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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云子盯着秦浩轩,眼里满是按捺不住的诧异,语气带着点试探:“这丹药虽助益不错,但我近来发现,偶尔会有副反应,比如头晕目眩、神思恍惚……你服了这么些时日,没遇上过?”

“从未有过。”秦浩轩坦然摇头,语气笃定,周身气息稳如磐石,半点没有不适的样子。

“嗯……”古云子眉头拧得更紧,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心里的疑团像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按方子来的啊,一步没差,怎么就……他望着秦浩轩结实的臂膀、沉稳的眼神,那股子精神头,比没服药前还要足实,哪有半分神识受损的模样?

难道是步骤错了?还是这方子本就有问题?

念头转了几转,他目光落在秦浩轩宽阔的肩头,忽然冒出个主意——腐蚀丹按记载,除了蚀神识,更能淬体魄,寻常修士吃三月,骨密度能硬过精铁,这可是尸兵的底子。

他不动声色地抬眼,指尖在茶案上轻轻一叩:“说起来,你近来修为见长,体魄想必也更结实了吧?正好我这有柄练手的铁尺,寻常修士难撼分毫,你若有兴致,不妨试试能不能掰断?”

话里听着是考较,眼底却藏着点探究——若体魄真被淬得如尸兵般坚硬,那至少说明,丹药效力没全废……

古云子忽然换上副和煦笑脸,对秦浩轩道:“本座私下里点拨你这许久,今日正好检验下你的进益,瞧瞧这段时日修为长了多少。”

秦浩轩虽猜不透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却还是坦然点头——无论对方有什么打算,接招便是。

“你且随我口诀运气,气沉丹田,再散入周身经脉。”古云子话音落,已将自身修为压至仙苗境一叶,指尖凝出一道淡青色灵力,看似轻飘飘地朝秦浩轩胸口推去。

这道灵力看着寻常,实则蕴着仙苗境的凝练劲气,古云子心里早有预判——寻常未入苗的修士挨这一下,少说也要气血翻涌,狼狈后退,毕竟这力道足以将寻常青石碾成碎末。

可灵力落在秦浩轩身上,竟像投入深潭的石子,连涟漪都没激起半分,别说后退,他衣襟都没动一下,依旧稳稳站在原地,神色平静。

古云子脸上的笑容僵了瞬,眼底飞快掠过一丝错愕——这怎么可能?寻常修士别说硬接,光是灵力扫过都该受不住,秦浩轩这肉身强度,竟已到了这地步?

“感觉怎么样?疼吗?”古云子盯着秦浩轩,目光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秦浩轩诚实地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不疼,没什么感觉。”

古云子的眼皮跳了跳,心里那点惊讶压不住地往上冒。他没说话,默默将灵力提至仙苗境二叶,指尖的淡青色灵力凝得更实了些,再次朝秦浩轩胸口推去。

“疼吗?”

“不疼。”秦浩轩的回答依旧简洁,甚至连眼神都没眨一下。

古云子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指尖的灵力一路攀升——三叶、四叶、五叶……每一次提升,他都能感觉到灵力的压迫感在增强,空气仿佛都被撕裂出细微的裂痕。可秦浩轩始终站在原地,身姿挺拔如松,最多只是在灵力扫过的瞬间,睫毛微不可查地颤一下。

直到古云子将灵力压至仙苗境七叶,那道淡青色的灵力几乎凝成了实质,带着呼啸的破空声,狠狠撞在秦浩轩身上。

这一次,秦浩轩的眉头终于微微皱了皱,他低头看了看被击中的胸口,那里的衣料微微颤动了一下,然后抬头看向古云子,语气里终于带了点波澜:“有一点疼,但不算很疼。”

古云子倒吸了一口凉气,握着拳头的手背上青筋都起来了。仙苗境七叶的灵力,就算是同阶修士硬接,也得气血翻涌,至少要后退三步才能稳住身形,可秦浩轩不仅没动,还说“不算很疼”?

这小子的肉身,到底是怎么练的?简直就像用玄铁浇铸的一样!古云子看着秦浩轩平静的脸,忽然觉得,自己可能低估了这个看似普通的年轻人。他原本只是想敲打敲打他,试试他的底,没成想,竟被他的变态实力惊到了。

“你……”古云子张了张嘴,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秦浩轩看着他震惊的样子,反倒笑了笑:“古堂主,还要继续吗?”

