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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族会

肃穆的宇智波族会上,气氛原本就因近期事务而有些凝重。

就在各项议程即将结束时,三长老宇智波臧缓缓站起身,走到了会场中央,对着上首的宇智波田岛和宇智波斑深深行了一礼。

所有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

宇智波臧抬起头,目光锐利如刀,直指坐在下方位置的宇智波初纯,声音洪亮而带着毫不掩饰的指控,如同惊雷般炸响在整个会场:

“族长大人!斑大人!诸位长老同袍!我在此,实名指控族人宇智波初纯——与千手一族长子千手柱间私通往来,其行可疑,其心当诛!”

“什么?!”

“私通千手?!”

“这怎么可能?!”

会场瞬间一片哗然!

所有宇智波族人的目光如同利箭般射向宇智波初纯,充满了震惊、怀疑和愤怒!

宇智波初纯猛地抬起头,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私通?!)她完全没料到三长老会在这个时候、以这种罪名突然发难!

她下意识地看向坐在上方的宇智波斑和宇智波田岛。

宇智波斑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周身的气压骤降。而宇智波田岛虽然依旧沉稳,但眉头也紧紧锁起,目光变得极其锐利。

宇智波泉奈原本那副惯常的、温和假笑的面具瞬间碎裂!

他的脸色变得无比冰冷,那双总是含笑的狐狸眼里此刻翻涌着难以置信的怒火和一种被彻底背叛的寒意!

他死死地盯着宇智波初纯,仿佛要将她看穿!

“臧长老,”

宇智波斑的声音冰冷得如同淬毒的刀刃,打破了现场的骚动,“指控族人叛族,非同小可。证据呢?”

宇智波臧似乎早就料到会有此一问,他脸上露出一丝成竹在胸的冷笑,拍了拍手。

一名他的心腹忍者立刻捧着一个托盘上前,上面赫然放着几件证物——

一条鲜艳的、绣着精致暗纹的红色绸带(与千手柱间战服风格迥异却莫名相配)、一小块带有千手族地特有泥土痕迹的布料残片(不知从何而来)、甚至还有几张模糊但能辨认出是南贺川背景和两人身影的查克拉留影(角度刁钻,显得十分亲密)!

“这些!”

宇智波臧指着那些证物,声音激昂,“便是铁证!这红绸乃千手柱间近日常系之物,却与宇智波初纯衣物纤维一致!这布料残片来自她常去的训练场,却沾有千手族地特有的泥灰!这些留影更是记录了他们多次在南贺川秘密私会的场景!宇智波初纯,你还有何话可说?!”

这些证据真真假假,混合在一起,在有心人的渲染下,显得极具冲击力和说服力!

“胡说八道!”

宇智波初纯气得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脸色涨红,“三长老!你这是诬陷!这些证据漏洞百出!那绸带是我……”

她刚想解释绸带的来历,却被宇智波斑冰冷的声音打断。

“够了!”

宇智波斑的目光扫过那些证物,又看向激动不已的初纯,眼神深处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但最终被族长的威严和愤怒所覆盖。在他看来,无论真相如何,与千手柱间多次私下接触本身就是不容辩驳的事实,且已引发了族内动荡!

“证据确凿,多次私会千手族长继承人,此风不可长!”

宇智波斑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甚至隐含着一丝被触碰逆鳞的暴怒

“宇智波初纯,从今日起,剥夺一切职务,禁足于自家院落,非令不得踏出半步!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探视!”

这几乎等同于软禁!

宇智波初纯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住了!她难以置信地看向宇智波斑,声音因为巨大的震惊和委屈而微微颤抖:

“斑哥……?你……你不信我?”

她的眼中充满了被最信任(或许她自以为)的人背叛的伤痛。

然而,宇智波斑却移开了目光,不再看她,只是疲惫又冰冷地摆了摆手,对一旁的宇智波泉奈下令:“泉奈,带她下去。严加看管。”

“是,大哥。”

宇智波泉奈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他站起身,走到宇智波初纯面前,那双曾经带着调侃和算计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失望和彻底的疏离。

“走吧。”

他甚至不愿多说一个字,只是用眼神示意她服从。

宇智波初纯看着哥哥冰冷的侧脸,看着父亲沉默的默许,看着周围族人或怀疑或愤怒或幸灾乐祸的目光,只觉得浑身冰冷,心如死灰。

她最后看了一眼那些可笑的证物,又看了看宇智波臧那得意的嘴角,最终什么也没再说,只是挺直了脊背,在宇智波泉奈冰冷的护送下,一步步地、如同走向刑场般,离开了喧嚣的会场,走向那未知的、被囚禁的命运。

族会大厅的门在她身后缓缓关上,也仿佛关上了她所有的希望和自由。

宇智波族会上的惊天变故和判决

如同野火般迅速在族内蔓延开来。

宇智波雪穗听到消息时,正在整理药材,惊得手里的药杵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成了两截。

“什么?!囚禁?!还是斑大人亲自下的令?!这怎么可能?!”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因为那些莫须有的证据?!三长老他分明就是公报私仇!”

