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趣阁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白泽的神力化作流萤渗入解雨臣的银铃,界壁闭合的瞬间,解雨臣忽然摸到铃底刻着行小字——“待君归,共饮昆仑雪”。那是三百年前他扮成小厮混进神君殿时,趁白泽打盹偷偷刻下的。此刻银铃发烫,竟与他心口的血契印记共鸣,映出界壁另一头模糊的雪景。

“凌辰,把祠堂第三层的青铜灯拿来。”解雨臣指尖抚过银铃刻痕,鎏金咒纹突然顺着他的手腕攀爬,在折扇上绽开双莲图案,“白泽说过,昆仑虚的引神铃共有三响——第一响召灵宠,第二响开界门,第三响......”他顿了顿,扇骨敲在剑坠上,“能让神君残魂借光而现。”

吴邪翻开密档里夹着的《白泽图残卷》,烛火映得书页泛黄:“上面说‘神陨者魂归昆仑,凡人血可作引’——你是想用解家血脉当钥匙?”胖子立刻把洛阳铲往肩上一扛:“得嘞!我去村口挖点朱砂镇镇场子,你们可别趁我不在玩什么‘人神共舞’的玄乎事儿啊。”

解雨臣没搭话,只是将银铃浸在莲池水里。水面突然翻涌,浮出无数金色符文,正是千年前白泽为他挡咒术时刻在掌心的纹路。凌辰后颈的剑坠发烫,竟自动飞离皮肤,悬在银铃上方旋转,露出内侧密密麻麻的小字——全是不同朝代的解家人用血写的“白泽”。

“这些是每代家主临终前刻下的执念。”解雨臣指尖掠过剑坠,符文如活物般钻进他血脉,“神君说神元与凡血共鸣可稳界壁,却没告诉我......”他忽然咳出金血,扇面上的双莲图腾渗出红光,“需得解家当家人以魂为引,永镇轮回缝隙。”

张起灵突然按住他手腕,黑金古刀在地面刻出北斗结界:“界壁虽合,但战魂残识已渗入你的血脉。”刀光映出解雨臣眼底的鎏金纹路,那是白泽神力暴走的征兆,“三日后月食,残识会借你肉身破界,届时......”

“届时我会打开半道界门,让神君真身归位。”解雨臣扯出染血的折扇,扇骨缝隙里掉出粒蟠桃核——正是白泽三日前塞给他的“定心丸”,“昆仑雪水养了三千年的桃核,早该结果了。”他将桃核按在剑坠中心,莲花纹路骤然亮起,竟与白泽留在密档里的平安符形成共振。

远在界壁另一端的白泽忽然睁眼,掌心新结的咒纹正对应着解雨臣此刻的动作。他望着四周漂浮的神君残魂,忽然轻笑——那些曾被他斩碎的烛龙逆鳞,此刻竟成了编织人界结界的丝线。座下白鹿突然踏云而来,鹿角间挂着的正是解雨臣的银铃。

“当年你自愿化灵宠守界壁,如今又要陪我闯这趟浑水?”白泽抚过白鹿眼下的泪痣,发现那竟是解雨臣前世人鱼泪凝成的印记,“也罢,若真要重铸神格,总得带点人间的念想。”他指尖挑起银铃,铃内飘出的不只是雪气,还有解雨臣新学的戏腔片段——《白泽归墟》里“神君踏月归”的唱段。

月食如期而至,解雨臣站在莲池中央,剑坠与银铃同时飞向界壁裂痕。凌辰举着青铜灯后退三步,却见火光里映出十六个不同时空的解雨臣,每个都握着白泽留下的信物:盛唐的玉佩、明末的血书、现代的鸭舌帽......最终汇聚成一道血色桥梁。

“白泽!接住你的凡人了!”解雨臣轻笑一声,主动迎向席卷而来的神君残识。鎏金咒纹瞬间爬满他全身,却在触及桃核时化作莲花形态,层层叠叠护住他心脉。界壁轰然裂开半道缝隙,白泽的神君虚影穿透而来,掌心稳稳接住坠落的解雨臣。

“傻子,谁让你用魂血引残识?”白泽用神力裹住对方逐渐透明的灵魂,却发现解雨臣眼底映着的不是恐惧,而是界壁另一头神君殿的戏楼蓝图,“三千年了,你怎么还是学不会惜命?”

解雨臣抬手扯下白泽的玉冠,鎏金长发散落间,他将银铃系在对方发间:“因为知道你会来接我。”话音未落,桃核突然在莲池炸裂,长成参天桃树,枝头挂满泛着金光的蟠桃,每颗果子里都映着解家祠堂的平安符。

白鹿忽然踏碎残识冲进来,鹿角挑起解雨臣的腰带上抛——这是千年前白泽教它的“接神君”礼仪。白泽接住人时,解雨臣正好将蟠桃核塞进他嘴里:“甜吗?这是人间的味道。”神君咬开果肉,却尝到核里暗藏的苦——那是解家十八代人刻在血脉里的执念。

界壁震动加剧,残识化作黑莲缠向双莲树。白泽忽然捏碎桃核,用神力将解雨臣的魂血裹成光茧:“这次换我守着你。”他背后浮现出千年前战魂形态,龙角蛇尾间缠绕着解家历代家主的佩剑虚影,“看好了,你的神君要教那些老古董,什么叫‘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解雨臣在光茧里轻笑,指尖凝聚最后一丝神力,在白泽后背画下双莲印记——那是解家秘传的“同命咒”。当战魂白泽挥剑斩向黑莲时,人界莲池的双莲树突然结出并蒂果,果肉是甜的,核里却嵌着两枚银铃,一枚刻“白”,一枚刻“解”。

月食结束的瞬间,界壁彻底修复。白泽抱着昏迷的解雨臣落在莲池边,神君虚影退去,发间银铃却再也摘不掉了。凌辰发现剑坠里的白鹿变成了蟠桃模样,而解雨臣掌心多了道鎏金色的双莲疤——那是白泽用神力给他刻的“永久免死符”。

“以后每年今日,我都来给你唱《白泽归墟》。”解雨臣在昏迷前拽住对方袖口,“不许迟到。”白泽吻了吻他眉心的咒纹残影,将昆仑雪水凝成的莲子塞进他衣襟:“迟到的话,就罚我背你爬遍昆仑雪山。”远处的青铜门传来轻响,像是为这场跨越千年的守护,敲响了安魂的节拍。

