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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房间里的警戒线

快捷酒店的走廊铺着暗红地毯,软得像踩在棉花上,吸走了陈庆阳所有的脚步声。林溪的行李箱滚轮在 “302” 房门口突然卡了壳,“咔嗒” 一声格外刺耳,密码锁弹出的轻响里,她猛地转身按住他掏房卡的手,指甲在他手背上掐出几道浅痕,像刚被小猫挠过:“晚上不许使坏,不然我现在就订返程票,高铁票秒退你信不信?”

陈庆阳的喉结 “咕咚” 滚了滚,把到嘴边的 “放心吧” 咽成了唾沫,差点呛着自己。行李箱夹层里的情侣睡衣是他偷偷塞的,蓝白条纹像高中校服,此刻在拉链后硌着他的肋骨 —— 早上出门时,表妹还在微信里发 “哥你可得把握机会,别跟块木头似的”,附带个挤眉弄眼的表情包,现在看来,纯属瞎操心,他连靠近床沿的机会都未必有。

房间的空调开得太足,冷风直往脖子里灌,林溪把外套搭在椅背上,露出里面的米白色卫衣,袖口绣着只歪歪扭扭的小兔子,是陈庆阳上次在游戏厅抓娃娃机里吊的,被她一针一线缝在了衣服上,针脚歪得像爬行动物。“我先洗澡。” 她拿起浴巾时,故意把枕头往床中间怼了怼,形成一道无形的楚河汉界,语气严肃得像在划分国界,“你睡靠门那边,不许越界,不然……” 她顿了顿,抓起个抱枕挡在枕头旁边,“不然我就用这个砸你。”

陈庆阳的目光在床垫上扫了圈,标准间的两张单人床被酒店员工推到了一起,接缝处的床单鼓出褶,像道难以逾越的坎,比上学时的及格线还难跨。他从背包里掏出本《旅行攻略》,第 17 页折着角,上面标着 “情侣必去的十个浪漫景点”,红笔勾得密密麻麻,现在却成了他掩饰尴尬的道具,手指在书页上乱划,连 “摩天轮夜景” 的照片都被他蹭得发虚。

浴室的水声停了,林溪穿着长款 t 恤出来,下摆刚好遮住膝盖,露出的小腿又白又细。她擦头发时,水珠溅在陈庆阳的书页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刚好把 “情侣” 两个字泡得模糊:“你也去洗吧,热水够热,别洗太久,不然我不等你。” 她的脚趾在地板上蜷了蜷,像只紧张的小兽,避开他的目光,“洗发水是柠檬味的,你上次说闻着提神,我特意跟前台要的。”

深夜的房间只剩下空调的 “嗡嗡” 声,像只不停扇动翅膀的蚊子。陈庆阳背对着林溪,尽量往床沿挪,肩膀快贴到冰冷的墙壁,后背凉得像贴了块冰。他能听见她翻身的动静,呼吸声在寂静里格外清晰,轻得像小兽在耳边喘气。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用脚尖轻轻怼他的腰,一下,又一下,带着试探的温柔,像在逗弄睡着的小猫。

“别闹……” 陈庆阳在梦里嘟囔,把那触感当成了表妹家的橘猫 —— 那猫总爱在他睡觉时往被窝里钻,还爱用爪子踩他肚子。直到脚尖变成了轻轻的踹,力道越来越重,他猛地翻身,腿带着惯性 “嗖” 地飞出去 —— 只听 “嗷” 的一声惨叫,后背随即挨了记闷棍,疼得他瞬间睁开眼,脑子还没清醒,就看见林溪举着枕头,头发炸得像鸟窝。

第二节:枕头下的真相

床头灯的暖光晕里,林溪的头发炸成了蓬松的鸟窝,几缕碎发贴在额头上,手里的枕头还保持着挥打的姿势,膝盖下面红了块,像被夕阳吻过的痕迹,看着又可怜又好笑。“陈庆阳你疯了!” 她的声音在发抖,眼泪在睫毛上晃来晃去,像挂着两颗小珍珠,“我好心提醒你别掉下去,你居然下死脚踹我!你是不是做梦在踢足球啊?”

