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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的冷笑还没消散,木船突然剧烈晃动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水下狠狠撞了一下船底。胖子一个趔趄差点栽进水里,骂骂咧咧地踹了船板一脚:“他娘的,水里还有玩意儿?胖爷我这暴脾气——”

话音未落,船舷边突然浮出一张惨白的脸,双眼空洞地盯着众人,正是之前在暗河见过的守陵人虚影。解雨臣反应极快,软剑出鞘,剑光如练,瞬间将虚影劈成两半,可那碎片落地的瞬间,又化作无数水珠融进水里,紧接着,更多的虚影从四面八方涌来,密密麻麻地扒在船边,指甲刮擦木板的声音刺耳得让人头皮发麻。

“这些不是实体,是归墟的怨念凝结的。”白泽挥剑斩开靠近吴邪的虚影,灵剑上的微光与吴邪玉佩的白光相触,竟激起一圈涟漪,虚影被涟漪扫过,顿时消散不少,“用灵力或玉佩的力量能克制它们!”

张起灵古刀横劈,刀风裹挟着麒麟纹身的红光,在船周划出一道屏障,虚影一靠近就被烧成青烟。吴邪连忙举起双玉,将白光尽可能地铺展开,胖子也学着样子,把令牌碎片凑到白光里,没想到那些碎片竟发出微弱的共鸣,与玉佩的光交织成网,暂时将虚影挡在了外面。

“老爷子,这考验到底有完没完?”胖子喘着气问划船的老者,对方却像没听见似的,只是机械地摇着桨,船身依旧朝着蓝光深处驶去,水里的触手和虚影虽被压制,却始终没有退去,像一群甩不掉的影子。

吴邪盯着老者的背影,突然发现他的衣摆边缘绣着一个符号,与壁画上船头的符文一模一样。“你到底是谁?”他忍不住追问,老者这才缓缓回头,脸上的轮廓在蓝光中依旧模糊,只有声音透着一股不属于活人的冰冷:“引路者,亦是守门人。”

“守什么门?”解雨臣挑眉,软剑在指尖转了个圈,“归墟的门?还是……黄泉的门?”

老者没回答,只是抬起船桨指向船尾。众人回头,只见原本平静的水面不知何时起了漩涡,漩涡中心泛着浓郁的黑雾,隐约能看到无数扭曲的人影在雾中挣扎,蚀骨那虚弱的尖啸竟再次响起,这次却带着一种被拖拽的绝望。

“是没散干净的戾气被归墟的法则吞噬了。”白泽望着旋涡,脸色凝重,“归墟不仅是归宿,也是净化之地,可这些怨念太多,恐怕会撑破法则的平衡。”

话音刚落,船身猛地往下一沉,像是被漩涡吸住了。胖子死死抓住船舷:“他娘的要翻船了!小哥,想想办法啊!”

张起灵突然抬手按住吴邪手里的玉佩,同时将令牌碎片抛向空中。玉佩的白光与令牌的幽光瞬间炸开,化作一道光柱直冲天际,原本缠绕船身的虚影和触手在光柱中发出凄厉的惨叫,眨眼间被净化成了光点。旋涡的转速渐渐放缓,黑雾也开始消散,水里的挣扎声彻底消失了。

老者停下船桨,第一次清晰地看向众人,脸上的模糊散去,露出一张布满皱纹却异常平静的脸,竟与之前在壁画上看到的守陵人画像一模一样。“三钥之力,果然能镇住失衡。”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多了几分释然,“三百年了,终于等来了能让归墟归位的人。”

吴邪一愣:“三钥是指令牌、玉佩,还有……”

“还有圣女的魂魄。”老者指了指船头,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点荧光,正是之前圣女消散时的光芒,此刻正安静地悬浮着,“令牌开道,玉佩引灵,魂魄镇心,三样齐了,才能穿过归墟的幻境,见到真正的归宿。”

船突然穿过一层薄薄的光膜,周围的黑暗和星光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蓝色水域,水面平静得像一面镜子,倒映着头顶的星空,远处隐约有一座孤岛,岛上矗立着一座石殿,殿顶的蓝光正是众人最初看到的光源。

“那就是归墟的核心?”胖子指着石殿,眼睛发亮,“里面是不是藏着不老药?还是金山银山?”

