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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七月,炽热的太阳像个发了狂的大火球,高悬在天空,把大地烤得滚烫。那柏油路被晒得直冒刺鼻的沥青味,仿佛随时都会融化。我百无聊赖地蹲在杂货店门槛上,手里捏着根冰棍,正有滋有味地舔着,眼睛不经意间瞟到陈师傅的三轮车顺着青石板路缓缓碾了过来。

陈师傅那三轮车的车斗里,码放得整整齐齐的二十个白面馒头,像是排列整齐的士兵。蒸笼一揭开,“噗”的一声,热气夹着馒头的香气猛地冒了出来,在车把上迅速凝结成水珠,顺着车把上的铁锈缓缓往下流淌,就像一颗颗晶莹的小珍珠在滑落。

“小满,冰棍钱记我账上。”陈师傅一边大声说着,一边随意地抬手抹了一把脸上豆大的汗珠,他脖子上挂着的那串铜钥匙随着动作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当声。他家面包店平日里总是弥漫着酵母发酵的酸味,与隔壁杂货店散发的陈皮香交织在一起,这种独特的混合气味,在这条街上飘荡了好些年,早已成为了大家熟悉的味道,就如同家的气息一般。

等到日头慢慢悠悠地爬到瓦檐上头,老板娘王婶就开始在柜台底下捣鼓她的算盘珠子了。她新烫的头发简直就像一团干枯的乱草,毫无生气地堆在头上。她皱着眉头,手指头用力戳在账本上的红圈处,嘴里不住地嘟囔着:“这眼瞅着都晌午了,三轮车咋还不见回来呢?可别出啥事儿才好。”

我听了王婶的话,心里也不禁犯起嘀咕,赶忙踮起脚尖,努力伸长脖子往街口张望。只见柏油路上的热浪一阵一阵地翻滚着,扭曲得如同汹涌的波浪,晃得人眼睛直发花。就在这时,卖冰棍的老头推着他那嘎吱作响的小车慢悠悠地经过,车头的铜铃铛随着车子的晃动不停地摇晃,那刺眼的反光晃得人眼晕。突然,一团黑影“嗖”的一下从我的眼角一闪而过,我赶忙定睛看去,竟然是陈师傅平常总戴在头上的那顶破草帽,它在路中央滴溜溜地转了两圈,随后就被一阵风“呼”地一下无情地卷进了排水沟里。

“陈师傅咋把草帽弄掉了呀,不会是出啥意外了吧?”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眉头也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午后三点,蝉鸣声此起彼伏,像是在举行一场不知疲倦的大合唱,吵得人心烦意乱。三轮车轱辘的影子已经不知不觉地挪到了祠堂墙根。王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把紧紧攥住我的胳膊,扯着我就火急火燎地往村口跑去。她跑得太匆忙,凉鞋带子深深地勒进我的肉里,疼得我“哎呦”直叫,但王婶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村道两旁的稻田里,稻穗被太阳晒得焉头耷脑,无精打采地垂着头,仿佛在向这酷热的天气屈服。田埂上,一条条蚂蟥正扭动着黑黢黢的身子,像极了一条条蠕动的黑线。

“陈家小子!”王婶扯着她那标志性的破锣嗓子,声嘶力竭地大喊了一声,那声音尖锐得如同划破夜空的警报,惊得树上的麻雀“扑棱棱”一阵乱飞,纷纷逃离了这片喧嚣。几个扛着锄头的老汉听到喊声,纷纷直起腰来,他们的脸上、身上早已被汗水湿透,豆大的汗珠子顺着脊梁骨“吧嗒吧嗒”地往下滚落,滴在干燥的土地上,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们一路跑到村口,只见那棵老槐树静静地伫立在那儿,树洞里,蚂蚁排着长长的、整齐的队伍,正忙碌地往外搬运着碎屑,仿佛在进行着一场重要的任务。

等我们在晒谷场找到三轮车时,眼前的景象让我们都惊呆了。车斗里的馒头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全都泡发得不成样子,那塑料包装袋胀鼓鼓的,活像一只只鼓起肚皮的青蛙,有几个甚至已经裂开了口子,里头露出了绿莹莹的霉斑,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霉味,让人看了直犯恶心。车把上还缠着几根湿漉漉的头发,被风轻轻一吹,便甩出了细碎的水珠,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