陈庆阳的脑子像团被揉皱的地图,半天理不清头绪,太阳穴突突地跳。他看着自己的脚,又看看林溪泛红的小腿,突然想起梦里的场景:表妹家的橘猫踩着他的肚子往胸口爬,他嫌痒,一脚把猫踹到了沙发上,猫 “喵呜” 叫了一声,跟刚才林溪的惨叫简直一模一样,连音调都差不多。

“我…… 我做梦呢。” 他的手在床单上抓出几道褶皱,像被猫抓过的地毯,“梦见有东西往我身上爬,就…… 就条件反射踹了一脚,真不是故意的。” 床头柜上的攻略书 “啪嗒” 滑到地上,“情侣景点” 那页朝上,摩天轮的灯光在黑暗里显得格外讽刺,像在嘲笑他的 “不解风情”。

林溪突然抓起枕头砸过来,却在半空中收了力,枕头轻轻落在他腿上,像片羽毛:“条件反射?我看你是故意的!你是不是觉得我烦,想把我踹下床?” 她的手指在床沿划着,那里有道浅浅的压痕,是陈庆阳往床边挪时蹭出来的,“你往床边挪得快掉下去了,我踢你是让你往中间点,谁让你跟驴似的尥蹶子?差点把我膝盖踹青!”

陈庆阳这才发现,自己的半个屁股已经悬空,再挪两寸就得跟地板 “亲密接触”,摔个屁股墩。林溪的被子被他卷走了大半,露出的肩膀冻得泛着白,像块没被阳光晒透的玉,看得他心里一紧。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他爬过去时没注意,膝盖 “咚” 地磕在床架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却顾不上揉,“我真不知道是你,还以为是那只调皮的橘猫。” 他的指腹在林溪红肿的膝盖上轻轻碰了碰,动作轻得像对待易碎的瓷器,“疼不疼?要不要我找酒店拿点红花油?或者我给你吹吹,我小时候摔疼了,我妈就给我吹吹,说能止疼。”

林溪的眼泪突然掉在他手背上,烫得他一哆嗦,像被火星溅到。“你就知道说对不起,除了对不起你还会说什么?” 她的声音软下来,带着哭腔,像受了委屈的小孩,“我从九点就没睡着,看你往床边挪一次就揪心一次,生怕你半夜滚下去摔着,结果你倒好,反过来踹我……” 她顿了顿,抓起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膝盖上,“这儿,被你踹得现在还麻,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陈庆阳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又酸又软。他想起刚认识时,林溪在图书馆帮他捡掉落的钢笔,手指不小心碰到一起时,两人都像触电似的缩回手;想起第一次约会,她把巧克力味的冰淇淋让给他吃,说 “我怕胖,吃多了长肉”,其实是知道他最爱的就是巧克力味;想起他熬夜赶项目时,她总在他包里塞颗水果糖,说 “补充能量,别累坏了”,糖纸还总带着她身上的柠檬香。

“我给你揉揉,我力气轻,保证不疼。” 他的掌心贴着她的小腿,温热的触感透过薄薄的 t 恤渗进来,轻轻按揉着红肿的地方。林溪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突然 “噗嗤” 笑出声,眼泪还挂在脸上,像朵带雨的小花:“你这手劲,跟揉面团似的,软乎乎的,一点用都没有,不过…… 比刚才好多了。” 她的手指在他手背上轻轻划着,像在画小圈圈,“其实…… 我也不是真生气,就是被你踹得吓了一跳,有点委屈。”

第三节:被子里的拉锯

后半夜的 “枕头战” 以两败俱伤告终。林溪的头发更乱了,像刚被狂风扫过的鸟巢,陈庆阳的胳膊上多了几道浅浅的抓痕,像猫咪留下的勋章,痒得他总想挠。空调被调到 26 度,不冷不热刚好,两人中间的空隙却渐渐消失,林溪的脚不小心碰到他的脚踝,像两块相吸的磁铁,谁都没挪开。