老者摇了摇头,将船划向孤岛:“里面只有‘答案’。关于你们追寻的真相,关于这三百年的因果,都在里面。”

吴邪握紧手心的玉佩,感觉里面传来一阵温热,像是圣女残留的力量在回应。张起灵走到他身边,目光落在远处的石殿上,眼神里虽依旧平静,却多了一丝了然。

解雨臣整理了一下衣襟,笑道:“管它是答案还是陷阱,都得去看看。毕竟都走到这儿了,总不能半途而废。”

白泽收剑入鞘,望着平静的水面:“戾气已散,守陵人的执念也该了了。”他看向老者,“您也该休息了。”

老者笑了笑,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身体渐渐变得透明:“我的使命,就是等你们到这儿。”他的身影化作点点星光,融入水面,木船却依旧稳稳地朝着孤岛驶去,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牵引。

胖子蹲在船头,用手掬起一捧水,发现水里映出的星空竟在缓缓流动,像一幅活的画卷。“邪门了,这水看着像星空,摸起来却跟普通河水一样。”

吴邪也凑过去看,突然发现水里除了他们几个的倒影,还有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石殿前,正朝着他们挥手,那身影……像极了潘子。

他心里一动,抬头看向张起灵,对方正好也在看他,眼神里的平静像是在说“别担心”。吴邪突然笑了,不管石殿里藏着什么答案,不管归墟的尽头是不是真正的归宿,至少现在,他们还在一起,还能并肩往前走。

木船靠岸的瞬间,石殿的大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里面的蓝光流淌出来,温柔得像一层薄纱。胖子第一个跳上岸,搓着手往里冲:“胖爷我先来探探路!有宝贝先给你们留着!”

解雨臣无奈地摇摇头,跟了上去。白泽拍了拍吴邪的肩膀:“走吧,该结束的,总会结束。”

吴邪被张起灵牵着,一步步走进石殿。殿内没有想象中的金银珠宝,只有正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个石盒,石盒里铺着丝绸,上面静静躺着一卷古老的羊皮卷。

胖子拿起羊皮卷展开,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却能辨认出是三百年前的记录,写的正是圣女守护归墟、封印蚀骨的经过,最后一行字是:“待三钥聚,归墟门开,因果轮回,终得圆满。”

“圆满?”吴邪喃喃道,突然感觉手心的玉佩变得滚烫,抬头看向石殿外,只见水面上的星光渐渐汇聚,化作潘子和守陵人、圣女的身影,他们朝着众人挥了挥手,然后缓缓消散在蓝光里。

张起灵握紧他的手,吴邪回头,对上他的目光,突然明白过来——所谓的圆满,不是找到什么惊天秘密,而是让所有被执念困住的人得到解脱,让所有错位的命运回到正轨。

石殿外的水面开始泛起涟漪,归墟的蓝光渐渐淡去,像是完成了使命。解雨臣走到门口,望着外面渐渐恢复原状的暗河:“看来我们该回去了。”

胖子把羊皮卷塞进包里:“回去好!回去好!胖爷我想念火锅想得快疯了!”

