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兄也同意了”
“顾晨”
“这官，你当不当？”
顾晨愣住了的神色，看着男王这充满审视和压迫感的眼睛
他其实更好奇，男王是什么意思
男王是想让他当，还是不想让他当？
所以顾晨直接化主动为被动，将自己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小白，看着男王问道
“王爷的意见呢？”
男王哈哈一笑，然后道
“我觉得，这个位置，非你莫属”
顾晨惊讶
继续反问
“哦？为何非我莫属啊？”
男王当即道
“因为你是姬发重视的亲信啊”
“你那首登高，还有至江南序，不都是在向姬发哭诉，你有才学，但是却报国无门，想要求取一个“机会”吗？”
“那姬发肯定心动了啊”
“毕竟你有如此大才”
“若是我有你这样的属下，我也会重用你”
顾晨不语，只是低头饮茶
男王继续道
“顾晨，你的想法呢？”
“你打算怎么做？”
顾晨佯装迷茫的摇头，然后道
“我没想好”
“从二品官啊，这官...太大了”
男王笑呵呵道
“不大，与诸侯接触反而要比与大众接触更简单”
“你想，皇帝已经将分封贵族的权力下放给我们”
“而你们虽然名义上管理分封后的诸侯爵，让他们遵守律法，维护良国皇室的尊严等”
“但是，其实大事上你们也管不了啥”
紧接着男王上前探了探身子，然后压低声音道
“所以，我更好奇你”
“你是怎么想的？”
“你打算怎么做？”
顾晨更加沉默了，他一脸的复杂沉思
然后道
“也许王爷说得对，这个位置其实就是个过场”
“虽然说是监督诸侯，督促约束诸侯，但是实际上并没有真正能约束诸侯的权利”
男王满意的点头
“是吧”
“你也看的透彻”
“那你觉得，既然无法约束诸侯，为什么我皇兄还要创办贵人府，让我这小四侄担任府领”
顾晨轻笑道
“估计就是为了礼法吧”
“虽然明面上放开了分封权，但是毕竟还是要维护一下皇家的颜面”
“贵族吗，代表了姬家的颜面”
“就比如王爷您”
“假设东海王现在在自己辖区内一阵乱封”
“出了成千上万个侯爵”
“其中有些侯爵那素质跟地痞流氓似的”
“仗着自己是侯爵，到南州来耀武扬威，刁蛮耍横起来”
“甚至是欺压百姓，刁蛮乱市”
此话让男王挑眉
男王立马道
“那我得杀了他”
顾晨当即道
“那王爷岂不是打了东海王的脸”
“这被杀之人毕竟是东海贵族！”
男王一脸的惊讶
毕竟他也知道这分封制不久，所以对这制度的了解并不够多
但是顾晨的话有道理啊
男王重重点头
“顾小子，你果然是大才”
“这才颁布这条令多久啊，你竟然这都看透了”
“是啊”
“乱封反而会引发各种麻烦”
“所以才让老四来管理被分封的人”
顾晨也点点头
之后男王好奇的看着顾晨
“话说你到底要不要任这个官”
“我此前记得你在诗会上明说过，你不想当官”
“但是你的诗中又处处透露着不甘以及恢宏的志愿”
“你是真让人费解啊”
顾晨赶忙轻笑道
“其实我那是谦虚的王爷”
“我心中其实还是很渴求一个机会的”
男王道
“我觉得你当好”
“你想，你年轻啊”
“前途无量啊”
“刚入仕途便是从二品起步，那未来还了得啊”
“估计用不了多久，你这至少得是一品大员”
“青史留名啊！”
顾晨哈哈笑着
他表现得满口答应，好像就是想当这个官一样
见顾晨如此，男王道
“那这样，你在这里定下，你若是要当的话，我替你回信”
“我这里有直飞皇宫的信鸽”
顾晨一愣
怎么还逼他做上抉择了呢
顾晨看着男王，而这一看，他从男王的眼中看到了很多东西
其中还有一股...杀意？
不对，不是杀意，是敌意？
不对，是友！
男王目光中的韵味不停变换，顾晨也一时间难以判断
但是他可以判断的是，此刻自己的抉择，决定了男王对自己的态度
若是自己答应，很可能让男王不喜
所以顾晨道
“要不还是算了”
“我其实确实不怎么喜欢当官”
此话一出，男王眼中的厌恶、反感、敌意明显更盛
目光微微一拧
顾晨傻了
怎么回事，这男王是希望自己当这个官？
“顾晨，你当真不想为官？”
顾晨佯装心中一虚的样子，然后试探性的道
“但是吧...”
“官至从二品，其实还是有点心动的”
男王当即一笑
“对吗！”
“这可是从二品官员”
“你知道有些人为了走到这个级别，那是费了多少力量与精力，才有几十万分之一的概率成功”
看着男王眼中的喜色
顾晨确定，男王是想让自己上这个位置
虽然他不明白其背后的原因，但是他还不能现在就得罪男王这种庞然大物，虽然不清楚男王想如何利用他
所以他最终道
“我其实是心动的，但是并没打算立马给京都回复”
“我想多考虑几天”
“可以吗王爷？”
男王微微点头
“可以，到时候你一定要告诉我”
“我帮你书信京都”
顾晨当即道
“我还是自己书信四皇子吧”
“我若是当了这官，我便是四皇子的人，我跟王爷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男王哈哈笑着
“行行行，都依你”
男王本来留顾晨吃饭，并且讨论诗文的
但是顾晨给婉拒了
见顾晨不愿意久留，王爷也没说什么
让人送顾晨离开
直到顾晨离开后，在花园不远处，一道倩丽的女子身影来到男王怀中
她脸色轻笑，满面的笑意问道
“他同意吗？”
男王笑呵呵道
“估计会同意，毕竟这可是从二品的官员啊”
女子也满脸诧异和羡慕道
“从二品啊，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啊”
“他不过是一个17岁的少年”
“王爷为什么想让他当这个官啊？”
男王捏着女子的脸爱抚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
“正因为他年少，心眼子少，所以才适合这职位”
“日后若是上来一个年纪大的，心眼子多的，难对付的，那才是麻烦事”
女子当即了然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