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看着直播间里飘过的“营销大师”、“烟总套路深”之类的弹幕。
非但不恼，反而噗嗤一笑，对着镜头狡黠地眨了眨眼：
“我和你们说哦，我这还没开始正经营销呢。我要是真营销起来，那才叫真的恐怖，连我自己都怕。”
弹幕顿时被“不信！”、“吹牛！”、“坐等打脸！”刷屏。
“真的真的，怎么就不信呢？”
网友们齐齐起哄：“来一段！来一段！现场表演！”
就在这时，书房门被轻轻推开。
李婉茹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走了进来，温柔地说道：“烟烟，喝杯热牛奶休息一下，别累着了。”
“妈你来得正好！”柳如烟眼睛一亮，像是找到了绝佳的“道具”和“观众”。
她立刻起身，亲昵地挽住母亲的胳膊，将她按在自己刚才的座位上。
李婉茹有些懵，看着桌前的画稿和架着的手机：“你这是……在直播？”
“对啊，”
柳如烟看着直播屏幕，笑嘻嘻的说道：“我和网友说我营销很厉害，他们不信。
正好您来了，我就现场给您做一段营销展示，把这杯牛奶，卖给您看看。”
李婉茹闻言，也来了兴趣，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衣角，笑道：“行啊。我也看看我闺女这营销有多厉害。
不过先说好，你要是推销的不行。任你说得天花乱坠，妈可是不会买单的哦。”
她故意摆出一副挑剔客户的样子。
“放心！”柳如烟比了一个“oK”的手势，信心满满：“等我去换身衣服！”
说着，她就像一只轻盈的蝴蝶，快步回了自己房间。
直播间的网友们看得津津有味，弹幕飞起：
“哈哈哈现场教学！”
“阿姨好配合！”
“期待烟总的‘战袍’！”
“一杯普通的牛奶能卖出什么花来？坐等！”
片刻之后，书房门再次被推开。
柳如烟重新走了进来，她已经换上了一套剪裁利落的白色小西装。
内搭简约的浅色丝质衬衣，头发也简单地束成了一个低马尾，几缕碎发垂在耳侧，平添了几分干练与柔和。
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位优雅自信、值得信赖的精英人士。
“咳——”柳如烟轻咳一声，拿起桌上那杯牛奶，示意自己就要开始了。
她笑道：“朋友们，我们今天不聊营养表，不讲蛋白质含量。我们今天只聊你餐桌上的一个小事情，就是你每一天喝的那一杯牛奶，可能都只是一杯白色的水。”
网友们一阵“哈哈哈”的刷屏：“来了来了，柳总要开始了。”
“穿小西装的样子好美。”
柳如烟一本正经的说道：“过去的1399天，我们联合了国内外346个实验室，追踪超8亿人次的早餐习惯。
把每一口奶的体验，拆解道0.01秒的味觉感知，结果让人震惊。”
“卧槽——柳总真有点东西啊。”
“多少天？1399天？346个实验室？8亿人次的早餐习惯？”
“我好像学到精华了——”
“果然有营销那味了！”
柳如烟神色虔诚，继续介绍道：“91%的牛奶，在入口3秒之后，香气是断崖式的下跌，醇厚度更是直接下跌54%。
问题的关键不在新鲜度，不在保质期，而在奶源的生命力，和加工商的根本断裂。”
“营销还能这么玩？”李婉茹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网友们更是在直播间刷出一片——卧槽！
柳如烟是看不到直播间的，她语气变得沉重：“为了解决这个困扰了几代人的营养学难题。
我们做了一个看似很傻的决定，我们把实验室直接建立在了天山牧场。
团队投入了230个亿，在1288种配比中反复筛选。
最终，我们锁定了北纬44度黄金牧场的鲜萃、植萃技术。
让牛奶的天然乳脂率提升了4.2%，让牛奶的香气，比常规的工艺，提升了81.33%。”
网友们都震惊了：
“哈哈——”
“柳总，明天来我广告部报道。”
“果然，这么一说，一下就高级了！”
“听不懂，但突然就觉得很想买。”
柳如烟举起手中牛奶到胸口，“即便是牛奶冷藏七天后，口感依旧能够保持在94.55%的香醇。”
说到这里，柳如烟轻轻喝了一口，一脸的陶醉：“嗯~一句话：你熬夜，它陪你香醇。
但是这都还不够，我们有联合了全球397家牧场，给所有的荷斯坦奶牛，都配上了只能监控铃铛。
这不是装饰，而是奶牛身上的24小时健康监控系统。”
网友们实在绷不住了：
“别说了，我买，我买还不行吗？”
“我要买，听起来就好好喝。”
“柳总，上链接吧！”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给牛挂铃铛？”
柳如烟的表演还没完：“我们经过监控实时数据，对奶牛136万种的行为数据分析。
精准的捕捉到奶牛的情绪波动、食欲变化以及睡眠质量，让每一滴奶，都在奶牛身心健康的状态下产出。
这样你就不用担心，有的奶喝起来奶膻味重，有的奶喝起来就像喝水一样。但是我们依旧不满足……”