“你往那边点,挤到我了。” 林溪的声音在黑暗里发闷,却没把脚收回去,反而轻轻蹭了蹭他的脚踝,像在撒娇。陈庆阳能闻到她发间的柠檬香,混合着淡淡的汗味,是比任何香水都诱人的味道,勾得他心尖发痒。他想起表妹说的 “女生说不要就是要,嘴上说挤,其实是想让你再靠近点”,突然鼓起勇气往中间挪了挪,肩膀刚好碰到她的胳膊,温温的,软软的。

“别动!再动我就用枕头砸你了!” 林溪的身子僵了僵,声音有点发颤,却任由他的体温传过来,像抱着个小小的暖炉。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钻进来,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星星,好看得让陈庆阳挪不开眼。他的心跳在胸腔里 “咚咚” 擂鼓,突然想起出发前妈妈塞给他的话:“丫头片子脸皮薄,你得主动点,但别乱来,要懂得疼人,知道不?”

迷迷糊糊快睡着时,陈庆阳感觉林溪的胳膊轻轻搭在了他腰上,软得像片羽毛,生怕惊醒他。他屏住呼吸不敢动,连大气都不敢喘,直到天亮被阳光刺醒,才发现自己的腿缠在她的腿间,像两棵缠绕的藤蔓,她的头枕着他的胳膊,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像只温顺的小兽,睡得正香。

“醒了?还不起来?” 林溪的脸瞬间红透,像熟透的苹果,猛地松开他,被子滑到腰间,露出的锁骨在晨光里闪着光,像块温润的玉,“我…… 我不是故意的,是你半夜往我这边滚,把我缠住了,我想动都动不了。” 她的手指在床单上划着圈圈,声音越来越小,“你…… 你胳膊麻不麻?枕了我一晚上,肯定酸了吧?”

陈庆阳揉着发麻的胳膊笑,疼得龇牙咧嘴,心里却甜得像灌了蜜:“麻,但是乐意,别说枕一晚上,枕一辈子都乐意。” 他突然想起昨晚的乌龙,指着她的小腿,语气带着讨好,“你膝盖还疼吗?早餐我去给你买红糖馒头,再配杯热豆浆,你上次说酒店楼下那家的红糖馒头特别甜,我多买两个给你当零食。”

林溪抓起枕头砸过来,这次没留力,枕头 “啪” 地砸在他脸上,软乎乎的却带着力道:“就知道吃!赶紧起来收拾东西,今天要去爬长城呢,再磨蹭就要赶不上缆车了!” 她转身去洗手间时,陈庆阳看见她的耳根红得像熟透的樱桃,嘴角却扬得老高,藏都藏不住。

第四节:长城上的台阶

缆车在云雾里穿行时,林溪的手突然抓住陈庆阳的袖口,抓得紧紧的,指节都泛了白。玻璃窗外的长城像条蜿蜒的巨龙,台阶在陡峭的山脊上排到天边,一眼望不到头,她的指甲在他胳膊上掐出几道红痕,声音带着颤:“我…… 我有点恐高,看下面头晕。”

陈庆阳把她的手包进掌心,她的指尖冰凉,还在微微发抖,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别怕,有我呢。” 他的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划着,像在安抚受惊的小动物,“你看那些台阶,虽然陡,但每步都踩得实,咱们慢慢爬,不着急。” 他顿了顿,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就像…… 就像昨晚,虽然闹了误会,但现在不是挺好的吗?多试几次,就知道没那么难了。”

林溪的手指在他掌心轻轻挠了下,痒得他差点松手,缆车晃了晃,她吓得更紧地抓住他:“谁跟你挺好的,我就是…… 就是怕你一个人无聊。” 她的目光瞟向远处的烽火台,不敢看下面,“不过…… 下次睡觉不许再往床边挪,听见没?床那么大,够两个人睡,别跟个受气包似的往边边挤。” 风从缆车缝隙钻进来,掀起她的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阳光洒在上面,像镀了层金边。

