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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炎风失故交

结义后的第十五天午后,日头毒得像要把地面烤化。吕子戎、吕莫言和蒋欲川背着书包,沿着田埂往家走——这半个月来,他们雷打不动每天放学后去后山练武场耗一个时辰,子戎教的基础拳脚,莫言站桩最稳,连总爱耍小聪明的蒋欲川都没敢偷懒,今日练到日头偏西才擦着汗动身。

“不行了不行了,”蒋欲川抹了把额头的汗,蓝色校服后背早被浸出深色的印子,他拽着书包带蹦了两步,试图借点风,“这鬼天气,再走下去我非得变成烤红薯不可!子戎,你怎么一点都不喘?”

吕子戎走在最前面,黑色运动服的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结实的腕骨。他比两人都高出小半头,步子迈得匀实,背影挺拔得像田埂边扎了根的白杨树,闻言回头时眉梢还带着练完武的薄汗:“爷爷说我从小耐暑,这点太阳不算什么。”他鼻梁挺直,唇线利落,笑起来时眼尾微挑,倒有几分赵云勒马稍歇的清俊,只是少了战场的肃杀,多了少年人练完武的鲜活气。

吕莫言跟在中间,白衬衫领口依旧系得整齐,即使汗顺着下颌线往下淌,也没像另外两人那样扯开衣襟。他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镜片反射着刺眼的光:“前面那片坡地有老柳树,咱们歇十分钟再走——子戎,你早上带的绿豆糕还在吗?分着吃点补补力气。”他说话时语气平稳,连歇脚的提议都带着妥帖的规划,像极了岳飞治军时的细致。

三人拐过田埂弯,坡地豁然展开。坡上稀稀拉拉立着四五间乡村土屋,墙皮晒得发黄起卷,屋顶茅草被风吹得东倒西歪,大多是村里留守老人住的。坡下那条小溪泛着温热的光,岸边的狗尾巴草都蔫头耷脑地垂着,连平日里聒噪的蝉鸣,今天听着都像被太阳烤得变了调。

“就这儿了!”蒋欲川率先扑到柳树下,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吕子戎笑着掏出油纸包,绿豆糕的清香味刚飘出来,就被一股滚烫的风卷着散了。

“奇怪,这风怎么越来越烫?”吕莫言突然皱起眉。蒋欲川也停下了掰绿豆糕的手——只见头顶的太阳像是被罩在一层扭曲的光晕里,远处的土屋和柳树像浸在水里的倒影,忽明忽暗地晃。蝉鸣突然尖锐起来,混着溪里青蛙有气无力的叫,缠成一团乱糟糟的麻线,扎得人耳朵发疼。

吕子戎刚要开口,突然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眼前的绿豆糕、柳树、溪水瞬间变成了重影。他本就耐暑,但练了半个时辰拳脚,又走了二里地,此刻后劲上来,只觉得天旋地转,手里的油纸包“啪”地掉在草地上。

“子戎!”吕莫言伸手去扶,却慢了半拍。吕子戎身子一软,直直倒在草上,眼睛闭得紧实,呼吸急促得像跑了十里路。

就在这时,天空的光晕突然扭曲成一道旋转的金圈,像只无形的手按在他的头顶——吕子戎只觉得脑子里的记忆像被潮水冲刷,白衬衫的影子、“大哥”“二哥”的称呼都在快速淡去,只剩下“吕子戎”这个名字和一股模糊的“要保护什么”的执念。

蒋欲川的嬉闹劲儿瞬间没了,伸手摸向子戎的额头——烫得吓人。“是中暑了!”他声音发紧,却立刻伸手去托子戎的肩膀,“莫言,快,抬到溪边用凉水敷!”这股临事不乱的劲儿,倒有几分霍去病临战调度的果决。

两人刚把吕子戎架起来,就见他眉头紧锁,嘴里喃喃地念着“结义……护友……”,像是陷在噩梦里。此时天空的光晕扭曲得更厉害,阳光像无数根滚烫的针,扎得人皮肤生疼,土屋后面突然冒起一股黑烟,带着股说不出的呛人气味。

“别愣着!”蒋欲川咬牙使劲,可就在他发力的瞬间,一道强光突然从头顶砸下来——吕莫言和蒋欲川下意识地闭了眼,再睁开时,怀里的人竟空了。

那道金圈此时突然收缩,化作一道淡光钻进吕子戎消失的位置,坡下的溪水翻起浑浊浪花,黑烟里竟飘来一缕若有若无的梨花清香——这香气绕着人形压痕转了三圈,才随着金圈彻底消散。