好家伙，还不满足？？
网友们也开始纷纷刷屏：
“不是，还不满足？？”
“可以了柳总，不用再讲了，我买！”
“别拦着我，让我买！”
“话说这铃铛能给我挂一个吗？”
“求铃铛链接！！”
“这也太专业了，伺候牛比伺候人还专业，能不买么？”
柳如烟认真的说道：“我们团队，又邀请了3212位乳制品营养师，把杀菌的温度控制在127.3度的黄金临界点。
在保证能够杀掉99.17%细菌的同时，还锁住了88.88%的天然活性蛋白。
在保质期60天的情况下，醇香度依然超出国标47.77%。”
网友们实在是绷不住了，直播间被“上链接”开始刷屏。
柳如烟把牛奶举到面前，笑道：“今天，我们要把它命名为——云端鲜牛奶！”
说到这里，她也实在绷不住了，一边笑，一边说道：“我们始终相信。
科技不应该只存在手机里，还应该流淌在每一天清晨的餐桌上。
让牛奶回归本色，不是营养的堆砌，而是每一口都能够回归到阳光草原。
把将就留给过去，把鲜活留给自己。
愿每一个醒来的清晨早上，都能拥有天山的风，吹过你的餐桌！下课——”
李婉茹带头鼓起了掌，脸上又是好笑又是惊叹。
她看着女儿，眼神里充满了宠溺。
“服了服了，妈是真服了！”李婉茹笑着摇头，“一杯牛奶，硬是被你说出了科技革命的感觉。
妈想问问你，你这‘云端鲜牛奶’在哪能订到年卡。”
柳如烟自己也笑得前仰后合，刚才那副精英人士的派头瞬间瓦解，又变回了那个灵动俏皮的女孩。
她摘掉装饰用的金丝眼镜，对着镜头傲娇道：“怎么样？朋友们，这下信了吧？就这，还只是热身水平呢！”
直播间的弹幕已经彻底疯了，滚动速度快到几乎看不清：
“信了信了！烟总牛逼！”
“我已经拿着我家牛奶，开始研究它是不是北纬44度的了！”
“230个亿……1288种配比……这数据张口就来啊！”
“关键是那个表情！那个虔诚又笃定的眼神！绝了！”
“我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直播！”
“柳总，暴雪娱乐别干了，咱们开个营销公司吧，你当董事长！”
“我宣布，从今天起，柳如烟就是营销界的YYdS！”
“所以……到底哪里能买到这个带铃铛的奶牛产的奶？（狗头）”
“上链接！虽然知道是假的但我还是想买！”
柳如烟好不容易止住笑，重新坐回座位，拿起那杯已经被她“神化”了的牛奶，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
“我和你们说，演戏也是个力气活，渴死我了。”
她这接地气的举动，又引来一片“哈哈哈”和“可爱”的弹幕。
“你和网友们玩吧，妈就先出去了，别忘了一会儿下来吃午饭。”
李婉茹笑着摇了摇头，看着女儿玩得开心，也不再打扰，轻轻带上门离开了书房。
“嗯！知道啦妈！”柳如烟乖巧地应了一声，目送母亲离开。
等书房门关上，她立刻转回镜头前，脸上还带着未褪的兴奋红晕，拍了拍手将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回来：
“好啦，感谢大家刚刚配合我演出，给我老妈秀了一把！看在大家这么捧场的份上……”
她拖长了语调，拿起手机，熟练地操作起来：“再来一波红包，然后我就该下线去吃午饭了！
这次的红包口令是——云端鲜牛奶！”
话音未落，她纤细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戳戳戳”。
1000个520红包，总计五十二万元，再次如同天女散花般被她豪气地撒了出去！
“云端鲜牛奶！”
“抢到了！谢谢烟总！云端鲜牛奶！”
“啊啊啊手慢无！云端鲜牛奶！”
“哈哈哈这口令！今天这牛奶梗过不去了！云端鲜牛奶！”
“烟总下播前还要玩梗！可爱死了！云端鲜牛奶！”
弹幕瞬间又被红包口令刷屏，夹杂着抢到红包的狂喜和没抢到的哀嚎，热闹非凡。
柳如烟看着这火热的场面，心满意足地放下手机。她将桌上那张画好的星矢手稿最后整理了一下，对着镜头展示道：
“好啦，今天的直播真的到此结束啦！
星矢也画好了，红包也发了好几轮了，牛奶也‘卖’出去了，我心满意足！
谢谢大家来看我直播，我们下次再见咯！”
她冲着镜头挥了挥手，在满屏的“拜拜”、“下次见”、“记得带慕白哥哥来！”的弹幕中，干脆利落地结束了直播。
书房里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柳如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颈和手腕。
这个上午，过得可真够充实和有趣的。
将画稿小心地收好，又把直播设备整理妥当，柳如烟站起身，感觉肚子确实有点饿了。
“不知道今天中午吃什么？”哼着小曲，柳如烟脚步轻快地走出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