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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轻轻带上门,指腹在冰凉的门把手上顿了顿。走廊里的空气还带着客厅飘来的面条香,他往楼下走时,脚步放得很轻,像怕踩碎了什么。

客厅里贺峻霖正对着电脑屏幕手舞足蹈,荧光绿的袜子在地毯上蹭来蹭去,把宋亚轩刚铺好的瑜伽垫踩出几个灰印。宋亚轩抱着吉他往沙发上蜷了蜷,指尖还在琴弦上勾着不成调的旋律,看见丁程鑫下来,眼皮抬了抬:“马哥吃了吗?”

“没呢,”丁程鑫走到茶几旁拿起自己那杯温水“估计得缓会儿。”他喝了口温水,喉结滚了滚,目光不自觉往阳台飘——那里晾着七个人的训练服,风一吹哗啦啦地响,像谁在低声说话。

贺峻霖的手指正悬在视频暂停键上,指尖刚触到冰凉的屏幕,忽然像被什么拽了下似的猛地转头。客厅暖黄的灯光漫在他脸上,偏偏电脑屏幕的蓝光斜斜切过来,在他眼底洇出片亮晶晶的光,像揉了把碎星星。

“丁哥,”他的声音带着点刚从视频里抽离的雀跃,尾音还飘着笑,“你说小橙子这会儿睡了没?”话音刚落,手已经下意识往裤兜摸去。

就在他指尖要勾住手机的瞬间,手腕突然被轻轻按住了。丁程鑫的指尖带着点阳台夜风的凉意,按在他手背上时,像块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薄荷糖,凉丝丝地沁进皮肤里。贺峻霖愣了下,抬眼就撞见丁程鑫微蹙的眉。

“别发消息,”丁程鑫的声音放得很轻,目光往窗外瞟了瞟,远处写字楼的灯还亮着大半,像片没暗下去的星子,“这时候估计在复习或者写题呢。”丁程鑫指尖无意识地在贺峻霖手背上摩挲了两下

“也是,”贺峻霖咂咂嘴,收回手挠了挠后脑勺,屏幕蓝光还在他脸上晃,“上次我半夜三点给她发柯基劈叉的视频,她第二天中午才回。”

张真源端着空锅从厨房出来,围裙上沾了点面汤渍,听见这话就接了茬:“我前几天刷到她朋友圈,发了张凌晨三点的月亮,配文说‘咖啡比电解质水难喝’。”他把锅放进水槽,水流哗哗响,“估计是真忙。”

刘耀文啃着苹果从楼梯拐过来,苹果核咬得坑坑洼洼:“那演唱会咋办啊?”他含糊不清地说着,苹果汁顺着下巴往下滴,滴在贺峻霖的荧光绿袜子上,被贺峻霖嗷地一声拍开。

“还能咋办,”丁程鑫靠在阳台门框上,望着外面黑沉沉的天,远处的路灯在雨雾里晕出圈暖黄的光,“等她忙完了,咱们七个人再单独给她开一场呗。”

这话一出,客厅里突然静了静。宋亚轩的指尖在吉他弦上停住,贺峻霖举着手机的手也放了下来,张真源正擦手。刘耀文嚼苹果的动作慢下来,含糊地问:“单独开一场?在哪儿开啊?”

“就在这儿啊,”丁程鑫笑了笑,伸手点了点客厅的地板,“把沙发挪开,地板擦干净,张哥负责唱歌,贺儿负责灯光——用你那串彩灯就行,亚轩弹琴,耀文负责活跃气氛,翔哥把他那首没唱过的rap拿出来,我和马哥……”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墙上贴着的七人合照,“我们俩负责当观众,跟她一起欢呼。”

贺峻霖眼睛倏地亮了,从地毯上蹦起来时带翻了个抱枕:“这个好!我那串彩灯还有星星模式呢!到时候让小橙子坐在c位,我给她拍vlog,标题就叫《震惊!某女子竟独享时代少年团私人演唱会》!”

