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西漠狂沙
中域大陆的繁华渐行渐远，【混沌龙星煎锅】之下，景色逐渐被无垠的金黄所取代。热浪扭曲着空气，连绵的沙丘如同凝固的金色海浪，一直延伸到视野尽头。这里是西漠，一片干燥、酷热却又蕴含着别样生机的土地。
与中域的灵秀、南疆的湿热、东海的浩瀚不同，西漠给人的感觉是“辽阔”与“严酷”。稀薄的灵气中混合着灼热的火元力和沉厚的大地之气，寻常修士在此地实力都会受到些许压制。然而，就在这片看似贫瘠的土地上，却顽强生长着许多独特的灵植，孕育着适应了极端环境的妖兽，也生活着一群性格豪爽、坚韧不拔的修士和凡人。
偶尔能看到一些绿洲，如同镶嵌在金色绸缎上的翡翠，围绕绿洲建立的土城或帐篷营地便是人烟聚集之地。商队骑着高大的骆驼沙兽，驮着货物穿梭于沙海之中，铃声悠远。
“好热啊……”颜小小用手扇着风，小脸被晒得红扑扑的。
青霖也微微蹙眉，她体内的青鸾血脉偏向水木，对这种极端干燥炎热的环境有些不适。
凌云倒是颇为惬意，深吸了一口灼热干燥的空气：“嗯，纯粹的火土元气，晒出来的肉干应该别有一番风味。还有沙枣的甜味……那边绿洲的椰枣快熟了。”
他操控着煎锅，朝着感知中最大的一片绿洲飞去。
越是深入西漠，空气中的沙尘越是浓密，时常有裹挟着碎石的狂风席卷而过，形成连接天地的巨大沙暴龙卷。一些弱小的修士甚至不敢在这种天气下飞行。
凌云却直接驾驭煎锅冲入了一片巨大的沙暴之中。
“啊！”颜小小和青霖吓得闭上了眼睛。
然而，预想中的颠簸和冲击并未到来。煎锅周围仿佛有一个无形的力场，将所有沙尘碎石都排斥在外，甚至连一丝风都吹不进来。透过力场，可以看到外面如同末日般的昏黄景象，飞沙走石，而锅内却平静异常。
“这沙暴的核心，有股奇异的能量波动。”凌云看着外面肆虐的风沙，目光似乎能穿透其核心，“像是某种土系法则碎片逸散造成的……可惜太零散了，收集起来不够炒一盘菜的。”
他随手一抓，从狂暴的沙暴中硬生生抽离出一缕精纯的土黄色气流，凝聚成一颗龙眼大小的沙核，丢给颜小小：“拿着玩吧，里面有点大地精华，遇到危险扔出去能砸人。”
颜小小好奇地捧着那颗沉甸甸、温热的沙核。
冲出沙暴区域，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巨大的绿洲出现在下方，碧波荡漾的湖泊如同蓝宝石，周围环绕着茂密的棕榈林和农田。绿洲中心，是一座由黄色巨石垒砌而成的雄城，风格粗犷而厚重，城墙之上刻满了抵御风沙和酷热的符文。
这就是西漠最大的聚集地之一——金沙城。
凌云在城外无人处落下，收起煎锅，步行入城。城门口守卫的士兵皮肤黝黑，身材高大，穿着遮阳的白色长袍，气息彪悍，修为大多在筑基期左右。
入城之后，一股混合着香料、烤馕、牲畜和沙尘的独特气味扑面而来。街道上人来人往，大多穿着宽松的长袍，头戴遮阳帽或裹着头巾。两旁店铺售卖的多是各种沙漠特产：风干的肉脯、甜腻的椰枣、色彩鲜艳的毛毯、锋利的弯刀、以及各种耐旱的灵草和矿石。
“烤骆驼肉！新鲜的烤骆驼肉！” “冰镇沙棘汁！解暑又解渴！” “来自地底深处的黑曜石！炼器最佳材料！”
叫卖声此起彼伏，充满了异域风情。
凌云在一个卖烤馕的摊子前停下。那馕饼有脸盆大小，烤得金黄酥脆，上面撒着芝麻和一种红色的香料粉末。
“来一个。”凌云抛过去一块下品灵石。
摊主是个满脸皱纹的老者，笑着递过一个热乎乎的馕饼：“客人是第一次来西漠吧？尝尝我们这儿的‘火焰馕’，加了红椒粉，够劲！”
凌云掰了一块，尝了尝，点头：“面发得不错，火候也到位，就是红椒粉炒制的时候火大了点，有点焦苦味。下次试试用文火慢炒，出锅前滴两滴沙棘油。”
摊主老者一愣，仔细回味了一下，猛地一拍大腿：“神了！客人您是行家啊！老朽这红椒粉炒了三十年，就觉得差点意思，原来问题出在这儿！”
凌云笑了笑，又买了几种没见过的沙漠香料。
三人边走边逛，忽然前方传来一阵骚动和呵斥声。
“滚开！贱民！弄脏了本少主的袍子，你赔得起吗？！” 只见一个穿着华贵丝绸长袍、脸色倨傲、身边跟着几名恶奴的年轻公子哥，正对着一个跌倒在地的卖水少女厉声呵斥。少女的陶罐被打碎，清水洒了一地，浸湿了那公子哥的袍角。
