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纽约迷雾，天使之约
纽约的清晨被一层薄雾笼罩，肯尼迪机场的停机坪上，詹道临拎着装有符箓和法器的背包，看着眼前车水马龙的街道，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都说纽约是世界的十字路口，没想到连天使都爱往这儿扎堆。”
“别掉以轻心。”康斯坦丁叼着烟，将一件黑色风衣扔给他，“这地方藏龙卧虎，天使可能在教堂里祈祷，也可能在华尔街的写字楼里盯着股市，更别提那些躲在暗处的恶魔和巫师了。”
伊芙琳和莉莉丝跟在身后，前者正低头看着教会传来的消息，后者则警惕地扫视着周围：“教会说，最近曼哈顿区的圣帕特里克大教堂出现过圣光波动，推测那名天使可能在那里。”
“教堂？”詹道临挑眉，“倒符合天使的作风，喜欢往圣洁的地方钻。不过按雷蒙德的说法，这天使是来调查血狱能量泄漏的，还是和萨麦尔一伙的，现在还不好说。”
四人拦了辆出租车，朝着曼哈顿区驶去。沿途的建筑鳞次栉比，街头行人步履匆匆，没人知道这座繁华都市的表象下，隐藏着多少超自然生物的秘密。
“在纽约找天使，比在地狱找一杯纯威士忌还难。”康斯坦丁靠在椅背上，吐出一口烟圈，“上次我和一名天使打交道，只是问了句‘天堂的wiFi密码是多少’，就被他用圣光烧了半条眉毛。”
“看来你这张嘴，到哪儿都不招人待见。”詹道临打趣道，指尖却悄悄凝聚灵力，神识扩散开来，探查着周围的能量波动。他能感受到城市各处散落着微弱的黑暗能量，显然这里并不太平。
出租车在圣帕特里克大教堂前停下，这座哥特式建筑庄严肃穆，尖顶直插云霄。教堂门口，几名神父正在接待信徒，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但詹道临的眼神却沉了下来，他能察觉到教堂深处，有一股强大的圣光能量，只是这能量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
“里面有问题。”詹道临低声道，“圣光能量很不稳定，像是被什么东西干扰了。”
莉莉丝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银色的十字架，十字架微微发烫：“是黑暗能量，有人在教堂里布下了咒阵，压制了圣光。”
四人对视一眼，默契地朝着教堂后门走去。后门虚掩着，推开门，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教堂内部空无一人，彩色玻璃窗上的宗教图案被人用黑色颜料涂抹，地面上画着诡异的符文，散发着浓郁的黑暗能量。
“看来我们来晚了一步。”康斯坦丁皱眉，掏出圣水手雷，“这里刚发生过战斗，天使可能已经被带走了。”
詹道临蹲下身，指尖划过地面的符文，灵力探入其中：“这是‘囚圣咒’，专门用来困住天使和拥有圣光能量的生物。施法者很专业，符文的节点都精准地打在了圣光能量的薄弱处。”
“能追踪到施法者的踪迹吗？”伊芙琳问道。
“可以试试。”詹道临闭上眼，神识顺着符文的能量轨迹延伸出去。很快，他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和狼族营地黑衣人身上的契约之力如出一辙。“是黑爪巫师团的人，他们往布鲁克林区的方向去了。”
四人立刻朝着布鲁克林区赶去。布鲁克林区的街道相对杂乱，老旧的公寓楼和废弃的工厂随处可见。詹道临的神识紧紧锁定着那股黑暗能量，最终停在了一栋废弃的纺织厂前。
纺织厂的大门紧闭，门上贴着黑色的符咒，散发着不祥的气息。马库斯上前，举起巨斧，狠狠劈在门上。“砰”的一声巨响，大门被劈成两半，里面的景象映入眼帘——厂房中央，一名穿着白色长袍的天使被绑在十字架上，翅膀上的羽毛散落一地，胸口插着一根黑色的长矛，长矛上的符文正不断吸收着他的圣光能量。周围站着四名黑衣人，正是黑爪巫师团的成员，他们手中拿着令牌，口中念着咒语，咒阵的光芒越来越盛。
“放开他！”莉莉丝怒喝一声，手中的圣水朝着黑衣人泼去。圣水落在黑衣人身上，发出滋滋的灼烧声，他们惨叫着后退。
“又是你们这些麻烦的家伙！”为首的黑衣人转过身，脸色狰狞，“既然来了，就一起留下来吧！”
詹道临眼神一冷，手中太极剑出鞘，金色剑气朝着黑衣人劈去。“上次让你们跑了一个，这次可没那么好运了。”