古云子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震撼,摆了摆手:“不必了。”他知道,再试下去也是自取其辱。这小子的实力,恐怕早已超出了他的预判,仙苗境七叶都伤不了他分毫,那更高的境界,自己现在也未必能压得住。

“你很好。”古云子看着秦浩轩,眼神复杂,有欣赏,有忌惮,还有一丝不甘,“比我想象中好得多。”

秦浩轩没接话,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古云子不会善罢甘休,而他要走的路,还很长。

仙苗境七叶的灵力打在他身上,才只换得一句“有一点疼”?

古云子心头的疑云越聚越浓。难道真是腐蚀丹的奇效,把这小子的肉身淬炼成了铜皮铁骨?可转念一想,又觉不对——这秦浩轩初到灵田谷那天,就凭着一身蛮力,把仙苗境三叶的护卫打得哭爹喊娘;后来更是把自己那同样在仙苗境徘徊的侄儿,揍得三天不敢下床。那时他还没碰过腐蚀丹呢,身子骨就已是这般硬朗。

“不对劲,定有古怪。”古云子盯着秦浩轩,眼神里的探究几乎要化作实质。他倒要看看,这小子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深吸一口气,古云子周身的灵气骤然翻涌,淡青色的光晕在他掌心凝聚、旋转,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这一次,他不再留手,直接将灵力提至仙苗境十叶——那是足以击碎巨石、震裂精铁的力量,寻常仙苗境七八叶的修士,别说硬接,光是被这股灵力扫到,就得经脉断裂,躺上半载。

“小心了!”古云子低喝一声,掌心灵力化作一道青芒,带着雷霆之势朝秦浩轩胸口拍去。

秦浩轩瞳孔微缩,他能感觉到这一击的威力远超之前,下意识地绷紧了全身肌肉,双臂交叉护在胸前。但那道青芒的速度实在太快,他只觉一股巨力撞上胸口,像是被狂奔的蛮牛狠狠顶中,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

“砰——”

沉闷的撞击声在屋内炸开,秦浩轩狠狠撞在墙角的石壁上,石屑簌簌落下。他闷哼一声,缓缓滑落在地,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古云子心头一跳,竟莫名有些后悔——若是真把这棵好苗子打坏了,怕是要被长老问责。

可下一秒,他就愣住了。

秦浩轩扶着墙壁慢慢站起,脸色苍白,呼吸急促,但眼神依旧清亮。他放下捂着胸口的手,露出一片清晰的淤青——那道仙苗境十叶的灵力,竟只在他皮肉上留下这么一道浅浅的青痕,连皮都没破。

古云子走上前,蹲下身仔细查看,指尖轻轻触了触那片淤青,触感坚硬,竟像是按在一块被捶打过的精铁上。

“这……”古云子倒吸一口凉气,心头掀起惊涛骇浪。

他太清楚仙苗境十叶灵力的破坏力了。别说是血肉之躯,就是凡间铁匠铺里最厚实的精钢铁盾,在这一击之下也得四分五裂,变成一堆废铁。可秦浩轩呢?不过一道淤青。

难道这小子的身子,比精钢铁盾还要硬?

古云子望着秦浩轩,忽然觉得眼前的年轻人像个无底洞——他越是试探,就越觉得深不可测。这等肉身强度,别说在仙苗境,就是放眼整个灵田谷的金丹修士,也未必能及。

“你……”古云子张了张嘴,想问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秦浩轩抹掉嘴角的血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略显苍白的笑:“古堂主,这一击,倒是真有点疼了。”

古云子:“……”

他默默收回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小子,绝非凡品。往后,还是少招惹为妙。

古云子望着秦浩轩离去的背影,指尖捻着那枚装腐蚀丹的瓷瓶,眸底掠过一丝得色——看来这法子没走错路,先把他的身子骨炼得比精铁还硬,等根基扎实了,再慢慢收束他的神识,到时候……他冷笑一声,转身拂袖而去。

这边,秦浩轩揉了揉还有些发闷的胸口,昨夜那一击虽没伤及筋骨,却让他彻底摸清了自己如今的斤两。寻常仙苗境六七叶的修士,若真要硬碰硬,单论这副被反复锤炼出的筋骨,他未必会输,这副身子,已是藏在暗处的杀招。