白泽灵剑轻颤,化作一道流光钻进他袖中:“归墟的门已经关了,下次再想来,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吴邪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玉佩,白光虽已散尽,却依旧温润。他抬头看向身边的人,张起灵、胖子、解雨臣、白泽,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疲惫,却又有着如释重负的轻松。

“走了。”张起灵拉了拉他的手,率先朝着石殿外走去。

吴邪跟在后面,走出石殿的瞬间,回头望了一眼那片渐渐恢复平静的蓝色水域,心里突然一片清明。

或许,归墟从来都不是终点,而是一个新的开始。那些放不下的过去,解不开的谜团,终究会随着时间慢慢沉淀,而他们能做的,就是带着这些经历,好好地走下去。

阳光不知何时穿透了墓道,照在入口处,温暖得让人睁不开眼。胖子伸了个懒腰:“他娘的,可算见着太阳了!”

吴邪深吸一口新鲜空气,感觉手心的玉佩轻轻颤动了一下,像是在与他告别。他微微一笑,握紧身边人的手,一步步朝着阳光深处走去。

前路还长,但只要身边有人,有光,就不怕。

阳光刺得人眼睛发花,吴邪下意识地眯起眼,手却被张起灵牢牢牵着,掌心的温度熨帖得很。胖子已经一马当先冲出去老远,嚷嚷着要找个地方先搓一顿,解雨臣慢悠悠地跟在后面,软剑收了鞘,指尖还沾着点没擦干净的黑渍,倒添了几分烟火气。

白泽走在最后,灵剑斜斜扛在肩上,晨光落在他苍白的脸上,总算有了点血色。他回头瞥了眼身后幽深的墓道,突然“嗤”了一声:“这破地方,这辈子不想再来第二次。”

吴邪忍不住笑:“谁不是呢。”话音刚落,口袋里的玉佩突然发烫,他掏出来一看,两道玉牌边缘竟泛起细碎的金光,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透出来。张起灵凑过来看了眼,伸手在玉牌上轻轻一拂,金光顿时收敛,只留下一道浅淡的纹路,细看竟与归墟石殿的壁画图案一般无二。

“这是……留了个印记?”吴邪摩挲着玉牌,触感温润依旧,却隐约能摸到纹路的凹凸,“难道以后还能找到归墟?”

白泽凑过来瞅了瞅,啧了声:“圣女的力量没散尽,怕是给你留了条后路。万一哪天这归墟又出乱子,你这玉佩就是定位器。”

胖子不知从哪儿摸出个苹果,啃得咔嚓响,闻言含糊不清地嚷嚷:“呸呸呸!乌鸦嘴!胖爷我可不想再跟那鬼地方打交道!”

解雨臣踹了他一脚:“吃你的吧。真出乱子,轮得到你操心?”话虽这么说,他却看了眼张起灵手里的令牌碎片,那碎片被小哥用红绳串了,挂在腰上,晨光下泛着幽光,倒像个别致的挂坠。

几人顺着山路往下走,才发现这古墓竟藏在一片荒无人烟的山坳里,四周都是半人高的野草,只有一条被踩出来的小径,蜿蜒通向外面的林子。胖子走得不耐烦,干脆拨开草莽往前冲,没两步突然“哎哟”一声,像是踢到了什么东西。

吴邪赶过去一看,竟是个半旧的帆布包,看款式像是潘子常用的那种。包被野草埋了半截,拉链没拉严,露出里面的打火机和半包烟,还有一张折叠的纸条。

他心里一紧,伸手把纸条抽出来展开,上面是潘子潦草的字迹,墨迹有些晕染,显然写的时候很急:

“小三爷,胖爷,小哥。我在暗河见着那船了,船头站着个姑娘,跟壁画上的圣女一个样。她说归墟要开了,让我在这儿等你们出来。要是等不着……别惦记,我去给你们探探路。对了,烟给小哥留着,他上次说那牌子还行。”

纸条末尾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墨迹浓得快要透纸。

吴邪捏着纸条的手微微发颤,阳光落在纸上,那些字迹像是活了过来,耳边仿佛又响起潘子扯着嗓子喊“小三爷,跟上”的声音。胖子凑过来看完,嘴里的苹果“啪嗒”掉在地上,他弯腰捡起来,用袖子擦了擦,又塞回嘴里,咔嚓咬了一大口,含糊道:“这老潘……还是这么急脾气。”

没人说话,只有风刮过草叶的沙沙声。张起灵突然从腰上解下那串令牌碎片,塞进吴邪手里,又指了指他口袋里的玉佩,最后指了指远处的林子。吴邪愣了愣,突然反应过来——潘子的纸条里说“船头站着个姑娘”,石殿壁画上的人影,可不就是潘子和圣女么?