少女穿着打补丁的粗布衣，脸上蒙着面纱，看不清容貌，但露出的那双眼睛却如同沙漠中的清泉，清澈而倔强。她低着头，小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就算了？”那公子哥不依不饶，眼神淫邪地在少女身上扫过，“看你这穷酸样也赔不起！这样吧，跟本少主回府，伺候本少主几天，这笔账就一笔勾销，怎么样？”说着，竟伸手要去掀少女的面纱。
周围的人群面露愤慨，却无人敢出声阻止。有人低声道：“是沙蝎帮的少帮主沙陀……惹不起啊……”
那少女惊恐地后退，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就在沙陀的手即将碰到面纱时，一只修长的手轻轻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是凌云。
“她的水钱，我赔。”凌云语气平淡，“你的袍子，看起来也不值钱，擦擦就行了。”
沙陀手腕被抓住，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传来，骨头都在咯吱作响，顿时痛得龇牙咧嘴，怒道：“你他妈是谁？！敢管老子的闲事？！给我上！废了他！”
他身后那几个筑基期的恶奴立刻狞笑着扑了上来。
凌云看都没看他们，只是对着扑来的恶奴，轻轻吹了一口气。
呼——
一股灼热的气流卷起地上的沙尘，如同有了生命般，瞬间将那几名恶奴裹成了沙雕！保持着前扑的姿势，僵在原地，动弹不得，只有眼珠还能惊恐地转动！
沙陀看到这诡异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手腕上的剧痛让他彻底清醒，知道自己踢到铁板了，连忙求饶：“前辈饶命！前辈饶命！是小的有眼无珠！这丫头……这姑娘您带走！袍子不用赔了！不用赔了！”
凌云松开手，随手抛给他一块下品灵石：“水钱。”
然后对那吓呆的少女道：“没事了，走吧。”
少女愣愣地看着凌云，清澈的眸子里充满了感激和一丝好奇，她低声道：“多谢……多谢大人……”她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用沙漠枯草编织的平安结，塞到凌云手里，然后转身飞快地跑掉了。
凌云看了看手中那个粗糙却别致的小平安结，随手收了起来。
沙陀连滚爬爬地带着那几个还是沙雕状态的恶奴狼狈逃走。
周围人群发出低低的欢呼，看向凌云的目光充满了敬佩。
一个小插曲过后，凌云继续他的食材探索。他发现西漠的食材虽然种类不如中域丰富，但风味极其独特强烈。
“沙葱，味道辛辣冲鼻，适合做蘸料。” “仙人掌果，清甜多汁，果籽嚼起来很香。” “沙蜥蜴肉，肉质紧实，脂肪少，适合风干。” “嗯？这是……黑沙蚁卵？高蛋白，油炸应该很酥脆。”
他买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甚至还包括一罐活着的、不断蠕动试图蜇人的毒蝎子，把颜小小和青霖看得头皮发麻。
傍晚，他们找了一家看起来最大的客栈“漠海孤烟”住下。客栈由巨大的岩石开凿而成，内部倒是颇为凉爽。
凌云特意点了一桌西漠特色菜：烤全羊、手抓饭、沙葱炒蛋、骆驼奶豆腐、还有一壶烈性的沙棘酒。
他每样尝了一口，微微点头：“烤全羊用了‘火焰椒’和‘地香叶’腌制，去膻入味，烤制时还用了沙土焖烤法，锁住了汁水，不错。” “手抓饭里的黄萝卜甜度不够，米粒吸水性太强，有点软烂。” “沙棘酒酿得粗糙，酒精度够了，但果香流失严重，回味发苦。”
他正点评着，客栈大厅走进来一行人，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为首是一名女子，身穿红底金边的沙漠长裙，身段高挑火辣，小麦色的皮肤光滑紧致，五官深邃立体，一双琥珀色的眼眸如同最上等的猫眼石，顾盼间带着野性与高贵。她腰间配着一把弯刀，气息赫然达到了元婴初期，身后跟着几名气息彪悍的护卫。
“是‘沙棘圣女’！”有人低声惊呼。 “赤焰宗的圣女！她怎么来金沙城了？” “听说赤焰宗正在寻找强大的外援，准备争夺‘炎阳秘窟’的探索权……”
那沙棘圣女目光扫过大堂，在看到凌云这一桌时，微微停顿了一下，尤其是在凌云那平淡的气质和桌上那桌被点评得“体无完肤”的菜肴上停留了片刻，琥珀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讶异。
