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宇宙，Earth-Z
北欧，某处隐秘雪山深处，刺骨的寒风在雪山之巅呼啸。
自从南美分基地紧急搬迁后，大量重要资产和研究项目都被分散转移到了像这里一样更加隐蔽的据点。
其中，最重要的“资产”之一——真正的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便被秘密押解到了这座位于北欧冰原之下的堡垒。
基地核心区域，一个由高强度合金围成的、类似角斗场的训练场内。
史蒂夫·罗杰斯，这位曾经的咆哮突击队队长、传奇的超级士兵，此刻显得异常狼狈。
他金色的头发被汗水浸湿，黏在额头上，那身标志性的战服早已破损不堪，沾满了尘土与干涸的血迹。
最显眼的是他脖颈上套着一个闪烁着微弱红光的金属项圈，里面是随时能炸死他的烈性炸药。
他的对手，是五名身动作迅猛战士。他们正是九头蛇倚仗的第二代冬日战士。
与原时间线不同，在这个宇宙，霍华德·斯塔克基于对厄斯金博士原始公式的深入研究，早已独立开发出了更加完善的超级士兵血清。
而这血清，在更早的时候就被九头蛇窃取，并用于制造了这五名杀戮机器。
他们的诞生，甚至早于霍华德夫妇遇害的事件（在原时间线，是冬兵巴基先杀死霍华德夺走血清才造出这五人）。
得益于霍华德更优化的配方，这五名二代冬日战士展现出了比原版冬兵（巴基）更加强悍的力量、速度与耐力，并且被灌输了绝对的忠诚与残忍。
场上的搏斗，与其说是战斗，不如说是一场单方面的耐力测试。
五道黑色的身影从不同角度向史蒂夫发动潮水般的攻击。
每一次格挡都让史蒂夫的手臂感到一阵剧痛麻木。
他凭借精湛的格斗技巧和丰富的战斗经验，在狂风暴雨的攻击中艰难地闪避招架，偶尔能做出有限的反击，但往往瞬间就被更猛烈的合击所淹没。
一记沉重的侧踢狠狠命中史蒂夫的肋部，他闷哼一声，踉跄后退，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另一名冬日战士的拳头几乎同时抵达他的面门，他险之又险地偏头躲过。
疲惫感如同潮水般不断冲击着他的意志。
长期的监禁、营养不良、不间断的“研究”抽血和体能测试，早已让他的身体机能下滑到了谷底。
然而，尽管身体濒临极限，他那双湛蓝色的眼眸中，却依旧燃烧着不屈的火焰，闪烁着磐石般的坚韧。
他看着再次缓缓逼近的对手，用袖子狠狠擦去嘴角的血沫，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说出了那句刻入他最经典的话语：
“I can do this all day.”（我能和你打一整天。）
他的声音不高，甚至有些沙哑，但其中的决心与意志，却仿佛能穿透这冰冷的训练场。
他之所以被如此“压着打”，除了身体状态极差之外，还有更深层的考量。
他在有意保存实力。史蒂夫很清楚，即使他现在爆发出全部潜力，拼着重伤将这五个人打倒，他也无法立刻逃离这座守备森严的地下基地。
与其过早暴露自己的全部底牌，不如隐忍，示敌以弱，麻痹看守，等待那个可能出现、也必须出现的转机。
他在用自己作饵，也在用这场看似绝望的战斗，磨砺着自己的意志，寻找着敌人的破绽。
---
训练场二楼，一处由单向防弹玻璃构成的高台观察室内。
北欧分基地的蛇头，一个穿着九头蛇高级军官制服的中年男人，冷漠地俯瞰着下方的“表演”。他身边站着基地的首席科学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
科学家手中拿着一个平板，上面实时显示着史蒂夫身体的各种生理数据：心率、血压、肾上腺素水平、肌肉活性、神经反应速度……他一边看着数据，一边盯着场中那个不断被击倒又不断爬起的身影，兴奋得声音都在发抖：
“不可思议……真不愧是厄斯金博士的完美作品！这平衡性！这恢复力！这意志力！时至今日，我们基于霍华德·斯塔克笔记改良的血清，依旧无法达到这样的完美平衡！他就像一件活着的、完美的艺术品！”
尽管场面上是五名二代冬日战士占据绝对优势，但这位科学家却敏锐地察觉到，在如此恶劣的条件下，史蒂夫竟然能勉强维持不败，这种潜力让他着迷。