她一想到宇智波初纯为家族奔波赚钱、甚至不惜冒险弄来奈良医术卷轴(虽然手段可能不太光彩),最后却落得这样的下场,还是在临近新年的时候,心里就又急又气,心疼得不得了。

“小团子为家族付出了那么多!他们怎么能这样对她?!囚禁一辈子?!那不是要她的命吗!”

雪穗急得团团转,她知道初纯那个性子,根本不可能忍受被永远关在一个地方。

她立刻意识到,必须做点什么!

至少……至少要把这个消息告诉那个可能唯一有能力、也有意愿帮助初纯的人!

她不敢在族内找人送信,生怕被三长老的眼线发现。她猛地想起那个总是“偶遇”她、送各种奇葩礼物、自称千手一族的千手良太!

(虽然那个人脑子好像有点问题……但现在是唯一能指望的了!)

她立刻收拾了一个普通的药篮,装作上山采药的样子,急匆匆地出了宇智波族地,朝着以前经常“偶遇”千手良太的那片山林跑去。

她的运气不错,或者说千手良太的“运气”总是这么好——没找多久,她就看到了那个正在对着一种颜色诡异的蘑菇认真做笔记的黑发身影。

“千手良太!”

宇智波雪穗也顾不上矜持和害怕了,气喘吁吁地跑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千手良太被吓了一跳,看到是她,脸上立刻露出惊喜又傻气的笑容:“雪穗妹妹!好巧啊!你又来采药吗?你看这个蘑菇……”

“别管蘑菇了!”雪穗急声打断他,语气是从未有过的焦急和严肃,“听着!快回去告诉千手柱间!出大事了!”

良太被她这样子吓到了,愣愣地问:“啊?告诉我大哥?出、出什么事了?”

雪穗深吸一口气,快速而清晰地说道:“初纯!宇智波初纯被囚禁了!就在今天的族会上!是三长老宇智波臧指控她与你们族长私通!斑大人亲自下令,把她关起来了!是囚禁!一辈子可能都出不来的那种!你快去告诉千手柱间!”

她把最关键的信息吼了出来,每一个字都带着颤抖。

千手良太听完,整个人都懵了,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手里的笔记本和蘑菇都掉在了地上。

(初纯小姐……被囚禁了?!一辈子?!)

(还是因为和大哥私通?!)

巨大的震惊和恐慌瞬间淹没了他!他甚至能想象到大哥听到这个消息后会是什么反应!

“我、我我我这就去!”

良太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也顾不上什么蘑菇和雪穗了,转身就以最快的速度,连滚带爬地朝着千手族地的方向疯狂跑去!连瞬身术都忘了用!

宇智波雪穗看着他跌跌撞撞消失的背影,捂着狂跳的心脏,无力地靠在树干上,只能祈祷千手柱间收到消息后,真的能做点什么。

(小团子……你一定要撑住啊……)

千手柱间庭院内

千手柱间正小心翼翼地给他那盆宝贝白山茶花浇水,看着那洁白的花苞,嘴角不自觉地带着温柔的笑意,仿佛又看到了那个送花人别别扭扭的样子。

就在这时,院门被“砰”地一声猛地撞开!

千手良太如同被鬼追一样,脸色煞白、慌不择路地冲了进来,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甚至连鞋子都跑丢了一只!

“大大大大大哥!不好了!出出出大事了!”良太冲到柱间面前,因为跑得太急,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声音都变了调,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恐。

柱间被他这副样子吓了一跳,连忙扶住他:“良太?你怎么了?慌什么?慢慢说!”

然而,千手良太根本慢不下来,他抓着柱间的胳膊,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也顾不上旁边还有谁在场(他太慌了根本没注意到),就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嘶吼道:

“是初纯小姐!宇智波初纯小姐!她被宇智波族里囚禁了!就在今天的族会上!说是……说是和你私通!是那个三长老告发的!宇智波斑亲自下的令!是囚禁!一辈子可能都出不来了!是雪穗妹妹让我赶紧来告诉你的!大哥!怎么办啊?!”

