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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云子掏出白玉瓶的瞬间,夏云子等人眼皮子就是一跳——那瓶口溢出的淡淡灵光,分明是涎灵草特有的清润之气!几人在心里暗骂不止:这老东西,为了抢人竟把压箱底的宝贝都掏出来了!

黄龙真人目光果然被牢牢吸住,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喉结微动:“你这老道,寻到如此奇珍竟藏着掖着?”嘴上这般说,眼神却像黏在了瓶身上——这涎灵草恰是他苦寻多年的炼丹主材,有了它,那上古丹方才有机会炼成,自己卡了数十年的境界或许就能一举突破。

“师叔说笑了,”古云子脸上堆着肉疼的笑,手却把玉瓶递得更近,“此物于我无用,于师叔却是雪中送炭,弟子怎敢吝啬?”

黄龙真人捻须沉吟,目光在玉瓶与古云子之间转了两圈,慢悠悠道:“你这心意,师叔领了。但张扬这孩子的归属,终究要凭他自身意愿……”

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光凭一株涎灵草,还不够。

古云子心里狠狠一抽,暗骂老狐狸,面上却笑得更恳切。他肥手在怀里胡乱摸索,半天掏出一颗鸽卵大的内丹,通体晶莹,隐隐有云气流转。“师叔,您看这个如何?”他双手各擎一物,指节都在发颤,“这云兽内丹,是弟子去年拼死从万云窟得来的,据说对凝练神魂大有裨益……”

这话一出,连旁边一直沉默的几位长老都变了脸色。涎灵草已是罕见,云兽内丹更是有价无市的宝贝,古云子为了一个弟子,竟下了这般血本!

黄龙真人盯着那内丹,眼底精光一闪,终于缓缓点头:“你既如此诚心……也罢,张扬那孩子我看过,确是块璞玉。不过话说在前头,最终还得看他愿不愿意入你古云堂。”

“愿意!他肯定愿意!”古云子忙不迭应声,把两样宝物往前一送,心疼得嘴角都在抽搐,心里却在呐喊:只要能把这灰种弟子攥在手里,今日割的肉,将来百倍千倍都能挣回来!

夏云子等人看着他那副模样,又气又妒,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黄龙真人接过宝物,心里把古云子骂了千百遍,暗暗盘算着回头该拿什么去打动那叫张扬的少年。一场无声的争抢,才刚刚拉开序幕。

“这怎么行?”黄龙真人捻着长须,眉头微蹙,语气带着几分“严肃”,“这涎灵草乃是你寻遍三千里云雾山才得的宝贝,平日里连多看一眼都不舍得,我怎好夺人所爱?”话虽如此,他落在玉瓶上的目光却像生了根,那抹不易察觉的光亮,早把“想要”二字写在了眼底。

古云子心里把牙都咬碎了——老狐狸!明明眼珠子都快黏在涎灵草上了,偏要装出这副清正模样。他知道,这是嫌礼轻了。

也是,一个灰色仙种,未来极可能修成正果,甚至有机会冲击掌教之位,岂是一株涎灵草能换的?古云子狠狠心,从怀里掏出个巴掌大的锦盒,打开时,里面卧着颗鸽卵大小的珠子,通体流转着月华般的柔光,正是他去年在寒潭底拼死得来的“凝魂珠”。

“师叔,”他笑得比哭还难看,把锦盒往前送了送,“弟子知道,单靠涎灵草确实唐突。这颗凝魂珠,能稳固修士初成的道心,对少年弟子最是有益,也算弟子为这孩子尽份心。”

黄龙真人的目光在凝魂珠上转了半圈,捻须的手指终于动了动,语气松了些:“你这孩子,何必如此破费……”

“为了宗门后辈,值得!”古云子咬着牙接话,心里却在滴血——这两颗宝贝加起来,够他闭关修炼三年了。可一想到那灰种弟子将来可能带来的荣耀,又硬生生把心疼压了下去。

黄龙真人这才慢悠悠地接过玉瓶和锦盒,指尖摩挲着凝魂珠的温润,脸上终于露出几分真切的笑意:“既如此,我便替那孩子收下了。不过话说在前头,最终还得看他愿不愿意入你古云堂,强求不得。”