莲池水面平静如镜,映着相拥的神与人。有些羁绊,是神偷藏起半缕神魂,化作凡人掌心跳动;有些守护,是凡人甘愿将魂血融入神道,只为换神君一句“值得”。而当银铃再次响起时,昆仑的雪会落在戏楼飞檐,人间的光会穿过蟠桃枝叶,共同织就——神与凡人,永不褪色的,同辉传奇。

三个月后,解雨臣在莲池边醒来,袖口滚落颗泛着柔光的莲子——正是白泽用昆仑雪水所凝。他指尖刚触到莲子,远处便传来白鹿的低鸣,抬眼望去,只见白泽斜倚在新落成的神君殿戏楼上,银发间的银铃随晚风轻晃,手里抛着颗刚摘下的蟠桃。

“醒了?”白泽抛着桃子跃下,落地时袍角扫过莲池,惊起的水珠竟化作流萤,在解雨臣发间缀成朵莲花,“尝尝,这是用你祖宗偷藏的蟠桃核种出的‘人间甜’。”桃肉入口即化,甜意里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恰如解家祖训里的“甘苦与共”。

凌辰抱着青铜灯从祠堂冲出来,后颈的剑坠此刻化作蟠桃形状,灯油里浮着的竟是白泽用咒纹写的戏评:“解语花的《白蛇传》,比三百年前多了七分烟火气。”胖子扛着洛阳铲跟在后面,铲头勾着串银铃——不知从哪座古墓里“顺”来的陪葬品,铃身刻着“白泽镇守”的古篆。

“我说神君大人,”胖子晃着银铃凑近,洛阳铲往地上一戳,竟戳出片昆仑雪水汇成的小湖,“您这戏楼都盖好了,啥时候开台啊?我可等着听《战魂白泽怒斩烛龙》的段子呢!”白泽挑眉,指尖凝聚神力在戏台柱子上刻下戏目单,最后一笔落成时,柱子竟自动缠上红绸,绸面浮现出解雨臣历代祖宗偷蟠桃的滑稽画像。

解雨臣转动着莲子,忽然发现莲心处刻着行小字:“以身为种,护你周全”。那是白泽在界壁另一端用残识刻下的,此刻与他心口的血契印记共鸣,竟在莲池里投出幅全息投影——上古时期的白泽神君坐在蟠桃树上,树下扎着冲天辫的解家小贼正抱着烛台啃蟠桃。

“原来我小时候这么胖?”解雨臣笑着用折扇敲白泽肩头,扇面不知何时换成了《白泽精怪图》全卷,“不过神君大人,你当年纵容小贼偷桃的事儿,要是传出去,怕是要跌破九重天的眼镜。”白泽忽然握住他手腕,将人拽到戏楼栏杆边,指着远处昆仑方向——云海间隐约可见座漂浮的蟠桃林,每颗桃子上都映着解家祠堂的烛火。

“天宫早没了规矩,”白泽低头咬住解雨臣指尖的莲子,神力顺着接触点蔓延,将莲子催成朵半透明的双莲,“现在我的规矩,是听解家当家人的话。”双莲突然化作流光钻入解雨臣眉心,他顿时看见无数画面:民国戏台上白泽偷偷往他茶盏里加冰糖,现代拍卖会上白泽用咒纹帮他鉴别古董真伪,甚至上古时期白泽为护解家先祖,故意在烛龙面前露出破绽。

“原来你每次受伤,都是故意的?”解雨臣声音发颤,指尖抚过白泽锁骨处的旧伤——那是千年前为替解家挡下雷劫所留。白泽轻笑,银发垂落遮住泛红的耳尖:“不故意露些破绽,怎么让解家人觉得‘神君也需要人护着’?”他忽然搂住解雨臣腰肢,戏楼檐角的银铃集体轻响,奏出只有两人能听懂的音律。

界壁方向传来白鹿的长鸣,白泽抬手抛出枚咒纹凝成的铃铛,铃铛化作飞舟落在莲池上,舟身刻着“解语号”三个鎏金大字。“该去巡界了,解当家。”白泽拽着解雨臣踏上飞舟,船头的白鹿雕塑突然活过来,甩着尾巴吐出片昆仑雪——落在解雨臣掌心,竟成了枚刻着“白”字的银戒。

飞舟掠过青铜门时,门内忽然传出闷雷般的笑声,像是万年前沉睡的烛龙在调侃。解雨臣将银戒套进白泽无名指,发现尺寸分毫不差——原来早在千年之前,神君就偷偷量过他的指节。白泽低头吻了吻戒指,咒纹化作流萤缠上解雨臣手腕,结成与银铃同纹的手环。

“以后巡界累了,就来戏楼听戏。”解雨臣靠在白泽肩头,望着飞舟下方掠过的人间灯火,每盏灯里都映着他们曾守护过的凡人,“要是觉得戏文太苦......”他晃了晃手上的银铃,“我就给你唱专属的甜段子。”白泽轻笑,指尖在飞舟前端点出片星空,每颗星都是他们共同种下的双莲种子。

“甜段子要配甜酒。”白泽打了个响指,飞舟舱内弹出坛仙酒,酒坛上刻着“解家秘酿”——竟是用解家历代珍藏的莲花酿的。酒香飘出的瞬间,莲池里的双莲树突然开花,花瓣如船,载着吴邪、胖子等人飘向飞舟,胖子手里还抱着刚烤好的蟠桃酥。

“我说你们小俩口,度蜜月能不能带上电灯泡?”胖子咬着酥饼挤过来,洛阳铲往星空里一插,竟钓上条由咒纹凝成的锦鲤,“不过神君这星空钓场不错,回头给我也整一个!”吴邪翻着新得的《解白轶事》,书页间夹着张戏票——明日《白泽嫁凡》首演,特邀贵宾席写着“白泽神君与解语花先生”。

飞舟在昆仑虚上空盘旋,解雨臣望着白泽发间的银铃,忽然明白:所谓神凡羁绊,从来不是单方面的守护,而是你懂我的孤高,我知你的执念,最终在时光长河里,把彼此的软肋炼成铠甲,把心动写成永恒。

当银铃声再次响起时,人间的莲花正在盛开,天宫的蟠桃即将成熟,而神与人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在戏楼的红绸下,在昆仑的雪巅上,在每一个,他们并肩看尽烟火的,朝朝暮暮。