他一股脑地把宇智波雪穗的话复述了出来,因为极度恐慌,说得又快又乱,但核心意思却表达得清清楚楚!

“私通”?

“囚禁”?

“一辈子”?

“宇智波斑下的令”?

每一个词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千手柱间的心脏上!

他脸上的温柔笑意瞬间冻结、碎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手中的水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清水洒了一地,浸湿了白山茶花的根部,他也浑然不觉。

(小不点……被囚禁了?!)

(因为……和我见面?!)

(斑……下的令?!)

巨大的恐慌和愤怒如同海啸般瞬间席卷了他!

他几乎能想象到宇智波初纯此刻的绝望和无助!

“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柱间猛地抓住良太的肩膀,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那双总是温和的眼睛里第一次迸发出骇人的厉色!

而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如同寒流般从旁边插了进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怒火和质疑:

“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宇智波初纯被囚禁了?!”

“私通?!你和她到底做了什么?!”

只见千手扉间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庭院门口,显然听到了良太那石破天惊的喊话。他脸色铁青,猩红的眼眸中燃烧着怒火,死死地盯着千手柱间,等待着一个解释。

他原本就对大哥和那个宇智波女人之间的关系充满疑虑和反对,此刻听到“私通”“囚禁”这样的字眼,更是气得浑身发冷!只觉得大哥又一次被那个祸水女人拖下了水,还惹出了天大的麻烦!

千手柱间此刻却根本顾不上弟弟的质问和怒火,他的脑子里全是宇智波初纯被囚禁的消息和她可能面临的处境。

他猛地推开良太,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锐利和坚定,周身甚至不受控制地溢出一丝恐怖的查克拉波动,让旁边的良太和扉间都感到心悸。

“扉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但现在我没时间解释!我必须去救她!”

说完,他竟是要直接冲出去!

“大哥!你冷静点!”

千手扉间立刻闪身拦住他,声音又急又怒,“你这是要去闯宇智波族地吗?!为了一个宇智波女人,你要挑起两族大战吗?!父亲的身体还没好!你不能这么冲动!”

“让开!扉间!”

千手柱间低吼道,眼神是从未有过的焦灼和坚决,“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囚禁一辈子!那是小不点啊!”

兄弟二人第一次因为一个外人而陷入了如此激烈的对峙!庭院内气氛紧张得一触即发!

千手良太吓得缩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

千手扉间看着几乎要失去理智、一心只想冲去宇智波族地救人的大哥,气得额头青筋暴起,再也忍不住,猛地提高音量,声音如同冰雹般砸向千手柱间:

“大哥!你清醒一点!”

他几乎是咆哮着,试图用最残酷的现实唤醒被冲昏头脑的兄长,“就算!就算你现在冲过去,侥幸把她救出来了!然后呢?!”

他一步踏前,猩红的眼眸死死锁住柱间,每一个字都如同冰冷的匕首,刺向最核心的问题:

“你把她救出来之后,安置在哪里?!带回千手吗?!”

“你告诉我!千手的族人会怎么看待她?!会怎么看待你?!他们会接受一个被宇智波以‘私通’罪名囚禁、然后被你抢回来的女人吗?!”

“到时候,族内的流言蜚语、猜忌质疑,甚至可能引发的内乱!你考虑过吗?!父亲大人如今身体不佳,族内本就暗流涌动,你这是要亲手给敌人递刀子吗?!”

千手扉间的质问如同重锤,狠狠敲在千手柱间的心上,让他前冲的脚步猛地顿住。

扉间并没有停下,他的声音更加冰冷尖锐,直指最关键之处:

“而且!你现在这样不管不顾地冲过去,不正中宇智波那个三长老的下怀吗?!”

“你这不就是明摆着告诉所有宇智波,告诉所有人——你和宇智波初纯确实有染!她的罪名被坐实了!”

“你这不是在救她!你这是在给她加罪!是把她往火坑里推!是嫌她死得不够快吗?!”

最后几句话,扉间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怒和深深的无力感。

千手柱间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瞬间僵立在原地。

扉间的话,像是最锋利的苦无,精准地剖开了所有热血上头的冲动,露出了底下冰冷而残酷的现实。

(族人的态度……父亲的身体……族内的稳定……)

(坐实罪名……加重她的困境……)

这些他刚才完全被焦急和愤怒掩盖的问题,此刻清晰地摆在了面前,如同无法逾越的大山。

他可以去拼命,可以不顾一切,但他不能不考虑后果——尤其是可能落在宇智波初纯身上的、更可怕的后果。

他救她,可能反而会害死她。

这个认知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感到一阵窒息般的痛苦和无力。

他周身的查克拉波动缓缓平息下来,紧握的双拳无力地松开,高大的肩膀垮了下去,脸上充满了挣扎、痛苦和深深的绝望。

“……那……那我该怎么办……”

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带着一丝无助的颤抖,“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她被关一辈子吗……”

千手扉间看着大哥这副样子,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转而化作一种复杂的情绪。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最重要的是冷静!不能自乱阵脚!”