蛇头对科学家的狂热不置可否，他更关心实际成果。
“所以，基于这段时间对艺术品的研究，你们的血清优化技术，进展如何了？”
“成果显着！”科学家立刻挺直了腰板，脸上洋溢着自豪。
“我们已经成功分析并模拟了他血清中的部分关键活性因子，制作出了第一版优化九头蛇血清！理论上，它能大幅提升受体的身体素质，并降低精神排斥反应，只是……稳定性还需要进一步验证。”
蛇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有了一个主意：“正好，初代冬日战士还在低温封存库里。把他拉出来，给他注射这版优化血清。然后，让他下去和史蒂夫·罗杰斯打一场。我要亲眼看看效果。”
科学家闻言愣了一下，有些不解：“长官？初代……那个家伙自从被二代替换后，就几乎没怎么使用过，除了早期执行过一两次保护重要人员撤离的低强度任务，他根本没什么像样的战斗记录。”
“后面所有重要的暗杀、破坏任务，都是由下面这五位执行的！优化血清如此珍贵，难道不应该优先给他们注射吗？”
蛇头冷冷地瞥了科学家一眼，语气不容置疑。
“正因为他使用率低，价值相对较小，才是最好的试验品。先用他测试血清有没有致命的副作用。如果成功了，再考虑给下面那五个‘宝贝’注射。去执行命令。”
科学家被蛇头冰冷的眼神看得一哆嗦，连忙低下头。
“是……是！长官，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安排解冻和注射程序！”他不敢再多言，转身匆匆离开了观察室。
蛇头拿起内部对讲机，下达指令。
“让下面那五个疯子停下来。现在没他们什么事了。医疗组进场，给史蒂夫·罗杰斯处理伤势，补充营养液，保证他能在下一场表演中保持基本战斗力。”
训练场内，正打得兴起的五名二代冬日战士听到命令，脸上露出了明显的不情愿和嗜血的失望，但他们不敢违抗命令，只能悻悻地停手，用冰冷的目光最后剐了史蒂夫一眼，依次转身离开了场地。
很快，一队穿着白色制服、面无表情的医疗人员提着箱子跑了进来，开始为史蒂夫处理身上的淤青和伤口，并给他注射高能量的营养剂。
史蒂夫没有反抗，他默默地配合着，抓紧这难得的喘息时间，快速恢复着体力，同时大脑飞速运转，思索着九头蛇突然叫停测试，并给他治疗的目的。
“他们又想玩什么花样？”
简单的治疗结束后，医疗小组迅速撤离。训练场再次变得空旷。
就在史蒂夫暗自警惕之时，入口处的厚重闸门再次缓缓升起。
一个身影，迈着沉稳而略显僵硬的步伐，从阴影中一步步走入灯光下。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作战服，脸上戴着遮住下半张脸的金属面罩，凌乱的黑发下，一双眼睛深邃而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焦点。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左臂——那是一条闪烁着冷冽金属光泽的银白色机械臂。
史蒂夫在看到这个身影的第一眼，心脏就莫名地悸动了一下。
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如同电流般窜过他的全身。
他是谁？为什么……会让自己感到如此……
没等史蒂夫细想，那个机械臂男人——刚刚被注射了“优化版九头蛇血清”的初代冬日战士，眼中红光微闪，整个人如同被激活的猎豹，带着一股比二代冬日战士更加凌厉的气势，朝着史蒂夫极速冲来！
他的速度太快了！优化血清似乎在他身上产生了显着的效果！
二人瞬间战作一团！巴基的攻击风格更加狠辣、精准。
机械臂挥舞间带起沉闷的风声，每一次砸落都让地面微微震颤。
史蒂夫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将刚刚恢复的一些体力全部用于闪避和防守，寻找着对方的破绽。
机会出现在一次巴基全力挥拳的空挡！史蒂夫险险避开那足以打穿钢板的机械拳头。
史蒂夫身体顺势切入对方怀中，右手如电般探出，一把抓住了对方脸上的面罩，用力扯下！