“人呢?这到底是咋回事啊?”王婶焦急万分,声音都变了调,抬起脚狠狠地踢了踢瘪掉的后胎,似乎这样就能把答案踢出来。我则蹲下身子,仔细查看车座底下,突然发现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我好奇又有些害怕地凑近一看,原来是一团黏稠得像浆糊一样的泥浆,里面还混着半片指甲盖,指甲盖的边缘粘着一小片指甲油,我一眼就认出来,那是陈师傅媳妇上周刚涂的鲜艳的玫红色。

“王婶,你快来看这……”我指着那半片指甲盖,声音忍不住颤抖起来,心里又害怕又疑惑,一种莫名的恐惧紧紧地攫住了我。

王婶闻声赶忙凑过来瞅了一眼,脸色“唰”地一下变得煞白如纸,嘴唇也微微颤抖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可不得了啊,陈家小子该不会是出啥意外了吧!老天爷啊,可别吓我呀。”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和恐惧,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等到暮色像一块巨大的红色绸缎,慢慢地将瓦片都染得红彤彤的时候,陈师傅终于回来了。可他的样子却让人吓了一跳,只见他歪歪斜斜地靠在杂货店门槛上,整个人就像被水泡了很久,软塌塌的,毫无生气,如同一个即将散架的纸人。他身上的汗衫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腰间一圈青紫色的掐痕,那些掐痕密密麻麻的,看上去就像是被无数小孩子的手用力抓出来的,触目惊心。

“迷路了。”他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沙哑得就像两块砂纸在相互摩擦,同时,他的手指头还神经质地抠着门框,仿佛陷入了某种无法自拔的状态。我凑近他,一股浓烈的河腥味夹杂着烂菜叶的腐臭扑鼻而来,熏得我差点当场呕吐出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王婶听到动静,像一阵风似的从店里冲了出来,她的脸上满是愤怒和担忧,抬手就朝着陈师傅打去,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说道:“你个死小子,跑哪鬼混去了,让我们担心死了!”结果陈师傅一闪身,王婶扑了个空,身体失去平衡,带翻了一旁的酱油缸。只听“哗啦”一声,黑褐色的酱油“咕嘟咕嘟”地顺着砖缝往外流淌,散发出一股浓郁的酱香味,可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却显得格外怪异。

陈师傅一边躲,一边含含糊糊地说道:“我是在后山庙里遇见个婆婆。那庙早被雷劈得塌了半边,供桌上的观音像都缺了条胳膊,看着怪瘆人的。那婆婆就坐在蒲团上,手里捏着串念珠,那珠子黑得跟陈年的血似的,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她冲我笑,那笑容啊,别提多奇怪了,然后手一挥……”陈师傅说到这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身体猛地打了个寒颤,眼白不受控制地往上一翻,露出几道月牙似的眼白,嘴里结结巴巴地继续说道,“路就平了。”

“你这说的都是啥胡话!后山那庙早没人去了,哪来的婆婆!你是不是撞邪了?”王婶气得脸都涨红了,双手叉腰,大声呵斥道,可眼神里却透露出一丝隐隐的恐惧。

我站在一旁,听着陈师傅的话,只觉得头皮发麻,心里直发毛,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往上窜,总觉得这事儿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正在操控着这一切。

第二天,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我在祠堂后墙根玩耍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几串湿脚印。那些脚印边缘结着一层薄薄的盐霜,就好像是从盐水里刚捞出来一样。这奇怪的脚印一下子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顺着脚印往西走去。没走多远,就看到那棵老槐树,它的树根像一条条巨大的蟒蛇,把地面拱得凸凹不平,半截朽烂的棺材板露了出来,像是从地下探出的神秘怪物。棺材缝里塞着一团发霉的蓝布,隐隐约约能瞧见里头有小孩的虎头鞋,那虎头鞋的颜色已经褪去,显得破旧而诡异。

