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零刚把协议放进抽屉，口袋里的手机就嗡嗡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司衍”两个字，尾缀的小爱心还是沈玥上次帮她设置的。
她指尖划过屏幕接起，声音不自觉放软：“喂？”
“到家了吗？”电话那头传来司衍低沉的嗓音，混着轻微的电流声，像是贴在耳边说话，“刚忙完，本来想去接你，张婶说你已经到了。”
“刚到没多久，正和玥玥、晴晴说话呢。”苏零走到窗边，推开一点窗扇，晚风带着桂花香飘进来，“你那边结束了？吃饭了吗？”
“还没，让助理订了外卖，等会儿回公寓吃。”司衍轻笑了一声，“听说你收到礼物了？司家送来的蜂蜜糕，记得少吃点，别甜着嗓子。”
苏零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怎么知道？张婶告诉你的？”
“嗯，刚给张婶打了电话，让她给你炖点梨汤润喉。”司衍的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温柔，“师傅们寄来的补品，按说明吃，别自己瞎琢磨剂量。还有……玥玥和晴晴送的东西，没为难你吧？”
最后一句他说得格外轻，苏零瞬间想起沈玥塞给她的那个小盒子，脸颊又热了起来，对着电话小声嘟囔：“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猜的。”司衍低笑出声，“她们俩的性子，我还不清楚？不过……”他话锋一转，语气里多了几分认真，“零，明天忙完我去看你，带你去吃你爱吃的那家糖醋小排，好不好？”
苏零咬着唇笑，点头时才想起他看不见，连忙应道：“好啊，我等你。”
“那你先陪她们，别太累了，早点休息。”司衍顿了顿，又补充道，“想你了。”
简单三个字，却让苏零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攥着手机，指尖微微发烫：“我也想你。”
挂了电话，转身就见沈玥和温晴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沈玥还冲她挤了挤眼睛：“哟，这甜蜜的小语气，酸得我牙都快掉了！”
苏零脸一红，把手机往口袋里塞，却忍不住弯起了嘴角——原来被人这样放在心上惦记着，连空气都是甜的。
第二天中午，司衍果然准时来了老宅。他穿着一件浅灰色的休闲西装，手里拎着个食盒，刚进门就被沈玥打趣：“哟，司大总裁亲自上门，这待遇够高啊！”
司衍笑着把食盒递给张婶，目光却径直落在苏零身上，眼神温柔得像化不开的水：“刚路过那家糖醋小排店，想着零爱吃，就绕了点路。”
“啧啧，这狗粮撒得，我都快吃饱了。”沈玥捂着心口夸张地说，温晴在一旁笑着摇头，却递了杯温水给司衍：“先喝口水，一路过来肯定渴了。”
吃饭时，餐桌旁更是热闹。沈玥一边啃着排骨，一边追问司衍婚礼当天的流程，“司衍，你接亲的时候可别想耍花样，我们可是准备了好多关卡等着呢！”
司衍夹了块糖醋小排放进苏零碗里，挑眉看向沈玥：“放心，再多关卡我也能闯过去，毕竟零在这儿等着我呢。”
苏零脸颊微红，轻轻踢了踢司衍的脚踝，却被他反手握住了手。温晴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拿起公筷给大家分着菜：“别光顾着说，菜都要凉了。”
张婶端着汤过来，看到这一幕，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姑娘和司少爷感情真好，看着就让人高兴。”
司衍握着苏零的手紧了紧，看向她的眼神满是宠溺：“以后会更好的。”
饭桌上的笑声此起彼伏，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每个人身上，暖洋洋的，满是幸福的味道。
饭后，司衍牵着苏零的手，沿着老宅院子里的青石板路慢慢走。午后的阳光透过桂花树的枝叶，在地上洒下细碎的光斑，风一吹，金黄的花瓣就簌簌落在两人的肩头。
“还记得这里吗？”司衍停下脚步，指着不远处的秋千架，“小时候你总爱在这里荡秋千，每次都要我推你，说要荡到天上去。”
苏零笑着点头，指尖轻轻划过秋千架上斑驳的木纹：“当然记得，有一次你推得太用力，我差点摔下来，吓得你好久都不敢再推我。”
司衍低头看着她，眼底满是温柔的笑意，伸手拂去她发间的桂花：“那时候就想着，以后一定要好好保护你，再也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两人继续往前走，走到院子尽头的紫藤花架下，司衍伸手将苏零揽进怀里，轻声问：“婚礼那天，会不会紧张？”
苏零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摇了摇头：“有你在，就不紧张了。”她顿了顿，抬头看着他，眼里闪着期待的光芒，“我其实有点期待穿婚纱的样子，还有……和你一起走进教堂，听神父说誓词的时候。”
司衍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低沉而认真：“我也是。”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我已经想象过很多次，你穿着婚纱向我走来的样子，一定很美。”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等婚礼结束，我们去度蜜月，就去你一直想去的海边，好不好？每天都能看到日出日落，还能一起捡贝壳。”
苏零笑着点头，把脸埋进他的怀里，感受着他怀抱的温暖。风轻轻吹过，紫藤花的香气萦绕在两人身边，空气中满是甜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