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趣阁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在向KSI展示了足够的技术能力和忠诚后,他们终于有限度地允许艾莉娅在严密监控下,接手一部分对编号的“外星巨兽”的维护和分析工作。

第一次近距离站在这个庞然大物面前时,艾莉娅感受到的已不仅仅是恐惧,但更多的是从那破碎躯体内散发出的、无边无际的疲惫与绝望。她不像其他KSI研究员那样,眼中只有冰冷的探究或贪婪。她的目光里带着无法掩饰的怜悯,以及一种近乎神圣的、对生命本身的尊重。

起初,这种怜悯只会让那黯淡的光学镜闪烁起愤怒的火花。一个伟大的汽车人战士,塞伯坦的精英,竟沦落到需要一个渺小、脆弱的人类物种来怜悯?这是何等的耻辱!

但日复一日,它看着这个女孩。看着她小心翼翼地调整仪器,避免引发不必要的痛苦;听着她用柔和、平稳的声线记录数据,从未夹杂着其他人类那种令人作呕的兴奋;甚至有一次,它看到她悄悄切断了某条非必要的、只会带来持续刺痛的低压电流。

她与其他人类不同。她是正直的,善良的。

终于,在一次艾莉娅试图清理它装甲上一处腐蚀伤口时,那一直紧绷的、充满敌意的钢铁身躯,几不可察地松弛了一瞬。一声极其微弱、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沉重叹息,在艾莉娅的脑海中响起。它放下了最后的戒备。

不是屈服,而是……一种认清现实的无奈。它和她一样,都是这牢笼中的囚徒,是案板上待宰的鱼肉,反抗似乎只是徒劳。这个认知上的转变,被艾莉娅敏锐地捕捉到了。Konig似乎也被指派了其他的任务,一时间只有Kruger陪在她的身边,她知道,时机来了。

于是,在这个被 Krueger 利用权限暗中篡改了巡逻路线和部分监控回路的夜晚,艾莉娅“成功”地溜进了核心禁区。她背着一个沉重的工具包,里面不是KSI的仪器,而是她这些天利用实验室边角料,偷偷制造的一些仿生机械部件,以及几块她认为能量活性最高的银色遗骸碎片。她走到那沉睡的巨兽脚下,抬起头,用坚定的目光迎上那双微微亮起的、带着疑惑的光学镜。

“我知道你能听懂,”她低声说,声音在空旷的要塞里显得异常清晰,“我不是来伤害你的。我是来……试试看,能不能帮你。”

她打开工具包,拿出那些闪烁着微弱能量的遗骸碎片和她手工制作的、粗糙却充满巧思的仿生连接件。她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做,只能凭借直觉和对能量流动的理解,将那些碎片小心翼翼地靠近巨兽躯体上破损最严重的几处伤口。

火光之间那些原本死寂的碎片,在靠近它躯体的瞬间,仿佛被注入了生命。它们如同拥有磁力般自动吸附上去,边缘迅速液化、延展,与主体装甲无缝融合。更令人震惊的是,那些焦黑的、断裂的部位,在吸收了碎片的能量后,竟像生长出血肉一般,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重塑。泛着幽冷光泽的金属组织覆盖了伤口,虽然速度缓慢,但这无疑是真正的再生。

艾莉娅惊愕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对这种神奇生命形态的敬畏。人类的自大总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而这种自大总有一天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而被束缚的铁皮感受则更为强烈。一股久违的、微弱却真实的力量感,如同涓涓细流,开始重新注入它干涸的能量回路。它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这个在它脚下忙碌的、渺小的人类女孩。她不是在掠夺,而是在……给予。

“我只能偷偷的给你修复内部的损伤,但明显的外伤损坏,恕我还不能做。”

就在这时,一道沉闷、疲惫,却不再充满敌意的声音,这一次,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震动:

“你……为何要这样做,小小的人类?”

艾莉娅抬起头,脸上还带着忙碌后的细汗,却露出了一个清澈的、带着纯真的微笑。

“因为你们不是怪物,”她轻声回答,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你们也是……生命。”

在监控盲区的阴影里,Krueger 默默注视着这一切,脸上露出了计划通的满意笑容。修复吧,修复得越多,那个“蓝色心脏”就越有价值,他的“收割”就越顺利。

夜色深沉,KSI基地的走廊回荡着Konig沉重而孤寂的脚步声。他刚结束一次为期三天的外围清扫任务,身上还带着肃杀的气息,以及……一丝若有若无、早已冷却凝固的血腥味。战术靴踩在冰冷的金属地板上,发出空旷的回响,一如他过去几十年人生的主旋律——任务,然后等待下一个任务。

