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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微亮,政事堂外的石阶刚被洒扫过,湿痕未干。李震已端坐案前,手中握着一支未落墨的笔,面前摊开一张纸,纸上只写了三个字:**争人心**。那封边疆急报仍藏于袖中,未曾拆阅。

他没有抬头,只道:“瑶儿,馆驿那边可有动静?”

李瑶从侧门步入,脚步轻稳,手中捧着一叠薄册。“张氏使者昨夜未出房门,谢氏仆从却在三更后离驿,行迹隐秘。暗部已按令行事,未加阻拦,只记下行踪。”

“他们想传消息,就让他们传。”李震缓缓将笔搁下,“但要让他们觉得,我们不在乎。”

李瑶点头,将册子轻轻放在案角。“今日午时,您真要去‘偶遇’他们?”

“不是偶遇。”他站起身,整了整衣襟,“是让他们看清——我们何时见他们,不取决于他们等了多久,而在于我们想不想见。”

话音落下,他缓步走出政事堂,身后青袍曳地,无声无息。

馆驿位于城东偏南,院落清净,檐角悬铃,风起时轻响一声。李震 arriving 时,两名使者正于厅中对坐饮茶。张氏使者年约五旬,面容清瘦,执杯的手指节分明,神情恭谨却不肯多言。谢氏使者年轻些,眉宇间藏着一丝焦躁,目光频频扫向门外。

李震推门而入,未带随从,只一人一影,立于门槛之内。

“听闻两位远来,特来探望。”他语气温和,仿佛只是邻里访客,“一路辛苦。”

二人连忙起身行礼。李震摆手示意不必多礼,径直入席,自取茶盏斟了一杯,轻啜一口。

“南州的云雾茶,还是这般清冽。”他放下杯,目光掠过二人,“张公曾在乡学讲《礼》十年,如今子弟可还有人习经?”

张氏使者略一怔,随即答道:“家中幼子尚在启蒙,不敢荒废祖业。”

“好。”李震点头,“读书人最怕断了根脉。不过如今科考改制,不限门第,倒也不必拘泥于一经一传。”

这话出口,谢氏使者眼神微动,欲言又止。

李震似未察觉,转而提起桌上果盘里的蜜饯,笑道:“这糖渍梅子,可是出自谢家老铺?我记得豫中谢氏早年以蜜坊起家,后来才入仕途。”

谢氏使者脸色微变,低头应道:“祖上旧业,早已停歇。”

“可惜了。”李震摇头,“手艺若能传下来,未必不能成一方民生支柱。新政之下,商贾也可入议政院列席,只要能利国利民。”

厅中一时寂静。两人互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惊疑。

李震却不再多言,只闲谈风物,问起各地收成、市集物价、孩童入学情形。言语平实,毫无锋芒,却句句落在新政脉络之上。

临走前,他起身整理袖口,目光不经意扫过厅内几案——那里恰好摊着一份文书草稿,标题模糊不清,唯有边角一行小字清晰可见:

**士族名录·初拟**。

他并未遮掩,也未解释,只淡淡道:“琐事罢了,莫要挂心。”

待其身影消失于门外,两名使者久久未语。

良久,张氏使者才低声道:“他这是……早已备好了名单?”

谢氏使者盯着那页纸,指尖微微发紧:“不止是名单。他是让我们知道,谁说了什么,谁做了什么,他都清楚。”

“可他为何不说破?”

“因为他不需要说。”谢氏使者收回视线,声音压得更低,“他在等我们自己开口。”

夜色渐深,馆驿灯火熄了一半。李瑶坐在情报司偏堂,面前摊开数张记录纸条,一一比对时间与人物动线。她提笔在一张纸上圈出三个名字,又用红线连起两点——崔氏子弟与户部官员密会的时间,恰好早于谢氏仆从出驿半个时辰。

她合上册子,低声唤来一名信使:“把这条线放出去,就说崔家郎君已在议政院参议新税法草案,消息来源不必明说。”

信使领命而去。

与此同时,李毅立于城南一处屋脊之上,望着下方那间废弃书坊。片刻后,一名黑衣人悄然现身,递上一块玉石片。李毅接过,指尖一抹,玉面浮现出几幅画面:谢氏仆从交出密函,接信之人掀帽抬头,正是旧朝退任的兵部主事周崇。

他凝视片刻,将玉片收入怀中,转身跃下屋檐,身影没入巷道深处。

次日清晨,茶肆酒楼已有流言四起。

“听说了吗?崔家那位少爷,前日进了户部议事厅,还提了条减免小户赋役的建议,当场就被采纳了。”

“真的?崔氏不是一向守旧?”

“人家早就变了。你没见李家待他们多客气?昨日张谢两使进京,连政事堂的门都没摸到,崔家人倒能在里面说话。”

“那咱们……是不是也该递个帖子?”

这些话,不出半日便传回馆驿。

谢氏使者听完仆从回报,猛地站起,来回踱步。张氏使者却仍坐着,手中捏着一封信,迟迟未拆。

“不能再等了。”谢氏使者终于开口,“若再不表态,等崔氏独占先机,我们连谈判的资格都没了。”

“可贸然投靠,岂非自降身份?”张氏使者皱眉,“况且李氏态度不明,谁知他们是真合作,还是设局吞并?”

“你不明白。”谢氏使者冷笑,“他们根本没打算给我们选择。冷待、示威、放风声,步步紧逼。现在不是我们能不能合作的问题,而是谁先开口,谁还能保住体面。”

张氏使者沉默许久,终是将手中信件缓缓撕碎,投入炉火。

火舌舔舐纸角,灰烬翻卷而起。

此时,政事堂内,李震正伏案翻阅《士族名录》初稿。李瑶站在一旁,轻声道:“七家列入‘可联’,崔氏居首。另有三家虽未明附,但子弟近月多次出入新学讲堂,已有倾向。”

李震点头,在崔氏名字旁画了一圈。

“李骁那边呢?”

“昨夜巡防如常,城门盘查未放任何可疑人员出城。他说,再盯三天,若有人试图潜逃联络,就地扣下。”

“不必扣。”李震抬手,“让他们走。放出一个,就能引来一群。”

李瑶微怔,随即明白其意,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一下。

苏婉遣人送来一碗汤药,附笺上写着:“争天下易,得人心难。”李震看了片刻,将笺纸折好,放入袖中,汤却未动。

天色渐暗,馆驿方向仍有灯火亮着。

李震立于窗前,望着那一点光,久久不动。

忽然,门外传来急促脚步。一名文书官匆匆进来,双手呈上一封急报。

“南州急信,张氏家主病重,其子连夜启程归乡,途经庐阳时……留下一封密函,托人转交政事堂。”

李震接过信,未拆,只问:“送信人现在何处?”

“在偏院候着。”

“不见。”他将信轻轻搁在案上,“让他等三天。到时候,自然有人接待他。”

文书官退下后,李震重新坐下,提笔在《士族名录》末尾添了一行小字:

**张氏,动摇;谢氏,观望生疑;裂隙已现**。

他搁下笔,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

窗外,馆驿的灯终于熄了。

但就在黑暗落定的瞬间,西厢一间房内,烛火又被悄悄点亮。一道身影伏案疾书,笔尖划过纸面,发出沙沙声响。

纸上第一句写道:

“若欲保全门第,唯有一途——抢在他人之前,主动请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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