“自然,自然。”古云子连忙应着,心里却暗道:只要你老人家松了口,还怕那孩子不点头?他望着黄龙真人离去的背影,摸了摸空荡荡的怀里,既是肉疼,又藏着几分志在必得的期待。

古云子那只胖手在怀里一阵摸索,竟摸出颗晶莹剔透的云兽内丹,鸽卵大小,在月色下泛着幽蓝的光。他双手各持一物,左手内丹,右手涎灵草,脸上挂着比蜜还甜的笑,心里却在淌血——这内丹是他当年在万兽谷九死一生得来的,本想留着给自己突破时用;那涎灵草更是祖上传下来的,据说能活死人肉白骨,他宝贝了半辈子,连亲儿子都没让碰过。

“师叔您看,”古云子把两物往前递了递,笑得眼角堆起褶子,“我在内院种了些黒木,质地坚硬,烧起来火力猛,最适合炼丹时控火,回头我让人给您送去。还有这云兽内丹,您炼丹时加一点,成功率能高两成呢!”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低了些,带着点“掏心窝子”的恳切:“师叔,您是知道的,我古云子没什么大志向,就盼着太初教能越来越好。您炼出羽化丹,带领咱们走出这方寸之地,那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我这点东西算什么?就算把家底都掏空了,也值啊!”

黄龙真人看着那内丹和灵草,喉结动了动。他修道千年,卡在化神期已有百年,若能炼成羽化丹,未必没有机会再进一步。只是……他瞥了眼站在古云子身后的张扬,那少年正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衣角,像株没人管的野草,莫名让人心里发酸。

“这……”黄龙真人还想推辞,古云子却不由分说,把两物往他怀里一塞,又怕他再还回来,忙后退两步,对着张扬招手:“孩子,过来!以后你就跟着黄师叔,他老人家可是咱们太初教的活神仙,跟着他,保管你有出息!”

张扬抬起头,看了看黄龙真人,又看了看古云子,小脸上满是茫然。

“古云子!你这是贿赂!”碧竹子终于忍不住了,气得山羊胡都翘了起来,“那涎灵草明明是前年我在迷雾森林找到的,被你抢了去,现在倒好,拿来做人情!”

“就是!”另一位长老也帮腔,“你那黒木,上个月还说被天雷劈了,一棵都没剩下,现在倒有得送了?我看你是把大家都当傻子耍!”

古云子脸不红气不喘,笑道:“碧竹师兄这话说的,宝物嘛,总是能再寻的。我这也是为了宗门,难道错了?”

“为了宗门就可以抢?就可以骗?”碧竹子气得发抖,指着古云子的鼻子,“你那云兽内丹,分明是去年从青风寨抢的,那寨主的儿子找了你半年,差点没把命搭上!”

古云子脸上的笑终于挂不住了,厉声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懂什么!”

就在这时,张扬突然往前走了一步,对着黄龙真人鞠了一躬,又对着古云子鞠了一躬,然后转过身,一步步往碧竹子那边走,小声道:“我……我想跟着碧竹长老。”

众人都愣住了。

古云子急了:“你这孩子!黄师叔的本事比他大得多!”

张扬摇摇头,走到碧竹子身边,抬头看着他,眼里没有怕,只有平静:“我娘说,抢东西的人,都不是好人。”

古云子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黄龙真人看着张扬的背影,又看了看怀里的内丹和灵草,突然觉得有些沉,叹了口气,把东西往古云子怀里一塞:“这礼,我受不起。”然后对张扬招招手,“你既选了碧竹,便跟着吧,好好学。”

古云子捧着失而复得的宝物,像捧着块烧红的烙铁,站在原地,看着碧竹子喜滋滋地领着张扬走了,周围的长老们都用鄙夷的眼神看他,他这才明白,原来有时候,算计得太精,反倒什么都得不到。

古云子那副“盛情难却”的模样,让黄龙真人也不好再推辞,顺势便“却之不恭”地应下了。如此一来,张扬这棵众人眼热的好苗子,自然就落入了古云堂的帐下。

其他长老虽心中愤愤,却也无可奈何——谁让自己拿不出比云兽内丹和涎灵草更稀罕的宝贝呢?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块璞玉被古云子收入囊中,暗自哀叹。这可是灰色仙种啊,未来极有可能成长为掌教级别的人物,就这样错过了,怎能不惋惜?