但这一次,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一种陌生的、几乎是蛮横地闯入他脑中的念头,驱使着他的脚步不是走向他自己的休息室,而是径直朝着那个囚禁着“小俘虏”的区域走去。这种感觉很怪异,他的生活里从未有过“想要回去看望某人”的念头。在Kortac,他是令人畏惧的武器,是高效的杀戮机器,但不是任何人的同伴。即使在更早的KSK时期,他那笨拙的社交能力和隐藏在护具后的焦虑,也足以让他成为被孤立的存在,就像小时候一样……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对他抱有恶意?仿佛他天生就是个不该被接纳的怪物。

多斯……怪物……

那些童年充满恶意的低语仿佛又在耳边响起。

然而,有一个身影挡住了这些噪音。那个被他抓来的女孩,艾莉娅·陈。她不一样。她看向他的眼神,那双好看的黑色眸子,里面没有他习以为常的厌恶和恐惧,大多数时候是平静的,偶尔……甚至带着一种他无法理解的、近乎温柔的理解。一个弱不禁风的小东西,他一只手掌就能轻易握住那纤细的腰肢,仿佛稍微用力就会折断。可她偏偏又如此顽强,像在石缝里艰难生长的小雏菊,在他所处的这个残酷世界里,默默地、固执地存活着。

他下意识地抬起手臂,想闻闻自己身上是否还残留着任务后的味道——尘土、汗液,还有那无论如何清洗似乎都无法彻底去除的、属于别人的血的味道。他习惯了,甚至麻木了。但此刻,一个清晰的念头冒了出来:最好不要让她闻到。

这个念头刚浮现,另一个更加尖锐、充满自嘲和恶意的声音立刻在他脑海中炸响:

【你个蠢货!真以为她不怕你?看看你自己,Konig!你和过去那些让你变成这样的渣滓没什么不同!给她看看你现在这副刚从地狱爬出来的样子!让她闻闻你身上死亡的味道!她会像所有人一样,瞳孔紧缩,脸色煞白,尖叫着逃离你!就像他们一样!】

Konig 高大的身躯几不可察地瑟缩了一下,仿佛被无形的鞭子抽打。那股熟悉的、即将被抛弃的恐慌感攫住了他。

但紧接着,一个更偏执、更黑暗的念头如同藤蔓般缠绕上来,迅速扼杀了那丝恐慌:

【不……她跑不掉。】

是的,他怎么会让她跑掉?这个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对他“不同”的人。这份他从未体验过的、微弱却真实存在的“温暖”,他必须牢牢抓在手里,即使用最丑陋的方式。

他走到艾莉娅的房门外,厚重的隔音门阻隔了内外。里面很安静。他习惯性地站在监视器前,屏幕显示室内空无一人,但连接卧室的独立淋浴间亮着灯,磨砂玻璃后隐约透出一个模糊的、正在移动的纤细身影。

她在洗澡。

这个认知让 Konig 的呼吸骤然一窒。

他几乎是立刻别开了视线,像是被烫到一样,巨大的身躯僵硬地转向墙壁,仿佛那面冰冷的金属墙能给他支撑。他不该看的。这不对。

可是,听觉却在此时变得异常敏锐。隔着门和一段距离,他其实听不见水声,但想象力却不受控制地填补了空白。他仿佛能“看到”温热的水流如何打湿她乌黑的长发,滑过她白皙细腻的肌肤,蒸腾起带着她身上那股独特、干净又柔软的香气的雾气……

这股想象中的香气,与他鼻腔里自己身上残留的硝烟和血腥味形成了极其尖锐的对比。一种巨大的、难以言喻的自卑和肮脏感涌了上来。他配站在这里吗?配去肖想哪怕一丝一毫的“不同”吗?

【你是个刽子手,Konig,清醒点!你身上的味道只会玷污她。】

内心的暴戾和自我厌恶再次翻腾。他猛地攥紧了拳头,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咯咯的轻响。他应该立刻离开,回到自己那个同样冰冷但至少“相配”的巢穴里去。

然而,他的脚像被钉在了原地。

他无法挪动一步。

他就这样背对着她的房门,像一尊陷入巨大内心风暴的怪异雕塑,高大的背影在昏暗的走廊灯光下,充满了矛盾、痛苦和一种令人不安的执拗。他既渴望那扇门后的温暖和“不同”,又被自身沉重的黑暗拖拽,最终只能僵持在这片阴影里,守护着他扭曲的珍宝,也囚禁着他自己。

淋浴间的水声似乎停了。

Konig 的脊背瞬间绷得更紧,连呼吸都屏住了。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即将走出来的她,是该像往常一样沉默地监视,还是……

门内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以及毛巾擦拭头发的声音。

女孩赤着脚站在浴室的瓷砖上,来这里应该都有三个多星期了,居然没有人给自己一双拖鞋,她总是穿着棉袜在卧室里走来走去,洗澡的时候只能光脚站在地上。瓷砖失去了热水的浇灌又逐渐的变冷,入秋了,就像这个纪律严明的基地,时刻诉说女孩只是这里的一个外来者,一个囚徒。