“他没走丢。”吴邪把纸条小心翼翼折好,塞进贴身的口袋,摸了摸发烫的玉佩,“他在前面等我们呢。”

张起灵看着他,缓缓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

胖子突然抹了把脸,瓮声瓮气地说:“走了走了,先找个镇子吃点好的!老潘要是在,指定得跟我抢酱肘子!”

解雨臣笑了笑,快步跟上:“前面应该有村子,我让人开车来接。”他拿出手机看了眼信号,眉头皱了皱,“得往高处走,这破地方连信号都没有。”

白泽突然停下脚步,望着远处的山峦,眉头紧锁。吴邪注意到他的异样,问道:“怎么了?”

“不对劲。”白泽抬头看天,晨光明明正好,他却像是看到了什么阴翳,“刚才从归墟出来,我总觉得背后有人盯着……不是蚀骨,也不是守陵人,像是……活物。”

张起灵突然转身,古刀不知何时已握在手里,刀尖指向他们来时的方向。吴邪顺着刀尖看去,只见荒草深处有个黑影一闪而过,速度快得像阵风,只留下一片被压倒的草茎。

“谁?!”胖子立刻抄起地上的石头,摆出防御的架势,“胖爷我刚从鬼门关爬出来,别给我整幺蛾子!”

黑影没再出现,只有风卷着草叶沙沙作响,像是在嘲笑他们的紧张。张起灵却没放松警惕,古刀依旧指着那个方向,眼神锐利如鹰。过了片刻,他才缓缓收刀,低声道:“不是敌人。”

“不是敌人?那是啥?”胖子不依不饶,“总不能是游客吧?”

白泽突然“啊”了一声,像是想起来什么:“归墟的法则里,除了守陵人和圣女,还有‘引渡人’。刚才在船上那老头说自己是引路者,搞不好这黑影就是接班的,在盯着我们有没有把归墟的事儿外传。”

吴邪心里一动:“你的意思是,有人在看着归墟?”

“不然呢?”白泽耸耸肩,把灵剑往背后一背,“这种地方,哪能真没人管。咱们走咱们的,只要不瞎嘚瑟,估计没人来找麻烦。”

几人没再耽搁,加快脚步往林子外走。越靠近山脚,人烟味越重,远远能看到袅袅的炊烟,还有几声狗吠。胖子一听见动静,顿时来了精神,甩开大步往前冲:“有村子!胖爷我要吃红烧肉!要肥的!”

解雨臣无奈地摇摇头,掏出手机试了试,终于有了两格信号,立刻给手下打了电话,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来接我们,位置发你了,带点吃的,越多越好。”

吴邪看着他打电话的样子,突然觉得这场惊心动魄的冒险像是一场梦。归墟的蓝光,圣女的荧光,蚀骨的尖啸,石殿的壁画……明明才过去几个小时,却像隔了一辈子。

张起灵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手里捏着颗糖,是之前吴邪塞给他的,一直没吃,糖纸都被捏皱了。他把糖递给吴邪,指尖碰到对方的手,微微一顿,又收了回去,自己剥了糖纸,把糖塞进嘴里。

吴邪看着他腮帮子微微鼓起,忍不住笑:“甜吗?”