宋亚轩抱着吉他往沙发边挪了挪,琴弦发出一串轻快的颤音:“我可以写首新歌,就写我们七个等她的故事。”他指尖拨了个和弦,调子比刚才明朗了许多,“名字叫《等一个晴天》怎么样?”

刘耀文把苹果核扔进垃圾桶,拍了拍手:“我负责安保!谁都不能打扰这场演唱会!”他说着还挺胸脯,被贺峻霖伸手按了按脑袋:“就你最闲。”

丁程鑫靠在门框上看着他们闹,嘴角的笑意漫到眼睛里。手机在裤兜里轻轻震动了一下,他掏出来看,是严浩翔发来的消息:【马哥房间灯还亮着,估计在吃面。】后面跟着个偷看的表情包。

他回了个“知道了”,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鬼使神差地点开了和孟晚橙的对话框。上次聊天还是三天前,她发来张被画得密密麻麻的论文大纲,说“感觉脑细胞在集体自杀”,他回了个“加油”的表情

现在对话框还停留在那里,他盯着输入框看了会儿,指尖敲了几个字:“答辩加油”,想了想又加上句“我在等你”,犹豫两秒,把“我”改成了“大家”,才点了发送。

消息发出去的瞬间,客厅里突然爆发出一阵笑闹声。原来是贺峻霖抢了宋亚轩的吉他拨片藏起来,宋亚轩正挠他痒痒,俩人在地毯上滚作一团,撞得茶几上的玻璃杯叮当作响。张真源在旁边“你们俩个别闹了”,刘耀文在旁边拍手叫好,被贺峻霖拽着一起滚进了战局。

丁程鑫收起手机,笑着走过去拉架。暖黄的灯光落在他们打闹的身影上,把影子投在墙上,像幅热热闹闹的画。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混着屋里的笑闹声、吉他弦的轻响,成了首最踏实的夜曲。

他忽然想起下午在练习室,马嘉祺拿着马克笔在镜子上画奶茶,画到第三遍时突然笑了,说“等小橙子来了让她给咱们买真的”。当时镜子里映着七个人的影子,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像揣了满口袋的星星。

现在虽然少了个人,但这屋里的暖意,一点都没少。丁程鑫把闹作一团的三个人拉开,看了眼墙上的时钟,说:“别闹了,该洗漱的洗漱,该练歌的练歌,明天还得早起训练呢。”

贺峻霖揉着被宋亚轩挠红的胳膊,嘴里嘟囔着“下次让小橙子评评理”,却还是乖乖地往浴室走。宋亚轩抱着吉他坐回沙发,指尖轻轻拨着弦,这次的调子清晰了许多,像在哼一首关于等待的歌。

丁程鑫往厨房走,想帮张真源收拾残局,路过楼梯时抬头看了眼,马嘉祺房间的灯还亮着,门缝里漏出点暖黄的光,像颗没被吹灭的星星。他笑了笑,转身走进了厨房,锅里的面汤还在冒着热气,把整个屋子都熏得暖暖的。

有些等待,从来都不是孤单的。就像这屋里的灯光,总会为晚归的人留着;就像这锅里的面,总会为累了的人热着;就像他们七个,总会在彼此看得见的地方,守着一个又一个约定,慢慢等,慢慢走。

闹钟在床头柜上震出轻响时,窗帘缝里刚漏进点灰蓝的天光。丁程鑫的睫毛颤了颤,指尖在被子里摸索着按掉铃声,屏幕暗下去前,他瞥见时间——六点零七分,比平时训练醒得早了半小时。

他翻了个身,后背抵到冰凉的墙壁,窗外的雨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只听见楼下传来开关冰箱的轻响,大概是马嘉祺在准备早餐。

意识像泡在温水里慢慢舒展,丁程鑫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看了会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伸手摸过枕头边的手机。屏幕亮起时,刺得他眯了眯眼,指纹解锁的白光闪过,他几乎是凭着肌肉记忆点开了和孟晚橙的对话框。