女孩赤着脚从浴室走出,她擦干身体,但湿漉漉的黑发还披在两肩,有水滴滑落,没入女孩宽大柔软的t恤。似乎是舒畅了很多,艾丽娅满足的叹了一口气。想起隔壁厨房里的水应该早已经烧热了,她决定去泡一杯茶喝然后继续复盘最近的实验信息。

她突然想起一双安静,温柔的蓝眼睛。在Kortac的日子里,她除了KSI在这里的实验人员,就是Kruger和Konig两个性格迥异的雇佣兵在身侧。一个总是混蛋的捉弄她,笑意却又从不到达眼底,另一个完全不似他的身形,带着脆弱和敏感。有点想Keegan了,在被拐走前一直没有和他说话过,不知道他会在意自己被带走吗?

也许也不会很在乎吧,毕竟自己不是他们部队首要的保护目标,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收起少女般的小心思,女孩向门口走去然后猛地打开门。

门外的人似乎没想到卧室的门会被毫无征兆地打开,他一直陷入自己的思绪,茫然地瞳孔迅速紧缩,该死!他看着女孩似乎也吓了一跳,看着这个面前高大魁梧似乎还带着硫磺和硝石气味的男人。两个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愣愣的看着对方。

男人比她的门框还要高一些,此刻阴影笼罩在她身上。

该死!该死Konig,你个蠢货!一个心声在Konig脑子里响起,Konig似乎比女孩还要紧张,他攥紧的拳头正在微微颤抖。女孩看见了他颤抖的拳头,一时间以为男人可能还有被戳穿的愤怒?难道他想打我?看着这个强壮有力的大拳头,女孩不敢想象如果落在自己身上的感觉,一定会东一块西一块的。

“呃,你一直在哪里吗?”

女孩结巴了一下,再次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男人又被吓了一跳。

“哦,我,我没有。我刚来。”不!应该是我路过!如果女孩又问起‘你是来做什么的’你要怎么回答?!蠢货!

“那,你有什么事情找我吗?”女孩小声问着,看到男人躲闪的目光,她想了一下叹了口气,微微侧身:“无论如何,请进来吧先生。”

Konig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踏入了这个空间。刹那间,属于女孩的气息温柔地包裹了他——叠放整齐的干净衣物、书桌上摊开的笔记本、息屏的电脑,以及那个边缘带着一圈咖啡渍的马克杯……原来冰冷的基地房间,也可以被经营出这样温暖的模样。连那盏旧台灯散发出的光晕,似乎都变得暖洋洋的。

他小心翼翼地跟着女孩走进卧室,在她无声的示意下,僵硬地坐在了床沿。

“吱呀——”

简易的床架不堪重负地发出呻吟。Konig如同受惊般猛地弹起,这才想起自己还穿着沾满尘土的作战服,如此肮脏,怎能玷污她干净柔软的床铺?他再次陷入懊恼,感觉自己像头被无形绳索牵引的蠢驴,而前方那个纤细的身影,就是悬在他眼前、让他不由自主跟着走的胡萝卜。

女孩似乎看穿了他的窘迫,默不作声地拿来一条柔软的毯子,仔细垫在他刚才坐下的位置。

“这下就可以啦。”她轻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安抚。

Konig再次呆呆地坐下,女孩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趴在椅背上面朝着他,“所以是什么事情呢?”

“我,我来接班,我刚回到基地。” 话一出口,Konig就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掉。他干嘛要强调这个?像个急于汇报行踪的蠢货!难道潜意识里还在期待她能说一句“辛苦了”吗?这种荒谬的期待让他感到一阵羞耻的热浪涌上头顶,汗水悄悄浸湿了额前被头套边缘压住的碎发,黏腻又难受。

“女孩却只是歪着头看他,灯光在她身后勾勒出柔软的发丝轮廓,眼睛像浸在泉水里的黑曜石,亮晶晶的。

“哦,欢迎回来?”她娇气的声音里带着点试探,随即,嘴角竟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有点傻气却无比真实的笑容。两颗浅浅的梨涡在她娇嫩的脸颊上绽开,眉眼弯弯,像夜空中突然亮起的两弯新月。

想到终于不和那个毛手毛脚的奇美拉士兵在一起了,艾丽娅打心眼里还挺高兴的,毕竟这个人至少尊重她。

【她笑了……对我?】

这个认知像一道强光,瞬间劈入了Konig混乱的大脑。不是Kruger那种带着算计和嘲弄的假笑,不是同伴们疏离冷漠的忽视,也不是受害者惊恐扭曲的表情。这是一个简单的,甚至带着点懵懂善意的笑容,只因为他回来了(尽管他自己都知道这理由蹩脚得可笑)。一股陌生而汹涌的热流猛地撞击着他的胸腔,带来一种近乎疼痛的酸涩感。他几乎能听到自己冰封外壳碎裂的细微声响。她果然……是对我不同的。 这个念头带着难以置信的狂喜和更深的不安,在他心里疯狂滋生。他配得上这份“不同”吗?他这双沾满血污的手,这副习惯于暴力和黑暗的灵魂?