张起灵点头,眼神里难得带了点温度:“嗯。”

远处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胖子已经跟村口的老乡聊上了,手里还多了个刚摘的黄瓜,啃得津津有味。解雨臣的手下开车来了,是辆不起眼的越野车,后备箱里塞满了吃的,从面包火腿到真空包装的酱肘子,看得胖子眼睛都直了。

“先上车再说。”解雨臣拉开后座车门,示意吴邪和张起灵进去,自己则坐到副驾,白泽毫不客气地占了后排另一边,一上车就往座椅上一靠,闭眼装死。

吴邪刚坐稳,张起灵就递过来一瓶水,瓶盖已经拧开了。他接过来喝了两口,冰凉的水滑过喉咙,才真正有了“活过来”的实感。车窗外,古墓所在的山坳渐渐远去,被茂密的树林遮住,再也看不见了。

“接下来去哪儿?”吴邪问,手里摩挲着那对玉佩,纹路的凹凸感清晰可辨。

解雨臣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先回城里休整几天。你那铺子估计堆了一堆事,胖子的账还没算清楚,至于小哥……”他顿了顿,笑道,“估计还是跟你混。”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往吴邪身边靠了靠,肩膀抵着对方的,像是在说“没错”。

白泽突然睁开眼,插了句嘴:“我得回山上一趟,这次耗了太多灵力,得回去补补。不过……”他看向吴邪,“你那玉佩要是有异动,记得联系我,别自己瞎折腾。”

吴邪点头:“知道了。”

车一路往前开,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暖洋洋的。胖子已经抱着个酱肘子啃上了,嘴里还哼着跑调的小曲。解雨臣在跟手下交代事情,语气平静。张起灵靠在椅背上,不知何时睡着了,眉头却舒展着,不像平时那样总是微微蹙着。

吴邪看着身边的人,又看了看窗外飞逝的风景,突然觉得,归墟的秘密或许不重要,三百年的因果也不必深究。重要的是,他们都还在,都好好的。

至于那对玉佩,那串令牌碎片,还有归墟深处的答案……或许有一天,他们还会再遇到。但至少现在,前路有阳光,身边有彼此,就够了。

他低头看了看手心的玉佩,上面的纹路在阳光下若隐若现,像一个温柔的约定。

白泽说他还是不去了,在车上也可以休养,他不放心吴邪胖子张起灵

白泽这话一出,车里瞬间安静了两秒。胖子啃肘子的动作都停了,含糊道:“小白同志够意思啊,这是打算跟咱歃血为盟了?”

白泽翻了个白眼,往座椅上蜷了蜷,灵剑往腿上一搭:“想什么呢?我是怕你们仨脑子不够用,回头又被什么幺蛾子缠上。就拿胖爷你说,刚才在村口跟老乡瞎侃,差点把归墟有船的事秃噜出去,要不是我在旁边咳嗽,你打算把咱祖坟都给人报一遍?”

胖子被噎得直瞪眼:“那不是老乡热情吗!再说胖爷我心里有数!”

“你那树还没指甲盖大。”白泽毫不留情地怼回去,又瞥了眼吴邪,“还有你,玉佩烫成那样都不知道收起来,生怕别人看不出你揣着宝贝?真被哪个懂行的盯上,有你哭的时候。”

吴邪摸了摸口袋里的玉佩,确实刚才在村口时又热了一下,当时光顾着跟老乡打听下山的路,没太在意。他看向白泽,对方虽然闭着眼,嘴角却撇着,明明是关心,偏要装得像讨债似的。

张起灵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个小布包,递到白泽面前。白泽睁眼一看,里面是几块晶莹的玉屑,正是之前归墟里令牌碎裂时溅出的边角料,灵气还没散尽,在布包里泛着微光。

“这是……”白泽眼睛亮了亮,“令牌的灵气?”