“那是文革时饿死的货。”不知何时,守墓的张瘸子蹲在了田埂上,嘴里叼着根烟,烟头在暮色里一明一灭的,就像一只诡异的眼睛在眨动。“他们总说半夜听见小孩哭,哭得那叫一个凄惨,所以都要往槐树上拴红绳,说是能辟邪。”

当晚,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一阵轰隆隆的雷声如同千军万马奔腾而过,将我从睡梦中惊醒。一道闪电“咔嚓”一声,像一把利剑劈开夜幕,就在那一瞬间,我惊恐地看见三轮车静静地停在院子里,车斗里竟然坐着个浑身滴水的小孩。那小孩的脚踝系着红绳,绳结上挂着的铜铃铛正往外渗血,一滴一滴地落在车斗里,发出诡异的声响。再看车把上缠着的头发,不知何时竟然变成了满头白发,发梢还滴着黑水,在闪电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恐怖。

“啊!”我吓得尖叫一声,用被子蒙住头,身体像筛糠一样不停地颤抖,心脏“砰砰砰”跳得仿佛要冲破胸膛。好一会儿,我才哆哆嗦嗦地探出头,可那恐怖的画面却像烙印一样,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从那以后,王婶就像着了魔一样,天天在供桌前下跪。她供的不是常见的菩萨,而是一台老式收音机。每天清晨五点,那收音机就像被设定好的闹钟一样,准时自动打开,沙沙的电流声里传出一首诡异的童谣:“槐树爷爷睁眼瞧,三轮车轱辘转三遭……”那声音在寂静的清晨里回荡,让人听了心里直发毛。

有一回,我帮王婶整理账本,在账本夹层无意间发现了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已经有些年头了,边角都微微卷起。照片里,二十年前的陈师傅还是个青皮后生,年轻帅气,正往三轮车斗里搬白面袋,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活力。车斗角落蹲着个穿碎花袄的小女孩,手里还攥着半块桃酥,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那笑容纯真无邪,可在这诡异的氛围下,却让人觉得有些异样。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小满她姐,1985.6.15。

在一个暴雨倾盆的夜里,外面狂风呼啸,雨点像子弹一样“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户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一直想着那张照片和最近发生的奇怪事情。终于,好奇心战胜了恐惧,我决定偷偷摸到杂货店地窖去一探究竟。我小心翼翼地拿着手电筒,蹑手蹑脚地走下地窖。地窖里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想打喷嚏。手电筒的光束扫过那些布满灰尘和霉菌的纸箱,我惊讶地发现整箱整箱的桃酥,仔细一看生产日期,竟然全是1985年产的,而且包装纸上的生产日期明显被涂改过,像是有人故意想要掩盖什么。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我继续往下翻找,在最底下那箱里,竟然蜷缩着一具干尸,身上穿着褪色的碎花袄,与照片里小女孩的衣服一模一样,怀里还紧紧抱着个生锈的饼干盒,仿佛在守护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这……这也太吓人了!这些桃酥和干尸到底是咋回事?和陈师傅又有什么关系?”我吓得腿都软了,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转身就跌跌撞撞地往地窖外跑,心里充满了恐惧和疑惑,感觉自己好像闯入了一个可怕的秘密世界。

中元节那天,原本平静的村子突然变得热闹起来,但这种热闹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村里来了一群穿黑袍的人,他们迈着整齐而缓慢的步伐,抬着纸扎的三轮车,车斗里堆满了纸馒头,那些纸馒头白得刺眼,像是在诉说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纸人脸上涂着艳红的腮红,嘴唇咧得大大的,在风里咧着嘴笑,那笑容僵硬而诡异,仿佛隐藏着无尽的恶意。领头的老道士穿着一身道袍,手持桃木剑,嘴里念念有词:“阴路引魂,阳间还债……”那声音低沉而神秘,在空气中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正说着呢,陈师傅突然像发了疯似的从人群里冲了出来,他的眼睛瞪得滚圆,眼珠子红得就像要滴出血来,脸上的表情扭曲而狰狞。他一下子扑到纸扎车前,喉咙里发出像受伤野兽一样的嚎叫声,双手疯狂地撕扯着纸扎车。紧接着,纸人一个接一个“噗”地爆开,里面竟然全是发霉的桃酥,散发出一股刺鼻的霉味。黑袍人听到动静,齐刷刷地转过头,他们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眼神空洞而冰冷,仔细一看,他们的脸——竟然全是二十年前饿死的孩童模样,皮肤皱巴巴的,带着一种死灰般的颜色。