就在他心神激荡,几乎要被这陌生的情绪淹没时,艾莉娅的目光无意间下移,落在了他深色作战服的肋下区域。那里有一片比周围颜色更深的、不规则的区域,在昏暗光线下几乎与布料融为一体,但她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一丝不寻常——湿润感,以及那种……她曾在母亲工作的医院里无数次见过的、尚未完全凝固的血液所特有的、沉滞的暗红色。

她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

“你受伤了?”艾莉娅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一丝,带着不容错辨的惊愕和……关切?她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目光紧紧锁住那片不祥的深色痕迹,属于医者后代的本能瞬间压过了其他情绪。

Konig 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受伤了。

经她这么一提,他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左侧肋骨下方传来一阵隐约的、带着热意的刺痛感。大概是和那群杂鱼近身搏斗时,被谁的匕首或是碎裂的金属边缘划到了。这种程度的皮肉伤,在他漫长的佣兵生涯里如同家常便饭,他连眉头都未曾动过一下,早已习惯性地将其归入“无需理会”的范畴。

他本能地想要摇头,用一句粗声粗气的“没事”搪塞过去——他习惯了疼痛,更习惯了忽略自己的身体。

然而,当他抬起头,撞上那双正紧紧注视着自己的眼睛时,所有准备好的、硬邦邦的话语都卡在了喉咙里。

她在看着他。不是看着一个可怕的绑架者,不是看着一件杀人工具,而是……看着一个可能正在流血、会感到疼痛的“人”。那目光里带着清晰的担忧,甚至……一丝他不敢确认的、名为“心疼”的情绪。像一根柔软的羽毛,猝不及防地搔刮在他心脏最不设防的角落。

一瞬间,Konig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沸腾,在血管里疯狂地叫嚣冲撞!一种完全脱离掌控的、巨大的、陌生的情感洪流,以摧枯拉朽之势冲垮了他所有的心理防线,蛮横地占据了他的大脑。

不是暴戾,不是杀意,不是任务完成后的空虚,也不是被孤立时阴郁的愤怒。

这是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东西。温暖,滚烫,带着让他恐慌的柔软,却又像最强劲的麻醉剂,让他四肢百骸都泛起一种奇怪的酥麻和无力感。他想要抗拒,想要退缩回自己熟悉的、冰冷的铠甲里,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只能僵在原地,被动地承受着这甜蜜而可怕的冲刷。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那双总是隐藏在目镜后、习惯于观察和审视的眼睛,此刻只剩下全然的茫然和一种近乎狼狈的震动。

她为什么要这样看着他?

她难道不知道……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无法放手,越会滋生出那些连他自己都感到恐惧的、想要彻底占有这份“不同”的黑暗念头吗?

卑劣的,带着不宜察觉的心思,Konig收起想要本能掩盖自己受伤了的心思,喉结滚动,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几乎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想要看女孩接下来会怎么做。

艾莉娅的神情立刻变得严肃而专注。“可以让我看看吗?”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

Konig 感觉自己的指尖都在发烫。他动作迟缓地,开始解除身上的武装。战术背心的卡扣发出清脆的声响,被他小心地放在脚边。接着是外层作战服的拉链,然后是内侧那件深色制服的纽扣。他的动作笨拙而迟疑,每解开一颗扣子,仿佛都在剥开一层自己坚硬的伪装。

随着衣物一层层褪去,左腹侧那片洇湿的痕迹也愈发清晰地暴露出来。面积比预想的更大,颜色也更为刺眼——不是干涸的暗红,而是带着湿润光泽的、近乎艳丽的鲜红,在白炽灯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艾莉娅的眉头越皱越紧,目光死死锁在那片不断扩大的血色上,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了。

而 Konig 却在这种无声的注视下越来越感到难堪,动作也变得更加迟缓,手指甚至有些不受控制地微颤。他从未在任何人面前如此“坦诚”,尤其还是在她面前。这种暴露感让他恐慌,却又被她专注的目光钉在原地,无法逃离。

终于,只剩下最后一件贴身的、已被血浸湿一小片的深灰色棉质背心。艾莉娅似乎等不及他慢吞吞的动作,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伸手轻轻撩起了他背心的下摆。