黑衣人早有防备，手中令牌一挥，四道黑色的屏障出现在身前。剑气劈在屏障上，屏障剧烈颤抖，但并未破碎。“别以为只有你们有底牌！”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声，令牌上的符文光芒大涨，厂房内突然涌出数只黑影，正是被血狱能量感染的怪物。
“伊芙琳，莉莉丝，你们去救天使！”詹道临大喝一声，身形一动，剑随身走，朝着怪物群冲去。“康斯坦丁，马库斯，帮我牵制住巫师！”
“没问题！”康斯坦丁掏出十字架，圣力注入其中，朝着黑衣人扔去。十字架化作一道金光，撞在黑色屏障上，屏障瞬间破碎。马库斯趁机冲上前，巨斧挥舞，朝着黑衣人砍去。
伊芙琳和莉莉丝跑到天使身边，试图拔出他胸口的长矛。但长矛被咒阵固定，无论她们怎么用力，都纹丝不动。“长矛上的咒印和咒阵相连，必须先破坏咒阵的节点！”天使虚弱地开口，声音沙哑。
伊芙琳立刻环顾四周，发现厂房的四个角落各有一个黑色的石柱，石柱上的符文正是咒阵的节点。她掏出羊皮纸，快速翻阅着，寻找破解咒阵的方法。莉莉丝则守在天使身边，用圣水抵挡着怪物的攻击。
詹道临手持太极剑，在怪物群中穿梭，金色剑气所过之处，怪物纷纷倒地。但怪物的数量越来越多，仿佛无穷无尽。“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詹道临眉头一皱，从背包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箓，口中念起咒语：“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诛邪符！”
符箓化作一道金光，在空中炸开，金色的光点落在怪物身上，怪物瞬间被点燃，发出凄厉的惨叫，很快便化为灰烬。
解决掉怪物，詹道临朝着黑衣人飞去。此时，康斯坦丁和马库斯已经牵制住了三名黑衣人，只剩下为首的那名还在维持咒阵。“你的对手是我！”詹道临大喝一声，灵力灌注剑身，猛地一剑刺向为首的黑衣人。
为首的黑衣人脸色大变，想要躲闪，却被詹道临的神识锁定。“噗嗤”一声，剑刃刺穿了他的胸膛。黑衣人发出一声惨叫，身体渐渐化作一滩黑水，手中的令牌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随着令牌破碎，咒阵的光芒渐渐减弱。伊芙琳抓住机会，掏出一把银色的匕首，朝着石柱上的符文刺去。“砰”的一声，第一个石柱爆裂开来。莉莉丝也效仿着，破坏了另外三个石柱。
咒阵彻底破解，天使胸口的长矛失去了力量，伊芙琳轻轻一拔，便将其拔了出来。天使咳出一口鲜血，翅膀微微颤动，圣光能量渐渐恢复。“多谢你们救了我。”他缓缓睁开眼，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不用谢，我们需要你的帮助。”詹道临走上前，“我们要去血狱大门的中层，修复灵魂封印，需要一根天使的羽毛作为钥匙。”
天使沉默片刻，从翅膀上拔下一根洁白的羽毛，递给詹道临：“血狱之主一旦出世，不仅是人类，整个超自然世界都会遭殃。我叫米迦勒，愿意帮你们一把。”
“米迦勒？”詹道临挑眉，这个名字他很熟悉，是圣经中的天使长。“没想到居然是你，有你的帮忙，事情就好办多了。”
“不过，你们想要修复灵魂封印，光有钥匙还不够。”米迦勒说道，“萨麦尔在血狱中层布下了重兵，而且他还掌握着一种能操控血狱能量的禁术，非常危险。”
“我们有心理准备。”詹道临收起羽毛，眼神坚定，“现在，我们还需要吸血鬼的獠牙。你知道哪里能找到血族的人吗？”
“血族最近在纽约有活动，他们的据点在皇后区的一栋古堡里。”米迦勒说道，“不过血族生性多疑，尤其是他们的首领——瓦勒留公爵，更是个老狐狸，想要从他手里拿到獠牙，恐怕不容易。”
“不容易也得试试。”詹道临看向众人，“休息一下，我们下午就去皇后区，会会这位吸血鬼公爵。”
午后，四人加上米迦勒，朝着皇后区的古堡赶去。古堡隐藏在一片树林中，外观阴森恐怖，墙壁上爬满了藤蔓，门口站着两名穿着黑色西装的吸血鬼守卫，眼神冰冷。
“站住！这里是血族的领地，外人不得入内！”守卫拦住了他们。
詹道临掏出狼人的利爪，晃了晃：“我们是来和瓦勒留公爵谈合作的，关于血狱能量的事，他应该会感兴趣。”