张起灵点头,指了指他的灵剑:“补灵力。”

白泽毫不客气地接过来,倒出一块玉屑捏在手里,指尖泛起淡淡的白光,玉屑瞬间化作一道暖流钻进他掌心。他舒服地喟叹一声,脸色肉眼可见地红润了些:“行啊小哥,够意思。就冲这玉屑,我跟你们多待几天,值了。”

解雨臣从后视镜里看着这出,轻笑一声:“早说嘛,非要嘴硬。”他跟司机交代了句,“先不回城里,找个就近的镇子住下,找家干净的客栈,要四个房间。”

胖子一听乐了:“哎哎哎,还是花儿爷懂我!胖爷我要睡带澡盆的房间,得好好搓搓这一身晦气!”

车在镇子口停了,说是镇子,其实就是条长街,两旁是青砖灰瓦的老房子,饭馆茶馆一应俱全,门口挂着褪色的幌子,风一吹晃晃悠悠,倒有几分古意。几人找了家看起来最干净的客栈,老板是个憨厚的中年人,见他们背着包风尘仆仆的,赶紧把人往二楼领。

白泽一进房间就往床上躺,灵剑随手搁在床头柜上,跟老板要了壶热茶,倒了一杯捧着,眼神却瞟着窗外,像是在留意街上的动静。吴邪路过他门口时,正好看见他对着茶杯皱眉,像是发现了什么。

“怎么了?”吴邪敲门进去。

白泽指了指窗外斜对面的铺子:“看见那家古董店没?门口挂着个铜铃铛,铃铛上刻的花纹,跟守陵人结界的符文是一个路数。”

吴邪探头一看,那家店门脸不大,挂着“聚珍阁”的牌匾,门口果然悬着个黄铜铃铛,风吹过却没响,透着点古怪。“难道这儿也有守陵人?”

“不一定是守陵人,但肯定跟归墟脱不了干系。”白泽喝了口茶,“这镇子离古墓这么近,保不齐藏着几个知情的。咱们低调点,别主动去招惹,真要是冲咱们来的,迟早会露面。”

正说着,胖子的大嗓门从楼下传来:“吃饭了吃饭了!花儿爷点了一大桌子硬菜,再不来胖爷我可全造了!”

白泽放下茶杯,起身时顺手把灵剑别在腰后:“走,先填饱肚子再说。真有麻烦,也得有力气应付不是?”

下楼时,桌上果然摆满了菜,红烧肘子、糖醋排骨、炖鸡汤……热气腾腾的,看得人食欲大开。胖子已经坐在桌旁,手里拿着个鸡腿啃得正香,见他们下来,含糊道:“快坐快坐,这鸡汤绝了,你们尝尝。”

张起灵拉开吴邪身边的椅子,自己在旁边坐下,拿起筷子先夹了块排骨,放在吴邪碗里。吴邪心里一暖,刚要说话,就见白泽盯着门口,眉头又皱了起来。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门口站着个穿青布衫的老头,手里拄着根拐杖,正往店里打量,眼神在他们这桌停了片刻,尤其是在张起灵腰上的令牌碎片和吴邪揣玉佩的口袋处顿了顿,才慢悠悠地转身走了。

“就是他。”白泽低声道,“刚才在古董店门口看见过,手里的拐杖头,是用归墟的黑曜石做的。”

胖子嘴里的鸡腿差点掉地上:“我靠,这么快就找上门了?”

解雨臣夹菜的手没停,语气平淡:“怕什么,真要动手,刚才在门口就动手了。估计是来探虚实的。”他给吴邪碗里舀了勺鸡汤,“吃饭,凉了就不好吃了。”

吴邪看着那老头消失的方向,心里有点发沉。本以为离开古墓就安全了,没想到这小镇里藏着这么多眼睛。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玉佩,这次没发烫,安安静静的,倒像是在安抚他。

张起灵突然握住他的手,掌心温热干燥。吴邪抬头,对上他平静的眼神,瞬间就定了心。是啊,怕什么,身边还有他们呢。

白泽见他神色缓和,撇撇嘴,夹了块最大的肘子塞进嘴里:“吃!吃饱了才有力气打架,管他什么牛鬼蛇神,来一个胖爷……哦不,来一个我削一个!”