夏云子尤其扼腕,他望着张扬,眼中满是不舍:若是这孩子能拜入我门下,我那套旷绝古今的六爻卦术,说不定就能在他手中发扬光大,甚至超越我当年的成就……可掌教已然点头,他纵有万般想法,也只能将这份遗憾压在心底。

而被众人争抢的张扬,仰头看着眼前这阵仗,小脸上难掩得意,嘴角微微上扬。原来这灰色仙种如此金贵,竟能让这么多长老为自己争破头。他心里悄悄打起了小算盘,看来往后在这太初教,自己的日子定不会寻常了……

张扬仰头扫过一圈为他争执的长老,嘴角勾起一抹张扬的弧度,眼里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他故意挺了挺脊背,感受着那些或炽热或不甘的目光——原来这灰色仙种的分量,比他想象中重得多!

“呵,”他心里冷笑一声,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之前被秦浩轩压一头的憋屈、被张狂呼来喝去的气闷,此刻都烟消云散。这么多长老为自己争破头,往后在太初教,谁还敢小觑他?

秦浩轩又怎样?之前总拿“入门早”压他,等自己正式入了古云堂,掌教会亲自指点功法,不出三年,定能把那家伙远远甩在身后!到时候,该换他低着头喊自己“张师兄”了。

还有张狂,仗着是长老亲传就横得不行,上次不过是切磋时赢了他半招,就被他指着鼻子骂“侥幸”。等测试结果一出来,灰色仙种的名头坐实,看他还敢不敢嚣张?说不定见了面,还得客客气气喊一声“老大”!

张扬越想越觉得扬眉吐气,连呼吸都变得轻快起来。他故意清了清嗓子,引得众人目光再次聚焦在他身上,这才慢悠悠转过身,朝着古云子的方向微微颔首——那姿态,既带着少年人的桀骜,又藏着几分拿捏到位的矜持。

“看来,往后的太初教,该换个活法了。”他在心里暗下决心,脚下的步子迈得更稳,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平步青云、无人敢惹的模样。

张扬攥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胸腔里的狂喜快按捺不住——他猛地抬头,差点真的笑出声来,硬生生憋成一个带着戾气的弧度。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慢悠悠扫过台下等待测试的人群,最后死死钉在秦浩轩脸上。

“等着吧。”他在心里恶狠狠地念,当年你为了那几个废物出头,打断我三根肋骨的账,我可没忘。等我修成灵法,定要让你尝尝全身骨头寸寸断裂的滋味,让你趴在地上,连抬头看我的资格都没有!

秦浩轩迎着那道嚣张的视线,眉峰微蹙。这张扬资质确实难得,可眉宇间的戾气与浮躁藏都藏不住——修道本就逆天而行,心不定则道不坚,这般沉不住气,就算得了好机缘,将来多半也是走不远的。他微微摇头,倒不是嫉妒,只是觉得可惜了那份天赋,更觉得讽刺:这般心性,竟能被古云子收入门下?

直到瞥见黄龙真人接过古云子递来的那只玉盒时,指尖不经意摩挲盒面的小动作,秦浩轩才豁然开朗。

原来如此。

这些高高在上的修仙者,说到底也脱不开人的皮囊。俗世里的贪心、私念、权欲,在这里只是换了副“仙缘”“机缘”的壳子,甚至因为力量的放大,变得更加赤裸。黄龙真人修为通天,自然不惧非议,可谁不想要更强的力量?炼出上古丹方,实力再进一阶,这太初教的天,怕是就要彻底由他说了算。

说到底,实力才是最硬的道理。你握得住多大的力量,就能拿到多大的话语权。

张扬走下测试台时,脚步都带着刻意的轻飘。皇子李靖带着一群人立刻围上来,拱手的动作恨不得弯到地上:“恭喜张扬兄!往后仙路漫漫,还望多多提携,我等定当效犬马之劳!”