“新娘子该上路了。”老道士缓缓地伸手掀开纸轿帘子。轿里坐着个浑身滴水的新娘,盖头下不断往下淌黑水,那黑水仿佛无穷无尽,在地上汇聚成一滩。她的嫁妆里,除了纸钱,还有二十个发霉的馒头,每个馒头芯都嵌着颗乳牙,那些乳牙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

“这……这到底是咋回事啊?这些人都是谁?这也太邪乎了吧!”村民们围在一旁,交头接耳,脸上满是惊恐和疑惑。有的女人吓得捂住了眼睛,不敢再看;有的小孩吓得哇哇大哭,躲在大人的身后。我站在人群里,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只觉得头皮发麻,双腿发软,大气都不敢出,仿佛稍微动一下,就会惊动那些可怕的东西。

我心里实在是被这些奇怪的事情折磨得不行,好奇心和恐惧交织在一起,驱使着我一定要弄清楚这一切背后的真相。于是,我趁着没人注意,偷偷跑到后山。在后山那片寂静而阴森的树林里,我费了好大的劲,终于挖出了七口陶瓮。每口瓮都沉甸甸的,上面布满了青苔和泥土,仿佛在岁月里沉睡了很久。我小心翼翼地揭开其中一口瓮的盖子,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扑面而来,我忍不住捂住鼻子,定睛一看,里面泡着个肿胀的婴孩,婴孩的脐带上拴着铜铃铛,铃铛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再看其他瓮,里面的情形如出一辙。最中间那口瓮的泥封上,印着陈师傅年轻时的手印,那手印清晰可见,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当我揭开最后一个瓮盖时,“轰”的一声,成群的飞蛾从里面汹涌地涌了出来,它们的翅膀上沾满了暗红的血沫,在阳光下闪烁着令人作呕的光。这些飞蛾疯狂地飞舞着,朝着我扑面而来,我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用手拼命地挥舞着,试图赶走这些可怕的飞蛾。

到了暴雨夜,狂风呼啸,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地面上。我远远瞧见三轮车竟然自动行驶在槐荫路上,车灯昏黄而闪烁,照亮了前方歪斜的电线杆,电线在狂风中剧烈地摇晃着,不时甩出蓝色的火花,就像一条条舞动的火蛇。我壮着胆子,心跳如鼓地凑近点,从后视镜里一看,只见穿碎花袄的小女孩正趴在车窗上,她的眼睛空洞无神,手指在玻璃上划出血痕,一道道鲜红的血迹顺着玻璃缓缓流下。她的身后跟着一群纸扎人,抬着一口贴满喜字的棺材,那棺材在雨中显得格外诡异,喜字被雨水冲刷得有些模糊,却依然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纸扎人的脸上没有表情,身体在风雨中摇摇晃晃,一步一步地跟着三轮车,仿佛在举行一场可怕的葬礼。

“这……这也太邪乎了!到底是谁在操控这一切?”我吓得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觉得背后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心里充满了恐惧,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更加可怕的事情。雨水打在我的脸上,和我的汗水、泪水混在一起,我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永远无法逃脱的噩梦之中。

从那以后,杂货店的桃酥突然就像着了魔一样卖疯了。顾客们买回去一吃,都惊恐地发现,咬开酥皮会吃到硬物,吐出来一看,竟然是颗乳牙。这些消息在村子里传开后,大家都人心惶惶,觉得这桃酥肯定有问题,可还是有一些人忍不住买来吃,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驱使着。

王婶呢,自从发生了这些事情,就一直在供桌前跪了三天三夜,她的膝盖都跪肿了,可她依然没有起来的意思。她眼神呆滞,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一些听不懂的话,仿佛在向某个神秘的存在祈求原谅。收音机里的童谣也换了歌词:“新娘子回门,桃酥换人命……”那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狠狠地敲在人的心上。

