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正厅的烛火已添了第三轮,窗外的夜色渐深,庭院里的石榴树影被月光拉得细长。孩子们早已被奶娘哄睡,桌上的红烧肉还留着余温,灵界魂草鸡汤的香气与仙界仙茶的清冽交织,让这方小小的厅堂满是暖意。林辰坐在父亲身旁,指尖摩挲着苏沐雪归还的通讯符,符上的纹路还带着凡界地脉的温润,仿佛能唤起当年离别的记忆。
“还记得你当年从地脉深处回来,肩上还带着黑煞的混沌气,” 林啸天忽然开口,指腹轻轻敲了敲桌面,“我和沐雪丫头在门口等了你三个时辰,生怕你出什么事。”
苏沐雪闻言轻笑,将一杯刚泡好的仙茶推到林辰面前 —— 茶杯里飘着两片灵界的星花花瓣,是白灵特意带来的,遇热便会绽放出淡蓝色的光晕。“那时候我还只会粗浅的地脉灵术,只能帮你净化体表的混沌气,哪像现在,还能和白灵妹妹一起炼制调和四界能量的丹药。”
白灵闻言,从腕间取下那串星力符文手链,手链在烛火下泛着柔和的星光。“说起净化,我倒想起那年,你为了护着星界大阵,被混沌的法则领域所伤,嘴角溢血还不肯退,” 她看向林辰,眼中满是感慨,“我和沐雪、叶欣三个只能拼尽全力挡在你身前,那时候真怕…… 真怕再也见不到你。”
叶欣放下手中的仙元丹瓶,瓶身上的 “和平丹” 三个字在烛火下清晰可见。“好在我们都熬过来了,” 她笑着说,“星界大阵启动时,四界法则光柱笼罩整个星界,我看着混沌被封印,就知道我们赢了。现在想想,那些日夜的苦战,都值了。”
魂尊抚须长叹,目光扫过在座的众人:“我活了数百年,见惯了灵界的兴衰,却从未想过能有一天,灵界的魂草能种在凡界的土地上,灵界的孩子能和凡界、仙界的孩子一起读书。这都是林辰你和大家一起拼出来的。”
凌虚长老点头附和,拿起桌上的仙界仙果,递给林辰:“凌霄阁的弟子们已经开始整理仙元典籍,下个月学院分院完工,我打算让剑尘和瑶光先去凡界任教,教孩子们御剑之术。你要是有空,也来给孩子们讲讲四界法则的融合之道。”
剑尘和瑶光相视一笑,瑶光轻声说:“我们已经编好了御剑入门的册子,还加了凡界武道的基础招式,这样不同界域的孩子学起来都不会吃力。”
林辰听着众人的话,心中满是暖意。他举起面前的酒杯,杯中盛着凡界的米酒,还加了一勺仙界的仙蜜,入口甘甜,带着四界融合的味道。“我能有今天,能有四界的和平,全靠大家的支持,” 他看向林啸天,眼中带着感激,“尤其是父亲,当年我执意要去星界,你没有阻拦,只是说‘守住你想守的人’,这句话我一直记在心里。”
林啸天笑着拿起酒杯,站起身,烛火的光芒落在他鬓角的白发上,却显得格外精神。“我当年说这句话,是怕你年少冲动,忘了自己的初心,” 他环视众人,声音温和却有力,“如今我为有你这样的儿子骄傲,四界为有你这样的守护者幸运!这杯酒,敬我们过往的艰辛,敬现在的团圆,更敬未来四界同心,再也没有战争!”
“干杯!” 众人纷纷起身,酒杯碰撞的声响在正厅中回荡,驱散了最后一丝征战留下的阴霾。林辰看着父亲眼中的骄傲,看着苏沐雪、白灵、叶欣眼中的笑意,看着魂尊、凌虚长老、剑尘、瑶光眼中的期许,忽然明白 —— 所谓的 “界域守护者”,从来不是他一个人的称号,而是所有为和平付出过的人的共同荣耀。
酒过三巡,话题渐渐转到了未来的琐事上。林啸天说要在 “四界田” 里种上凡界的小麦、灵界的魂麦、仙界的仙稻,等到丰收时邀请四界的人来青阳城吃新米;苏沐雪和白灵计划着下个月去灵界魂都,把凡界的织布技艺教给灵界的狐族姑娘;叶欣则说要和凌虚长老一起,去星界星神殿取回星辰法则的典籍,完善四界学院的教材。
夜深时,众人终于散去。林辰送苏沐雪、白灵、叶欣到界域通道口,白灵忽然回头,将那串星力符文手链解下来,戴在林辰的腕上:“你巡查四界时戴着它,就能感受到我们的气息,就像我们一直在你身边一样。”
苏沐雪也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里面是她新缝的练功服,布料里织入了凡界的地脉丝和灵界的魂丝,能抵御轻微的能量冲击:“以后再遇到危险,可不能像以前那样硬拼了,要记得我们还在青阳城等你回来。”
叶欣笑着拍了拍林辰的肩膀,将一瓶 “和平丹” 塞到他手中:“这是我新炼的,能快速调和四界能量,你巡查时带着,万一遇到法则冲突,也能应急。”
林辰看着手中的礼物,看着三位伙伴眼中的关切,心中满是感动。他点了点头,轻声说:“我会的,我会常回青阳城,常来看你们。”
返回林家时,林啸天还在庭院里等着他。父子俩坐在廊下的木凳上,看着青阳城的万家灯火,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宁静。“以后不管走多远,都要记得回家,” 林啸天拍了拍林辰的肩膀,“这里永远是你的根,是你守护的起点。”
林辰看着父亲的侧脸,看着远处街道上偶尔走过的行人,看着家家户户窗子里透出的灯光,忽然想起星老对他说的话 ——“守护四界法则,就是守护所有生灵对安宁的渴望”。如今,他终于做到了。
夜风轻轻吹过,带来了庭院里石榴花的香气,也带来了四界和平的气息。林辰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未来还有很多事要做,但只要有父亲的支持,有伙伴的陪伴,有四界生灵的期盼,他就有信心守护好这份和平,让四界的灯火永远明亮,让孩子们永远能在阳光下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