昨晚发的消息还停在那里:“答辩加油,大家在等你。”后面跟着个握拳的表情,是他斟酌了半天才选的——太活泼的显得不稳重,太严肃的又怕给她添压力。

他的指尖在屏幕上悬了悬,没敢往上滑。聊天记录停留在三天前,她拍的论文大纲照片里,红色批注密密麻麻爬满纸页,像片结了霜的窗玻璃。他当时回的“加油”表情包,此刻看着有点单薄,像寒冬里递过去的一片暖宝宝,力道太轻了。

手机在掌心慢慢变温,丁程鑫侧过身,把脸埋进枕头里。布料上还留着点洗衣液的清香味

“不知道醒了没。”他对着枕头小声嘀咕,指尖无意识地在对话框输入框里敲了个句号,又删掉。想问问她“睡得够不够”,又觉得太啰嗦;想发句“别紧张,答辩一定可以的”,又怕戳中她的焦虑;甚至想拍张窗外刚亮起来的天给她看,又觉得莫名其妙——她现在哪有心思看风景。

楼下传来贺峻霖的尖叫,大概是又被刘耀文抢了早餐,接着是宋亚轩劝架的软乎乎的声音,混着马嘉祺“再闹鸡蛋就煎老了”的声音。丁程鑫听着这阵熟悉的嘈杂,忽然觉得心里那点说不清的惦记,像被泡发的茶叶,慢慢舒展开来。

他坐起身,被子从肩头滑下去,露出半截胳膊。晨光已经漫过窗帘缝,在地板上投出条细长的光带,里面浮动着细小的尘埃。他拿起手机,对着光带拍了张照,画面里的光带像条没尽头的路,暖融融的。

想了想,他点开图片,在下面加了行字:“今天天气不错,适合闯关。”发送前,又觉得“闯关”两个字太孩子气,改成了“全力以赴”。

消息发出去的瞬间,楼下传来严浩翔喊“丁哥快下来,马哥说要加练”的声音。丁程鑫把手机往床上一扔,抓起训练服往身上套,拉链拉到一半时,听见手机“叮”地响了一声。

他手忙脚乱地扑回床边,屏幕上跳出孟晚橙的消息,是个比耶的表情包,后面跟着三个字:“收到啦!”

阳光刚好爬上屏幕,把那三个字照得有点发亮。丁程鑫盯着看了两秒,忽然弯起嘴角,抓起手机往楼下跑,脚步在楼梯上踩出轻快的响,像踩着串没说出口的好心情。

孟晚橙场面:

生物钟的铃还没来得及在床头柜上闹起来,孟晚橙是被小腹那阵实打实的酸胀弄醒的。像是有只小拳头在里面不轻不重地敲,一下下催着人起身,半梦半醒间,她甚至能听见自己喉咙里溢出的小声嘟囔。

窗帘拉得密不透风,连边角都掖在了暖气片后面,屋里还浸在墨蓝的晨光里,像被罩在磨砂玻璃罩里似的。只有书桌上那盏小夜灯还亮着,暖黄的光圈乖乖圈住摊开的论文终稿,页脚处洇开的咖啡渍已经发了深棕,是昨晚手滑打翻半杯美式时留下的,此刻在灯光下像块没抹匀的胭脂。

她揉着眼睛坐起来,睡衣领口歪到一边,露出半截锁骨,被夜里的凉风吹得泛起层细鸡皮疙瘩。头发更是乱得不像话,几缕碎发倔强地翘在头顶,像顶了团刚炸开的蒲公英,随手薅一把都能听见发丝摩擦的沙沙声。

趿拉着拖鞋往卫生间走,鞋底在地板上蹭出“沙沙”的轻响,像只没睡醒的猫在踱步。路过书桌时,她眼皮半耷着瞥了眼屏幕还亮着的电脑——文档停在“结论”那一页,光标在末尾一闪一闪的,活像只被关久了的小蚂蚁,急吼吼地想往外窜。昨晚写到凌晨四点,眼皮重得像粘了胶水,连电脑都没关就栽回床上,现在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已经跳到了六点五十,待机页面的蓝光映得桌面发蓝。