张起灵倚在青铜门前,黑金古刀轻叩地面,眼底映着远处戏楼飘来的鎏金咒纹。他指尖摩挲着刀身缺口——那是千年前斩烛龙时,白泽用神力替他挡下反噬留下的印记。刀鞘内侧刻着行小字,是白泽用昆仑雪水写的“小哥,刀钝了记得找我磨”。

“张家人的宿命是守青铜门,”他望着白泽解雨臣并肩的飞舟,喉结微动,“而我的执念,是守着某个总把自己逼入绝境的神君。”腰间的麒麟纹身突然发烫,竟与白泽留在戏楼的咒纹共鸣,映出南宋年间的画面:他身为张家少年族长,替中了尸毒的白泽试药,在祠堂熬了三天三夜,最后捧着药碗靠在神君膝头睡着。

解雨臣摇着折扇凑近时,正看见张起灵指尖凝着滴金血——那是当年白泽为救他注入的神力残片。“小哥这是吃醋了?”扇面双莲与张起灵的麒麟纹身相触,竟在虚空中拼出幅三象图:白泽居中,麒麟与双莲分立两侧,正是上古镇魔的三才阵。

白泽从飞舟跃下,银发间的银铃轻响惊醒了青铜门的共鸣。他抬手抚过张起灵刀身缺口,咒纹如活物般钻入刀身,瞬间修复了千年裂痕:“当年你替我抗下三道天雷,这把刀该换我来养。”张起灵垂眸,看见白泽掌心爬满细密的鳞片——那是重塑神格时留下的后遗症,却被对方用咒纹伪装成了莲花胎记。

“需要我守界壁?”张起灵的声音低沉,麒麟纹身蔓延至脖颈,与白泽的鳞片形成奇异呼应。解雨臣忽然轻笑,折扇展开露出内侧的《百鬼夜行图》残卷,卷中张起灵的画像旁写着“神之护盾,人之坚刃”:“小哥可还记得,清末你替白泽挡枪时,说的那句‘吾护神,亦护人’?”

白泽忽然握住两人手腕,神力在三人间织成金线。凌辰举着剑坠惊呼,只见剑坠里的蟠桃、银铃、麒麟角竟融为一体,映出洪荒场景:白泽神君座下,麒麟踏云,双莲映日,共同镇守昆仑虚的神魔交界处。“上古时期,你们一个是我的战刃,一个是我的心灯,”白泽的声音带着千年沧桑,“如今......”

“如今我只做你的刀。”张起灵打断他的话,黑金古刀插入地面,溅起的火星里飞出片麒麟鳞片,与白泽的鳞片相触时化作流光,修补了界壁最后一道缝隙。解雨臣转动银铃,铃内飘出张泛黄纸条——是民国时白泽写给张起灵的便签:“张家祠堂的桂花酿,比天宫仙酒更得我心。”

胖子扛着洛阳铲路过,看见三人交叠的手腕,吹了声口哨:“乖乖,这是组了个‘神凡铁三角’?下次下墓要不要喊神君开个金光咒当手电筒?”吴邪翻着新出土的《张家秘录》,书页间夹着白泽送张起灵的咒纹护身符,上面画着笨拙的麒麟踩莲花图案。

界壁方向传来白鹿的低鸣,白泽忽然松开手,指尖在张起灵眉心点出朵鎏金莲花——那是当年为报他护刀之恩种下的神力标记。“青铜门的异响,是烛龙残识在捣鬼,”他望向云雾翻涌的昆仑,鳞片已蔓延至眼角,“待我稳固神格,便陪你去斩了那老东西的尾巴。”

张起灵摇头,麒麟纹身化作锁链缠上白泽手腕:“神格不稳,勿涉险。”解雨臣见状轻笑,折扇敲在两人相触的手腕上:“不如这样——小哥守青铜门,我守神君殿,白泽嘛......”他指尖凝聚神力,在戏楼檐角挂起三盏灯笼,分别刻着麒麟、双莲、银铃,“负责在中间当‘受气包’,免得某人又偷偷跑去单挑烛龙。”

白泽无奈叹气,却在触及两人眼底的关切时,鳞片渐渐退去。他抬手招来白鹿,鹿角上分别挂着给张起灵的新刀穗(绣着双莲)、给解雨臣的新手帕(绣着麒麟),自己则戴上了刻着“张”字的银铃——与解雨臣的“解”字铃正好成对。

凌辰摸着后颈的剑坠,发现上面多了道麒麟纹——原来神凡之间的羁绊,从来不止一种模样。有人用千年时光换并肩看莲,有人用永恒守望换一句“平安”,而无论是怎样的情愫,最终都化作了守护人间的光,在昆仑雪巅与青铜门内,织就永不褪色的传奇。

远处的戏楼传来锣鼓声,新戏《三神护世》即将开演。白泽站在中间,左边是持扇的解雨臣,右边是握刀的张起灵,三人衣摆上的纹饰相触,竟在虚空中映出完整的上古守护阵。有些缘分,早在创世之初便已注定——神的慈悲,人的执念,妖的忠诚,终将在时光的长河里,开出最璀璨的花。

白泽倚在神君殿的蟠桃树杈上,银发垂落间遮住眼底的鎏金咒纹。他指尖捏着解雨臣新送的银铃,铃面映出自己淡漠的眉眼——本该跳动的心脏处,此刻只有咒纹凝成的鎏金锁链,锁住空荡荡的胸腔。

“神君大人今日想听哪出戏?”解雨臣的折扇敲过树干,扇面双莲与白泽胸前锁链共鸣,震落几片泛着金光的桃叶。白泽垂眸望着他,目光如昆仑雪水般清冷:“《断桥》。”话音未落,戏楼檐角的银铃集体作响,却唯独少了往日的温度。

张起灵站在青铜门前,黑金古刀突然震颤——刀身映出的白泽,瞳孔里的鎏金咒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逐渐吞噬本该属于人的神色。他握紧刀柄,麒麟纹身顺着脖颈爬上耳后,那是千年前白泽为护他种下的“心锚”,此刻却在神力暴走的威压下几近碎裂。

“他在剥离人性。”解雨臣指尖抚过白泽锁骨处的鳞片,那里本该有颗属于凡人的痣,“重塑神格需要斩尽七情,可他忘了......”扇面突然裂开道缝隙,露出藏在夹层的血书——清末解家楼主用心头血写的《白泽心经》,“当年他自愿碎神格入轮回,正是为了守住这颗凡人之心。”

凌辰举着剑坠冲进戏楼,坠子里的蟠桃核突然裂开,露出藏在深处的半颗莲子——那是白泽千年前藏在解家祖坟的“情种”。“快看!”他指着莲池,水面竟浮现出白泽历世的记忆碎片:盛唐时为解家少女摘星,民国时替张起灵挡枪,现代为胖子修补破损的古董罗盘......每段记忆都泛着温暖的光晕,却在触及白泽的咒纹时瞬间消散。

白泽忽然起身,神君虚影在身后浮现,龙角上挂着的银铃发出刺耳的尖鸣。他望向昆仑方向,界壁裂缝中渗出的不再是残识,而是他亲手斩断的“情丝”——化作黑莲缠向解雨臣的脚踝。解雨臣不躲不闪,任由黑莲爬上心口,露出个带血的笑:“原来神君的‘无心’,是用我们的羁绊炼的刀?”