天刚蒙蒙亮,秦浩轩便翻身下床,一夜未眠的眼底泛着红丝,却透着股不容错辨的执拗。他没像往常那样盘坐练《天河诀》,而是抄起墙角的长刀,大步流星直奔仙云车场。

“去黄帝峰古云堂。”他将一枚灵石拍在车夫案上,声音带着熬夜后的沙哑。

车轱辘碾过青石板路,秦浩轩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指尖无意识地叩着刀鞘。昨天夜里,他想了很久——小金的仇,终究该由自己来报。蒲汉忠修为差着严冬整整两叶,身子骨又弱得风一吹就晃,真要对上,无异于以卵击石。与其让蒲师兄白白送死,不如自己闯一趟古云堂,哪怕拼着受些伤,也要让严冬付出代价。

马车在古云堂外停稳,秦浩轩握紧腰间长刀,深吸一口气。晨曦穿过云层落在他肩头,刀穗在风里轻轻颤动,映得他眼底的光比朝阳还要烈。

这一趟,无关恩怨,只为一个“理”字。

秦浩轩指尖捏着那张约战书,纸张边缘被他攥得微微发皱。昨夜古云子那番测试,让他彻底摸清了自己如今的实力底数——虽比不得那些浸淫修行多年的老生,但硬碰硬之下,未必没有一战之力。他没指望能赢,只想着哪怕拼着受些伤,也要耗掉严冬几分力气,至少能让蒲汉忠下次对上他时,压力能小些。

身上的俗衣洗得发白,袖口还磨破了个小角,新弟子的身份昭然若揭。刚走到古云堂门口,站岗的弟子便投来倨傲的目光,那眼神里的轻视,像针一样扎人。

“去去去,这里是古云堂,哪来的俗家小子,也敢在这晃悠?”左边的弟子斜睨着他,语气里满是不屑。

秦浩轩没理会那嘲讽,只将约战书往前递了递,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我不进去,只约战。”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两人,“麻烦通报一声,就说秦浩轩,约战严冬。”

约战书是他连夜写的,墨迹还带着点潮意,上面的字迹力透纸背,透着股孤注一掷的狠劲。站岗的弟子愣了愣,显然没料到一个穿着俗衣的新弟子敢约战古云堂的核心弟子,交换了个诧异的眼神,其中一人还是不情不愿地转身进去通报了,临走前还不忘丢下句“等着吧,严冬师兄才懒得理你”。

秦浩轩站在原地,背脊挺得笔直,俗衣虽旧,却掩不住他眼底的执拗。风卷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里面没有半分退缩,只有孤注一掷的坚定。

“约战书,约战严冬?”轮岗弟子捏着那张薄薄的纸,眉头拧成个疙瘩,转头跟同伴嘀咕,“严师兄这是走了什么霉运?昨天被自然堂那几个‘废物’缠上,今天连刚入门仨月、毛都没长齐的新人都敢来叫板——这要是传出去,其他堂的师兄弟不得把肠子都笑断?”

“约战理由?”另一个弟子嗤笑着问,目光扫过秦浩轩,像在看块不自量力的顽石。

“报仇。”秦浩轩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石子,砸在人群里,激起一片抽气声。

他高举着约战书,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仙苗境刚出苗的新人,竟敢挑战十二叶的严冬?这举动像颗火星掉进了油锅,瞬间围拢来的弟子们炸开了锅,看他的眼神活像在看个疯癫。

“疯了吧?这是嫌命长了?”

“仙苗境十二叶啊!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他,这哪是约战,分明是送人头!”

议论声里,有人认出了他:“这不是自然堂的秦浩轩吗?难怪敢做这疯事——听说他们师父璇玑子寿元快尽了,怕是急火攻心,连脑子都烧糊涂了!”

“八成是!”旁边立刻有人附和,语气里的嘲弄几乎要溢出来,“不然怎么会让刚出苗的弟子来送死?自然堂这是没人了?”

秦浩轩充耳不闻,只是举着约战书,目光直直盯着古云堂的大门,脊背挺得像杆标枪。风掀起他洗得发白的衣襟,露出里面磨破的袖口,却丝毫折损不了他眼底的执拗——那里面烧着团火,是为了蒲汉忠,为了自然堂,更是为了自己咽不下的那口气。

约战书的边缘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像一面孤注一掷的战旗。

“谁约战我?”