卫生间的灯是声控的,她抬手推开门的瞬间,暖白的光“啪”地漫下来,把整个小空间照得亮堂堂的。镜子里的人眼下挂着圈淡淡的青黑,像被谁用淡墨笔扫了一下,她盯着那片乌青看了两秒,伸手用指腹轻轻揉了揉,皮肤是凉的,带着点熬夜后的粗糙,指尖碾过眼下的细纹时,忽然想起丁程鑫说过“少揉,会起褶子”,便悻悻地收回了手。

往回走时,脚在地毯上踢到个软乎乎的东西,是昨晚写论文累了随手扔的抱枕,边角还沾着根不知哪来的头发。她弯腰捡起来往床上扔,枕头“噗”地砸在被子上,弹了两下才稳住,就在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叮”地响了一声,短促又清亮,像颗小石子投进安静的房间,荡开一圈圈回音。

孟晚橙的心跳莫名漏了半拍,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扑过去,膝盖撞到床沿都没顾上疼。屏幕亮着,锁屏界面跳出条消息预览,发件人是丁程鑫——一张照片,下面还缀着一行字,字不大,却看得格外清楚。

她的指尖在解锁键上顿了顿,才后知后觉想起,昨晚临睡前好像瞥见过他发来的消息,当时眼皮实在睁不开,只模模糊糊扫到“加油”两个字,就抱着手机蜷进被子里睡着了。现在指尖触到屏幕,玻璃壳子上还留着点自己的体温,反倒让人觉得有点发烫似的。

指纹解锁的白光闪过,照片先跳了出来。是条斜斜的光带,从窗帘缝里钻进来,落在地板上,里面浮着无数细小的尘埃,被阳光照得亮晶晶的,像碎金子在跳舞,又像谁撒了把星星进去。她盯着照片看了两秒,忽然想起丁程鑫宿舍的格局——应该是二楼最东头的那间,早上的太阳就是这样斜斜地打进来,能在地板上画出条长长的光带,他们练舞累了就坐在光带里聊天,说些训练之外的闲话。

照片下面的字是他惯有的风格,简洁又带着点藏不住的温度:“今天天气不错,适合全力以赴。”

孟晚橙的嘴角忍不住往上扬了扬,指尖在屏幕上轻轻点了点那张照片,光带确实像条铺着阳光的路,看得人心里暖融融的。

“适合全力以赴啊……”她小声重复了一遍,尾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指尖在输入框里敲了个比耶的表情包,黄底黑线条的小人举着胳膊,看着傻气又精神。想了想又加了三个字:“收到啦!”发送的时候,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屏幕上方的时间——七点零五分。

她深吸一口气,胸腔里漾开点说不清的暖意,像是被谁往心里塞了块热乎的小太阳。路过书桌时,顺手按了台灯开关,“咔嗒”一声,暖黄的光灭了,屋里顿时被窗外透进来的天光占满。那光已经很亮了,能看清书桌上论文的字迹,连页脚的咖啡渍都显得没那么碍眼了。

脚步慢悠悠地挪回床边,她忽然不想立刻起身收拾了。被子还保持着她刚才扑过去拿手机时的褶皱,像朵没舒展开的花苞,边角耷拉在地板上,沾了点灰。她弯腰把被子拽上来,带着自己体温的暖意裹住脚踝,那点熬夜后的疲惫突然顺着骨头缝往外冒

这么想着,她便屈腿爬上床,把自己裹进被子里。枕头被压得陷下去一块,刚好托住后脑勺,软乎乎的,像揣了团晒过太阳的云。窗外的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墙上投出细长的光斑,里面的尘埃慢悠悠地飘着,一点都不急,倒像是在陪她一起等时间往前走。

“再睡会儿”她对着空气小声说,指尖无意识地勾着被角,把自己裹得更紧了些。窗外传来早起的鸟鸣,叽叽喳喳的,像谁在枝头说悄悄话。她的呼吸渐渐放缓,意识像被温水漫过,慢慢沉了下去,连带着那些关于答辩的紧张,都暂时飘远了。

就像丁程鑫说的,全力以赴就好。

丁程鑫场景:

丁程鑫到了楼下,楼下的早餐已经摆上桌,贺峻霖正和刘耀文抢最后一个茶叶蛋,宋亚轩在给吉他调音,马嘉祺把煎好的鸡蛋往盘子里盛,张真源坐在餐桌旁擦手机,屏幕上大概是刚看完什么消息,嘴角还带着点浅淡的笑意。

“发什么呆呢?”马嘉祺抬头看他,“再不吃鸡蛋要凉了。”

丁程鑫走过去坐下,拿起一个包子咬了口,嘴里含混地说:“没什么。”指尖却在桌下摸了摸手机,屏幕暗着,像藏了个刚被阳光晒暖的秘密。

丁程鑫刚在餐桌旁坐下,屁股还没把椅子坐热,就听见贺峻霖的嚷嚷声从客厅那头飘过来。

“丁哥!”贺峻霖一只手攥着半掰开的茶叶蛋,蛋黄的油汁顺着指缝往下滴,另一只手还在跟刘耀文较劲——俩人正为盘子里最后那个茶叶蛋僵持着,胳膊肘撞得餐桌“咚咚”响。“马哥说今天要加练!早知道昨晚就不安慰他了,白瞎我那颗柠檬糖!”

他这话音刚落,刘耀文就趁机把茶叶蛋抢了过去,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接茬:“就是!昨天劝他‘别难过’劝得嗓子都干了,今天就来这出,马哥这是报复吧?”

丁程鑫咬着包子抬眼时,正好看见马嘉祺端着煎蛋盘从厨房出来,闻言挑了挑眉,把盘子往桌上一放,金黄的蛋边还泛着焦香:“怎么,加练还委屈你们了?”他拿起筷子敲了敲贺峻霖的手背,“嘴里含着东西别说话,当心噎着——再说了,昨晚是谁抱着手机笑到半夜,说‘马哥终于有烦恼了,显得我成熟’?”

贺峻霖被戳穿,脸一红,伸手去挠马嘉祺的腰:“马哥你怎么偷听别人说话!”打闹间,指尖沾的蛋黄蹭到了马嘉祺的t恤上,留下个黄黄的印子,引得旁边的宋亚轩“噗嗤”笑出了声。

宋亚轩坐在椅子上喝着豆浆:“贺儿昨晚还说要给马哥写首‘安慰歌’,结果调子还没编出来,自己先刷短视频刷睡着了。”

“那不是编不出来,是灵感没到!”贺峻霖梗着脖子反驳,伸手从丁程鑫盘子里抢了个小笼包塞进嘴里,“再说了,加练这种事,怎么也得提前打个招呼吧?我今天还想早点收工剪vlog呢,素材都在草稿箱里堆成山了。”

丁程鑫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往上扬。他低头咬了口包子,松软的面皮裹着鲜美的肉馅,热乎气儿往喉咙里钻。桌下的手又摸了摸手机,屏幕依旧暗着,可那点藏在心里的暖意却像刚出锅的粥,慢慢漾开了。

“行了,”他咽下嘴里的包子,拿纸巾擦了擦手,“加练就加练,速战速决。”他抬眼看向马嘉祺,眼底带着点笑意,“马哥,加练内容定了吗?要是太难,我可帮贺儿他们求个情。”

马嘉祺正被贺峻霖缠得没法好好吃蛋,闻言瞥了他一眼:“求什么情?有这功夫不如多吃两口,等会儿练舞没力气,可没人替你。”话虽这么说,嘴角却悄悄弯了弯——今早起来时心里那点说不清的闷,早就被这阵闹哄哄的烟火气冲散了。

贺峻霖还在嘟囔“早知道……”,却已经乖乖拿起豆浆喝了一大口,眼底的不情愿早变成了跃跃欲试。丁程鑫看着这场景,低头笑了笑,桌下的手机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轻轻震动了一下,又很快安静下去,像个被阳光晒得暖暖的秘密,在掌心发烫。

窗外的天光彻底亮了,云絮在天上慢慢飘,像谁摊开了张没写满的信纸,等着把未完的故事,一笔笔续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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