守卫看到利爪，脸色微变，其中一人转身走进古堡。没过多久，他走了出来，做了个“请”的手势：“公爵请你们进去。”
跟着守卫走进古堡，内部的陈设奢华而诡异，墙壁上挂着血腥的油画，餐桌上摆放着装满红色液体的高脚杯。古堡大厅的王座上，坐着一名穿着红色长袍的吸血鬼，他面容苍白，眼神锐利，正是瓦勒留公爵。他的身后，站着数名气息凶悍的吸血鬼，显然是族中的强者。
“东方的降魔者？还有天使？”瓦勒留公爵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沙哑，“真是稀客。说吧，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我们需要一根吸血鬼的獠牙，作为进入血狱中层的钥匙。”詹道临直言不讳，“作为交换，我们可以帮你们清除族中被血狱能量感染的成员。”
瓦勒留公爵冷笑一声：“就凭你们？血族的事，还轮不到外人插手。而且，血狱之主出世，对我们血族来说，未必是坏事——血狱能量能让我们变得更强。”
“你错了。”米迦勒开口，“血狱之主一旦出来，会吞噬所有的黑暗能量，包括你们血族的力量。到时候，你们只会成为他的养料。”
瓦勒留公爵的脸色微微一变，但依旧嘴硬：“我凭什么相信你们的话？”
“你可以不信。”詹道临眼神锐利，“但如果你拒绝合作，我们不介意强行取走獠牙。”话音刚落，他身上的灵力暴涨，太极剑发出嗡嗡的鸣响。
瓦勒留公爵身后的吸血鬼立刻上前一步，露出獠牙，发出威胁性的低吼。“想动手？”瓦勒留公爵站起身，身上的气息变得凶悍，“那就让你们见识一下血族的厉害！”
眼看双方就要爆发冲突，古堡外突然传来一阵巨响，紧接着是吸血鬼的惨叫。一名吸血鬼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公爵！不好了！外面来了一群被血狱能量感染的怪物，正在攻击我们的领地！”
瓦勒留公爵脸色大变，立刻朝着古堡外跑去。詹道临等人也跟了上去。只见古堡外，数十只变异怪物正在疯狂地攻击吸血鬼守卫，它们的力量惊人，吸血鬼根本不是对手。
“这些怪物和狼族营地的一样，是黑爪巫师团搞的鬼。”詹道临皱眉，“他们想借血狱能量削弱各族的实力，为萨麦尔冲破封印铺路。”
“现在，你相信我们的话了吗？”米迦勒看向瓦勒留公爵。
瓦勒留公爵脸色阴沉，没有说话，但眼神中的敌意已经减弱。“出手帮忙！”他朝着身后的吸血鬼命令道。
詹道临等人立刻加入战斗。米迦勒的圣光能量对怪物有克制作用，金色的光芒所过之处，怪物纷纷倒地。康斯坦丁扔出圣水手雷，清理着密集的怪物群。马库斯挥舞着巨斧，所向披靡。伊芙琳和莉莉丝则用符箓和圣水辅助攻击。
詹道临手持太极剑，灵力灌注剑身，一剑劈出，金色的剑气化作一条巨龙，将数只怪物吞噬。“瓦勒留，现在可以谈合作了吗？”
瓦勒留公爵看着眼前的景象，知道单凭血族的力量，根本无法抵挡这些怪物。他深吸一口气，从口中拔出一根尖锐的獠牙，扔给詹道临：“我答应合作，但如果你们骗我，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放心，我们从不骗人。”詹道临接住獠牙，满意地点点头，“这些怪物交给我们处理，你赶紧组织族人，清理领地内的血狱能量残留。”
瓦勒留公爵点头，立刻吩咐族人行动起来。在詹道临等人的帮助下，怪物很快被清理干净。
夕阳西下，古堡外的战斗痕迹渐渐被清理。詹道临将天使羽毛、狼人的利爪和吸血鬼的獠牙放在一起，三样东西发出微弱的光芒，相互呼应。“钥匙齐了，我们可以出发去血狱中层了。”
“血狱中层的入口在死亡谷，那里是血狱能量最浓郁的地方。”米迦勒说道，“萨麦尔肯定在那里等着我们，我们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詹道临握紧手中的太极剑，眼神坚定：“不管萨麦尔有什么阴谋，这次，我们一定要彻底关闭血狱大门，阻止血狱之主出世！”
夜色渐浓，五人朝着死亡谷的方向赶去。前路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但詹道临的心中没有丝毫畏惧。他知道，这一战，不仅关乎他自己的命运，更关乎整个世界的安危。而他，必须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