“我们需要从长计议!搞清楚宇智波族内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些所谓的证据到底是什么!”

“然后……再想办法……用更聪明、更不会把她置于更危险境地的方式……”

但他的语气也并不乐观,因为谁都明白,要从宇智波内部救人,尤其是从宇智波斑眼皮底下救人,难于登天。

庭院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只剩下千手柱间粗重而痛苦的呼吸声。

就在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还在为如何解救宇智波初纯而焦头烂额、试图寻找更稳妥方法的时候,一条最新的、更加爆炸性的消息通过秘密渠道传回了千手族地。

当千手柱间听到消息的内容时,整个人如同被最狂暴的雷遁直接命中,彻底僵在了原地,脸上写满了荒谬和难以置信!

“你……你说什么?!”

他猛地抓住传递消息的忍者,声音因为极致的震惊而扭曲,“宇智波田岛下令……让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娶小不点?!还要她……为家族生育后代?!!”

“他们宇智波是疯了吗?!!”

千手柱间几乎是吼了出来,额头上青筋暴起,“小不点她才十六岁!他们就要把她当成生育工具?!还是嫁给她自己的兄长?!这简直是……简直是……”

他气得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这种违背人伦和常理的疯狂决定!一想到宇智波初纯要被迫嫁给那两个人

(尤其是那个刚刚冷酷下令囚禁她的宇智波斑)

还要被当作繁衍后代的工具,他的心就像被刀绞一样痛,一股毁灭性的怒火几乎要冲破他的理智!

(不行!绝对不行!)

而与此同时,宇智波族地,被严加看管的院落内。

宇智波初纯也刚刚从看守的忍者口中听到了这个如同晴天霹雳般的判决。

一瞬间,所有的委屈、愤怒、不甘、以及对家族最后的一丝期望,彻底被这个荒谬绝伦的命令碾得粉碎!

她先是愣了几秒,仿佛无法理解自己听到了什么。

随即,无边的怒火和巨大的恶心感如同火山般轰然爆发!

“啊啊啊啊啊——!!!”

她发出了一声尖锐到极致的、充满痛苦和愤怒的尖叫!

她猛地抓起手边能看到的一切东西——茶杯、花瓶、矮桌、梳妆盒……疯狂地砸向墙壁和地面!

噼里啪啦的碎裂声不绝于耳!

“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对我?!!”

她一边砸一边哭喊,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嘶哑,“我都已经被囚禁了!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父亲大人!你就是要逼死我才甘心吗?!”

“还有宇智波臧!那个老匹夫!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她眼中迸发出刻骨的仇恨和杀意,“我宇智波初纯在此发誓!只要我活一天!我就一定要你下地狱!要你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她将房间里所有能破坏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最后无力地瘫坐在一片狼藉之中,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泪混合着灰尘和绝望,布满了脸颊。

这一刻,她对所谓的家族、对父亲、对兄长、对这个冰冷的世道,彻底失望透顶。

(既然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想把我当工具?做梦!)

一个极其危险而疯狂的念头,在她被怒火烧灼的心中逐渐成型。

她擦干眼泪,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冰冷和决绝。

(逃!必须逃出去!)

(就算拼上这条命,也绝不受这种侮辱!)

而被蒙在鼓里的千手柱间,此刻正因这第二个噩耗而彻底陷入了狂暴和绝望的边缘,兄弟二人的争吵再次升级。

宇智波初纯在极致的愤怒和屈辱驱使下,强行压下所有情绪,仔细规划好了逃跑路线和时机。她趁着夜色最深、守卫换岗的短暂间隙,如同灵猫般悄无声息地溜到院门边。

然而,当她小心翼翼地将手伸向门扉,试图用查克拉解开可能的封印时——

“嗡——!”

一层肉眼可见的、泛着不详暗红色光芒的复杂结界瞬间浮现而出,将她伸出的手狠狠弹开!

强大的反震力让她整条手臂都一阵发麻!

这结界的强度和复杂程度,远超普通的看守结界,分明是早就布下的、专门用来防范她这种级别忍者逃脱的高等结界术!

