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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城的炊烟尚未散尽,邵武的求和信已如一片落叶,轻飘飘落在赵昺案头。信上字迹潦草,透着几分仓促,末尾盖着“邵武同知”的朱印——那是个汉军世侯出身的汉人官员,姓王名德昌,在元廷任邵武同知,实则掌控着县城的军政大权。

“献粮草,求自保?”张勇将信往桌上一拍,“这王德昌怕是看咱们收复建安,想先稳住阵脚,背地里指不定在勾结其他蒙古兵!依我看,直接带兄弟们杀过去,一鼓作气拿下邵武!”

蓝珠却摇头:“邵武城墙比建安坚固,王德昌手下有两千人,其中蒙古骑兵三百,硬攻怕是要损兵折将。不如先派人去探探虚实,看看他是不是真心求和。”

赵昺指尖敲着桌面,目光落在信中“愿献粮五千石,另赠战马二十匹,只求宋公暂息兵戈”一句上。他忽然想起在霞浦渔村见过的那些汉军降兵——他们大多是被元廷强征的农户,脸上总带着“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麻木,可眼底深处,藏着对安稳的渴望。

“王德昌是汉人,却在元廷做官,这种人,心里的算盘比谁都精。”赵昺抬眼,“他献粮,是怕咱们的回回炮;求自保,是想看咱们和周边的蒙古兵两败俱伤。但他敢主动递信,至少说明,他心里对元廷不是铁板一块。”

他转向林啸:“天地会在邵武有没有眼线?查一下王德昌的底细,尤其是他和蒙古驻军的关系。”

林啸躬身:“邵武分舵的兄弟回报,王德昌原是南宋末年的秀才,临安城破后降了元,靠着巴结蒙古千户才坐稳同知的位置。但他跟驻邵武的蒙古百户帖木儿素来不和,帖木儿常骂他‘汉狗’,还抢过他的小妾——这层恩怨,或许能用。”

“哦?还有这等事?”赵昺笑了,“那就有意思了。王小铁,你的回回炮还能再‘响’一次吗?”

王小铁挠头:“假炮弹还有几个,就是炮架得拆了运去邵武城外,得费点功夫。”

“不用真运。”赵昺摇头,“让天地会的兄弟在邵武城里散布消息,就说咱们的回回炮已经运到邵武东郊,三天后要是王德昌不打开城门,就炸平他的县衙。”

他又看向蓝珠:“畲族和邵武周边的山民有往来吗?让他们装作逃难的百姓,混进邵武,悄悄联络城里的汉人降兵,就说建安的降兵已经归了宋军,日子比在元军里好十倍——有田种,有粮发,还不用被蒙古兵打骂。”

张勇眼睛一亮:“公子是想故技重施,又用策反的法子?”

“不全是。”赵昺站起身,“王德昌这种人,见风使舵是本能。咱们得给他一个‘站过来’的理由,也得给他一个‘不敢不站过来’的威慑。”

三日后,邵武城里果然流言四起。卖菜的小贩蹲在街角议论:“听说了吗?宋军的回回炮就架在东郊的山头上,炮口正对着县衙呢!”挑担的货郎接口:“何止啊,我表兄在城门当差,说昨晚看到宋军的探马在城外转了好几圈,怕是真要打了!”

王德昌坐在县衙里,手里捏着帖木儿派人送来的信——信上用蒙文写着“若宋军来攻,本百户愿出兵相助,但破城后,邵武的商铺和年轻女子,得归蒙古弟兄”。他看着“年轻女子”四个字,指节捏得发白——那小妾被抢时的哭喊声,至今还在他耳边响。

“大人,不好了!”亲信匆匆跑进来,“城里的汉人降兵都在传,说建安的降兵跟着宋军有粮吃,还有土地分,好些人私下里说‘要是宋军来了,咱们就开门迎’!”