张起灵的麒麟纹身突然突破枷锁,化作实体踏碎虚空而来。麒麟张口咬住白泽的手腕,齿间溢出的不是血,而是千年间积攒的神力——每一滴都混着解家的莲花香、张家的檀木味,还有人间烟火的温暖。白泽瞳孔骤缩,咒纹锁链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隐约可见锁链深处跳动的金光。

“你说过,我的血是神元与凡血的共鸣。”解雨臣扯开衣领,露出与白泽对应的咒纹,指尖凝聚金血点在对方眉心,“那就让我看看,被你锁在心底的‘情’,到底是神的慈悲,还是凡人的贪心。”金血渗入咒纹的瞬间,白泽脑海里炸开惊雷——他看见自己在无数轮回里,为解雨臣折腰,为张起灵握刀,为凡人落泪。

界壁方向传来轰然巨响,白泽的神君虚影与凡人之身剧烈震荡。他望着解雨臣染血的扇面,忽然想起民国戏台上,对方唱《白泽归墟》时眼尾的红——那是用他的神力点的朱砂。又转头看向张起灵,对方握刀的姿势还是千年前他教的,刀柄处刻着“守”字,是用解家的魂血填的色。

“原来我从未真正无情。”白泽轻笑,咒纹锁链寸寸崩裂,露出深处跳动的金色心脏——上面缠着解家的银铃线、张家的麒麟毛,还有无数凡人的祈愿。他抬手握住解雨臣的指尖,又轻轻拍了拍张起灵的肩膀,神力化作流萤修复两人的伤痕,“只是神格太重,压得这颗心快喘不过气了。”

凌辰看着莲池里重新盛开的双莲,发现每片花瓣上都映着白泽的笑——不再是神君的疏离,而是凡人的温柔。胖子扛着洛阳铲从墓里钻出来,铲头挂着个古朴的木盒,盒盖刻着“白泽情魄”四个字:“敢情神君把心藏在古墓里了?下次盗墓记得喊我当向导啊!”

白泽接过木盒,里面躺着的正是他碎神格时散落的“情魄”。他将情魄融入心脏,顿时感觉昆仑的雪不再刺骨,人间的烟火格外温暖。解雨臣趁机将新刻的银铃系在他手腕,铃面刻着“有心动念,方为真神”;张起灵则递来新磨的刀穗,穗子上绣着双莲绕麒麟的图案。

“以后做神还是做人?”解雨臣摇着折扇,扇面不知何时换成了《百情图》,每幅画里都有白泽的身影。白泽挑眉,抬手招来白鹿,鹿角上挂着戏服和道袍:“白天做你的神君,晚上做你的凡人——如何?”话音未落,戏楼檐角的银铃再次响起,这次带着明快的韵律,像是心有了归处的欢唱。

远处的青铜门不再嗡鸣,莲池里的双莲树结出了新的果实。白泽站在中间,左边是递来甜汤的解雨臣,右边是默默替他整理袖口的张起灵,忽然明白:真正的神,从不是无心无情,而是愿以千万种姿态,守护人间的千万种心动。

当银铃声再次响起时,白泽的心跳与凡人的脉搏同频。他望着戏楼外的万家灯火,终于懂得——这千年的轮回,不是为了成为高高在上的神君,而是为了在某个灯火阑珊处,握住那双愿意陪他一起“有心有痛,有笑有泪”的手。

白泽指尖抚过莲池水面,咒纹在掌心凝成罗盘模样,指针却始终在“吴三省”的方位上疯狂打转。“青铜门后的时间线被搅成了乱麻,”他皱眉看着水面映出的无数重叠人影,有的穿着考古队服,有的裹着黑金古刀的刀鞘,“就像有无数个吴三省同时存在于不同时空。”

吴邪攥紧手中的蛇眉铜鱼,鱼眼突然发出红光,竟与白泽的咒纹共鸣,在虚空中投出段破碎画面:雨林深处的古寨里,吴三省戴着的青铜面具上爬满咒纹,身后站着的人穿着和张起灵同款的黑衣,却在转头时露出半张白泽的脸。“这是......”他声音发颤,铜鱼险些掉在地上。

“是我三百年前留下的分魂。”白泽按住吴邪肩膀,神力顺着接触点涌入铜鱼,画面突然变得清晰——分魂正将枚刻着双莲的玉简塞进吴三省手里,“当时阴司门异动,我怕自己陨落便留了后手,却没想到这分魂竟和吴三省的‘失踪’纠缠在了一起。”

张起灵的麒麟纹身突然发烫,他摸出藏在衣领的青铜片——正是当年从吴三省尸体旁找到的,上面的纹路竟与白泽分魂的咒纹吻合。“时间囚笼。”他简短道,黑金古刀在地面刻出复杂阵图,“有人用阴司门的禁术,将吴三省困在了无数个‘过去’里。”

解雨臣摇着折扇凑近,扇骨轻叩铜鱼:“还记得你在镜儿宫看到的‘自己’吗?”扇面浮现出吴邪在镜中世界的倒影,“那些可能都是被分魂影响的‘残影’,真正的吴三省......”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白泽掌心的罗盘上,“或许在某个连神君都无法轻易涉足的时空夹缝。”

白泽忽然捏碎罗盘,咒纹化作千万流萤飞向青铜门方向。“我需要你们帮我稳住现世的时间线,”他望向张起灵和解雨臣,鳞片已蔓延至耳后,“而我要去阴司门的‘时间坟场’,把那个偷用我分魂的家伙揪出来。”凌辰刚要开口,却见白泽抬手按住他后颈的剑坠:“这次别跟,那里连神的念力都能吞噬。”