“早就看张扬兄气度不凡,果然是人中龙凤!这等仙缘,除了您谁配得上?”

“以后您就是我等的标杆,有任何差遣,一句话的事!”

恭维声像潮水般涌来,张扬故意放慢脚步,听着这些话,眼角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他淡淡瞥了眼人群外的秦浩轩,见对方依旧是那副冷淡模样,心里冷笑更甚:装什么清高?等我站稳脚跟,第一个就收拾你——到时候,看你还能不能摆出这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张扬走下测试台时,嘴角的笑意几乎压不住。皇子李靖带着一群人立刻围上来,拱手的姿态恨不得弯到地上:“恭喜张扬兄!这等仙缘,怕是整个太初教也找不出第二份!往后仙路漫漫,还望多多提携,我等定当效犬马之劳!”

“好说好说。”张扬故意放慢脚步,眼角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目光却越过人群,直直落在不远处的张狂身上。

张狂站在阴影里,脸色阴沉得像要滴出水。他看着被众人簇拥的张扬,看着对方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胸腔里的火气直往上涌——凭什么?就凭那所谓的“灰色仙种”?当年若不是家族被小人陷害,他张狂的灵根资质,岂会输给这只会耍手段的家伙?

“张狂,上台。”落叶真人的声音在台上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张狂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翻涌,一步步走上测试台。脚下的玉台泛着清冷的光,他能感觉到台下所有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有同情,有嘲讽,更多的是看好戏的打量——毕竟,谁都知道他和张扬不对付,如今两人前后脚测试,明摆着是场无声的较量。

指尖触及测试阵眼的瞬间,张狂闭上了眼。灵力顺着血脉游走,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沉寂多年的灵根在震颤,像沉睡的猛兽即将苏醒。

“嗡——”

玉台突然爆发出刺目的金光,比刚才张扬的灰色光芒要亮上数倍,金色纹路在台面上蔓延,像极了燃烧的火焰。台下瞬间炸开了锅——

“是赤金灵根!传说中的至阳灵根!”

“天呐!张扬的灰色仙种已经够罕见了,这赤金灵根……怕是千年难遇!”

“难怪张狂当年敢和张扬叫板,这资质,根本没把对方放在眼里吧?”

张扬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看着台上那片耀眼的金光,像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他身边的簇拥者也哑了声,眼神飘忽,显然是意识到押错了宝。

张狂睁开眼,看着台下张扬铁青的脸,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他早就说过,灵根如何,从来不是靠嘴吹出来的。

“赤金灵根,至阳属性,适配所有火属性功法。”落叶真人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激动,“张狂,你愿入我门下吗?”

张狂没立刻回答,目光扫过台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张扬,最终落在落叶真人身上,微微颔首:“弟子愿意。”

台下的张扬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他看着张狂被落叶真人亲自扶下台,看着那些刚才还围着自己的人转眼就凑到张狂身边,听着耳边传来“还是赤金灵根更厉害”的议论,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往头顶冲。

“走着瞧。”张扬咬着牙,在心里恶狠狠地想,“太初教的天,还没定呢!”

而张狂跟着落叶真人走下台时,恰好对上张扬怨毒的目光。他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便转身离去——实力如何,从来不是靠耍手段争来的。玉台上的金光不会说谎,就像有些人,终究成不了气候。

“对,老大!咱老大可是灰色仙种的牛人,据说掌教黄龙真人刚入门时也是灰色仙种!老大以后定是执掌太初教牛耳的大人物!”

簇拥在张扬身边的弟子们拍着马屁,声音里的热络几乎要溢出来。张扬嘴角噙着得意的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那是方才黄龙真人亲自赐下的灰纹玉扣,此刻正泛着温润的光。他的视线有意无意扫向不远处的张狂,像在欣赏困兽的窘迫。

“张狂,上台。”落叶真人的声音在殿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张狂深吸一口气,踏上测试台的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烙铁上。台下张扬的笑声、弟子们的议论像针一样扎过来,他攥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他不信自己会输。自幼读书过目不忘,术法演练从无差错,连教中长老都赞过他“骨相清奇”,怎么可能比不上一个靠投机取巧的灰色仙种?