刹那间,Konig如同钢铁雕塑般的上半身完全展露在她眼前。壁垒分明的胸肌因突如其来的暴露和紧张而剧烈起伏,块垒清晰的腹肌紧紧绷起,腰腹两侧的人鱼线深刻而利落地没入裤腰。古铜色的皮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纵横交错的伤疤——枪伤留下的圆形凹陷,利刃划过的细长白痕,还有各种不明原因造成的扭曲印记,新旧叠加,如同他残酷生涯的无声地图。

而所有这些痕迹,都聚焦向那个最新的、位于左侧人鱼线上方、靠近皮带位置的伤口——一道约五厘米长的狰狞裂口,皮肉外翻,边缘泛白,深处仍在缓缓渗着鲜红的血液。看形态是刀伤,幸运的是,从血液颜色判断,刀刃上应该没有涂抹毒剂。

艾莉娅一手撩着他的背心下摆,另一只手的手指下意识地抬起,仿佛想要去触碰、确认伤口的深度和情况。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道伤口上,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此刻几乎是“趴伏”在他身前,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温度。

Konig 僵硬得像一块石头,双臂向后死死撑在床沿,支撑着自己仿佛快要失控的身体。这个姿势极其被动,也……极其暧昧。她温热的呼吸拂过他裸露的腰腹皮肤,带来一阵阵难以言喻的战栗。他能闻到她身上刚沐浴后的清新香气,与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和硝烟气息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异而危险的氛围。

他垂眸,看着女孩近在咫尺的、毛茸茸的发顶,看着她因担忧而紧抿的嘴唇,看着她对自己遍布伤痕的身体流露出纯粹的、不掺一丝杂念的关切……

一种比伤口疼痛更尖锐、更汹涌的情绪,在他心底疯狂钻出。Konig浑身炽热,感觉自己就像在沙漠的烈日里,就要脱水了。而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就是那片绿洲。这份突如其来的、近乎奢侈的“拥有感”,让他头晕目眩,几乎要溺毙在这矛盾的痛苦与甘美之中。

艾莉娅突然起身,Konig的手臂几乎要不受控制地抬起,想要抓住那片即将离开的衣角。指尖在空气中蜷缩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能留住,只留下掌心空落落的冰凉。一股强烈的失落和恐慌瞬间淹没了他——她要走了吗?是不是看到他身上这些丑陋狰狞的伤疤,觉得他像个怪物,感到厌恶和害怕了?

他的视线变得粘稠而焦灼,死死追随着她的背影。

然而,女孩只是走到房间角落的置物架旁,踮起脚尖,费力地取下一个白色的、印着红色十字的箱子。是医疗箱。她抱着箱子走回来,放在床边,打开,开始专注地翻找里面的碘伏、棉签和绷带。她的神情是如此认真,微微蹙着眉,和在实验室里解析那些复杂数据时一模一样。

在动手前,她抬起眼,认真地询问:“我需要先消毒,可能会很疼,可以吗?”

Konig 只是呆呆地点头,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

她似乎怕他忍受不了疼痛,又从箱子里拿出一块干净的白色毛巾,递给他:“干净的,你可以咬着它。”

毛巾带着阳光和洗衣液混合的清新芳香,柔软得不可思议。Konig 没有把它放进嘴里,只是用那双布满粗茧和伤疤的大手,紧紧地地攥住了它。

“你需要躺下来,这样我比较好处理。”女孩指了指自己那张铺着干净床单的单人床。

Konig 僵硬地照做了。当他高大的身躯躺倒在那张过于狭窄的单人床上时,柔软的枕头和床垫瞬间将他包裹。一股更加浓郁、温热、独属于女孩的体香,混合着淡淡的洗发水味道,如同无形的网,从四面八方裹挟了他所有的感官。他感觉自己像一头误闯进秘密花园的野兽,格格不入,却又贪恋地沉醉在这份柔软和温暖里。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像一具僵直的标本,笔挺地躺着,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女孩再次俯身,微凉的手指轻轻撩开他被血浸湿的背心下摆,暴露出发达腹肌侧方那道狰狞的伤口。她的指尖偶尔不可避免地擦过他紧绷的皮肤,每一次细微的触碰,都像投入干柴的火星,在他体内点燃一簇簇难以名状的热流。

所有的热潮先是凶猛地冲上大脑,让他一阵眩晕。随即,这股陌生的躁动竟不受控制地、缓缓地向下腹涌去……当女孩拿起沾满碘伏的棉签,专注地盯着伤口准备消毒时,Konig 惊恐地、尴尬地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如此不合时宜的时刻,产生了清晰而耻辱的生理反应,

他下意识地想要蜷缩身体遮掩,肌肉刚刚微微绷紧,试图遮掩腿间不可名状的起伏。

“别动!”