她径直走到柜台，对掌柜道：“一间上房，再送些吃食到我房里。”
她的声音如同沙漠中的风铃，清脆又带着一丝沙哑的磁性。
掌柜连忙恭敬应下。
沙棘圣女转身欲上楼，目光再次掠过凌云，忽然开口问道：“这位朋友，似乎对这里的菜肴不甚满意？”
凌云抬头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材料尚可，手艺糙了点。”
沙棘圣女身边一名护卫闻言，眉头一皱，似要发作，被她抬手制止。
她走到凌云桌旁，自顾自地拿起一双干净筷子，夹了一块烤羊肉放入口中，细细品味，然后道：“火候恰到好处，香料搭配也是我西漠顶尖水准，何来粗糙之说？”
凌云又尝了一口手抓饭，淡淡道：“你们西漠的顶尖水准，也就这样了。米饭的芯没煮透，硬度不一，影响口感。羊肉的脂肪没有完全烤化，腻口。最重要的是，缺乏对食材本身味道的尊重，只会用重香料掩盖。”
那护卫终于忍不住，冷喝道：“放肆！竟敢对圣女无礼！”
沙棘圣女却再次制止了他，她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眼中兴趣更浓：“听朋友口气，像是此道高手？莫非也是来参加明日‘赤焰宗’举办的‘百味争霸’？”
“百味争霸？”凌云挑了挑眉，“那是什么？”
“是我赤焰宗举办的一场厨艺大赛，广邀四方灵厨，优胜者不仅能获得丰厚奖励，还能获得进入‘炎阳秘窟’寻找‘地心火莲’的资格。”沙棘圣女解释道，目光灼灼地看着凌云，“朋友若有兴趣，不妨来试试？也好让我西漠灵厨，见识一下朋友口中‘不粗糙’的手艺。”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挑战的意味。
凌云对什么争霸赛没兴趣，但听到“地心火莲”和“炎阳秘窟”，心中一动。地心火莲是顶级的火系灵材，用来做“火山熔岩蛋糕”或者“极辣火锅”的底料都是极品。而且，他感应到，幽冥罗盘上有一个光点，似乎就指向赤焰宗的方向。
“奖励有什么？”凌云问道。
沙棘圣女嫣然一笑，风情万种：“头名奖励，除了进入秘窟的资格，还有我赤焰宗珍藏的一枚‘上古火铜锅’，以及三斤‘万年石髓蜜’。”
上古火铜锅？万年石髓蜜？听起来像是不错的厨具和调料。
凌云点了点头：“行吧，去看看。”
沙棘圣女眼中闪过一丝得色，递过一枚赤焰令牌：“明日午时，赤焰宗广场，恭候大驾。还未请教朋友名讳？”
“凌云。”
“小女子赤燎。”沙棘圣女赤燎微微一笑，转身带着护卫上楼去了。
【叮——遭遇西漠赤焰宗圣女“赤燎”，好感度：30（好奇+挑战）。】
待她走后，颜小小小声问：“大哥哥，你要去参加那个比赛吗？”
“嗯，去拿个锅和蜂蜜。”凌云说得理所当然，“顺便看看那个秘窟里有没有好吃的。”
第二天午时，赤焰宗广场人山人海。百味争霸赛无疑是金沙城的一场盛事。来自西漠各处的灵厨齐聚一堂，摩拳擦掌。高台上，坐着赤焰宗的几位长老和沙棘圣女赤燎。
比赛规则简单粗暴：自备材料，在一炷香内烹饪出一道最能体现“火”之主题的灵肴，由赤燎和三位长老共同评审。
灵厨们各显神通，灶火熊熊，香气四溢。有的烹饪着喷火的凶兽肉，有的熬制着岩浆般的浓汤，有的则制作着蕴含爆裂火灵力的糕点……引得台下阵阵喝彩。
赤燎的目光却时不时瞟向入口处，那个叫凌云的男人，还没来。
就在一炷香快要燃尽，众人都以为他不会来了的时候。
凌云才带着颜小小和青霖，慢悠悠地走进广场。他手里只拿着一个……路边买来的普通砂锅？和一些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食材？
“他还真敢来？” “就拿那些东西？也太不把百味争霸放在眼里了吧？” 众人议论纷纷，大多带着讥讽。
赤燎也微微蹙眉。
凌云径直走到一个空灶台前，看了看那根快要燃尽的香，不慌不忙地生火，然后将砂锅架上，倒入清水，开始处理食材。
他的动作依旧那么普通，甚至有些慢条斯理，与其他灵厨炫技般的操作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在干什么？煮开水？” “那好像是……最普通的白米？” “还有……几颗红枣？一点枸杞？这算什么灵肴？”
台下嘘声四起。
赤燎身边的长老也面露不悦：“圣女，此人莫非是来捣乱的？”