测试阵纹亮起时,张扬身边的弟子们已开始窃笑,黄龙真人也捻着胡须轻叹,显然没抱期待。张狂闭上眼,任由灵力在体内冲撞,那些被轻视的愤怒、不甘,此刻都化作了灵力的燃料。

“嗡——”

阵纹突然爆发出刺目金芒,比张扬的灰光强盛百倍,金色纹路如游龙般在台面上翻腾,几乎要冲破殿顶。落叶真人猛地起身,声音带着颤音:“是……是紫金灵根!百年难遇的紫金灵根!”

台下瞬间死寂,随即爆发出震耳的哗然。张扬脸上的笑容僵成了石雕,方才簇拥他的弟子们早已调转方向,涌到测试台边,连黄龙真人都亲自起身,目光灼灼地望着张狂。

张狂睁开眼,金芒在他眼底流转。他没看那些涌来的笑脸,只遥遥望向脸色惨白的张扬,声音清冽如冰:“谁说灰色仙种就定能执掌宗门?今日便让你看清,真正的道途,从不是靠旁人捧出来的。”

说罢,他转身走下测试台,紫金灵根的光韵在他身后拖曳出长长的尾迹,将张扬那抹灰光衬得像团将熄的烛火。曾经被视作“牛人”的灰色仙种,此刻在紫金灵根的锋芒下,竟显得如此黯淡无光。

张狂(此处统一角色名,避免混淆)站在测试台边,看着张扬被众人围着恭维,眼底闪过一丝不屑。他抬手理了理衣襟,想起自己初试时的成绩,腰杆挺得更直——论灵力纯度,他比张扬高出不止一个层级;论术法领悟,长老们都说他是块好料子。凭什么要被一个靠嘴皮子讨巧的家伙比下去?

“该我了。”他冷哼一声,拨开人群踏上测试台,目光如炬地扫过台下的张扬,那眼神里的傲气几乎要溢出来:“某些人还是别高兴太早,真本事不是靠拍马屁得来的。”

黄龙真人坐在高位,捻着胡须笑眯了眼——灰色仙种虽稀有,但能出一个已是意外之喜,哪敢再奢求更多?可当张狂站上测试阵的瞬间,阵纹突然剧烈震颤,一道紫金色光柱直冲殿顶,整个测试台都在嗡鸣。

“紫…紫金灵根!”黄龙真人猛地拍案而起,座下的弟子们瞬间炸开了锅。

张狂站在光柱中央,偏头看向脸色煞白的张扬,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笑:“看到了?这才叫资质。以前你是我手下败将,以后也别想翻身。”

张扬僵在原地,周围的马屁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黏在张狂身上,他手里的灰色仙种玉佩突然变得滚烫,像块烧红的烙铁。

黄龙真人颤巍巍地走下高位,亲自将张狂扶下测试台,声音都在发颤:“好孩子…宗门百年没出过紫金灵根了!”

张狂被簇拥着往外走,经过张扬身边时,故意放慢脚步:“记住了,老大的位置,不是靠抢的。”

张扬看着他的背影,手里的玉佩“啪嗒”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半。

当张狂的指尖触碰到【明鉴仙眼】的刹那,一道刺目紫光骤然爆射而出,如平地惊雷劈裂长空,将半边天幕染成紫琉璃色。那光芒太过炽烈,刺得人睁不开眼,却又让人忍不住从指缝里偷看——仿佛有无数星辰在光流中炸裂,每一缕紫光都带着撼动神魂的力量,直直撞进在场每个人的心底。

“紫……紫种?!”黄龙真人霍然起身,道袍的袖子被震得猎猎作响,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修持百年,早已练就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道心,此刻却像个初入山门的童子般,满脸都是失态的狂喜与难以置信,双手死死攥着拂尘,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是无上紫种啊……”旁边的长老喃喃自语,浑浊的眼睛里迸发出骇人的光亮,“传说中万中无一的无上紫种!得此一人,仙门可兴百年!”