面罩滑落，露出一张史蒂夫以为早已消失在冰雪中的脸庞。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史蒂夫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瞳孔剧烈收缩，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和难以置信而剧烈颤抖起来：
“巴……巴基？！！”
这个名字，如同一个尘封了七十年的咒语，猛然刺入了巴基·巴恩斯那被层层冰封和洗脑的记忆深处。
他那双空洞的眼睛里，似乎有极其细微的波澜一闪而过，攻击的动作出现了一个极其短暂的凝滞。
就是现在！
史蒂夫强压下翻江倒海的情绪，战斗本能让他抓住了这转瞬即逝的机会！
他一个箭步猛冲上前，从背后用尽全身力气，死死地锢住了巴基的身体和那条危险的机械臂！
“巴基！是我！史蒂夫！你看清楚！你还记得吗？布鲁克林！107步兵团！”史蒂夫在他耳边大声呼喊着，试图唤醒挚友被掩埋的记忆。
就在史蒂夫竭力呼唤之时——
轰隆！！！！
训练场坚固的合金天花板猛地炸开一个巨大的窟窿！
碎石和烟尘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
两道身影，伴随着凛冽的寒风和耀眼的能量光晕，如同神兵天降，从破洞中缓缓降落！
正是李昂、托尼·斯塔克！
二楼的观察室内，蛇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他反应极快，立刻伸手抓向旁边的警报按钮，同时对着对讲机嘶吼：“敌袭！最高警戒！所有……”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一道碗口粗细的赤红色激光，从托尼抬起的掌心炮中精准射出，瞬间洞穿了厚重的单向防弹玻璃，精准无比地命中了蛇头的胸口！
“呃……”蛇头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焦黑的大洞，脸上凝固着惊骇与不甘，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今天！”托尼的面甲下传来压抑着无尽怒火的声音。
“谁也不许走！”
李昂的超级感知瞬间扫过整个基地，立刻锁定了目标。
“托尼，那五个家伙在隔壁通道，正在全速往这边赶！他们交给你了！”
“正合我意！”托尼低吼一声，脚下和掌心的推进器爆发出耀眼的尾焰，金红色的战甲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悍然撞碎了训练场的墙壁，冲向了那五个杀害他父母的仇人！
李昂的目光扫过下方混乱的场面。
仍在试图挣脱的巴基、死死禁锢着他的史蒂夫、以及周围那些惊慌失措、试图举枪射击或销毁资料的九头蛇士兵和研究人员。
他面无表情地抬起右手，轻轻打了一个响指。
“咻咻咻咻——！”
空气中响起无数道细微却令人毛骨悚然的破空声！那是无形的空间刃在飞舞！
它们如同最精准的死亡射线，在场中每一个九头蛇成员的身体要害处一闪而过。
那些士兵刚举起枪，研究人员刚扑向电脑，他们的动作便瞬间僵住。
下一秒，鲜血从他们脖颈喷溅而出，身体无声无息地分裂开来，瘫倒在地。
整个清理过程发生在不到两秒的时间内，高效、冷酷、不留活口。
李昂缓缓降落在史蒂夫和巴基身边。
“抱歉，史蒂夫，”李昂看着伤痕累累却眼神明亮的美国队长，语气带着一丝歉意，“花了点时间才找到这里。”
“没关系，李昂！能再见到你们太好了！”史蒂夫连忙说道，依旧不敢放松对巴基的控制。
“先帮我让他安静下来！他是巴基！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我很多年前牺牲……不，失踪的战友！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我相信他绝对是被九头蛇控制了！”
“如果……如果后续调查证明，他真的在清醒状态下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我……我会亲手给他一个解脱！但在这之前，我恳求你，我想知道真相！拜托了，李昂！”