一只沾着些许凉意碘伏的、洁白纤细的手,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严肃地按在了他微微卷曲、试图并拢的、肌肉贲张的大腿上。那只手与他古铜色、布满伤疤的粗壮腿部形成了极其强烈的视觉冲击。她的力量不大,却像带着奇异的电流,瞬间穿透作战裤的布料,让他整条腿的肌肉都为之震颤、麻痹。

那只柔软而坚定的小手,就那样按在他最为尴尬和躁动的源头附近。

Konig 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血液仿佛都冲到了某个地方,又在头顶轰然炸开。他死死攥着手里那块带着她香气的毛巾,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他绝望地闭上眼睛,伴随着心跳如擂鼓般的轰鸣。

当闪着寒光的缝合针刺入皮肉时,Konig 不受控制地从喉咙深处溢出一丝极细弱、几乎像呜咽般的呻吟。声音出口的瞬间,他恨不得时间能倒流——这太羞耻了,比他身上任何一道伤疤都更让他无地自容。

艾莉娅却似乎毫不在意,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如何精准地穿针引线上,只当这是疼痛引发的正常反应。

但Konig知道自己完了。那声音里的脆弱和失控,让他感觉自己像一条被捞上岸的、湿透了的落水狗,只能在她柔软的床铺上微微轻喘。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滚烫而费力,湿热的气息扑在密闭的面罩内壁上,又反弹回来,灼烧着他自己的脸。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眼眶不受控制地泛起湿意,视野变得模糊——一定是面罩里水汽太重了,他固执地想。

幸好,幸好这该死的面罩还戴着。它像最后一道摇摇欲坠的防线,隔绝了她可能投来的、任何会让他彻底崩溃的目光。

艾莉娅似乎察觉到了他过于紧绷的身体和略显急促的呼吸,以为是自己手下力道重了。她抬起眼,安抚性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清澈、专注,带着纯粹的医者关怀。

“忍一下先生,马上就好。”她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

Konig 说不出话,也不敢说话,生怕一开口就会泄露更多不堪的兴奋的声音。他只能死死咬着牙关,全部的意志力都用来对抗身体里那两种截然不同的“疼痛”,所有的疼痛顿时化作隐秘的快感,如同洪水般向更深处涌去。而他的意志,由她的触碰燎原烈火般的躁动与煎熬。

他的胸腔剧烈地起伏着,古铜色的皮肤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在昏暗的暖光下亮晶晶的,顺着他肌肉的沟壑缓缓滑落,有些甚至淌过旧伤的疤痕,带来一阵冰凉的痒意。他像一头正在接受神圣又残酷仪式的祭品,被钉在这张充满她气息的床上,在极致的痛苦与某种难以启齿的、扭曲的甘美中,一点点沉沦。

他完蛋了。这个念头不再是恐慌,而是带着一种认命般的、绝望的清醒。

“好啦!”女孩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一排整齐,精巧的缝合线。她收起器具,合上医疗箱然后开心的看着Konig,准备起身离去。

一只滚烫得吓人的大手,以不容抗拒的力道,紧紧地攥住了她纤细的手腕,然后猛地往里一带。

女孩惊呼一声,那力量如此之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又坚决得如同铁钳。医疗箱“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女孩跌在男人的胸前与他坚硬饱满的胸肌撞了个满怀,同时一股强烈的、混合着血腥、硝烟与他独特体息的男性荷尔蒙味道瞬间将她淹没。

摸了摸自己吃痛的鼻尖,她泪眼汪汪的看向这个突然发难的始作俑者,眼神里充满了不解和一丝被惊吓到的委屈。

Konig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在他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已经先于理智行动了。他不能让她就这么离开,在他如此狼狈、如此赤裸(无论是身体还是内心)、如此……失控之后。他需要抓住点什么,来确定刚才那短暂的交集不是幻觉,来确定她还在他触手可及的范围。

然而,当他撞上她那泛着水光的、带着惊惶和控诉的眼神时,当他感受到掌心下那纤细腕骨脆弱得仿佛一捏就碎的触感时,一股冰冷的恐惧瞬间浇灭了他胸腔里燃烧的野火。

他在吓到她了。

这个认知像一把冰锥,刺穿了他所有的冲动。

他看到了她微微发红的鼻尖,看到了她眼中闪烁的泪花。那双总是平静或带着关切望着他的眼睛,此刻映出了清晰的惧意。

不……不应该是这样……

他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松开了手,力道之大甚至让猝不及防的艾莉娅又向后踉跄了一下。

“对……对不起……”沙哑的声音从头套下闷闷地传来,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仓惶。他庞大的身躯向床内缩了缩,仿佛想把自己藏起来,那双刚刚还充满力量的手此刻无措地抓挠着身下的床单,留下凌乱的褶皱。

