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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尘望着远方的血色残阳,深深吸了一口带着沙尘和衰败气息的冷风,眼神逐渐变得锐利而坚定。晏无垠的分析撕开了这诡异战局的面纱,却也让他看到了一个可能的突破口。“前辈,”他转头看向晏无垠,“这北朝国师乌图尔,同时也是玄雷宗的宗主,如同一只巨大的幕后黑手笼罩着这片土地。若能探得他一丝半缕的真实意图,兴许能撬动这盘死棋!晚辈想……试试能否接近此人。”

晏无垠浑浊的老眼扫过苏尘年轻而轮廓分明的中原脸庞,直接泼了一盆冷水:“小子,有胆识是好的。但你想过没有?你这张脸,这身骨架,一走到草原腹地,隔着一里地人家就能认出你不是北原人!更别提靠近乌图尔和他身边那些萨满了。混进去?难!难于上青天!你以为是在中土宗门里,画几笔胡子、点颗痣就能冒充别的师兄弟了?”

苏尘一听“化妆”,下意识地就想说自己之前在厚土宗冒充王尘时的成功经验。他刚张口:“若用易容之术,比如画些胡须、点颗黑痣……”话未说完,眼角余光却瞥见旁边沉默的王津正对着他连连摇头,那眼神明确写着两个字:“不行!”

苏尘顿住,疑惑地看向王津。

王津压低声音解释道:“小子,情况不一样!你那次是在厚土宗,大家都是一个根脚出来的,骨相、气质、说话习惯都相近,精心打扮一下确实能唬住一时。但在北境,特别是深入草原,面对那些与我们面容、骨骼、语言习惯迥然不同的草原部族——你脸上画花都没用!人家看的是骨架子、看的是天生的眼睛形状、鼻梁高度!是那种风吹日晒出来的糙红肤色!是走路带风的游牧气!这些,靠几笔油彩是画不出来的! 异族异种,一眼就能识破,在草原上那就是活靶子!这一点也是系统中默认的,就是无法轻易化妆成西洋人,若是东洋人或许还莫衷一是。”

晏无垠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王津说得对!同族之间或可鱼目混珠,面对截然不同的外族,寻常的易容术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苏尘被点醒,系统此时也恰到好处地跳出小字提示:易容术无法在不同民族内使用。心中那点小小的侥幸瞬间破灭。但他思绪转得极快,立刻想到了另一条路:“既然混入北朝核心不易,那……从我们南朝自己这边入手呢?”他目光闪动,“前辈可知,如今南朝已经派遣了使团前来北朝进行和谈交涉。实不相瞒,晚辈在这使团中……也算认识一二关键人物。”他脑海中浮现出那位手握天机卷的“赌徒”——诸葛明。

“哦?”晏无垠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饶有兴致地看向苏尘,“你在临安朝堂上还有熟人?这倒是出乎老夫意料。”

苏尘苦笑:“此事说来话长,并非什么显赫背景。简单说,晚辈与一位复姓诸葛,单名一个‘明’字的先生有些渊源。他本是天机阁的重要弟子,而今, ……以特使助手身份行事。” 他点到为止,未透露天机卷等核心秘密。

“诸葛明?”晏无垠捻着胡须沉吟片刻,“天机阁,老夫在北境倒也听过一些风声,是个能纵横的门派。若有这样的精英弟子在使团之中,你这条思路倒不失为一个可行之法!”

但他随即话锋一转,神色变得严肃:“然而! 和谈外交这种旋涡,牵扯太广!朝堂之上各部倾轧,使团内部更是各方势力代言人博弈的棋局!掣肘极多,轨迹重重!你一个与任何派系无源无由的外人,贸然混进去,极易成为众矢之的。稍有不慎,就会被当成探子、异心者,到时候别说探听消息,只怕自身都难保全!扎眼!太过扎眼了!”

一直凝神倾听的王津此时突然开口,声音虽低却异常沉稳:“扎眼,那就少扎眼!少说!多看!混进去了,就做个闷葫芦木头人!只带眼睛耳朵,不带嘴巴!该搬箱子搬箱子,该守帐篷守帐篷,当个‘不存在的’护卫仆役不就行了?知道越多,越显得不重要,越不容易被人盯上!”

晏无垠眼睛一亮,看向王津,第一次露出几分欣赏:“老小子!倒是懂得‘大隐隐于市’的道理!扮作仆役随从……这个思路可行!只要操作得当,身份掩护够扎实,潜入后低调行事,的确有不小的机会能获取些边缘但有用的信息!”