胖子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劲:“对!谁怕谁!胖爷我这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一时间,桌上的气氛又热络起来,刚才的紧张被饭菜的香气冲淡了不少。吴邪喝着鸡汤,听着胖子和白泽斗嘴,看着解雨臣偶尔插两句嘴,感受着身边张起灵稳稳的存在感,突然觉得,就算这小镇藏着再多秘密,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毕竟,他不是一个人。

白泽说胖子你可以别叫我小白同志,我年龄都 3000 岁了,可是白泽神君,你这样说我,玄龙血脉,在之前你们都是知道的,

胖子一听,梗着脖子道:“哟呵,还神君呢,我管你多少岁,玄龙血脉咋啦,还不是得跟我们一起面对这破事儿。”白泽刚要反驳,突然店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像是有人在打斗。众人警惕起来,放下碗筷站起身。张起灵率先走到门口查看,只见几个黑衣人正和镇上的一些人扭打在一起。白泽眼神一凛:“这些黑衣人气息不对,像是冲着我们来的。”

解雨臣迅速抽出软剑,“看来是那老头通风报信了。”胖子摩拳擦掌,“来得好,正愁没地儿撒气呢。”吴邪握紧了口袋里的玉佩,和大家一起冲了出去。那些黑衣人武艺高强,不过张起灵他们也不是吃素的。一番激烈战斗后,黑衣人渐渐落了下风。突然,为首的黑衣人一声口哨,一群人迅速撤退,消失在了街道尽头。众人相视一眼,知道这事儿还没完。

白泽足尖一点,灵剑在掌心转出半道银弧,追向那群黑衣人的背影时,声音里已带了几分凛冽:“想走?留点东西再走!”

他身形快如流光,转眼便追上落在最后的两个黑衣人。灵剑斜挑,带着破空的锐响直逼两人后心,那两人似是早有防备,猛地回身甩出两柄短匕,金属碰撞声在巷口炸开。白泽手腕翻转,剑刃贴着短匕滑过,顺势削向对方持匕的手腕,逼得两人连连后退。

“神君的账还没算,急着投胎?”白泽冷笑一声,剑招陡然加快,剑光织成一张密网,将两人困在其中。那两人显然没料到他身手如此凌厉,渐渐露出破绽。其中一人被剑脊扫中肩窝,痛呼着踉跄后退,另一人想趁机突围,却被白泽一脚踹在膝弯,“咚”地跪在地上。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为首黑衣人的呼喝,像是在催促。地上的两人对视一眼,突然从怀里摸出个黑瓷瓶,狠狠砸在地上。一股刺鼻的浓烟瞬间弥漫开来,白泽皱眉后退,挥剑驱散烟雾时,那两人已没了踪影。

“啧,跑得还挺快。”白泽收剑回身,看着空荡荡的巷尾,指尖摩挲着剑刃上沾染的一丝黑气,“这些人身法路数邪门得很,不是寻常江湖人。”

吴邪他们也赶了过来,胖子踹了踹地上的黑瓷瓶碎片:“他娘的,还会玩烟雾弹?看来背后主使是下了血本啊。”解雨臣蹲下身,用剑挑起一片沾了黑气的布料,眉头微蹙:“这气息……和之前在镇外林子里感觉到的很像。”

张起灵目光扫过街道尽头,突然抬手指向不远处的阁楼:“那里有人。”众人望去,只见阁楼窗边闪过一个黑影,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白泽眼神一沉:“看来这小镇的水,比咱们想的还深。”他转头看向吴邪,“你那玉佩刚才有反应吗?”