吴邪忽然抓住白泽手腕,将三叔的笔记塞进他掌心:“如果找到他,请告诉他......”喉结微动,终究没说出后半句。白泽低头看见笔记里夹着的老照片——吴三省搂着少年吴邪站在西湖边,背后的雷峰塔上隐约有白泽用神力画的镇邪符。“我会带他去看新的西湖雪景,”他轻声道,指尖在照片上落下道金光,“就像当年他带小吴邪看荷花开那样。”

界壁方向传来白鹿的长鸣,白泽转身时,解雨臣突然往他怀里塞了个银铃——铃内装着解家历代的魂血,“要是分魂失控,就用这个唤醒他。”张起灵则将黑金古刀递过去,刀鞘里藏着张家祖传的“逆时镜”碎片:“可照见本心。”

白泽点头,咒纹化作披风裹住全身,鳞片在火光中映出“寻”字。当他踏入青铜门的瞬间,莲池水面突然沸腾,浮出无数刻着“吴三省”的玉简——正是三百年前他分魂所赠。吴邪捡起枚玉简,发现里面竟藏着段留言:“小邪,若你看见这些,说明白泽那家伙终于来接我了。别担心,我在时间尽头种了株双莲,等花开了,我就带你去看......”

胖子摸着洛阳铲上突然出现的刻痕——“等我”两个字用吴三省的笔迹写的,铲头还沾着点新鲜的泥土,像是刚从某个时空带回来的。“得嘞,”他扛起铲子往青铜门走,“既然神君去捞人了,咱就在这儿把时间线缝补好,省得那老狐狸回来骂咱们拖后腿!”

张起灵和解雨臣同时祭出麒麟纹与双莲印,在青铜门前布下护阵。吴邪望着门内翻涌的金光,忽然想起白泽说过的话:“凡人最强大的,从来不是神力,而是无论多久都愿意等待的‘执念’。”他握紧三叔的笔记,任由咒纹流萤钻进袖口——这次,他要做那个接住神与凡人的“网”,让所有迷路的人,都能顺着光,回家。

莲池的双莲树突然剧烈摇晃,落下的花瓣竟在水面拼出“归”字。白泽的声音从门内传来,带着些微的笑意:“找到那家伙了,他居然在用我的分魂钓鱼——钓的还是烛龙的残识。等我把他拎出来,可得好好教教他,什么叫‘偷用神力的下场’。”

吴邪望着天空,发现不知何时飘起了细雨。雨滴落在他掌心,竟化作鎏金色的小鱼,每尾鱼眼里都映着三叔的笑脸。

有些等待,或许跨越时空;有些守护,或许历经千年,但只要心还在跳动,执念便不会消散——就像白泽终将带着三叔归来,就像双莲总会在最黑暗的地方,绽放出希望的光,白泽说这次还有更多危险,还没有探险,说的哪个古镇出了很多的秘密说是有一个古墓在水里。

白泽掌心的咒纹罗盘虽碎,但莲池水面再次泛起涟漪,浮现出一座被河道切割成“九宫格”的古镇。青石板路蜿蜒至水边,乌篷船掠过的桥洞下,隐约可见水下墓碑的轮廓。“锦溪古镇,”白泽指尖划过水面,露出镇口牌坊上褪色的“水墓迷津”四字,“南宋时这里本是官窑所在,却因阴司门裂隙渗入,整座窑厂连同工匠一夜沉湖,成了如今‘水下有墓,墓中有窑’的诡局。”

吴邪盯着水面下若隐若现的龙纹瓷片,蛇眉铜鱼突然发烫——鱼眼红光投射出更深的画面:穿着宋代官服的男子站在船头,腰间挂着的不是玉佩,而是枚刻着“白泽”二字的青铜符。“那是陈妃水冢的设计者,”白泽眯起眼,鳞片在额角蔓延,“但真正的墓主不是陈妃,是我千年前封印的阴司门将‘溺魂’。他以官窑童男童女的魂魄为引,用瓷器困魂术炼制邪器,妄图打通阳间与阴司的水脉。”

张起灵的黑金古刀突然没入水中,刀身震出的波纹竟凝结成冰——水下漂来的瓷瓶里,赫然装着半瓶浑浊的血水。“每只瓷瓶里都封着一条人命,”解雨臣折扇轻敲船帮,扇面浮现出《锦溪志怪》记载,“明代有盗墓贼潜入水冢,带出的青花瓷上爬满血纹,碰过的人皆溺毙而亡,死状如同被活埋在湖底。”

胖子咽了口唾沫,洛阳铲差点掉进水里:“合着这水下墓不是埋人,是养邪?那咱怎么下去?难不成学潜水员背氧气瓶?”白泽忽然轻笑,咒纹化作莲叶托住众人足尖,瞬间凝成冰桥通向湖心。“用你们的执念当舟,”他望着冰层下翻涌的黑影——那是被瓷器困住的怨魂,“但记住,在水下莫听异响,莫拾异物,莫看倒影。”

凌辰后颈的剑坠突然化作罗盘,指针疯狂转向湖中心的老槐树。树干露出水面的部分缠着褪色红绳,每道绳结里都塞着碎瓷片,隐约可见“救我”的血字。“槐树镇阴,却被人用来锁魂,”张起灵的麒麟纹身照亮冰层,树下竟埋着数百具骸骨,双手皆握成抓挠状,“他们被活埋在窑里,魂魄困在瓷器中,成了溺魂的养料。”

吴邪摸到腰间的三叔笔记,书页间掉出片龙纹瓷片——正是当年吴三省寄给他的“生日礼物”。瓷片突然发烫,映出三叔在水下墓的画面:他举着狼眼手电,照向墓壁上的白泽咒纹,却没发现身后的阴影里,溺魂的触手正缠上他脚踝。“这是......”吴邪声音发颤,瓷片竟与冰层下的咒纹共鸣,打开了通往墓底的水门。

白泽突然按住他肩膀,神力包裹住众人坠入水中——却无半滴水花沾身。墓底穹顶绘着颠倒的二十八星宿,中央悬着巨大的青铜莲花灯,每片花瓣里都锁着个瓷俑,俑人面容竟与解雨臣、张起灵等人有几分相似。“这是‘借身还魂’阵,”解雨臣转动银铃,铃音震碎几片花瓣,露出里面蜷缩的魂魄,“溺魂想夺我们的身体重返阳间。”

张起灵的黑金古刀劈开迎面而来的水傀儡,刀光映出墓壁上的石刻——白泽神君踏水斩妖的画面,却被人用鲜血涂改成溺魂吞噬神格的场景。“他在混淆因果,”白泽指尖凝聚光剑,斩断缠绕众人的魂链,“当年我封他于此,如今他却想借分魂之乱,让世人以为我才是祸端。”

凌辰忽然指着莲花灯中心,那里悬浮着枚透明的莲子,里面竟困着吴三省的残影。“那是时间囚笼的入口!”白泽挥剑斩向灯座,咒纹流萤涌入莲子,“胖子,用洛阳铲稳住阵眼!解雨臣,用银铃引开溺魂!小哥,随我破阵!”