三人目光交汇,瞬间达成了共识。

“好!就这么办!”晏无垠一拍大腿,定下计划,“苏小子,王津,你们二人立刻去前面的‘安平镇’。那是附近百里内相对安稳、还有些南朝商户盘踞的地方。你们去找个像样的客栈,好好洗个热水澡,把自己拾掇干净!再弄几身南朝随员或普通商队护卫模样的行头换上!破破烂烂别去了,第一眼就得过关!”

他站起身,掸了掸道袍上的灰:“老夫在这北境荒原上几十年,野路子野朋友多少认识几个。我去打听打听,南朝使团目前究竟停驻在何处。一旦有了准信儿,老夫自然会去安平镇找你们汇合!”

“多谢前辈!”苏尘和王津齐声应道,心中一块石头暂时落地。

夕阳彻底沉入西边的山峦,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幕布迅速合拢。晏无垠的身影如一道淡淡的灰烟,融入昏暗的暮色之中,朝另一个方向掠去。

苏尘和王津则并肩而行,踏着清冷的月光,向隐约可见灯火轮廓的安平镇走去。苏尘心中思绪翻涌。从朔州城一路亡命至此,短短时日,竟已恍如隔世。如今小咪之事有了着落,压在心头的巨石总算松动。但这北境草原之上,玄雷宗、北朝国师乌图尔的双重身份背后,潜藏着更大的、关乎南北气运的旋涡!眼前这混入南朝外交团的计划,成为他窥探这个巨大谜团的唯一希望之门。

夜色中的安平镇轮廓渐渐清晰,他们迫切需要热水和一张干净的床铺。

夕阳熔金,将这座边境小城染成一片疲倦的橙红。苏尘与王津终于在一家还算干净的客栈里洗去了一身狼狈的风尘,又将那身几乎成了丐帮象征的破旧衣衫换下。穿上新购的北境平民常见的粗布劲装,两人对着客栈里那面模糊的铜镜照了照,虽然面色依旧带着几分倦意,但总算褪去了那股亡命奔逃的狼狈气,添了几分寻常旅人的模样。

“呼……”王津长吁一口气,揉了揉脸,“终于有点人样了。”

苏尘也笑了笑,连日紧绷的神经在得知小咪有救后难得地松弛了片刻。然而这份轻松并未持续多久,当他目光投向窗外那萧条街景、想到玄雷宗与乌图尔纠缠的迷雾时,心头又沉甸甸地压上了一块巨石。

两人信步踱进街角一家挂着“醉仙居”破旧旗幡的酒馆——店名与南境雷同,却透着一股截然不同的粗粝气息。

找了个靠窗的角落坐下,点了两碗热腾腾的羊肉汤面和一碟咸菜。热食下肚,寒气驱散了不少。苏尘打量着这间弥漫着羊膻味和劣质酒气的小店,客人寥寥无几,几个本地汉子沉默地喝着闷酒,气氛压抑。

“这北境……真是处处透着古怪。”苏尘压低声音,打破了沉默,“朝廷不朝,仗也打得不像打仗。这修仙的道道,更是和中土大相径庭。晏前辈说的职称论文也就罢了,这草原上的巫术,死人打仗……”他摇了摇头,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

王津哧溜一声吸了一大口面条,抹了抹嘴:“小子,想开点。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养一方修士呗。晏前辈说这是‘规矩’,其实说白了就是适者生存。你看晏老神仙,在这灵机薄得像雾的地方,全靠自己苦修,一步一个脚印筑基、结丹,熬到灵境。这根基底蕴,怕是比那些在洞天福地里靠堆灵石升上来的中土灵境扎实得多!也就是这种地方人少,成材艰难,拼数量拼不过南边。”

苏尘点点头,王津话糙理不糙。两人正说着此地修炼之艰难,酒馆那扇吱呀作响的破门猛地被推开,带进一股凛冽的风和浓厚的尘土味。

两个彪形大汉走了进来,身着典型的北朝武士服——皮袄半敞,露出结实的胸膛,腰挎弯刀,脸上带着塞外风霜刻下的红黑印迹和粗犷的横肉。他们操着口音浓重的北朝语,大声吆喝着:“店家!上酒!快!肉也要快!” 声如洪钟,震得房梁上的灰尘都簌簌落下。

酒馆老板是个五六十岁、干瘦畏缩的老汉,一看这煞神模样,吓得腿脚发软,连滚带爬地跑去地窖抱酒,又催着后厨的婆娘切肉。两海碗浑浊的劣酒很快端上,那武士咕咚咕咚灌了半碗,随即不耐地敲着桌子:“肉呢!快些!饿煞老子了!”