王德昌猛地拍桌:“一群废物!平日里被蒙古人欺负得像孙子,这会儿倒想起自己是汉人了?”可话刚出口,他就愣住了——自己不也是这样吗?当年降元,是怕掉脑袋;如今做官,是想捞好处,可午夜梦回,总想起父亲临终前骂他“不忠不孝”的模样。

正烦躁时,帖木儿带着几个蒙古兵大摇大摆闯了进来,腰间的弯刀“哐当”撞在门框上。“王同知,听说宋军要打过来了?”帖木儿斜着眼看他,“你这县衙里的好酒好菜,可得先孝敬给咱们蒙古爷们,不然等城破了,可就轮不到你了!”

王德昌强压着怒火,赔笑道:“百户大人放心,好酒好菜早就备好了。只是……宋军有回回炮,咱们是不是该早做准备?”

“回回炮?汉人的玩意儿,有什么好怕的!”帖木儿啐了一口,“等他们来了,本百户的骑兵冲过去,一刀一个,把他们的脑袋砍下来当夜壶!”

他说着,伸手就去摸王德昌桌上的玉佩——那是王德昌亡母留下的遗物。王德昌再也忍不住,猛地拍开他的手:“帖木儿!这是我母亲的东西,你敢动一下试试!”

帖木儿愣了,随即勃然大怒:“你个汉狗敢吼我?信不信我现在就砍了你!”

两人正僵持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亲兵连滚带爬地进来:“大人!不好了!城西的汉人降兵哗变了,他们杀了两个蒙古兵,正往县衙这边来!”

王德昌脸色煞白,帖木儿却抽出弯刀:“一群反贼!本百户去收拾他们!”

可他刚冲到门口,就被一支冷箭射穿了肩膀。帖木儿惨叫着倒地,抬头一看,只见蓝珠带着十几个畲族猎手站在对面,手里的弓箭直指他的咽喉。

“你……你们是怎么进来的?”王德昌失声问道。

蓝珠冷笑:“你的城门守将,早就盼着有人来收拾帖木儿了。他说,只要我们杀了这个祸害,他就打开城门,迎宋军进来。”

这时,赵昺带着张勇走进县衙,目光落在王德昌身上:“王同知,现在你该信了吧?你的降兵,比你先一步选了路。”

王德昌看着地上哀嚎的帖木儿,又看看城外隐约传来的“宋军万岁”的喊声,突然瘫坐在椅子上。他从怀里掏出一枚印章——那是南宋灭亡时,他偷偷藏起来的“邵武县印”,上面还沾着当年的血渍。

“我……愿献邵武城。”王德昌的声音发颤,“只求宋公能善待邵武的百姓,别让他们再遭兵祸。”

赵昺接过那枚旧印,指尖触到冰冷的铜面,仿佛摸到了一个时代的体温。他想起陆秀夫在遗书中写的“民心即天命”,忽然明白,收复失地从来不是靠回回炮的轰鸣,而是靠那些在麻木中挣扎、在绝望中盼着一丝光亮的人。

夕阳西下时,邵武的城门缓缓打开。张勇带着士兵接管城墙,蓝珠指挥畲族猎手安抚百姓,林啸则忙着清点粮仓——王德昌果然没说谎,五千石粮食堆得像小山,足够全军吃两个月。

赵昺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处连绵的山峦。他知道,前面还有汀州、建宁,还有更遥远的中原。但此刻,他忽然不怕了。因为他身后,站着越来越多的人——有放下锄头拿起刀的农民,有弃暗投明的降兵,有世代山居却愿走出山林的畲族人。

这些人,就像散落在闽地的星火,看似微弱,可只要聚在一起,就能燃成燎原之势。

夜色渐浓时,林啸匆匆来报:“公子,天地会的兄弟在王德昌的书房里搜到一封信,是江南士族钱穆写给王德昌的,说‘若宋军北上,可伺机而动,助士族复掌大权’——这钱穆,果然还在暗中搞小动作。”

赵昺接过信,借着灯笼的光看完,随手递给张勇:“烧了吧。有些人,总以为天下是他们的私产,却忘了,这天下的骨头里,早刻着百姓的名字。”

灯笼的光在他脸上明明灭灭,映出眼底比星火更亮的东西——那是比“复宋”更重的责任,是让这片土地上的人,真正抬起头来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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