胖子抄起铲子砸向墓底的“离”位,却见铲头陷入的不是泥土,而是堆积如山的青花瓷——每只瓶上都刻着“白泽误我”的字样。“他娘的!这老妖怪还会玩舆论战?”他骂骂咧咧地撬动阵眼,却见无数怨魂顺着铲柄爬上来,化作溺水者的惨白手掌。

解雨臣摇响银铃,解家魂血化作红莲业火,烧尽缠来的触手。他望着墓壁上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瓷俑,忽然想起白泽说过的“神凡同体”——原来溺魂早就盯上了他们的羁绊,想从最亲近的人下手。

张起灵的麒麟血洒在莲花灯上,竟让灯芯燃起了金色火焰。白泽趁机抓住莲子,用神力与解雨臣的魂血共同浇灌,莲子突然炸裂,露出里面昏迷的吴三省,他手中还紧攥着那枚双莲玉简。“醒醒,老狐狸,”白泽轻拍他脸颊,“你侄子还等着听你解释,为什么要偷藏我的分魂玉简。”

吴三省咳嗽着醒来,望着白泽身后的众人,忽然笑出泪来:“老子在时间坟场泡了几十年,总算等到你们这群救星。”他指着莲花灯逐渐熄灭的火焰,墓壁上的溺魂虚影正在崩溃,“这王八蛋想借白泽分魂打开阴司门,还好我用玉简记下了他的阵眼......”

话音未落,湖面突然掀起巨浪,溺魂的本体——一条由万千瓷器碎片组成的巨蟒破水而出。白泽挑眉,解雨臣递来银铃,张起灵握紧黑金古刀,吴邪举起蛇眉铜鱼——四人站在冰桥上,身后是古镇的万家灯火,面前是吞噬一切的邪祟。

“让它看看,”白泽指尖凝聚出双莲剑,“神与凡人的羁绊,究竟有多牢不可破。”当剑刃刺入巨蟒的瞬间,莲池的双莲树突然绽放,花瓣化作利剑,每一片都刻着“执念”二字。溺魂的嘶吼声中,白泽听见解雨臣的戏腔、张起灵的刀鸣、吴邪的心跳,还有千万凡人的祈愿——原来最强大的神力,从来不是单打独斗,而是并肩而立的勇气。

巨浪退去时,古镇的晨雾中传来鸡鸣。吴三省拍着胖子的肩膀,看着他铲头上挂着的瓷片——这次不是血纹,而是朵绽放的双莲。白泽望着重新平静的湖面,掌心多了枚普通的青花瓷片,上面用指甲刻着“谢”字。

“下一站去哪?”解雨臣摇着折扇,扇面不知何时换成了锦溪古镇的晴雨图。白泽轻笑,指尖点向远方——那里的雪山下,有座新出现的戏楼,飞檐上的银铃正随风轻响。“先去西湖看雪,”他望向吴邪,后者正紧紧攥着三叔的手,“然后......去长白山接某个闷油瓶的班,顺便教教阴司门的老古董,什么叫‘神凡共守,万邪不侵’。”

莲池的流萤聚成舟船,载着众人驶向晨光。有些秘密,终将在阳光下消散;有些羁绊,只会在磨难中更深。

而无论前路还有多少险滩,只要并肩而立,神与凡人的故事,便永远有继续的理由——就像此刻的锦溪古镇,历经千年诡谲,终于在黎明的第一缕光中,重新响起了人间的烟火声。

白泽的目光落在吴邪攥紧的三叔笔记上,指尖轻轻拂过笔记边缘卷起的纸角。“他留下的气息很独特,”神君眼底的鎏金咒纹微微流转,“带着西湖龙井的茶香,还有......”顿了顿,咒纹在掌心凝成一片碎瓷片的形状,“锦溪水下墓里的阴司水锈味。”

吴邪的呼吸骤然急促,蛇眉铜鱼在掌心发烫。他翻开笔记最新一页,上面用铅笔潦草写着:水冢第三层砖缝,有双莲纹青砖——白泽留。字迹边缘晕开小片水渍,像是落笔时泪水滴落的痕迹。“这是他去年寄给我的,”吴邪喉结微动,“当时我以为是盗墓笔记里的虚构场景,直到刚才看见水下墓的莲花灯......”

白泽忽然抬手按住吴邪后颈,神力顺着接触点涌入他灵台。吴邪眼前闪过无数碎片画面:三叔戴着老花镜在书桌前抄写《白泽精怪图》,青铜门后三叔与白泽分魂对峙,锦溪古镇的老茶馆里,三叔用盖碗茶在桌面上画出双莲阵图......最后定格在一片黑暗中,三叔将玉简塞进某个孩童手中,转身时白发被阴火照亮。

“那孩子......是我?”吴邪声音发颤,画面里的自己穿着九十年代的条纹毛衣,怀里抱着的玉简上刻着“邪”字。白泽点头,鳞片在耳后一闪而过:“二十年前阴司门异动,你三叔用自己做饵引开邪祟,却在时间乱流里弄丢了玉简。直到三年前,你在潘家园地摊‘偶然’捡到蛇眉铜鱼......”

张起灵的黑金古刀突然轻鸣,刀身映出吴三省在镜儿宫的残影——他对着镜面用血水画下白泽咒纹,镜中倒影却变成了白泽本人。“他在替你挡劫。”解雨臣转动银铃,铃内飘出半片烧焦的纸页,上面是三叔的字迹:若见白泽,代我问他,西湖断桥的桂花酒何时开封。

白泽轻笑,指尖凝聚出一小团金光,落在吴邪眉心:“当年他偷喝我的桂花酿,醉倒在断桥上,害我用神力罩了他整夜寒霜。”金光化作记忆碎片——少年吴三省挂着湿漉漉的书包,拽着白泽的衣袖喊“神仙哥哥”,而神君袖中藏着刚从天宫顺来的蟠桃,正犹豫着要不要分给这个胆大的凡人。

“所以每次我陷入危险,都是他在背后......”吴邪忽然想起秦岭神树里莫名出现的镇邪符,青海格尔木疗养院床上的双莲刺绣,那些被他归为“巧合”的细节,此刻串联成线,织就三叔用半生编织的保护网。胖子抹了把眼角,洛阳铲重重砸在地上:“老狐狸啊老狐狸,敢情你把这辈子的套路都用在护犊子上了?”