“子戎?!”蒋欲川的喊声在坡地回荡。草地上只剩那个浅浅的人形压痕,掉在旁边的绿豆糕还沾着草屑,可那个穿黑色运动服的少年,凭空消失了。

吕莫言扶着眼镜四处张望,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慌:“刚还在!怎么会不见?”他蹲下身摸了摸压痕,还是温热的——没有拖拽痕迹,不像是被人带走的。

蒋欲川猛地站起身,掏出自己的手机:“对了!子戎的手机!”他冲过去抓起子戎落在柳树下的书包,翻了半天,只摸出几本课本和一件换洗衣物,手机不见了。“他要是醒了,肯定会拿手机……”他话没说完,突然想起什么,手指飞快地按屏幕,“我有子戎爷爷的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就通了,蒋欲川语速急促却清晰:“爷爷!子戎中暑晕倒后不见了,您那边有没有看到他回去?”

电话那头的吕爷爷急了:“没有啊!我这一下午都在劈柴!你们别慌,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蒋欲川看向莫言:“爷爷说马上到。咱们再搜一遍——你去土屋后面的草丛,我沿溪往上游找,保持电话联系。”他脸上的慌乱淡了些,重新透出“大哥”的决断力。

吕莫言点点头,转身就往土屋跑,白衬衫的衣角在热风里飘着,一边跑一边喊:“子戎!吕子戎!”

蒋欲川则沿着溪边快步走,眼睛死死盯着岸边的草——他想起昨天结义时子戎说的“此生不负盟约”,心里像压了块石头。溪水温热,映着扭曲的云,远处的黑烟越来越浓,像在为这场诡异的失踪添上一笔不祥的注脚。

半个时辰后,蒋欲川和吕莫言在柳树下汇合,都摇了摇头。就在这时,坡下传来吕爷爷的声音:“欲川!莫言!”

两人急忙迎上去,只见吕爷爷扛着锄头,满头大汗地跑过来:“怎么样?找到没有?”

蒋欲川咬了咬唇,把刚才的经过和那阵奇怪的光、黑烟一五一十说了。吕爷爷皱着眉蹲在压痕旁,摸了摸地上的草:“这坡地几十年前是老坟岗,出过‘鬼打墙’的怪事,可从没听说过人会凭空不见……”

“爷爷,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蒋欲川打断他,语气异常坚定,“咱们分三步来:第一,今晚我和莫言轮流给子戎打电话发消息,说不定他能看到;第二,明天一早您去村部调监控,看子戎有没有出村;第三,我们三个搜遍后山和坡地周围的树林——子戎重情义,不会丢下我们的。”

吕莫言也点头:“我今晚去子戎家守着,他要是回去了能第一时间知道。”

吕爷爷看着两个少年沉稳的模样,叹了口气:“好,就按你们说的办。”

三人并肩往坡下走,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叠在一起像三棵紧紧靠在一起的树。晚风从梨园方向吹过来,带着熟悉的梨花清香,落在他们肩上——他们不知道,这缕香气,此刻正飘向一千八百多年前的东汉末年。

二 烽火落涿途

吕子戎是被一阵剧烈的颠簸晃醒的。

先是刺鼻的硝烟味钻进鼻子,混着汗臭、血腥味,还有些说不出的腐臭味,把他呛得咳嗽了两声。紧接着,他感觉到自己躺在硬邦邦的木板上,身下垫的干草硌得骨头生疼,耳边是“吱呀”的车轮声和老黄牛的喘气声。

“醒了!这小子醒了!”一个粗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吕子戎挣扎着坐起来,脑袋还有些昏沉,可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僵住——哪里还有坡地的柳树、溪水?眼前是一条坑坑洼洼的土路,两旁的庄稼地全荒了,地里长满半人高的野草,还散落着断裂的农具和发黑的血迹。远处的村庄烧得只剩断壁残垣,黑烟滚滚地往上冒,把灰蒙蒙的天空染得更暗。

“小子,你是哪家的娃?怎么晕倒在路边?”赶车的汉子递过来一碗浑浊的水,他穿着打满补丁的粗布短打,脸上满是风霜,手里的鞭子磨得发亮,却舍不得抽在拉车的老黄牛身上。

吕子戎接过碗,手还在抖。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还是那件黑色运动服,只是沾了些泥土和草屑。“我叫吕子戎……”他咽了口唾沫,声音沙哑,“大叔,这里是哪里?现在是什么时候?”