昨夜,月光如霜,洒在寂静的村子里。我偶然路过槐树底下,看见陈师傅独自一人蹲在那儿,正往树洞里塞纸钱。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长长的,显得格外孤寂和诡异。我悄悄地走近一些,借着月光,竟看到他的影子在地上缓缓分裂成了两个。一个佝偻着背,像是被什么重物压弯了腰,慢慢地往树上爬,每爬一步都显得十分艰难;另一个则正从树洞里往外掏婴儿的襁褓,动作迟缓而机械。风一吹,纸灰“呼”地飘到祠堂屋顶,瓦片缝里渗出黑红色的水,“滴滴答答”地落在供桌的桃酥上,仿佛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这槐树,这村子,到底藏着多少秘密啊?”我站在那儿,心里又害怕又疑惑,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总觉得这一切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让人毛骨悚然的真相,而这个真相正慢慢地浮出水面,可我却不知道,它会给村子带来怎样可怕的后果。那诡异的童谣声,仿佛一直在我耳边回荡,让我每夜都辗转难眠,担心着下一个可怕的事情会降临在谁的身上。

村子里的人,也都被恐惧笼罩着,人心惶惶。大家路过槐荫路时,都会不自觉地加快脚步,眼神躲闪,不敢多看一眼。老人们聚在一起,低声谈论着这些怪事,摇头叹息,猜测着是不是触怒了什么神灵。孩子们也不再像往常一样嬉笑玩耍,而是乖乖地待在家里,生怕一出门就会遭遇可怕的事情。

而我,每晚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风声,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那些恐怖的画面。我知道,这一连串的怪事不会轻易结束,那股神秘的力量似乎还在暗处窥视着我们,随时准备给村子带来新的灾难。我想弄清楚这一切,想找到破解的方法,可又不知道从何下手。在这个看似平静的小村子里,一场可怕的危机正悄然蔓延,而我们,似乎都被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漩涡之中……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照在我的脸上,我从一夜的噩梦中醒来,头痛欲裂。我决定去找村里年纪最大、见识最广的李爷爷,也许他能知道一些关于这些怪事的线索。

我来到李爷爷家,他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看到我来,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但当我把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后,他的脸色变得十分凝重。

“孩子,这事儿可不简单呐。”李爷爷缓缓地说道,“我年轻的时候,也听说过一些关于槐荫路的传说。据说,很久以前,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惨烈的饥荒,很多孩子都饿死了。那些孩子死得冤啊,他们的怨气一直积聚在这里,不得消散。”

“那和现在发生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呢?”我焦急地问道。

李爷爷沉思了一会儿,接着说:“也许是有人无意间触动了那些孩子的怨气,才引发了这一系列的怪事。那棵老槐树,说不定就是怨气的源头。而陈师傅他们家,说不定和当年的事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听了李爷爷的话,我心里似乎有了一些头绪。难道陈师傅家的面包店,那些发霉的桃酥,还有那具干尸,都和当年饿死的孩子有关?可这一切背后,到底是谁在操控呢?

我谢过李爷爷,决定再去后山看看,说不定能找到更多的线索。当我再次来到后山,那七口陶瓮还静静地摆在那里,周围弥漫着一股阴森的气息。我鼓起勇气,再次靠近那些陶瓮,仔细观察着。突然,我发现其中一口陶瓮上有一些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但我却看不懂。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我感觉背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回头一看,却什么也没有。但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我心里害怕极了,决定先离开这里。

回到村子里,我把在陶瓮上发现符号的事情告诉了李爷爷。李爷爷听后,脸色大变:“这可能是一种诅咒的符号,看来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

随着时间的推移,村子里的怪事越来越多。有人说半夜听到了婴儿的哭声,有人说看到了穿着碎花袄的小女孩在村子里游荡。整个村子被恐惧的阴影笼罩着,村民们都生活在极度的恐慌之中。

而我,下定决心要揭开这一切的真相,拯救这个村子。我开始四处查阅资料,询问村里的每一个人,希望能找到一丝线索,解开这个可怕的谜团……但我知道,前方的路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不知道还会有多少恐怖的事情在等着我。而那股神秘的力量,似乎也在暗处等待着我的下一步行动,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正在悄然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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