要知道,无上紫种不仅意味着逆天的修炼速度,更意味着对天地法则的天生亲和力。寻常修士苦修十年才能摸到的门槛,紫种修士或许一月便能勘破;旁人穷尽一生也悟不透的大道玄机,于他们不过是触类旁通的本能。

张狂沐浴在紫光之中,周身的灵力自发地形成漩涡,空气中的灵气如潮水般向他涌去。他低头看着自己泛着紫光的手掌,眼底先是茫然,随即被汹涌的战意与豪情填满——原来,他从来都不是什么“不如人”,而是藏在璞玉中的真金,只待这一道光,便足以照亮整个仙途。

黄龙真人突然跪倒在地,对着紫光升起的方向叩首,声音哽咽:“天不负我仙门!天不负我仙门啊!”

周围的弟子们早已忘了呼吸,直到紫光渐渐收敛,才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那些刚才围着张扬的人,此刻都像被施了定身咒,眼睁睁看着张狂被长老们簇拥着走向最高处,而张扬手里那枚灰色仙种的玉牌,在阳光下显得黯淡无光,像块被人丢弃的碎玻璃。

古云怔怔地望着张狂,脑子里一片空白。刚才他还为用海量资源换来了一枚灰种而沾沾自喜,觉得自己为太初教立下了大功,转头就看到张狂身上爆发出的紫种光芒——那光芒刺得他眼睛生疼,心里更是像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又酸又涩,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他手里还攥着那枚灰种的玉牌,此刻摸上去只觉得冰冷刺骨。跟张狂身上那几乎要冲破天际的紫光比起来,自己这枚灰种就像块路边的石子,连让人多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这……这怎么可能……”古云喃喃自语,声音发飘,脚下一个踉跄,差点站不稳。他花了那么多心思,动用了那么多关系,才好不容易弄来那枚灰种,原以为能在教内扬眉吐气,谁能想到,眨眼间就被一枚紫种碾得毫无光彩。

太初教有紫种了……这个念头像惊雷一样在他脑子里炸开,震得他嗡嗡作响。至于自己那枚灰种?此刻怕是连被人记起的资格都没有了。

古云僵在原地,眼珠子瞪得快要从眼眶里凸出来,死死盯着张狂周身那片紫得近乎妖异的光海。

“我的个仙祖在上啊……”他喉结滚动,声音发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您这是耍我呢?”

前一刻,他还为用三座灵矿、百颗凝神丹换得张扬这枚灰种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抢在了所有长老前头,往后在太初教的地位必定水涨船高。可这才多大功夫?紫种!竟然是传说中的紫种!

灰种在紫种面前,就像萤火比之日月,连提鞋都不配!

古云只觉得心口一阵发闷,刚砸出去的那些资源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疼。他那些投资……岂不是打了水漂?不,比打水漂还难堪——简直是拿着珍珠换鱼目,还在人前炫耀了半天!

周围传来其他长老压抑不住的抽气声,还有人低低议论:“古云长老刚才还说灰种足以撑起未来……”“现在看来,怕是要改口了哦……”

这些话像针一样扎进古云心里,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手里那枚刚到手的灰种玉牒,此刻重得像块巨石,几乎要攥不住。

张狂沐浴在紫光中,目光淡淡扫过他,那眼神里没有嘲讽,却比任何嘲讽都让古云无地自容。

“完了……”古云瘫软在椅子上,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他知道,从紫种出现的这一刻起,太初教的天,已经变了。而他,成了这场巨变里最可笑的垫脚石。

古云子看着台下光芒四射的张狂,只觉得先前怎么看怎么顺眼的张扬此刻格外碍眼,恨不能扇自己两耳光——若不是用那株涎灵草换了张扬,或许就能换得这紫种做徒弟。

成为紫种弟子的师尊,这份荣耀足以彪炳史册,哪怕自己一生毫无建树,太初教的历史上也会为他重重记上一笔。可如今,有了这紫种在前,自己费大代价换来的灰种弟子,哪还有半点成为掌教的希望?不行,说什么也要再争一争!

古云子刚要开口,一贯豁达的碧竹子猛地站起,声音发颤:“黄龙师叔,张狂必须来我碧竹堂!我堂最重修心,张狂性子带棱带角,我定能护其锋芒,去其戾气,教他心境与修为同进!”