严冬的声音像淬了冰,从门内压着怒火滚出来。他刚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就听见外面吵吵嚷嚷,说是又有人递了约战书——昨天被蒲汉忠那老东西缠了半宿,今天竟又来了个不知死活的,当他严冬是砧板上的肉,谁都能来剁两刀?

抬眼扫去,人群自动分开条道,尽头站着的竟是个穿着粗布俗衣的新人,身形单薄,灵力波动才刚过仙苗境三叶,连宗袍都没资格穿。

严冬的脸色瞬间沉得能滴出水,指节捏得咯咯响,语气里的轻蔑几乎要凝成冰锥:“你约战我?”

“是!”秦浩轩迎着他的目光,没半分退缩,手里的约战书被攥得发皱,指腹因用力而泛白。

“你确定?”严冬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喉间溢出一声冷笑,眼神扫过他身上洗得发白的衣襟,像在打量一只不知死活的蝼蚁,“没疯没傻?”

这话像根刺,狠狠扎进秦浩轩眼里。他想起蒲汉忠咳着血递药的模样,想起自然堂弟子被古云堂当众羞辱时的隐忍,想起严冬当年用毒计害小金时那副阴狠嘴脸……怒火“轰”地烧上头顶,他猛地将约战书高举过头顶,声音震得周围都静了一瞬:

“你狗眼不识字么?”

三个字像炸雷,劈得人群一阵骚动。谁都没想到这新人敢当众骂严冬“狗眼”,这简直是捋虎须,嫌命长了!

秦浩轩胸口起伏,目光灼灼地钉着严冬:“我,秦浩轩,约战你严冬!你敢接么?”

“我会不敢接?”严冬被那句“狗眼”激得脸色铁青,周身灵力“嗡”地炸开,仙苗境十二叶的威压铺天盖地压过去,周围的弟子纷纷后退,唯独秦浩轩被那股气浪掀得衣袍猎猎,却愣是没退半步。

他怎能不接?

昨天被蒲汉忠缠上已是掉价,今天再被个仙苗境三叶的新人指着鼻子骂还不敢应战,往后在宗门里,他严冬怕是要成个笑柄——连只刚长毛的雏鸟都敢啄他,传出去,谁还会敬他怕他?

严冬死死盯着秦浩轩,眼底翻涌着戾气,嘴角却勾起抹残忍的笑:“好得很。三日后,演武场,我让你知道,什么叫自不量力。”

话音落,他拂袖转身,背影绷得像根即将断裂的弓弦——这小子,他要亲手碾碎,让所有人看看,捏软柿子?也得看他严冬是不是那软柿子!

秦浩轩站在原地,手心全是汗,后背却挺得笔直。约战书还举在半空,被风刮得哗哗响,像在为这场悬殊的对决,奏响第一声孤勇的战鼓。

严冬的手僵在半空,指尖离约战书只剩半寸。他原想一把夺过,当着众人的面撕得粉碎,再用最阴狠的语气撂下狠话——这是他挽回颜面的最后机会,毕竟被个毛头小子当众叫板,传出去只会让人笑他严冬成了古云堂的软脚虾。

可秦浩轩偏不给他这个机会。

“嗤——”

约战书轻飘飘落在地上,带着故意为之的弧度,边角还蹭了蹭严冬的靴底。那动作,那姿态,像在丢弃一块擦过手的废纸。

“九天后斗法小会,老子等你!”

秦浩轩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石子,狠狠砸在严冬的心上。那语气里的轻蔑,比当众扇他一巴掌还疼——这小子分明是说,连让他亲手接约战书的资格,都不配拥有。

“你找死!”严冬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发白,胸口的气血翻涌得厉害,喉头一阵腥甜。他活了近千年,从没人敢这么折辱他,更何况是个连宗袍都穿不上的新晋弟子!

周围的抽气声此起彼伏,古云堂的弟子们吓得大气不敢出——这秦浩轩是真疯了!严冬是什么人物?仙苗境十二叶的修为,在古云堂横着走了五百年,就算是堂主见了他都要让三分,这小子不仅约战,还敢用这种方式羞辱,怕不是活腻了。

消息传到灵田谷时,正是傍晚收工的时候。谷里的修士们刚把最后一筐灵米扛进仓库,就听见有人扯着嗓子喊:“听说了吗?秦浩轩约战严冬!还把约战书扔地上让严冬捡!”

