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一边在脑海里疯狂求助：“大姐大姐！接下来怎么说？我要钱啊！我总不能直接说‘给我打钱’吧？那样逼格瞬间就掉光了啊！”
苏怜月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你不是自诩道主吗？区区凡人，还需我来教你如何应对？”
“别啊大姐！我这是初次创业，业务不熟练啊！给点技术指导，以后道场香火分你一半！”张晓凡就差给她在脑子里磕一个了。
“……”苏怜月沉默了片刻，似乎在鄙视他的没出息，但还是提点道，“她的病，根源在于先天本源亏损，如同一只漏水的木桶。凡俗药物，如同往木桶里添水，添得再快，也快不过漏水的速度。唯有以天地灵气为‘胶’，以无上道法为‘引’，方能修补木桶之缺。此二者，在凡间皆是无价之宝。”
张晓凡心领神会，眼睛一亮。
好家伙，这说辞，太tm专业啦！
他清了清嗓子，将苏怜月的话用自己的方式包装了一下，对着冯家夫妇悠悠说道：“令嫒之疾，非在病，而在‘命’。她的命格，好比一只天生有缺的琉璃盏，无论你往里面注入多少琼浆玉液，都会不断流失。医院用的那些法子，不过是扬汤止沸，而我，则是要为她‘补天’。”
“补……补天？”冯家夫妇彻底被唬住了。
这词儿也太高端了！
旁边的王医生听得更是血压飙升：“胡言乱语！一派胡言！什么琉璃盏，什么补天，我行医四十年，就没听过这么离谱的说法！冯先生，你千万不要相信他！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他就是看准了你们病急乱投医的心理！”
冯先生脸上闪过一丝挣扎。理智告诉他，王医生说得对。可情感上，他却不愿意放弃这万分之一的希望。
他深吸一口气，盯着张晓凡的眼睛，沉声问道：“大师，我怎么才能相信你？你总要……拿出点真本事吧？”
“哦？”张晓凡眉毛一挑，心中暗道：“终于到秀操作的环节了！”
他转头，目光扫过这间豪华的VIp病房，最后落在窗台边一盆有些枯萎的绿萝上。这盆绿萝因为缺少打理，叶片已经有些发黄、耷拉着，毫无生气。
“你看那盆将死之草。”张晓凡抬起手，遥遥一指。
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他的手指，看向了那盆绿萝。
“有生，便有死，此乃天道循环。然，道法无边，亦可夺天地之造化，逆转阴阳生死。”
张晓凡一边念叨着自己都觉得中二的台词，一边暗中调动体内那股微弱得可怜的法力。
“大姐，助我一臂之力！给我来个酷炫点的特效！”
“你体内的灵力，只够让那盆草的叶子多绿一分，持续一刻钟。想要酷炫特效，自己想办法。”苏怜月无情地击碎了他的幻想。
“……抠门！”张晓凡暗骂一句，但手上动作不停。
他并指如剑，对着那盆绿萝凌空一划。
动作飘逸潇洒，宛若仙人指路。
与此同时，他将体内几乎所有的法力都逼出，顺着指尖，无声无息地注入到那盆绿萝之中。
下一秒，在三人惊骇的目光中，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那盆本已枯黄耷拉的绿萝，仿佛被注入了生命激素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根茎开始，迅速变得翠绿！
那些发黄的叶片，在短短几个呼吸之间，就重新焕发了生机，变得绿油油、亮晶晶，仿佛刚刚被雨水洗涤过一样。甚至有一根新的藤蔓，以一种违反自然规律的速度，缓缓地抽条、生长，长出了大概一厘米左右！
虽然没有惊天动地的光影特效，但这于无声处的、逆转生死的景象，比任何特效都来得震撼！
“这……这……这不可能！”王医生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冲到窗边，伸手摸了摸那绿萝的叶子，又掐了一下自己的脸，确认不是幻觉后，整个人都傻了，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违反科学……这完全违反了植物学定律……”
而冯家夫妇，已经彻底被这一手“枯木逢春”给征服了！
如果说之前还有一丝怀疑，那么现在，他们心中只剩下无尽的震撼和狂喜！
“噗通”一声！
冯太太再也支撑不住，直接跪倒在地，对着张晓凡就磕头：“神仙！您一定是神仙下凡！求求您，救救我的女儿！求求您了！”
冯先生也反应过来，连忙跟着跪下，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声音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大师在上！请受冯某人一拜！只要能救小女，林某愿倾家荡产，在所不辞！”
张晓凡心中乐开了花，脸上却是一副“尔等凡人，何必行此大礼”的淡漠表情。
他轻轻一挥袖袍，一股无形的柔劲托起了二人。
这一手，纯粹是装的，他根本没那本事。但林家夫妇正处于激动之中，顺势就站了起来，只觉得这位大师的手段真是神鬼莫测。
“都说了，救与不救，看的是‘缘’与‘诚意’。”张晓凡负手而立，微微仰头，四十五度角望向天花板，仿佛在与冥冥中的天道对话。
“她与我有师徒之缘，此乃‘缘’。至于‘诚意’嘛……”
他顿了顿，终于图穷匕见。
“我说了，为她补全命格，需要引动天地灵气。而灵气，需要‘引子’。这引子，乃是一块万年温玉，需置于她身旁，日夜温养，方能锁住她不断流逝的生机。”
“万年温玉？”冯先生一愣，“大师，这……这世上真有这种东西吗？我们去哪里找？”
“此等仙家宝物，凡间自然难寻。”张晓凡一副“这很为难”的表情，沉吟了片刻，才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道，“也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道门虽讲究清净无为，却也不能见死不救。我恰好知道一处地方，或许能寻到此物的替代品。只是……代价不菲。”
林先生连忙道：“大师请说！无论什么代价，我们都愿意付！”
张晓凡心里早就打好了草稿，慢悠悠地伸出了一根手指。
林先生试探着问道：“一百万？”
张晓凡不语，只是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
“一……一千万？”林先生的心提了起来。
张晓凡依旧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你太小看逆天改命的代价了”的意味。
林先生的呼吸都急促了，他咬了咬牙，报出了一个让他都觉得肉痛的数字：“一个亿？”
这下，轮到张晓凡在心里倒吸一口凉气了。
“我靠！我本来只想说一千万的！这帮有钱人也太敢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