史蒂夫的声音充满了痛苦、恳求与不容置疑的责任感。
“好，交给我。”李昂没有任何犹豫。他伸出手指，轻轻点向巴基的额头。一股温和而强大的精神能量波动瞬间涌入巴基的大脑，如同精准的手术刀，直接作用于那些被九头蛇植入的精神控制和催眠暗示节点。
巴基身体猛地一颤，眼中那疯狂与空洞的红光迅速褪去，挣扎的力道也瞬间消失，整个人如同虚脱般软了下来，眼神变得迷茫而混乱，发出无意识的呻吟。
“我已经暂时屏蔽并解除了九头蛇对他的直接精神控制。”李昂收回手，对史蒂夫说道。
“但他被洗脑太久，记忆混乱，需要时间和专业心理疏导才能慢慢恢复。怎么安置和处理他，我们回去再详细讨论。现在，我们先去支援托尼。”
---
与此同时，在隔壁的通道内，一场复仇的审判正在上演。
金红色的战甲在狭窄的空间内化作一道毁灭性的旋风。
托尼·斯塔克将这几十年来的痛苦、愤怒与自责，全部倾泻在了这五名二代冬日战士身上。
他的攻击不再是平时那种带着些许表演性质的华丽技巧，而是招招致命的杀戮艺术！掌心脉冲炮、微型导弹、 高能激光射线……所有武器系统全开！
那五名二代冬日战士确实强悍，但在一个已经杀心渐起的钢铁侠面前，他们的抵抗显得苍白无力。
“砰！”
“咔嚓！”
“轰！”
骨骼碎裂声、金属碰撞声、爆炸声不绝于耳。
托尼的激光精准地洞穿了他们的肩膀、膝盖、手肘！剥夺了他们的行动能力。
他如同戏耍猎物的猛虎，将他们一个个击倒在地，却又不立刻取其性命。
最后，他一把抓起那个领头的二代冬日战士的衣领，将他死死按在冰冷的墙壁上，面甲猛地弹开，露出那双极致愤怒的眼睛，对着他发出怒吼：
“几十年前！在那条该死的公路上！你们袭击并杀死了霍华德·斯塔克和他的妻子玛丽亚！告诉我！是不是你们干的？！说！！！”
托尼当然早已从弗瑞给的资料和贾维斯的分析中确认了就是这五人。
但他认为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他们只是被洗脑、被控制的工具。
就像他和斯塔克工业一样，斯塔克工业制造的武器间接害死了无数人，他该为此负全部责任吗？如果这些人也只是身不由己……
然而，现实给了他最残酷的回答。
那个被扼住喉咙的冬日战士领头，脸上非但没有恐惧，反而露出了一个扭曲而残忍的狞笑，他咳着血，断断续续地说道：
“哈……哈哈……托尼·斯塔克……你知道吗？当我用双手……慢慢掐死那个女人的时候……霍华德……他像条狗一样爬过来……央求我……求我不要伤害他们……年幼的儿子……他……”
“够了！！！”
一声蕴含着无尽痛苦与暴怒的咆哮打断了这令人发指的叙述！托尼眼中最后一丝理智彻底崩断！
“轰——！！！”
一道比之前粗壮数倍的赤红色激光炮，零距离轰击在领头冬日战士的头颅上！
那颗刚刚还在发出低语的脑袋，瞬间如同西瓜般爆裂开来，红白之物溅满了身后的墙壁和托尼的战甲！
紧接着，托尼双臂抬起，掌心炮和胸口的集束炮同时亮起刺目的光芒！
“滋滋滋——！！！！”
炽热的高能激光束如同挥舞的光剑，在空中交织成死亡的网格，瞬间将剩余四名倒在地上的二代冬日战士，连同他们罪恶的灵魂与躯体，一同切割成了焦黑的碎块！
空气中弥漫着血肉烧焦的糊味。
就在这时，李昂和搀扶着巴基的史蒂夫赶到了通道入口，恰好目睹了这惨烈而解恨的最终一幕。
在来的路上，李昂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将他所知的关于托尼父母遇害的真相，以及二代冬日战士的身份，告诉了史蒂夫。
史蒂夫看着满地的狼藉和站在废墟中央、战甲上沾满污秽、微微喘息着的托尼，心中一紧，他连忙开口，语气带着解释和恳求：
“托尼！听着！我很抱歉……关于你的父母……我完全不知情……巴基他……”他看了一眼身边眼神迷茫的巴基。
“我不清楚他是否参与了……如果他真的……我会给你亲手……”
“呼……”托尼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浊气，仿佛要将积压了几十年的郁结都吐出来。
他打断了史蒂夫的话，声音带着激战后的疲惫，却异常清晰：