宇智波初纯的心脏猛地一沉!她不死心,又快速尝试了窗户、甚至墙壁的其他位置,结果无一例外!整个院落早已被一个无比坚固的结界如同铁桶般彻底封锁!

(早就……猜到了我会逃?)

(早就……布下了这种结界?!)

这个认知像是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她心中最后的侥幸,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冰冷和绝望!

她徒劳地用手拍打着那层无形的、却坚不可摧的结界壁障,发出沉闷的响声。巨大的无力感和被彻底掌控的屈辱感瞬间淹没了她。

她猛地抬起头,望向结界之外无尽的夜空,仿佛能透过这屏障,看到那个下达命令和布下结界的人。

眼泪不受控制地再次涌出,混合着无尽的愤怒和崩溃,她终于再也忍不住,朝着空无一人的夜色,用尽全身力气嘶声哭骂起来,声音因为激动和哭泣而剧烈颤抖:

“宇智波斑!你疯了吗?!!”

她的哭喊声在寂静的院落里显得格外凄厉刺耳,“我是你的亲妹妹啊!!血脉相连的亲妹妹!!你怎么能……你怎么能做出这种决定?!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打算就这么算了吗?!啊?!”

她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和怨恨都倾泻出来:

“还有你!宇智波泉奈!!”

她转而骂向另一个“你就眼睁睁看着吗?!你不是最重家族规矩的吗?!这种乱伦的决定你也接受吗?!你们兄弟俩都疯了吧?!都被权力和所谓的家族蒙蔽了心智吗?!”

“放开我!放我出去!我死也不会接受这种安排!你们休想得逞!!”

她的骂声充满了绝望的控诉和崩溃的哭音,在结界内回荡,却无法穿透出去半分,只能在这方小小的囚笼里反复撞击,最终化为无声的悲鸣。

她无力地顺着结界壁滑坐在地上,双手死死攥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带来尖锐的疼痛,却远不及心中痛苦的万分之一。

(哥哥……)

(你们真的……要这样逼我吗……)

这一刻,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和冰冷。

结界内外

宇智波初纯绝望的哭骂和控诉,似乎终于引来了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院落外的阴影中,两个高大的身影缓缓浮现。

宇智波斑双手抱胸,站在结界之外,那双万花筒写轮眼在夜色中散发着冰冷而复杂的光芒。

他听着妹妹声嘶力竭的哭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紧抿的唇线和周身比平时更加压抑的气场,显示了他内心的并不平静。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残酷的平静:

“认命吧,初纯……”

这句话,如同最后的判决,冰冷地砸了下来,彻底粉碎了初纯心中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没有解释,没有安抚,只有强硬的、令人窒息的认命。

而宇智波泉奈,则上前一步,在结界外单膝蹲下身,尽可能与瘫坐在地的初纯平视。他的脸上没有了往常的假笑,也没有了之前的冰冷和愤怒,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麻木的、执行任务般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极难察觉的……怜悯?

他用一种公式化的、通知般的语气说道:

“初纯,别再闹了。明天就是成婚之日。”

他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好好准备,接受以后的……生育任务吧。这是为了家族。”

“生育任务”这四个字,如同最锋利的针,狠狠刺穿了宇智波初纯最后的神经!

她猛地抬起头!

泪水还挂在脸上,但那双原本充满绝望和愤怒的墨灰色眼眸中,此刻却燃起了一种极其诡异的、近乎疯狂的火焰!

她的嘴角竟然缓缓向上扯起,露出了一个极其灿烂、却扭曲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弯弯笑容!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无尽的嘲讽、恨意和歇斯底里的疯狂!

她看着结界外那两个她名义上的兄长、未来的“丈夫”,用一种甜腻到发嗲、却又字字淬毒的声音,清晰无比地、一字一顿地吼道:

“做!你!的!大!春!梦!”

她猛地站起身,隔着结界,用手指狠狠地指向宇智波泉奈,然后又指向宇智波斑,眼中的疯狂几乎要溢出来:

“你!们!都!给!我!去!死!吧!!”

吼完最后一句,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彻底的、冰冷的死寂。她不再看他们一眼,猛地转身,头也不回地冲回了自己那片狼藉的屋内,狠狠地摔上了门!

“砰!”

巨大的摔门声,如同她与这个世界、与这个家族、与门外那两个人最后的决裂信号!