他不再看她,只是低着头,盯着地上散落的医疗器材,像一头做错了事、被主人责罚后不知所措的大型犬,浑身散发着浓烈的自责。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体,沉重地压在两人之间。散落的医疗器材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眼。

Konig 缩在床角,高大的身躯蜷缩起来,头套完全遮蔽了他的表情,但那剧烈起伏的胸膛和紧紧攥住床单、指节发白的大手,无一不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艾莉娅捂着仍在隐隐作痛的鼻子,泪花在眼眶里打转。最初的惊吓和委屈过后,看着眼前这个瞬间从危险的侵略者变成狼狈的逃避者、浑身散发着浓烈自我厌弃气息的男人,一种更复杂的情绪悄然取代了恐惧。

他没有伤害她。

在那样失控地抓住她之后,他选择了立刻放手,甚至因为自己的力道让她踉跄而显得更加惊慌失措。那声闷在面罩下的“对不起”,沙哑得近乎破碎。

她慢慢站直身体,没有立刻去捡地上的医疗箱,也没有转身离开。她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望着他,试图理解这突如其来的风暴。

“你……”她轻声开口,声音还带着一丝湿润的鼻音,“……还好吗?”

Konig闻言猛地点了一下头随即又摇了一下头,动作幅度大得有些夸张,他依旧不敢看她,仿佛她的目光是烙铁。

艾莉娅犹豫了一下,向前迈了一小步。她能更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热量和未散的紧张感。

“我弄疼你了,是吗?”她猜测着,以为是自己缝合时下手太重,毕竟只是小时候和妈妈学习过,许久也没有练习,难道是操作不当,缝的太深了?

“伤口……还是很疼?”

“不,不是!”但真实的理由他无法说出口。

他只是再次用力地摇头,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像是被困野兽般的呜咽。

看着他这副样子,艾莉娅心底最后一丝害怕也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柔软的无奈和……怜悯。她虽然没有正面见过他战斗时的凶猛,但此刻这种全然崩溃的脆弱,是她未曾想象过的。

她再次蹲下身,没有先去碰他,而是默默地、一件一件地拾起散落在地上的器械,用酒精棉仔细擦拭干净,重新放回医疗箱。她的动作不疾不徐,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做完这一切,她抱着医疗箱站起身,看着依旧僵在原地的Konig。

“我先把箱子放回去。”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对他说的,也像是对自己说的。“你……需要休息。伤口不能沾水,也别做剧烈动作。”

这一次,她没有立刻转身。她停顿了几秒,仿佛在等待什么,又像是在给他一个适应的时间。

然后,她才抱着箱子,慢慢地、一步步地走向置物架。她的背影纤细,却带着一种让Konig无法理解的镇定和包容。

Konig 依旧维持着那个蜷缩的姿势,直到听见她将医疗箱放回原处的轻微声响,直到听见她走向浴室清洗双手的水声,他抬起颤抖的手,覆盖在依旧滚烫的面罩上,遮挡住可能泄露任何情绪的眼睛,艾丽娅这种近乎仁慈的对待,比任何惩罚都更让他感到无地自容,也更让他内心深处那扭曲的依恋,如同藤蔓般,缠绕得更紧、更深。

Konig不得不准备离去了,他耽误了女孩太多的时间,她原本湿润的头发都变得微微干燥了。女孩该睡觉,以往她早都在这个时间进入梦乡,有时还会带着一丝淡淡的呢喃。

Konig面对着女孩站在门外,他再也不敢直视女孩的双眼,但最终鼓起勇气说:“谢谢你。”

艾丽娅露出一颗漂亮的小虎牙,耀眼的笑容毫不吝的给予给面前的人。

就像是得到鼓励般,Konig孤注一掷快速的问道:“我以后受伤还可以再找你吗!“然后猛地紧盯女孩的表情,似乎女孩只要有一点不乐意,他就会非一般的逃离。

都秒如年,终于如释重负的,他看到女孩肯定温柔的眼神,她眼角微微扬起,歪着头像一只得意的小狗,“我还以为我技术不精,当然可以啦,先生。但我希望你还是多保重,不要总受伤。“

Konig飞一般地逃走了,他甚至走错了好几次路,最后他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迫不及待的,打开监视女孩卧室的摄像,这已经是他每晚入睡前的习惯。他看着手机里瘦弱的身影回到床铺,拿走之前垫在自己身下的毯子,然后打了个哈欠钻入被窝。那里是他也趟过的地方,想到这一点,Konig无意识的又发出一丝呜咽,他发现自己竟然一直紧紧的攥着女孩给的毛巾,那里还有女孩身上特有的味道。

似乎终于挣脱了枷锁,男人无法再忍受身上逐渐加重的热量,低头看向那块洁白柔软的织物还紧紧的握在手心。

........

.......

.....................................