爬到北八楼时,林溪的小腿突然抽筋,疼得她差点坐在台阶上。陈庆阳赶紧蹲下来给她揉腿,手指在昨晚踹红的地方轻轻打转,动作轻得像怕碰碎她:“还疼吗?都怪我睡得太死,没注意你往我这边挪,早知道就不跟你分什么界限了。” 旁边的游客投来善意的笑,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说 “现在的年轻人真甜蜜,跟我们那时候一样,吵吵闹闹的才有意思”,说得林溪的脸比天边的晚霞还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其实……” 林溪的声音比山风还轻,像蚊子哼哼,“我昨晚踢你,还有个原因。” 她的手指在陈庆阳手背上划着小圈圈,“你背对着我,我看着你的后背,觉得…… 觉得有点孤单,好像你跟我隔着好远,所以才想踢你一下,让你转过来。” 她顿了顿,突然提高声音,像在掩饰害羞,“但我可没让你踹我啊!你那一脚差点把我踹哭!”

陈庆阳的笑声在山谷里荡开,清脆得惊飞了檐下的麻雀,鸟儿 “扑棱棱” 飞走,留下几片羽毛飘在空中。他站起来时,故意往她身边挤了挤,肩膀撞着肩膀,亲密又不逾矩:“那今晚我面朝你睡?保证不踹人,还能给你当枕头,你要是怕孤单,我还能给你讲故事,我小时候听我姥姥讲的睡前故事,可有意思了。” 林溪的拳头在他背上捶得像打鼓,力道却软得像,一点都不疼,反而像在撒娇。

下山的缆车比上山时拥挤,人挨着人,空气里都是汗味。陈庆阳把林溪护在怀里,用胳膊挡住周围的人,不让她被碰到,她的脸贴着他的胸口,能清晰地听见他擂鼓般的心跳,像在给她打节拍。“你看,” 他低头在她耳边说,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其实靠近点也没那么难,对吧?就像爬长城,刚开始觉得陡,爬着爬着就习惯了。” 林溪没说话,只是把他抱得更紧了,像抓住了救命的浮木,脸颊在他胸口轻轻蹭了蹭。

第五节:返程票上的温度

火车站的候车厅里,林溪正对着小镜子扎头发,手里的皮筋是陈庆阳刚才在便利店买的,上面镶着颗小小的珍珠,亮晶晶的,像她昨晚眼里含着的泪。“这趟旅行还行吗?有没有觉得无聊?” 陈庆阳把最后一个行李箱放上行李架,额头上的汗滴在她新买的明信片上,刚好盖在长城的邮戳旁边,晕开一小片湿痕。

林溪把明信片塞进他手里,背面用红笔写着 “下次不许踹人,再踹就再也不理你了”,字迹被眼泪晕得发虚,却透着可爱。“还行吧,” 她的指甲在珍珠皮筋上轻轻划着,声音带着点小得意,“就是某个人睡觉不老实,还得我当保镖看着他,生怕他滚下床,累得我一晚上没睡好。” 她顿了顿,突然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飞快地啄了下,像只勇敢的小鸟,然后迅速缩回脖子,脸红得像苹果:“算是给你的奖励,下次表现好还有,表现不好就没有了。”

陈庆阳的耳朵红得像煮熟的虾,愣在原地半天没动,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脸颊上残留的温热触感。旁边的小女孩指着他们笑,声音清脆:“妈妈你看,那个叔叔脸红了!像熟透的西红柿!” 林溪的笑声像风铃,在嘈杂的候车厅里撞出清脆的响,惊得陈庆阳赶紧捂住脸,却又忍不住从指缝里偷看她笑弯的眉眼,心里甜得像喝了蜜。

火车启动时,林溪的头轻轻靠在陈庆阳的肩膀上,呼吸均匀得像首温柔的催眠曲。他悄悄翻开她偷偷塞进他背包的小本子,里面画着两只依偎在一起的小熊,一只背对着另一只,旁边用铅笔写着 “笨蛋陈庆阳”,字迹旁边还沾着颗小小的泪珠,已经干透了,像颗凝固的星星,闪着微光。