结界外,宇智波斑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抱胸的手臂似乎更紧了些,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宇智波泉奈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蹲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妹妹最后那个疯狂而绝望的眼神和诅咒,像根刺一样扎进了他的心里。但他最终也只是缓缓站起身,脸上恢复了往常的冰冷面具,默默离开。

只剩下那坚固的结界,依旧无声地笼罩着院落,像一个华丽的牢笼,囚禁着所有的希望和疯狂。

而屋内的宇智波初纯,背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在地。她没有再哭,也没有再闹,只是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望着前方的一片狼藉,仿佛灵魂已经抽离。

(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既然不想让我活……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一个同归于尽的、极其危险的计划,在她死寂的心湖中,如同毒瘤般疯狂滋生。

宇智波族地

第二天,天色刚亮,宇智波斑便亲自来到了囚禁初纯的院落。结界撤去,他推开房门。

迎接他的,并非是预想中的激烈反抗或哭闹。

宇智波初纯就静静地坐在一片狼藉的废墟中,仿佛早已料到他的到来。在他推门的瞬间,她甚至以快得惊人的速度甩出了苦无和双短剑!目标直指他的要害!

然而,这一切在早有准备的宇智波斑面前毫无作用。他甚至连写轮眼都未开启,只是抬手精准地抓住了她的手腕,稍一用力便卸掉了她的武器,随即另一只手迅速结印,强大的封印术式瞬间打入初纯体内!

宇智波初纯只觉得全身的查克拉如同被抽干般瞬间凝固、沉寂,再也无法调动分毫!此刻的她,除了身体素质比普通女子稍强外,与常人无异。

她身体一软,被宇智波斑牢牢扶住

(或者说禁锢住)。

她没有再挣扎,也没有再咒骂,只是抬起头,用一双死寂的、毫无波澜的眼睛看了他一眼,那里面空荡荡的,什么情绪都没有,仿佛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精致人偶。

这种异常的平静,反而让宇智波斑的心头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不安,但他很快将其压下。这或许就是认命了吧,他想。

随后,她被带出房间,如同一个没有生命的娃娃般,被几名宇智波女忍沉默而迅速地换上华丽繁复的白无垢嫁衣,梳起传统的发髻,画上精致的妆容。

整个过程,她异常配合,没有一丝反抗,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丝毫变化。

最终,她穿着那身象征纯洁(此刻却无比讽刺)的嫁衣,被带到了族祠之内。

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早已等在那里,同样穿着隆重的族服。宇智波田岛和三长老宇智波臧等人也位列一旁,神色肃穆

(或带着得意)。

仪式在一种诡异而压抑的气氛中进行。

宇智波初纯如同提线木偶般,完成了所有步骤。在与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分别交换酒杯时,她的手指甚至没有一丝颤抖,眼神空洞地望向前方,仿佛透过他们,看到了某种虚无的尽头。

她的平静,让原本准备应对突发状况的宇智波斑和泉奈都感到一丝莫名的心悸,却也只能将仪式进行下去。

千手族地

与此同时,千手柱间如同困兽般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焦急得几乎要将地板磨穿。他派出的所有打探消息的人都被宇智波严密的封锁挡了回来,只知道今天宇智波族内在举行一场极其重要且隐秘的仪式。

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如同毒蛇般缠绕着他的心脏。

“大哥!你别再转来转去了!”

千手扉间看着兄长这副样子,眉头紧锁,最终忍不住叹了口气,声音带着一种无奈的沉重,“冷静点!我们刚刚收到确切消息……宇智波初纯……她今天……已经与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成婚了。”

“什么?!!”

千手柱间猛地停下脚步,瞳孔骤缩,脸上血色尽褪!

扉间移开目光,不忍再看兄长瞬间崩溃的表情,声音低沉地继续说道:“这是宇智波的内部决定,是她的命。我们……无能为力了。事已至此,你……忘了她吧。”

千手柱间如同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墙上,缓缓滑坐下去。他双手捂住脸,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发出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声。

(成婚了……)

(和她的兄长……)

(小不点……)

无尽的痛苦、愤怒和无力感,瞬间将他彻底吞噬。

南贺川的流水依旧,却再也带不走那弥漫在两岸的、沉重得令人窒息的绝望与悲伤。

宇智波的婚礼在压抑中完成,而千手的希望,则在无尽的等待中彻底粉碎。

宇智波族地,新婚居所

夜晚降临,笼罩着刚刚经历了一场诡异婚礼的宇智波族地。那间被特意布置过、却依旧透着冰冷气息的新房内,红烛

(或许并未点燃)与象征喜庆的装饰显得格外刺眼。

宇智波初纯依旧穿着那身繁复的白无垢,静静地坐在床沿,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她整个人如同失去了所有生气的瓷娃娃,从仪式结束到现在,没有说过一句话,没有看过任何人,甚至连呼吸都轻得仿佛不存在。

