刚一打开,一股陈年的墨香混合着樟脑独特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带着岁月的尘埃。《风雨楼札记》的封面已然褪色,宛如一位历经沧桑的老者,失去了往昔的光彩。他缓缓翻开第一页,只见蝇头小楷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万历年间的诸多琐事。一页页翻过,直到中间部分,终于出现了 “莲家” 的字样:“万历二十三年,莲氏献‘海图’于朝,帝秘藏于内库,命北镇抚司看管……”

“海图?”王奎忍不住凑过去,一脸好奇又疑惑,”难不成是那能号令沿海卫所的海防图?”

沈少卿并未作答,只是指尖轻轻捻起夹在书里的散页。那是一张手绘的地图,其上用朱砂醒目地标着一个三角形区域,旁边清晰地注着“黑风口”,而在三角形的中心位置,一朵莲花栩栩如生。他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莲坞的星图,那三座小岛的排列,竟与眼前这三角形分毫不差。

“张掌柜,这书的原主……”

“姓苏,”张掌柜接口道,声音带着些微的沙哑,仿佛被岁月磨砺过一般,“听说祖上是北镇抚司的旗官,后来家道中落,无奈变卖了不少旧物。对了,他还留了句话,说若是有人来找《风雨楼札记》,就把这个交给他。” 说着,老头从怀里摸索出一个铜制的莲花锁,递到沈少卿手中。

沈少卿接过莲花锁,只觉锁身冰凉,入手沉甸甸的,仔细端详,其形状竟与在莲坞找到的铜盒如出一辙。他将锁翻过来,只见底部刻着一行极小的字:“钥匙在‘听雨轩’的梁上。”

“听雨轩?”王奎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那不是前明大太监魏忠贤的旧宅吗?后来好像改成茶馆了。”

此时,雨势渐渐变大,豆大的雨点砸落在地面,溅起层层水花。沈少卿将札记和散页小心收好,再次谢过张掌柜后,便与王奎匆匆朝着听雨轩赶去。

听雨轩内,人并不多。说书先生正绘声绘色地讲着《英烈传》,激昂的语调与茶客们此起彼伏的叫好声交织在一起,再混着窗外噼里啪啦的雨声,倒也别有一番热闹景象。沈少卿径直上了二楼,目光如鹰般扫过梁木。果然,在最粗的那根横梁上,他看到一个小小的铜钩,上面挂着一个锦囊。

“客官,楼上不能……”店小二刚要阻拦,却被王奎亮出的腰牌唬住,顿时讪讪地退了下去。

沈少卿搬来一张方凳,稳稳地踩在凳脚上,伸手取下锦囊。打开锦囊,里面裹着一把铜钥匙,钥匙柄上赫然刻着“北镇抚司”四个字,而钥匙齿的形状,正好能对上莲花锁的凹槽。

“看来这锁里藏着的,才是关键所在。”王奎摩拳擦掌,眼神中透露出兴奋与期待,“要不要现在就打开看看?”

“找个僻静之处。”沈少卿紧紧攥着钥匙,不知为何,总觉得这茶馆里似乎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紧紧盯着他们。刚才上楼之时,他便注意到靠窗的桌前坐着一个身着青布衫的男子,正悠然自得地把玩着一个玉佩,那玉佩的形状,竟像极了莲先生曾经佩戴过的那枚。

两人刚刚走出茶馆,身后突然传来“哗啦”一声茶杯碎裂的声音。沈少卿猛地回头,只见那青布衫男子正弯腰捡着碎片,袖口不经意间露出半截刺青,竟是一朵残缺的莲花。

“跟上他。”沈少卿低声说道,声音虽轻,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雨巷深处,青布衫男子脚步匆匆,拐进了一条狭窄的夹道。沈少卿和王奎急忙追过去,然而当他们赶到时,人却已然不见踪影。唯有墙角的积水里,漂浮着一张被撕碎的纸。二人连忙将碎片拼凑起来,上面依稀写着“黑风口……今夜三更……”

“黑风口。”王奎看着散页上的地图,满脸疑惑,“不就是莲坞那片漩涡海域吗?他们要回去?”

沈少卿捏着那把北镇抚司的钥匙,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风雨楼札记》里的另一句话:“海图藏于莲心,非忠勇不能得。”他缓缓抬头,望向雨幕中若隐若现的紫禁城,那里的琉璃瓦在阴云的笼罩下泛着冷冷的光泽。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预感,或许祖父穷尽一生守护的,并非普通的宝藏,而是足以动摇国本的海防机密。

回到客栈,沈少卿将莲花锁轻轻摆在桌上,就着油灯昏黄的光线,仔细端详。锁身的莲花纹路里,藏着极细的刻痕,拼凑起来,正是“三问”二字。他深吸一口气,试着将钥匙插入锁孔,缓缓左转三圈。只听“咔嗒”一声,锁身弹开,里面并未如想象中那般装满金银财宝,只有半块玉佩和一张字条。

那玉佩与莲先生的那枚竟能完美拼合成完整的莲花形状,而字条上的字迹,与祖父的信如出一辙:“北镇抚司有内鬼,海图被篡改,莲家世代守之,只为待时机更正……”

“原来如此!”王奎恍然大悟,兴奋地说道,“前明的海防图被人动了手脚,你祖父是在守护更正后的真图!”