“狗屁!”古云子气得跳脚,哪还有半分仙风道骨,“你自己心性都乱了,怎敢妄言教导!张狂这性子,就该来我古云堂!实力为尊,修仙路上刀光剑影,没硬实力谈何立足?我教他杀伐决断,护他一路横推!”

夏云子在旁冷笑:“古云师兄莫急,你刚收了张扬,怎好再抢张狂?黄龙师叔,我的六爻卦旷绝古今,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张狂天资卓绝,正是继承绝学的最佳人选。习得此术,可预知福祸,制敌于无形,乃是修仙路上最稳妥的护持。”

“夏云子休要妖言惑众!”古云子怒视,“六爻卦算得再准,不如一拳打碎障碍!”

碧竹子也反驳:“修心为根,心不稳则道不固,再强的实力也会走火入魔!”

三人各执一词,目光灼灼盯着张狂,仿佛他是世间最珍贵的璞玉,谁都想将其纳入囊中。

“胡闹!”古云子脸涨得通红,哪里还顾得上仙风道骨,往前踏了半步,指着碧竹子道,“你自己都急得跳脚,心性如此毛躁,还敢说能教好张狂?我看你连自己都管不住!”

他转头看向黄龙真人,语气急切又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张狂这性子,带劲!有股不服输的冲劲,跟我古云堂的路子最对味!咱们修仙,靠的是一拳一脚练出来的硬实力,不是整天打坐磨心性!实力到了,什么坎过不去?来我古云堂,我保他三年之内,修为必能突飞猛进!”

“古云师兄这话就偏颇了。”夏云子摇着折扇,慢悠悠开口,眼角却瞟着张狂,带着几分自得,“你刚收了张扬,如今又想把张狂也揽过去,莫不是想把所有好苗子都攥在自己手里?”

他话锋一转,对着黄龙真人拱手道:“师叔您看,张狂这般资质,最适合继承我的六爻卦。此乃上古传下的绝学,上能观天象测祸福,下能断玄机制敌于无形,玄妙无穷。张狂若是学了,将来行走修仙界,趋吉避凶,步步稳妥,岂不比一味硬拼更得长久?”

说罢,他又看向张狂,眼中带着期许:“你且想想,未卜先知的本事,可不是谁都能得的机缘。”

苏百花话音刚落,眼波一横扫过夏云子,嘴角噙着冷笑:“夏云师兄怕是忘了,三年前你那‘通晓未来’的六爻卦,还断错过灵脉异动的时辰,害得三位师弟误入禁地。如今拿这套残缺功法教张狂,是想让他重蹈覆辙?”

她纤手轻扬,袖中飞出数片花瓣化作灵文,在空中凝出一行字:“紫种当配全法,而非残篇断简。”字字清亮,掷地有声。

夏云子被噎得脸色涨红,拂尘一甩,数枚刻着卦象的玉简悬浮身前,灵力激荡间卦象流转:“苏百花休要胡言!我那六爻卦虽非全本,却也是祖师亲传,当年灵脉之事乃外力干扰,非卦象之过!”他指尖一点,一枚玉简飞向张狂,“你且看这‘趋吉避凶’篇,单是能预判三日之内的凶险,便足以让你在修仙路上少走九成弯路,难道不比古云子那蛮力修行强?”

“蛮力?”古云子猛地拍桌,石桌应声碎裂,“我古云堂的‘淬体诀’,练的是钢筋铁骨,打的是坚实道基!张狂这性子,就该抡起拳头闯天地,凭什么要学你那躲躲藏藏的算计?”

苏百花掩唇轻笑,声音却带着锋刃:“古云师兄莫恼,毕竟比起‘拳头’,‘脑子’有时候更管用。不过夏云师兄,你若真能算准紫种踪迹,何不再寻一个?偏要盯着张狂,莫不是算到他是你命中‘补全卦术’的关键?”

这话戳中夏云子痛处——他的卦术确需紫种灵力才能补全残缺。夏云子眼神一凛,卦象转速陡然加快:“休要挑拨!张狂与我卦象相合,本就是天意!”

三人目光齐刷刷落在张狂身上,空气中灵力碰撞得噼啪作响,倒让当事人成了这剑拔弩张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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