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走了进来。两人都已换下了隆重的礼服,穿着较为宽松的里衣。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凝滞和压抑。

宇智波斑的目光落在初纯那副毫无反应的模样上,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他率先走上前,伸出手,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冷漠,开始解开她嫁衣繁复的系带。

宇智波泉奈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看着兄长的动作,眼神复杂难辨。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抿紧了唇,移开了视线,仿佛不忍再看。

华丽的嫁衣一层层被褪下,露出里面素白的襦袢。宇智波初纯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但依旧没有任何反抗或言语,只是将头垂得更低,双手死死地攥紧了身下的床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当最后一件衣物被褪去,微凉的空气触及皮肤时,她猛地闭上了眼睛,仿佛这样就可以隔绝一切。

宇智波斑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看着眼前这具年轻却紧绷得像弓弦一样的身体,以及她脸上那副仿佛即将赴死般的绝望表情,他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但最终被某种更深沉的、冰冷的决心所覆盖。

他抬手,挥出一道细微的查克拉气流。

噗!噗!

房间内仅有的几盏灯笼瞬间熄灭,黑暗彻底吞噬了一切。

黑暗中,只能听到布料摩擦的窸窣声,以及……

一声极力压抑、却最终还是漏出来的、如同小兽受伤般的、细微的呜咽啜泣。

随后,便是漫漫长夜,死寂无声。

千手族地:

千手柱间独自一人坐在黑暗的房间里,面前摆着那盆白山茶花。他仿佛能感受到远方那个女孩正在经历的痛苦和绝望,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他猛地一拳狠狠砸在地上,木地板瞬间裂开蛛网般的缝隙,鲜血从指缝间渗出,他却浑然不觉。

(小不点……)

(对不起……)

(对不起……)

无尽的悔恨和无力感,如同这浓重的夜色,将他彻底淹没。

这一夜,对许多人而言,都注定无比漫长。

宇智波雪穗如同失了魂一般,悄无声息地伫立在那座被严密看守的新婚院落之外。她远远地、透过层叠的树木和建筑物的缝隙,死死盯着那扇最终熄灭了所有灯火的窗户。

直到那最后一点光亮彻底湮灭在黑暗中,她仿佛才终于从一场荒谬的噩梦中被冰冷的现实狠狠扇醒!

(……真的……)

(竟然……是真的……)

(他们真的……对小团子……)

之前听到的所有传闻和判决,都还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虚幻感。

她总还抱着一丝希望,觉得族长和斑大人或许只是一时气愤,最终会收回成命,觉得这一切可能只是三长老的阴谋,总会有转机……

可眼前这片死寂的、象征着仪式彻底完成的黑暗,像是最冰冷的河水,瞬间浇灭了她心中最后一丝侥幸的火星。

原来……那些最坏的猜测,最不堪的结局,都是真的。

她的身体开始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

她死死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用尽全身力气不让自己发出一丝一毫的哭声,牙齿深深陷入手背,尝到了咸涩的血腥味。

(小团子……)

(我可怜的小团子……)

(她还那么小……她明明为家族做了那么多……)

(他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脑海中浮现出宇智波初纯平时那副或狡黠、或嚣张、或委屈、或充满活力的模样,再对比此刻那扇窗户后可能正在发生的、令人绝望的黑暗,宇智波雪穗只觉得心如刀绞,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无尽的愧疚和无力感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对不起……)

(对不起小团子……)

(是姐姐没用……)

(姐姐救不了你……)

她救不了她。她甚至不敢上前一步,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在这个冰冷而强大的家族机器面前,她的力量渺小得可笑。她只能像个懦夫一样,躲在这里,眼睁睁看着自己视若亲妹的女孩被推入深渊,却连呐喊的勇气都没有。

她最终无力地瘫软下去,背靠着冰冷的树干,蜷缩在阴影里,肩膀因为压抑的哭泣而剧烈地耸动着,无声地流淌着痛苦和绝望的泪水。

夜色浓重,仿佛要将所有的哭泣和罪恶都吞噬殆尽。

清晨,微光熹微

新房的房门被轻轻推开,宇智波初纯走了出来。

她已然穿戴整齐,依旧是那身素净的族服,将昨夜那身华丽的嫁衣彻底掩盖,仿佛那样就能掩盖掉某些事实。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得像一潭死水,只有过分苍白的脸色和眼底淡淡的青黑,透露出一丝疲惫的痕迹。