“欢迎回来，队长。”他转过身，面甲已经重新合上，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语气平静了许多。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头盔。
“就在刚才，我已经让贾维斯全面入侵并下载了这个基地的本地数据库。关于初代冬日战士，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中士的所有任务记录，我已经查清了。”
他看向巴基，“记录显示，他在1944年坠崖后被九头蛇俘虏并改造。但在改造完成后，他仅仅执行过一两次低强度的护卫任务，主要是在九头蛇高层转移时负责断后。”
“随后，就因为存在抵抗意识，被刚刚完成强化的二代冬日战士所取代，并一直处于封存状态。”
“因此，他并没有参与杀害我父母的行动，根据现有记录，他也未曾主动杀害过任何无辜平民。”
史蒂夫闻言，一直紧绷的心弦终于松弛了下来，巨大的惊喜让他几乎站立不稳，他感激地看着托尼。
“太谢谢你了……托尼……谢谢你查明真相……”他知道，以托尼刚才展现出的愤怒，如果没有这份确凿的证据，后果不堪设想。
托尼摆了摆手，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
他的目光落在史蒂夫空荡荡的后背，语气试图恢复往日的调侃：“嘿，老兵，你是不是把这个给忘了？”
他从战甲背后的一个收纳格里，抽出了那面边缘有着细微磨损的振金盾牌，递了过去。
史蒂夫看着这面象征着他身份与责任的盾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他郑重地伸出手，接了过来，熟悉的重量和触感让他心中一定。
“我们还有任务呢，队长。”李昂适时开口，打破了略显沉重的气氛。
“现在外面有个冒牌的你，正打着‘支持监管’的旗号，到处收编街头英雄，挑拨离间。我们是时候出去，终结这场闹剧，让所有人看看，真正的美国队长回来了。”
“在这之前，”李昂环顾着这个充满罪恶的基地，“让我给这个地方，上点小小的戏法，免得我们走后，被他们提前发现。”
他闭上双眼，双手缓缓抬起，掌心向下。
一股玄奥而强大的能量波动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原子操控能力全力发动！
令人震撼的一幕发生了：地面上散落的尸体碎块、墙壁上的弹孔和激光灼痕、被托尼撞破的大洞、甚至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和硝烟……所有的一切，都如同倒放的录像带一般，开始飞速地复原！
碎裂的墙壁重新合拢，血迹消失，尸体（的幻象）重新“站起”，回到了他们被杀死前的位置，如同傀儡般机械地重复着之前的工作。
就连那个被托尼激光轰杀的蛇头，也重新“出现”在二楼的观察室里，只是眼神空洞，如同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短短几十秒内，整个基地核心区域，竟然恢复到了李昂他们入侵之前的模样！
只是，所有的“人”和“物”，都笼罩在一层无形的真实幻境之下。
“这个法术，我称之为时空残像。”李昂解释道。
“它可以完美复刻并维持某一时间段内特定场所的状态。只要我的能量不耗尽，或者我不主动解除，谁也识破不了这层幻境。九头蛇总部短时间内不会发现这里的异常，这能为我们接下来的行动争取宝贵的时间。”
托尼看着这神乎其技的一幕，吹了个口哨：“哇哦……这可比全息投影酷多了。看来以后恶作剧有新招了。”
史蒂夫紧握着手中的盾牌，感受着身边巴基微弱的呼吸，看着可靠的战友李昂和托尼，眼中重新燃起了坚定与斗志。
“我们走吧。”美国队长沉声说道，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沉稳与力量。
“是时候，去结束这场冒牌货带来的混乱了。”
四人（加上被搀扶的巴基）不再停留，沿着来时的路径，迅速离开了这座被暂时“冻结”在时间假象中的九头蛇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