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的最后一晚，酒店房间的壁炉里燃着温暖的火焰，窗外是静谧的雪景。姜时愿窝在沙发上，捧着手机翻看这几天拍的照片——雪山下相拥的剪影、缆车上被风吹乱的头发、打雪仗时王俊凯被砸中时错愕的表情……每一张都让她忍不住弯起嘴角。
王俊凯从身后环住她，下巴轻轻搁在她肩上，呼吸拂过她的耳畔：“看什么呢，这么开心？”
姜时愿侧头蹭了蹭他的脸颊，把手机往他那边偏了偏：“这张你最好笑，雪球糊了一脸。”
王俊凯眯眼看了看，轻哼一声，手指划到下一张——是两人在金色山口列车上的合照，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他们交握的手上，温暖又明亮。
“这张好看。”他低声说，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摩挲了一下。
姜时愿点点头，往后靠进他怀里，懒洋洋地说：“以后我们每年都要留出时间度假。”
“嗯。”王俊凯收紧手臂，把她搂得更紧，“想去哪儿？”
“冰岛看极光，日本看樱花，夏威夷晒太阳……”她掰着手指数，眼睛亮晶晶的，“还有挪威的峡湾，意大利的小镇……”
王俊凯低笑，吻了吻她的发顶：“好，都去。”
姜时愿靠回他怀里，忽然想起什么，抬头道：“对了，明天我们去买点瑞士特色带回家吧？姥姥姥爷喜欢看风景就多买一些明信片纪念品，舅舅爱喝咖啡，舅妈喜欢丝巾……”她掰着手指认真盘算，“还有小泽，答应给他带瑞士军刀模型的。”
王俊凯笑着捏了捏她的指尖：“嗯，都记下来，明天一起去挑。”
“还有……”姜时愿继续念叨，“得寄回重庆给我爸妈，对了，你爸妈和弟弟的也不能忘。”又补充，“还有小满他们，源儿和千玺也得带一份，不然他们肯定要闹。”
王俊凯听着她絮絮叨叨地数着要带回去的礼物清单，忽然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故作委屈地压低声音：“说了这么多，怎么没有我的份？”
姜时愿正掰着手指算要给王源带什么口味的巧克力，闻言眨了眨眼，嘴角悄悄翘起：“当然有啊。”
“嗯？”王俊凯挑眉，“是什么？”
“现在保密。”她笑得狡黠，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鼻尖，“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这么神秘？”王俊凯挑眉，手指绕着她垂落的发丝，“连提示都没有？”
“没有。”姜时愿笑得眼睛弯弯，从他怀里溜出来，故意往壁炉边走，“反正你猜不到。”
壁炉的火光映在她侧脸上，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王俊凯靠在沙发上看她，忽然想起今天下午她借口要去洗手间，让他在咖啡厅等了将近一小时——现在想来，那时候她应该是跑去班霍夫大街那家百年钟表店了。他记得之前提过瑞士的表蛮有名的，而且半个月后……是他的生日。
“那我等着。”他最终没有拆穿，只是笑着看她像只藏好松果的小松鼠一样得意洋洋的样子。火焰噼啪作响，窗外最后一丝暮色也被雪夜吞没。
他想，半个月后的生日突然变得值得期待起来，不是因为礼物本身，而是因为她认真为他准备惊喜时，眼睛会像现在这样亮晶晶的。
第二天早上两人吃过早餐后，就在房间收拾行李。
姜时愿坐在床边，将最后一件叠好的毛衣塞进行李箱。王俊凯站在一旁，正仔细地将买好的礼物分类装好——姥姥姥爷的巧克力用防震泡沫包好，舅舅的咖啡豆密封装盒，舅妈的丝巾平整地铺在防尘袋里，小泽的瑞士军刀模型则小心地用软布裹住。
“给小满他们的巧克力我单独放了这个袋子。”王俊凯指了指行李箱侧边的隔层，“还有源儿要的那种榛子口味，千玺的黑巧克力，都分好了。”
姜时愿点点头，把叠好的围巾压进行李箱角落，又偷偷瞄了一眼自己藏在衣柜暗格里的那个小盒子——那是她在班霍夫大街的钟表店挑了一小时的礼物，一款复古机械腕表，表盘背面还刻了他名字的缩写。她可不想现在就被他发现。
“对了，”她故作自然地转移话题，“给我爸妈和你爸妈的礼物我都寄国际快递了，应该比我们早到国内。”她顿了顿，“还有给你弟弟小宇的瑞士军刀和巧克力，我也单独寄了一份。”
王俊凯轻笑，合上行李箱的盖子：“小宇肯定高兴，他上次视频还问我能不能带把真军刀回去。”
姜时愿噗嗤一笑：“那可不行，过不了海关的。”
王俊凯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目光扫过房间里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角落，忽然挑眉：“你的东西都装好了？”
“嗯！”姜时愿点头，迅速拉上自己行李箱的拉链，还特意压了压，生怕他注意到里面少了个装手表的盒子。
王俊凯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没多问，只是拎起两人的行李箱：“那走吧，车已经在楼下等了。”
两人最后检查了一遍房间，确认没有遗漏后，拖着行李下楼退房。酒店前台的工作人员微笑着递给他们两张手工制作的明信片——印着少女峰的剪影和酒店的名字。
“For memory.”（留作纪念。）那位女士温和地说。
姜时愿道了谢，将明信片小心地收进背包侧袋。
去机场的出租车上，姜时愿靠着车窗，看着窗外渐渐远去的雪山和湖泊，轻声感叹：“时间过得好快。”
王俊凯握住她的手，指尖在她掌心轻轻挠了挠：“下次再来。”
她转头看他，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他侧脸上，勾勒出清晰的轮廓。她忍不住弯起眼睛：“嗯，下次去冰岛看极光？”
“好。”他笑着点头，“或者日本看樱花，夏威夷晒太阳，都行。”
车子驶入机场高速，远处的少女峰在晨光中渐渐模糊。姜时愿低头看了眼手机，锁屏还是两人在雪山下拥抱的照片。她轻轻呼出一口气，看向身旁的他──该回家了。
其实去哪里都不重要——只要是他和她，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