趣趣阁推荐阅读:嫡女谋之盛世凰宠传道达人张道林国民老公带回家:偷吻55次武神主宰重生白手起家韩三千苏迎夏张逸风姜凤家族禁令韩三千苏迎夏蜜爱傻妃女神的上门豪婿赵旭李晴晴豪门宠婚:酷总裁的新欢真龙赘婿韩三千苏迎夏快穿之前任攻略计划取骨换皮?这逆天凰命你配吗1913新军阀被女神捡来的赘婿叶青肖莹忆天眼机智笨探炎武战神清穿之十福晋她又忽悠人混血王子的蝙蝠玩偶玄天龙尊内网游之剑走偏锋山城风乍起冷漠无情,开局拔刀逼千金结婚林海柳馨月闪婚后左医生他掉马了冷艳总裁的贴身狂兵秦风李秋雪快穿:大神总想和球球崽崽贴贴空间之超级农富妻吾为元始大天尊七零军婚,团宠胖妻好孕连连白月光前妻重生后,逆天医术杀疯太上武神诀棺妻美人杀怪就升级,废材女竟是满级大佬地府禁忌:从被重金求子开始厉少,夫人又把你拉黑了苟在根据地夫人藏起孕肚逃跑,靳总全球疯找一见钟情的叶先生柳萱岳风清宫熹妃传神算风水师灵魂实录老公狠坏,狠强势!幸福系统化仙穿越痴傻女,相公竟是幕后大佬大魔头从今天起是球王
趣趣阁搜藏榜:四合院:开局设计坑贾家阴棒梗全洪荒都知道魔祖在闹离婚.快穿喜当妈后,炮灰她总遇病娇!嗷呜,今天也要揪揪夫君绒绒兽耳海贼王之我是革命军携空间三系统重生八零后逆袭人生玄学大佬下山后,真千金惊艳全球我捡到了一只水手服幽灵四合院,满院都是我下的崽明月清风两相宜手握剧本我怕谁执念深深宿主她又在生子小世界里捡对象某美漫的超级进化五十五,向春行从汉末开始的封神之旅乱杀:你跟我一魔术师玩牌?断亲后,乱世囤粮养成皇级军队霍先生,这次真有了!诉云人非晓星稀主神腿长腰窄还风骚,乖,别太野树洞自救指南王爷,失踪的小郡主在乡下种田呢一吻成婚:抱得甜妻归位面祭坛真假千金之当大小姐还是有难度神凰赋觉醒骷髅从泰拉瑞亚开始闯荡万界敢提分手试试相见欢:不负相思意春庭恨穿越不穿补丁裤,我在民国当首富当个俗人诡语神探霍格沃兹之非典型斯莱特林重生异世界之去尼玛的奴隶海贼之开局我家没了玄灵道圣宝可梦:我的精灵降维打击爱恨三界间聂先生攻婚日常快穿:你让一个厨子拯救世界一千零一个诡异夜天降孕妻,老公你别跑呀!来自旧时光凹凸世界之坠落黎明我的绝美鬼夫快穿:怎么办,男主又又又吃醋了?平明拂剑任我去
趣趣阁最新小说:海贼王,从失去天龙人身份开始!三国:智引玄德秦牧遇月英定荆襄三国:开局系统送赵云每日一诗惊悚副本:我的求生实录星火纪元:苍穹誓约文始证道录焚天琉璃:凤鸣九霄被弃神女:魔尊帝君皆我裙下臣崩铁:开局火遁展示纯度三国:甄姬伴我统汉末开局融合深渊的我重建深渊官海浮沉:我的三十年仕途笔记洪荒:我的姐姐是龟灵圣母典当主宰:我的铺子通诸天全球序列:我开局占了第七席港综:我的系统是上位红雾之下:我的知识就是真理洪荒:这个天帝不好惹舍我其谁之围棋少年李浩茅山续命人三国:曹营悍将,从马镫破阵开始三国:貂蝉的榻上夫君青云志之山海亦可平醉酒后,我成了女总裁的契约老公都市至尊神豪:开局救校花就变强早死白月光穿死后五年,掀翻京城宝可梦小智夺冠文茜的次元行纪西游反派,我在取经路躺赢签到一坑二苟三货踏诸天前传庶女攻略:病弱皇子的千层套路魂穿三岁奶包被太子宠成宝战地医生和特战队军人相互救赎万千世界:开局七个概念能力世界online:我,即为虫群综漫:为何这个世界如此抽象穿越诸天,创建系统世界重生后,我成校花修罗场了一指禅克夫命格的末日废土女锋情傲雪财神今天也在搞副业九天独尊叶天精灵:开局小火龙哮天犬今天也在拆天庭明日方舟:我是最会用铳的黎博利开局被废,我觉醒镇世神体开局被欺凌,觉醒氪命进化系统星痕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