“什么?”正在算收成的老农手一抖,算盘珠子掉了一地,“就是那个上个月来谷里帮忙晒灵米的小子?他才多大?仙苗境三叶都不到吧?”

“可不是嘛!”旁边的年轻修士咋舌,“严冬是什么人物?当年一巴掌扇飞三个魔族使者,秦浩轩这是拿鸡蛋碰石头,不,是拿米粒撞山峰!”

“疯了疯了,这小子绝对是疯了!”负责灌溉的修士直摇头,“斗法小会可不是闹着玩的,严冬出手从不知道手下留情,去年有个仙苗境八叶的想抢他的资源,被他打断了七根肋骨,至今还躺在内堂养伤呢!”

谷口的老槐树底下,几个看着秦浩轩长大的老人却没那么悲观。

“我倒觉得,这小子有股子劲。”白发苍苍的老修士捻着胡须笑,“当年他爹约战青岚堂主的时候,比他还疯,拿着把没开刃的剑就敢上,最后不也赢了?”

“可严冬不是青岚堂主啊……”

“那可不一定。”老修士眯眼望着谷外的晚霞,“秦家的孩子,骨头里的硬气,比咱们灵田谷的土还结实。他敢这么做,心里头,八成藏着比输赢更重要的东西呢。”

晚风卷着灵田的香气吹过,谷里的灯一盏盏亮起来,像撒在地上的星子。没人知道,秦浩轩站在谷口望着家的方向时,手里紧紧攥着的,是他娘临终前给他的平安符。符上的字迹磨得快看不清了,可他记得娘说过:“轩儿,人活着总得争口气,这口气不是给别人看的,是给自己的。”

他要争的这口气,是为了不让爹娘的牌位,在祠堂里被严冬的人指指点点;是为了让灵田谷的乡亲们,再也不用在古云堂面前低人一等。

九天后的斗法小会,他必须赢。

“听说了吗?古云堂那边传来的消息,自然堂的璇玑子堂主寿元怕是撑不了多久了。”茶寮里,两个穿着外门服饰的弟子压低声音议论,“要是璇玑子真坐化了,自然堂那群人八成得树倒猢狲散,也难怪他们一个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连秦浩轩都敢撺掇着去送死——约战严冬?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可不是嘛!”同伴咂着嘴,一脸看好戏的神情,“严冬师兄可是仙苗境十二叶的狠角色,秦浩轩连叶都没出全,这上去不是送菜吗?怕不是急火攻心,真把脑子烧糊涂了。”

消息像长了翅膀,没半日就传遍了各堂。而此时的李靖,正坐在清心阁的窗边,指尖摩挲着温润的茶杯,听着手下弟子眉飞色舞的汇报。

“李师兄,您是没瞧见,古云堂那边都炸开锅了!都说秦浩轩这是自寻死路,竟敢约战严冬师兄!”小弟笑得眼角堆起褶子,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再过九天斗法小会,他绝对撑不过三招,不死也得脱层皮!”

李靖却没接话,只是望着窗外飘落的银杏叶,眉头微蹙。他指尖轻点桌面,声音平淡:“秦浩轩不是莽撞人。”

小弟愣了愣:“可他明明……”

“两个月前,他能把仙苗境七叶的古小云打得三天起不了床,你觉得是侥幸?”李靖打断他,抬眼时眼底闪过一丝锐利,“那时候他才刚入道,谁不觉得他疯了?结果呢?”

小弟哑了声。他倒是忘了这茬——当初古小云被揍得鼻青脸肿,哭诉着要找秦浩轩报仇,最后却被堂主按了下来,只说是“同门切磋,点到为止”,现在想来,恐怕没那么简单。

“这小子藏得深。”李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热气模糊了他的表情,“严冬虽是十二叶,可这些年耽于享乐,根基早不如从前。秦浩轩敢约战,必有依仗。”

他放下茶杯,指尖在桌上轻轻敲着:“去查查,这两个月秦浩轩都在忙什么,尤其是……他最近有没有去过后山的淬灵池。”

小弟虽满心疑惑,却不敢多问,连忙应了声“是”,转身退了出去。

清心阁里只剩李靖一人,他望着杯中晃动的茶影,若有所思。秦浩轩这步棋走得太险,险到不像他一贯的风格。除非……他有必须赢的理由,或者说,有不得不赌一把的底气。

“有点意思。”李靖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倒要看看,你这次能翻出什么浪来。”