陈庆阳的手指在字迹上轻轻拂过,心里暖暖的,突然明白:爱情里的那些小误会,就像旅途中的陡台阶,虽然硌脚,却能让人走得更稳,更懂得珍惜;那些笨拙的关心,哪怕裹着脾气和眼泪,也比华丽的承诺更动人,更能让人感受到真心。

车窗外的风景飞快地向后退去,阳光透过玻璃洒在林溪脸上,她的睫毛在阳光下闪着光,像把小扇子。陈庆阳悄悄调整了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心里像揣了颗融化的糖,甜得刚好漫过心口。他低头看着林溪发顶的小绒毛,被阳光染成了浅金色,忍不住用指腹轻轻碰了碰,软得像蒲公英的绒毛,吓得他赶紧收回手 —— 怕惊扰了这难得的安稳,更怕自己的小心思被她看穿。

林溪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睫毛颤了颤,没睁眼,却往他怀里又拱了拱,声音黏糊糊的:“你手好暖,借我捂捂。” 说着就把冰凉的手塞进了他的掌心,指尖还带着点刚摸过车窗的凉意,却瞬间让陈庆阳的心跳漏了半拍,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他把她的手裹得更紧些,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哄小孩睡觉似的。怀里的人渐渐又睡熟了,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大概是做了什么好梦。陈庆阳低头看着她的睡颜,突然想起昨晚床中间的那道 “警戒线”—— 枕头隔着的距离,看似是防备,实则是她小心翼翼的试探;而他往床沿挪的每一寸,也藏着怕唐突了她的拘谨。现在想来,那些别扭的距离,倒成了这段旅程里最可爱的小插曲。

车过隧道时,光线突然暗下来,林溪下意识地往他怀里缩了缩,手抓得更紧了。陈庆阳赶紧用胳膊护住她的头,轻声说:“别怕,马上就亮了。” 黑暗里,他能清晰地听见她的呼吸声,和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像首温柔的小夜曲。

等驶出隧道,阳光重新洒满车厢,林溪也彻底醒了,揉着眼睛问:“快到了吗?我好像睡了好久。” 她的手还在陈庆阳掌心,没舍得抽出来,反而轻轻挠了挠他的手心,痒得他差点笑出声。

“快了,还有半小时。” 陈庆阳从背包里掏出颗水果糖,是林溪喜欢的橘子味,剥了糖纸递到她嘴边,“给你,补充点能量,到家还得收拾行李呢。”

林溪张嘴含住糖,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她突然凑到陈庆阳耳边,声音压得很低,却足够清晰:“陈庆阳,下次旅行,咱们还住这样的房间好不好?”

陈庆阳的耳朵瞬间红透,连脖子都泛了粉色,他用力点头,像小鸡啄米:“好!都听你的!”

林溪看着他慌张又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笨蛋,我是说,下次不用再往床沿挪了,床够大,咱们可以…… 挨近点睡。”

这话像颗小石子投进陈庆阳心里,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他看着林溪眼里的笑意,和阳光里闪着光的睫毛,突然觉得,爱情里最好的距离,从不是刻意保持的 “安全线”,而是你愿意向我靠近一寸,我便敢向你迈出一步,直到最后,我们的影子在阳光下重叠,枕头与床沿的距离,也成了彼此心意相通的见证。

火车进站时,陈庆阳一手拎着行李箱,一手紧紧牵着林溪的手,再也没有松开。出站口的风有点凉,他把她的手揣进自己的口袋里,两人并肩走在人群里,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像要一直延伸到未来。林溪突然抬头问:“你说,咱们下次去看摩天轮好不好?就去攻略上写的那个,听说晚上的灯光特别好看。”

陈庆阳低头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笑着点头:“好啊,到时候我一定不踹你,还把肩膀借给你当枕头,让你看个够。”

林溪的拳头轻轻捶在他背上,却笑得比夕阳还灿烂。原来,那些曾经隔着枕头与床沿的距离,早已在一次次的靠近与理解中,化作了彼此心里最温暖的牵挂 —— 往后的路,不管是陡峭的长城台阶,还是深夜的酒店房间,只要身边是你,再远的距离,也能变成最甜蜜的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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