莲池水面突然浮出三叔的留言玉简,这次字迹清晰如昨:小邪,白泽说神凡殊途,但我偏要试试——用凡人之身,护神之恻隐,护你之周全。若有来世,还做你的三叔,带你去看真正的昆仑雪。吴邪攥紧玉简,发现边缘刻着极小的“勿念”二字,而玉简内部流转的,竟是白泽分魂的残识微光。

白泽伸手轻轻揽住吴邪肩膀,神君虚影在身后浮现,却在触及凡人温度时化作流萤。“他不是替身,也不是棋子,”鎏金咒纹温柔地缠上吴邪手腕,结成平安符的形状,“他是解家血契外,我唯一承认的‘人间羁绊’。待我从时间坟场带他回来......”顿了顿,望着远处初升的朝阳,“你们欠我的桂花酒,该连本带利还了。”

张起灵忽然将黑金古刀插入莲池,刀鞘里掉出枚青铜钥匙——正是三叔当年留给吴邪的“生日礼物”。钥匙与白泽的咒纹共鸣,在水面投出三叔的笑脸:“臭小子,别一副要哭的样子。记得替我告诉神君,下次偷蟠桃时,顺便捎两坛解家的莲花酿,他准喜欢。”

凌辰看着这幕,忽然明白:有些守护,不必说出口;有些羁绊,早已刻入灵魂。无论是神还是人,在岁月长河里,总会遇到那个值得用一切去守护的存在——就像白泽之于解雨臣、张起灵,亦如三叔之于吴邪。而此刻的莲池边,阳光正穿过蟠桃枝叶,在众人身上洒下金色的希望,等待着下一次,与重要之人的重逢。

白泽周身咒纹骤然亮起,双莲剑在掌心凝结成形,剑鞘银铃爆发出刺耳的尖鸣。他几乎是瞬间横跨三步,将吴邪拽至身后,剑锋劈开扑面而来的黑雾——里面裹着的不是普通阴魂,而是带着烛龙残识的噬神邪祟,触须上缠绕着的咒纹,竟与白泽分魂的神力如出一辙。

“是时间坟场的漏网之鱼!”解雨臣折扇展开,扇面双莲化作锁链缠住邪祟触须,却被对方轻易挣断。张起灵的黑金古刀几乎同时劈来,刀光与白泽的剑气相触,在虚空中炸出金色涟漪。吴邪这才看清,邪祟核心处竟嵌着枚熟悉的玉简——正是三叔留在锦溪古墓的双莲玉简。

“它想借三叔的执念附身!”吴邪握紧蛇眉铜鱼,鱼眼红光与白泽的咒纹共振,强行撕开邪祟身上的分魂之力。白泽趁机旋身挥剑,剑刃割开邪祟黑雾的瞬间,露出里面蜷缩的人影——穿着三叔的藏青色夹克,后颈却爬满阴司门的触须状咒纹。

“闭眼!”白泽厉喝一声,神力化作屏障裹住吴邪,剑锋却在触及人影的刹那骤然转向,用剑柄重重敲在对方后心。黑雾发出不甘的尖啸,化作万千碎玉飞溅,其中一片擦过白泽脸颊,在他银发间留下道血痕——那不是普通的血,而是带着鎏金色的神血。

“为什么不杀了它?”凌辰惊呼,剑坠里的白鹿虚影正在吞噬碎玉。白泽低头看着掌心躺着的玉简,上面“邪”字染血,却在接触到他的神力后绽放微光:“它吞了三叔的残魂碎片。”鳞片从他耳后蔓延至脖颈,却在望向吴邪时稍稍退去,“现在只剩半口气,得用神元温养。”

吴邪这才发现,白泽按住玉简的左手正在透明化,咒纹如裂痕般爬满皮肤。“你在燃烧神格?”他想冲上去,却被张起灵伸手拦住——后者的麒麟纹身正疯狂游走,试图用自身血脉稳住白泽溃散的神力。解雨臣摇响银铃,解家魂血化作红莲托起玉简,与白泽的神力形成循环。

“当年碎神格时剩的边角料,”白泽扯出个苍白的笑,剑刃插地稳住身形,“正好给老狐狸修补魂体。不过......”他忽然伸手揉乱吴邪的头发,指腹蹭过对方眼角的泪痣,“下次再离我这么远,就把你绑在白鹿鞍上,省得我分心。”

远处传来白鹿的长鸣,界壁方向渗出微光。白泽将玉简塞进吴邪衣襟,鳞片已蔓延至胸口:“带他去莲池,用昆仑雪水养着。我去堵上时间坟场的漏洞,很快回来。”解雨臣刚要开口,白泽突然按住他肩膀,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看好小吴邪,他比我想象中更像......当年那个敢偷蟠桃的解家小贼。”

话音未落,白泽化作流萤冲向界壁,留下的双莲剑插在原地,剑柄上缠着他的银发。吴邪攥紧玉简,发现上面的血字正在变成三叔的笔迹:**臭小子,别学神君摆臭脸,他当年被我坑哭的样子......**后面的字被泪水晕开,却在白泽的神力下渐渐清晰——比你哭鼻子好看多了。

胖子扛着洛阳铲过来,铲头勾着块碎玉,上面竟刻着“坑神”二字:“我说神君怎么总栽在你们吴家手里,感情是老早被标记成‘冤大头’了?”张起灵弯腰捡起白泽的银发,指尖凝聚麒麟血,在发丝上缠出道保护咒:“他从来不是被坑,是自愿入局。”

莲池水面自动翻涌,腾出片放玉简的凹槽。吴邪小心翼翼地将玉简放入,昆仑雪水立刻漫上来,托着玉简缓缓沉入池底。水面倒影里,他看见白泽在界壁外与邪祟搏斗的身影,神君虚影的龙角上,还挂着他去年送的鸭舌帽——不知何时被对方偷藏在了神力里。