窗外的风卷起几片落叶,打着旋儿落在窗台上,像在无声地预示着九天后那场注定不会平静的斗法。

秦浩轩被关在九阴冰窟那会儿,李靖可不是闲着的。他前后派了五六拨仙苗境六叶的修仙者去刺杀,想着借冰窟的酷寒削弱对方,再让这些人趁机了结了他。可结果呢?派去的人没一个讨到好,回来时不是断了手就是折了腿,个个脸色惨白,一提秦浩轩的名字就浑身发颤,像是见了什么恶鬼。那模样,倒像是他们在冰窟里被秦浩轩狠狠收拾了一顿。

才两个月的功夫,他记得秦浩轩当时的战斗力也就仙苗境六叶的水准,怎么现在就敢去挑战仙苗境十二叶的严冬?李靖捏着指间的茶盏,眉头拧成个疙瘩,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这小子身上藏着什么厉害法宝?能让他有底气跨这么大境界去硬碰硬?

另一边,张扬也得了消息。他可没李靖那么多弯弯绕绕,一听就拍着大腿笑出声——秦浩轩这是疯了不成?就算他以前能打赢仙苗境六七叶的,可十二叶是什么概念?那是能在修仙界排上号的硬茬,真当对方是泥捏的?纵观整个修仙界,还没哪个出苗期的修士敢这么狂,这跟提着脑袋往刀口上撞有什么区别?

可笑着笑着,张扬又有点发愣。跟秦浩轩斗了这么久,他就没占过几次上风,那小子总在没人看好的时候闹出点惊人动静。这次……他会不会又来个反转,真创下出苗期干翻仙苗境十二叶的逆天记录?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张扬自己按了下去——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甩了甩头,可心里那点莫名的期待,却像颗种子似的,悄悄发了芽。

张狂的脚步声在廊下响起时,秦浩轩正临窗磨剑。剑身划过青石的沙沙声戛然而止,他头也未回,只听“砰”的一声,房门被一脚踹开,带着凛冽的杀气撞在墙上。

“秦浩轩。”

张狂的声音像淬了冰,比九阴冰窟的寒风更刺骨。他站在门口,黑袍扫过地面,阴影笼罩了半个房间,那双鹰隼般的眼死死锁着秦浩轩的背影,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你的命是我的。”张狂的语气没有一丝波澜,却透着不容置喙的霸道,“入仙道水府之前,这副皮囊得留着——我还没亲手了结你,谁也别想动。”

秦浩轩终于转过身,手中的剑倒映着他眼底的冷光,嘴角却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张狂,你还是这么霸道。”

“不然呢?”张狂上前一步,两人之间的空气瞬间凝固,剑拔弩张。他的目光扫过秦浩轩手中的剑,又落回他脸上,“别以为赢了几个杂碎就敢妄自尊大,严冬不是你能碰的。”

“是不是妄自尊大,战过才知道。”秦浩轩抬手,剑尖指向门外,“倒是你,与其在这放狠话,不如想想怎么在入仙道水府前,先胜过我。”

张狂的眼神更沉,像酝酿着风暴:“拭目以待。”

说完,他转身就走,黑袍翻飞间,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语,在空气中荡开:“记住,你的命,我先寄着。”

房门在他身后重重合上,秦浩轩望着门板,缓缓收剑入鞘。剑身在鞘中轻鸣,像是在回应着刚刚那场无声的交锋。

他知道,张狂从不是说说而已。当年在试炼场,这人就敢为了抢一株灵草,硬生生掰断对手的手腕,狠戾得让人胆寒。如今这番话,既是警告,也是宣战——入仙道水府之日,便是他们之间,了断恩怨之时。

窗外的风卷起几片落叶,打在窗棂上。秦浩轩抬手按住剑柄,指腹摩挲着冰凉的金属,眼底的笑意淡去,只剩下一片冷冽的坚定。

无论是严冬,还是张狂,这场较量,他都接下了。命是自己的,要留要舍,也该由自己说了算。

入仙道水府的日子越来越近,修仙界的目光都聚焦在这场即将到来的风云际会。而秦浩轩的房间里,剑鸣与风声交织,预示着一场无法避免的恶战,正在悄然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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