吴邪摸了摸口袋,点头道:“刚才打斗最激烈的时候,它发烫了,像是在示警。”

“有意思。”白泽勾了勾唇角,“看来咱们不仅被人盯上了,还成了某些东西的‘猎物’啊。”他掂了掂手中的灵剑,“不过没关系,本神君好久没活动筋骨了,正好陪他们玩玩。”

解雨臣用软剑拨开脚边的碎石,目光落在那片消失黑影的阁楼:“与其等着被人当猎物,不如主动找上门去看看。”他指尖在剑柄上敲了敲,“胖子,你去左巷探探,留意有没有暗哨;吴邪,你跟我走正面,装作闲逛的样子靠近阁楼;小哥和白泽神君从后巷绕,提防他们耍花样。”

胖子立刻拍胸脯:“得嘞花儿爷,保证给他们来个釜底抽薪!”说着便猫着腰钻进旁边的窄巷,转眼没了身影。

吴邪跟着解雨臣往阁楼走,故意放慢脚步打量街边的铺子,眼角余光却死死盯着那座阁楼。这阁楼看着有些年头了,木门漆皮剥落,挂着块“杂货铺”的幌子,却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明明是白日,门窗却关得严严实实,连一丝光亮都透不出来。

“不对劲。”吴邪低声道,“刚才那黑影闪过去的时候,我好像看到窗纸上有血痕。”

解雨臣指尖在袖中捏了个诀,软剑无声滑出寸许:“别硬碰,等小哥他们到位。”

话音刚落,后巷突然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是白泽的低喝:“藏够了没有?”吴邪和解雨臣对视一眼,立刻加快脚步冲过去。只见阁楼后墙的柴房塌了半边,张起灵正按住一个蒙面人,那人手里还攥着把带血的匕首,而白泽脚边躺着两个晕过去的黑衣人。

“这柴房里藏了个暗门。”白泽用剑挑开地上的木板,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刚想钻进去,就被这几位‘门神’拦住了。”

解雨臣上前掀开蒙面人的布巾,眉头猛地一皱:“是镇口茶馆的店小二。”

吴邪愣住了:“他?难怪刚才打斗时没见着他……”

那店小二被张起灵扣着肩膀,疼得脸色发白,却梗着脖子不说话。胖子这时也跑了过来,手里拎着个被捆住的汉子:“花儿爷,左巷逮着个望风的,嘴里跟塞了棉絮似的,问啥都不说。”

白泽突然蹲下身,捏住店小二的下巴,指尖凝聚起一点微光:“不说?那我只好自己看了。”微光没入对方眉心,店小二浑身一颤,眼神瞬间变得呆滞。

“谁派你们来的?”白泽冷声问道。

“……阁主……”店小二喃喃道,“他说……要把带玉佩的人……带回去献祭……”

“献祭?”吴邪心头一紧,摸出玉佩,“祭什么?”

“……镇灵……镇灵要醒了……需要血脉引子……”

话音未落,店小二突然抽搐起来,嘴角溢出黑血。白泽皱眉收回手,对方已经没了气息。他指尖的微光散去,沉声道:“被下了死咒,一问到关键就自毁了。”

张起灵这时从暗门里探身出来,手里拿着块残破的木牌,上面刻着扭曲的纹路。解雨臣接过一看,脸色微变:“是先秦时期的镇魂纹,看来这小镇底下藏着的东西,比我们想的要古老得多。”

胖子踹了踹地上的尸体:“他娘的,献祭?当我们是猪羊呢?”

白泽抬头看向阁楼顶层,那里的窗户始终紧闭着:“看来那位‘阁主’才是正主。”他掂了掂灵剑,“既然送上门的线索断了,那就只能去会会这位阁主了。”

吴邪握紧玉佩,只觉得它又开始发烫,这次的热度比之前更甚,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蠢蠢欲动。他深吸一口气:“走,去顶楼。”

众人刚转身,阁楼突然剧烈摇晃起来,顶层的窗户“哐当”一声碎裂,一道黑气从里面喷涌而出,在空中凝聚成模糊的兽形。

白泽眼神一凛:“不好,他们真把那东西惊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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