“他会没事的,”解雨臣拍拍他肩膀,扇面展开露出白泽的咒纹批注,“你三叔当年用半坛桂花酒骗他下凡,现在不过是还份人情罢了。”吴邪望着池底逐渐亮起的双莲光,忽然想起白泽说过的话:“神的软肋,从来不是神力,而是愿意为某人暴露弱点的‘心’。”

当界壁重新闭合时,白泽的流萤恰好落在吴邪肩头。他看着对方眼底的血丝,刚要开口,却被塞进颗蟠桃——果肉里混着解家莲花酿的甜。“下次再乱跑,就真的绑去昆仑山顶,”白泽咬着桃核轻笑,鳞片退去后,耳尖还带着没消散的金光,“让老狐狸在下面给咱们当电灯泡。”

莲池突然喷出泉水,托着玉简浮上来。吴邪接住时,发现上面的“邪”字旁边多了个小小的“泽”字,用朱砂笔写的,还带着点酒气。胖子凑过来,用洛阳铲戳了戳白泽:“我说神君,您这是打算把‘护短’刻进dNA里了?”

白泽挑眉,指尖凝聚流萤在吴邪手腕上画了朵小莲花:“不然呢?毕竟......”他望向远处的青铜门,晨光正透过门缝洒进来,“有些凡人,比昆仑雪更值得守护。”吴邪摸着腕间发烫的莲花,忽然笑了——他知道,无论未来还有多少危险,只要白泽提剑的背影在前方,就永远有破局的希望。

而这,大概就是神与凡人之间,最动人的默契——你提剑为我斩尽邪祟,我用余生陪你看尽人间。

趣趣阁推荐阅读:嫡女谋之盛世凰宠传道达人张道林国民老公带回家:偷吻55次武神主宰重生白手起家韩三千苏迎夏张逸风姜凤家族禁令韩三千苏迎夏蜜爱傻妃女神的上门豪婿赵旭李晴晴豪门宠婚:酷总裁的新欢真龙赘婿韩三千苏迎夏快穿之前任攻略计划取骨换皮?这逆天凰命你配吗1913新军阀被女神捡来的赘婿叶青肖莹忆天眼机智笨探炎武战神清穿之十福晋她又忽悠人混血王子的蝙蝠玩偶玄天龙尊内网游之剑走偏锋山城风乍起冷漠无情,开局拔刀逼千金结婚林海柳馨月闪婚后左医生他掉马了冷艳总裁的贴身狂兵秦风李秋雪快穿:大神总想和球球崽崽贴贴空间之超级农富妻吾为元始大天尊七零军婚,团宠胖妻好孕连连白月光前妻重生后,逆天医术杀疯太上武神诀棺妻美人杀怪就升级,废材女竟是满级大佬地府禁忌:从被重金求子开始厉少,夫人又把你拉黑了苟在根据地夫人藏起孕肚逃跑,靳总全球疯找一见钟情的叶先生柳萱岳风清宫熹妃传神算风水师灵魂实录老公狠坏,狠强势!幸福系统化仙穿越痴傻女,相公竟是幕后大佬大魔头从今天起是球王
趣趣阁搜藏榜:四合院:开局设计坑贾家阴棒梗全洪荒都知道魔祖在闹离婚.快穿喜当妈后,炮灰她总遇病娇!嗷呜,今天也要揪揪夫君绒绒兽耳海贼王之我是革命军携空间三系统重生八零后逆袭人生玄学大佬下山后,真千金惊艳全球我捡到了一只水手服幽灵四合院,满院都是我下的崽明月清风两相宜手握剧本我怕谁执念深深宿主她又在生子小世界里捡对象某美漫的超级进化五十五,向春行从汉末开始的封神之旅乱杀:你跟我一魔术师玩牌?断亲后,乱世囤粮养成皇级军队霍先生,这次真有了!诉云人非晓星稀主神腿长腰窄还风骚,乖,别太野树洞自救指南王爷,失踪的小郡主在乡下种田呢一吻成婚:抱得甜妻归位面祭坛真假千金之当大小姐还是有难度神凰赋觉醒骷髅从泰拉瑞亚开始闯荡万界敢提分手试试相见欢:不负相思意春庭恨穿越不穿补丁裤,我在民国当首富当个俗人诡语神探霍格沃兹之非典型斯莱特林重生异世界之去尼玛的奴隶海贼之开局我家没了玄灵道圣宝可梦:我的精灵降维打击爱恨三界间聂先生攻婚日常快穿:你让一个厨子拯救世界一千零一个诡异夜天降孕妻,老公你别跑呀!来自旧时光凹凸世界之坠落黎明我的绝美鬼夫快穿:怎么办,男主又又又吃醋了?平明拂剑任我去
趣趣阁最新小说:四合院根据地的红小鬼两界穿:吾以中二之名,重定秩序修真之多宝葫芦背靠大理寺发放手工活刑侦档案:情迷真相原神:烈风,但白月光剧本玄牝之门1金王帝国您的外卖到了快穿:软萌娇夫被反派女神捡走了亮剑:用无限物资建设根据地港岛:从60年代开始称霸商界四合院之从保卫科长开始四合院:忽悠加截胡,众美归心金兰厌胜劫完美仙路东南亚军阀混战重生1990这一世逆转乾坤岚影日记:致九个人的世界多了一道乖了一辈子,重生后,她不装了太初:开局获得太初锻体决我竟是水怪不能修炼?那就换个修炼体系!洪荒第3001位魔神东京:开局神选,三天制霸铃兰科研兴国:投胎是门技术活中国灵异地标真实地点灵异故事集快穿之反派的饲养指南步步惊天重生五八:从长白山打猎开始崛起全息建城:重生后被偏执城主娇养全球公认:陆爷是妻奴你不要的疯批病娇,乖巧且恋爱脑御兽:开局截胡天命龙女帝我把生存游戏玩成了养成神印:魔族长公主只想谋朝篡位修仙充值一千亿,天才都是我小弟系统返现,极品恶女靠养崽暴富!准提:孔宣求你别刷我了必须犯规的游戏梨花犯罪手册指挥使,案发现场禁止调情!我吞!我吞吞吞!我吞吞吞吞吞!穿成星际恶雌,兽夫们跪求我别走四合院:重生归来,开局爆锤众禽女配娇憨撩人,男主秒变恋爱脑超感应用读心术:听见陛下吐槽后我躺赢了荒村辣媳两界倒卖,我仙武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