她径直走到院落中那棵古老的樱花树下,在石凳上坐下。

石桌上,不知何时已经摆放好了一副棋盘。

她默默地、机械地开始摆放棋子,然后自己与自己下棋。黑白子在她指尖落下,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突兀和诡异。

她的动作很稳,甚至堪称精准,却毫无生气,仿佛只是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傀儡。

她就这么静静地坐着,下着,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和这盘棋。

直到——

她拈起一枚白子,悬在棋盘上方,似乎正在思考落点。

就在这时,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从她身后伸了过来,温热的手指轻轻覆盖在她微凉的手背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引导着她的手,将那颗白子落在了某个她原本并未考虑的位置上。

那一子落下,瞬间盘活了白棋一大片局势,精妙无比。

宇智波初纯的动作顿住了。

她没有回头,甚至没有一丝惊讶,只是空洞的眼神微微动了一下,仿佛早已料到。

她极其缓慢地、一点点地将自己的手从那只手的覆盖下抽了出来,放回膝上。声音干涩而平静,没有任何起伏,却带着一种死寂的冰冷:

“……泉奈哥。”

宇智波泉奈听到她那声平静无波、甚至带着死寂冷意的称呼,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他绕到石桌对面,拂衣坐下,脸上努力维持着一种近乎刻意的温和,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陪你下吧。”

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

宇智波初纯没有抬头,长长的睫毛低垂着,遮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绪。她只是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几乎听不见的单音:“嗯。”

棋局继续。

但气氛却比方才更加凝滞。

宇智波泉奈落子时偶尔会试图说些什么,或者观察初纯的表情,但她始终低着头,专注于棋盘,或者说,专注于下棋这个动作本身,对他的任何话语和视线都毫无反应,如同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厚厚冰墙。

她的棋路也变得极其古怪,不再是以前那种带着点莽撞和灵性的风格,而是变得极其保守、甚至可以说是……

自我封闭。每一步都像是在机械地重复,毫无生气,仿佛只是为了完成下棋这个任务。

不知过了多久,当时辰接近午时

(她所说的“两点”或许是某个特定时间点)

宇智波初纯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棋子。

她终于抬起头,看向了宇智波泉奈,那双空洞的眼睛里依旧没有任何波澜,只是平静地陈述道:

“下完了。”

“去陪斑哥处理族务吧。”

她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谈论天气,没有催促,没有不满,甚至没有一丝情绪,却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疏离和……

仿佛在完成某种程序指令般的怪异感。

说完,她便不再看他,重新低下头,开始默默地、一颗一颗地收拾棋盘上的棋子,仿佛他是否存在,已经与她无关。

宇智波泉奈坐在原地,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那点强装出来的温和瞬间被一种巨大的不适和冰冷所取代。

他宁愿她哭、她闹、她骂,甚至像以前那样算计报复,也好过现在这样……如同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

这比任何激烈的反抗都更让人感到无力和……恐惧。

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能说出来,只是沉默地站起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樱花树下,又只剩下宇智波初纯一人,和那盘仿佛永远下不完的、冰冷的棋。

她收拾棋子的动作缓慢而专注,仿佛那是世间唯一重要的事情。阳光透过樱花树的缝隙洒在她身上,却暖不透她那身冰冷的死寂。

宇智波初纯默默地将棋盘上的棋子一颗颗收好,动作缓慢却异常专注,仿佛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随后,她抱起那副冰冷的棋盘,走回房间,将其端端正正地放回原处,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一股令人不安的平静。

做完这一切,她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直接躺了进去,用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盖住,蜷缩起来,仿佛要将自己与外界彻底隔绝。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推开。

宇智波斑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室内光线随之暗了一瞬。

他走到床边,看着床上那团蜷缩起来的、毫无动静的被子,眉头微蹙。他伸出手,隔着被子,轻轻放在应该是她肩膀的位置,声音比起往常似乎放缓了些,但依旧带着他特有的命令式口吻:

“起来,吃饭了。”

被子下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

良久,就在宇智波斑以为她不会回应,准备再次开口时,被子里传来一个闷闷的、带着浓重鼻音,却又异常清晰和冰冷的回答:

“……不吃。”

那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拒绝和……深深的疲惫与疏离。

宇智波斑的手顿在了半空中。

他能感觉到手下身体的紧绷和抗拒。

这不是赌气,也不是撒娇,而是一种……彻底的、死气沉沉的拒绝。

这种无声的、冰冷的对抗,比任何哭闹和争吵都更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烦躁和……无力。

他沉默地站在原地,看着那团毫无生气的被子,最终什么也没说,收回了手,转身离开了房间,并轻轻带上了门。

房门关上的轻响之后,房间内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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