沈少卿却紧紧盯着玉佩的裂痕,断裂处有明显的新磨损痕迹,显然最近有人试图将两块玉佩拼合。他忽然想起在莲坞祠堂见到的那个老渔民,对方总是在不经意间打听海图的事,当时只当是好奇,并未多想,现在想来,恐怕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王捕头,”他神色凝重地将字条收好,“麻烦你去查一个人,莲坞镇的老渔民,姓周,据说年轻时在北镇抚司当过低级文书。”

王奎领命而去,沈少卿独自坐在灯下,将半块玉佩紧紧贴在胸口。窗外的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雨滴敲打着窗棂,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有人在轻轻叩门。他的心中忽然一阵明悟,莲家的宿命从来不是解开谜团,而是守护,守护被篡改的真相,守护可能被外敌利用的机密,哪怕为此背负骂名,也在所不惜。

三更时分,雨终于停了。沈少卿在睡梦中被一阵细微的响动惊醒,他警觉地睁开双眼,只见窗外闪过一个黑影,手中提着一盏莲花灯,正朝着胡同口匆匆走去。他来不及多想,迅速抓起佩刀追了出去。黑影在狭窄的巷道中左拐右拐,最终拐进了一条死巷。待他转身之时,脸上蒙着的黑布被风猛地吹落,竟是那个瞎眼的张掌柜。

“沈先生,别来无恙。”张掌柜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浑浊,反而亮得惊人,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欣慰的笑容,“老夫还以为,你要到明天才会发现锁里的秘密。”

“你究竟是谁?”沈少卿握紧佩刀,眼神中充满警惕。

“前明北镇抚司最后一任指挥使,”张掌柜从容地摸出另一半玉佩,与沈少卿手中的那半块完美拼合,“也是你祖父的师兄,周显。”他将完整的玉佩举到灯下,只见背面刻着“忠勇”二字,在灯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当年篡改海图的内鬼,正是魏忠贤的党羽。我们莲家、周家,还有苏家,世代守护真图,只为有朝一日能将其交给信得过的朝廷命官。”

沈少卿闻言,心中一震,忍不住问道:“那莲先生……”

“他是魏党余孽的后代,”周显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惋惜与无奈,“以为拿到真图就能复辟,却不知我们早就在图里设了陷阱——真正的海防图,藏在《风雨楼札记》的虫蛀页里,需要用莲花灯的油才能显现。”

远处传来打更声,悠长而清脆。周显将玉佩塞到沈少卿手里,郑重地说道:“黑风口的沉船里,藏着魏党篡改海图的罪证,今夜潮落,正是取出的最佳时机。沈先生,莲家守了三代,如今该交给你了。”

沈少卿望着手中的莲花玉佩,忽然想起祖父信里的最后一句:“真相如莲,需经风雨,方得绽放。”他紧紧握住玉佩,眼神变得愈发坚定,转身朝着码头大步走去。那里,有一艘船正静静等待着,船头挂着一盏莲花灯,在晨雾中微微晃动,宛如在黑暗中指引方向的灯塔。

天快亮时,船缓缓驶出了京城的水域。沈少卿站在甲板上,迎着海风,将《风雨楼札记》摊在船头,用莲花灯的灯油轻轻涂抹虫蛀的页面。随着油迹缓缓晕开,原本空白的纸页上,渐渐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线条和文字。那是一幅完整的海防图,上面详尽地标注着所有暗礁和隐蔽港湾,与朝廷现存的版本相比,多出了七处足以致命的防御漏洞。

“原来这才是真相。”沈少卿轻声说道,海风带着咸咸的水汽扑面而来,将书页吹得哗哗作响。他深知,这场跨越了数百年的守护,终于要迎来结局。而他要做的,便是将这张图呈给当今圣上,让那些被掩盖的漏洞得以修补,让祖父和周显等人的心血,不至于付诸东流。

船行渐远,京城的轮廓在晨雾中越来越模糊。沈少卿将海图小心收好,转身看向船舱。王奎正打着哈欠整理行囊,周显则在船头专注地摆弄着罗盘,晨光温柔地洒在他们身上,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踏实暖意。

他忽然轻轻笑了,或许真相大白的那一刻,未必会有惊天动地的波澜。就像此刻,阳光缓缓刺破云层,照亮了整个海面,所有的迷雾都渐渐散去,只剩下清晰的航向和坚定的脚步。这,或许就是守护的真正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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