赤燎却紧紧盯着凌云的动作。她发现，凌云看似随意的每一个动作，都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律，他对火候的掌控已经到了入微的境界，那普通的凡火在他手中，仿佛拥有了生命！
当最后一缕香灰落下时，凌云的砂锅也正好端离了火口。
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用华丽的器皿装盘，就直接端着那个黑乎乎的砂锅，走到了评审台前，掀开了盖子。
没有灵光，没有异象，甚至没有浓郁的香气。
只有一股极其清淡的、带着米香和一丝丝甜味的白汽袅袅升起。
锅里，就是一碗清澈见底的白粥，里面沉着几粒饱满的米粒、几颗绽开的红枣、以及点点红色的枸杞。
“噗——哈哈哈！白粥？！他居然煮了一碗白粥来参加百味争霸？！” “这是来搞笑的吧！” 台下顿时爆发出哄堂大笑。
几位长老脸色铁青。
唯有赤燎，她的琥珀色眸子死死盯着那碗粥，娇躯微微颤抖！因为她从那股清淡的白汽中，感受到了一种极致的、内敛的、仿佛能焚尽万物却又孕育生机的大道之火意！
她拿起玉勺，舀了一小勺粥，送入檀口。
粥入口的瞬间，她仿佛看到了一轮大日从地平线升起，温暖而不灼热，光明驱散黑暗，滋养万物！一股温和却浩瀚的火灵之力瞬间流遍她的全身，她修炼《赤焰诀》留下的所有燥热暗伤，竟然在这股温和的火力下被悄然抚平！她的修为瓶颈，甚至都松动了一丝！
这哪里是粥？这分明是大道之火浓缩的精华！
“怎么可能……”她失神地喃喃自语。
另外三位长老见状，也将信将疑地尝了一口。
然后，三位长老也同时石化，脸上充满了震撼和难以置信！
全场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出了评审的异常。
赤燎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目光复杂无比地看着一脸淡然的凌云，朗声宣布，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本次百味争霸，头名是——凌云大师的……‘旭日东升粥’！”
静！
死一般的寂静！
随后是更大的哗然！
一碗白粥？！赢了所有炫酷华丽的火系灵肴？！这怎么可能？！
“黑幕！一定有黑幕！”一个落败的灵厨不甘心地吼道。
赤燎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若不服，可以亲自来尝尝这碗粥。”
那灵厨梗着脖子走上前，舀起一大勺粥喝下。
下一刻，他整个人愣在原地，脸上愤怒的表情逐渐化为震惊、迷醉、乃至羞愧……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凌云的方向磕了一个头：“大师……我服了！晚辈有眼无珠！”
这下，再无人敢质疑。
凌云毫无悬念地拿到了头名。
赤燎亲自将奖励——一尊铭刻着古老火焰纹路的赤铜锅、以及一个密封的玉罐（万年石髓蜜）送到凌云手中。
【叮——获得“上古火铜锅”、“万年石髓蜜”。厨神积分+500。】
“凌大师，三日后，炎阳秘窟开启，凭此令牌即可进入。”赤燎又递过一枚火焰令牌，看着凌云的眼神充满了好奇、敬佩以及一丝……灼热，“大师可否告知，那碗粥……”
“就是一碗粥。”凌云打断她，掂了掂手里的火铜锅，“锅还行，就是锅底有点厚，受热不太均匀，需要改改。”又打开玉罐闻了闻石髓蜜，“蜂蜜不错，甜度适中，带着地脉灵气，适合做蜂蜜烤翅。”
赤燎：“……” 她又一次被凌云的关注点打败了。
是夜，赤焰宗客房内。
赤燎独自一人，面前摆放着一碗她根据记忆仿制的“旭日东升粥”，无论她如何尝试，甚至动用了宗门灵火，煮出来的粥却始终平平无奇，毫无那种大道火蕴。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赤燎看着窗外凌云的客房方向，琥珀色的眸子里闪烁着不甘和强烈的好奇心。
她咬了咬红唇，做出一个决定。她拿起纸笔，写下一封信，用火焰封印，交给心腹：“立刻送回宗门，禀告宗主，务必查清此人来历！还有……或许他，能帮我们解决那秘窟深处的麻烦……”
而凌云，正拿着新得的火铜锅，在研究如何改装锅底，以便更好地控制火候，来做一道“地心火莲焖驼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