赶车汉子叹了口气,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这里是涿郡以西的官道,现在是中平三年,公元186年啊。唉,黄巾贼刚被打下去,官军又开始作乱,抢粮抢钱,老百姓哪还有活路?”

186年?涿郡?吕子戎脑子里“嗡”的一声,手里的碗差点掉在地上。他想起坡上那阵奇怪的强光,想起莫言和欲川焦急的脸——他穿越了?穿越到了东汉末年,那个刘关张结义的涿郡?

“小子,你没事吧?”赶车汉子见他脸色发白,又问了一句。

吕子戎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从小跟着爷爷练拳脚,也看了不少武侠和历史书,知道越是慌乱越容易出事——这股镇定,倒有几分赵云身陷重围时的从容。他抬头往四周看,木板车上还躺着几个衣衫褴褛的人,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有抱着孩子的妇人,个个面黄肌瘦,眼神麻木得像块石头。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哒哒”的马蹄声。赶车汉子脸色骤变,急忙拉住牛绳:“不好!是乱兵!”

车上的人瞬间慌了,有的缩成一团,有的抱着孩子低声啜泣。吕子戎也握紧了拳头——只见土路尽头冲过来五个骑马的人,穿着破烂的铠甲,手里拿着刀枪,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汉子,脸上一道刀疤从眼角划到下巴,看着就凶神恶煞。

“老东西,把车上的粮食和水交出来!”刀疤脸勒住马,长刀指着赶车汉子,“不然老子把你们全砍了喂狗!”

赶车汉子脸色发白,却还是挡在车前面:“官爷,我们都是逃难的,哪有粮食?这水还是昨天在溪边接的,您行行好……”

“放屁!”刀疤脸啐了一口,举起长刀就朝赶车汉子砍去。

“住手!”吕子戎猛地从木板车上跳下来,挡在了赶车汉子面前。他虽然刚醒,身体还有些虚,但常年练拳的底子还在,站在那里像株挺拔的青竹,眼神清亮而坚定——他从小就见不得人欺负弱小,这股侠气,正是他性格里最鲜明的底色,像罗成枪挑恶霸时的决绝。

刀疤脸愣了一下,上下打量着吕子戎:“哪里来的毛头小子?穿的什么鬼衣服?也敢管老子的事?”

吕子戎没说话,只是微微侧身,摆出了爷爷教他的“四平马”起手式。他知道赤手空拳对付拿刀的敌人吃亏,但结义时“护友不弃”的誓言还在耳边——此刻这些流民虽不是他的兄弟,却是需要保护的弱者。

刀疤脸被他的气势唬住了,犹豫了一下。他看了看四周,远处的流民越聚越多,要是真闹起来,万一引来其他势力的人,反而麻烦。他冷哼一声,拍了拍马脖子:“算你小子有种!咱们走!”说完,带着手下策马跑了。

赶车汉子松了口气,抹了把冷汗,拍着吕子戎的肩膀:“好小子,真勇敢!刚才多亏了你!”

车上的人也纷纷道谢,眼神里终于有了点活气。吕子戎却只是摇了摇头,心里的担忧越来越重——莫言和欲川怎么样了?他们会不会也穿越过来了?他抬头望了望灰蒙蒙的天空,远处的烽火还在燃烧,黑烟像一条黑色的巨龙,盘旋在涿郡的上空。

风一吹,带来更多的硝烟味,却也夹杂着一缕熟悉的清香。吕子戎猛地回头,只见官道旁的荒地里,长着几株孤零零的梨树,枝头的梨花正在战火中簌簌落下,白得像雪,却沾了些灰尘和血迹,显得格外凄凉。

这梨花,和梨园里的梨花一模一样。吕子戎的眼睛湿润了,他想起了结义时的梨花瓣、清水酒,想起了莫言的沉稳、欲川的机灵,心里默念着:“大哥,二哥,你们等着我,我一定会找到你们的。”

他攥紧了拳头,转身对赶车汉子说:“大叔,涿郡城还有多远?我想去城里看看。”他知道,要找到兄弟,要在这个乱世活下去,必须先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而涿郡,是他唯一的线索。

赶车汉子指了指前方黑烟最浓的地方:“再走十里地就是涿郡城了,只是城里现在也不太平……”

吕子戎点了点头,毅然决然地朝着涿郡的方向走去。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道跨越时空的羁绊,连接着现代的梨园和东汉的烽火。身后的梨花瓣还在落,落在他的运动服上,像是兄弟三人结义时,那枚洁白的盟约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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