“马上!马上!军爷稍等,灶上火正旺!”老板忙不迭地擦汗陪笑。然而饿了一天的武士显然没那么好的耐性,肉迟迟未上,其中一人焦躁起来,脸色越发阴沉。当老板终于战战兢兢端上一盘切得参差不齐的熟羊肉时,那焦躁的武士看也没看,猛地一挥手!

“啪嚓!”

酒碗被狠狠摔在地上,砸得粉碎!酒液溅了一地。

“磨蹭什么!存心怠慢军爷不成?!”武士须发戟张,作势就要掀桌子!

那小小的木桌在他蒲扇般的大手下摇摇欲坠。老板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军爷饶命!饶命啊!小老儿实在不敢怠慢!这就好了!这就好了!饭钱免了!免了!求军爷高抬贵手!” 说着,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倒出几块可怜的铜板捧在手上,“孝敬二位军爷,买点好酒……”

另一名看起来略年长些的武士拍了拍同伴的肩膀,低声说了句什么,才止住了掀桌的动作。摔碗的武士冷哼一声,一把抓过老板手上的铜板塞进怀里,抓起一片羊肉胡乱塞进嘴里,又灌了一大口酒,骂骂咧咧地继续吃喝起来。老板这才捡回一条命般,瘫软在一旁的凳子上,面如死灰。

待两个武士吃饱喝足,拿了“孝敬”,骂骂咧咧踢开门扬长而去后,酒馆里陷入了死寂。那浓重的恐惧和屈辱感还弥漫在空气中。

王津见老板失魂落魄的样子,起身走到柜台,默默放下一小块碎银子,低声问道:“老板,刚才……常遇到这种事么?”

老板看了看银子,又抬眼看了看王津和苏尘相对体面的穿着,不像是本地穷困潦倒的平民,这才长长叹了口气,带着浓重的恨意压低声音:“唉……倒也不是天天有。这鬼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在那交战线边上!南朝兵、北朝兵,谁也管不了这旮旯!平日里闹得最凶的,是那些两边都惹不起的散兵游勇地痞。但这种正儿八经穿着北朝军服、成双入对的武士进店……倒不常见!”

他顿了顿,警惕地看了看门外,声音压得更低:“这帮丘八胆子也太大了!按说……北朝大营都在几十里外扎着呢!平常他们小队行动,至少也得十几、几十个一起出来巡边或者‘找食吃’,就是怕落了单,被对面巡夜的南朝军逮住做了俘虏,或者被恨他们入骨的本地人……给悄悄‘摸’了!”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眼中闪过一抹解气的凶光。

“哦?”王津问道,“本地百姓也不喜欢北朝人?”

“哼!”老板唾了一口,“谁会喜欢这帮瘟神?好好的庄稼、草场都给糟蹋了!壮丁抓走当奴隶,女的……唉!” 他摇摇头,不愿再说下去。

苏尘和王津对视一眼。望着那两个武士嚣张背影消失的街角方向,苏尘眼神微动,低声道:“师傅,要不要……”

“好小子!”王津立刻明白了他想说什么,果断摇头,“我们一不是斥候二不是游侠,跟上去看看他们的营盘在哪?就算真找到了,凭咱们俩又能做什么?烧营?抢马?风险太大,收益全无!万一撞进大队人马的老窝,咱俩还不够塞牙缝的!” 他拉过凳子重新坐下,压着嗓子,盯着苏尘的眼睛,“当务之急,是等晏前辈的消息!只有混进南朝谈判使团这条道,才有机会探听更高层的东西,比如……那乌图尔的底细和南朝使团内的情况!那才是最关键的线索!咱们不能在这种小泥沟里翻了船!”

苏尘的目光从那空空如也的街角收回,眼中的一丝冲动被王津的冷静压了下去。他深深吸了口气,混杂着酒臭、羊肉膻味和压抑愤怒的浑浊空气涌入肺腑。窗外,北境的寒风卷起尘土,打着旋儿刮过寂静的街道。确实,盯着两条小鱼而错过可能捕鲸的机会,是愚蠢的。

“你说得对。” 苏尘缓缓点头,端起桌上微凉的残汤,狠狠灌了一大口,“等吧。”

酒馆昏黄的油灯下,两个来自南方、换上新装却难掩一身风波气息的身影,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隔壁桌上残留着摔碎的碗碴和油腻的骨头,窗外是风声鹤唳的边境黄昏。在这片被战争阴霾笼罩的灰暗图景中,南朝使团,成了此刻唯一可见的光亮方向——尽管那光亮的背后,可能隐藏着更深的算计与旋涡。

夜色彻底降临,酒馆内外的灯火将它们投在窗纸上的身影拉得摇曳不定,像两个即将被这北境灰暗天地吞噬的、倔强的灰黑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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