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凝视着那台被称为“摇钱树”的多轴向力量测试仪。他调整呼吸，体内磅礴的力量如同驯服的洪流般蓄势待发。这一次，他没有丝毫保留，他要丈量自己新的边界。
右拳击出，不再是炮弹，更像是陨星坠地！
“轰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仿佛要掀翻整个测试场！那特制的超高强度合金靶面不再是凹陷，而是被彻底贯穿、撕裂！
一个巨大的窟窿赫然出现，边缘扭曲翻卷，冒着炙热的红光和青烟！庞大的测试仪主体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哀鸣，液压系统瞬间爆裂，油液喷溅，多处结构严重变形，仿佛被巨型攻城锤正面击中，整个基座都在令人心悸的震动中移位了数英寸！
全息屏幕上的数据像疯了一样飙升，瞬间冲破了为浩克设定的最高阈值，并且毫无停滞地继续向上，最终定格在一个让托尼瞳孔紧缩的、近乎荒谬的数值上。冲击力波形图粗暴地冲破了屏幕显示范围，代表其蕴含的能量已然超越了仪器设计的理论极限。
死寂。
只有破损仪器内部短路发出的“噼啪”声和液压油滴落的“滴答”声。
托尼·斯塔克死死盯着那个超越浩克常态峰值至少15%的最终数据，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我想，我们需要重新定义‘地球最强生物’的范畴了。”
“莱利，你刚才这一击，不仅超越了浩克在大多数情况下的表现，其能量凝聚度和瞬间爆发力，甚至逼近了他需要真正被激怒时才能达到的水平。”
他走到那台彻底报废、惨不忍睹的测试仪前，摇了摇头，眼中却闪烁着极度兴奋的光芒：“更重要的是，看这里——”
他指向旁边另一块屏幕，上面显示着西蒙实时的生理参数，“如此恐怖的力量输出，你的心率、体温、肌肉微损伤指标却几乎没有波动，稳定得像是散了步。这意味着你的耐力深不见底，可以持续输出这种级别的力量，而浩克……你知道的，持续高强度战斗会让他加速疲惫甚至失控。”
艾莉娅看着那个被摧毁的测试仪，又看看神色平静、呼吸均匀的西蒙，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
这不仅仅是力量，这是超越了狂暴、达到了绝对掌控的、稳定而恐怖的巅峰。
西蒙缓缓收回拳头，看着自己的作品，眼神深邃。他清晰地感受到，刚才那一击远非自己的极限，体内那浩瀚的力量依旧充盈，仿佛永不枯竭。他转向托尼，开了个玩笑：“所以，在需要的时候，我可以长时间地压制他？”
“压制？只要你能控制住他最初的爆发，以你表现出来的耐力优势，伙计，你可以跟他打上一整天，直到他累趴下为止。”托尼肯定道，他用力拍了拍西蒙岩石般的臂膀，这次带着毫不掩饰的赞叹，“可怕的力量，更可怕的持久力。恭喜你，你现在不仅是王牌，简直是一台人形的、永不停歇的‘活体行星发动机’。”
西蒙沉默了片刻，他的目光扫过托尼最后落在艾莉娅身上，声音低沉如磐石：
“那么，我需要学会的，是如何精准地使用这台‘发动机’，而不至于毁灭它本该保护的一切。”
绝境病毒的成功后的一周，托尼和陈清雁马上投入量产。艾莉娅每天给联盟成员挨个抽血，分析详细身体数据，而西蒙则负责测量每个人的体能，用于计算他们的抗药性。
两周后，在高度戒备的生物实验室核心区，冰冷的灯光映照着一排排整齐悬浮在缓冲液中的银白色安瓿瓶——量产型绝境病毒，正散发着柔和而危险的光芒。
艾莉娅和陈清雁穿着无菌服，神情凝重地站在操作台前。她们面前，是以普莱斯为首的141特遣队核心成员们。这些身经百战的战士们脱去了上衣，露出布满伤疤的精悍躯体，安静地坐在注射椅上，眼神坚定，却也难掩一丝面对未知的紧张。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一种近乎凝固的严肃。
过去几天，艾莉娅为每个人都建立了详尽的生理档案，西蒙则精准测量了他们的体能极限数据。所有的计算和模拟都指向一个结论：他们是最合适的首批受试者，拥有最强的身体素质和意志力来承受病毒的改造。
“准备好了吗，约翰？” 陈清雁拿起第一支病毒，看向普莱斯，声音平静却蕴含着力量。
普莱斯沉稳地点点头：“来吧，医生。总得有人先尝尝鲜。”
艾莉娅深吸一口气，协助母亲进行注射。冰冷的液体随着推进器，缓缓注入普莱斯队长强壮的三角肌。紧接着是Gaz、Soap，前者几乎是挣扎着从病床爬起，看到西蒙的蜕变，他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当轮到Kruger时，他看到艾莉娅紧张的样子想要逗逗她，让她放松：“嘿，小不点，轻点。” 他对艾莉娅说，但眼神里是全然的信任。
Keegan没有讲话，他只是稳重的对陈清雁点点头表示可以开始。
最后一位是Konig，他巨大的身躯坐在那里起初有点不安，但看到是女孩来注射后马上放松了。
注射完成。
刹那间，实验室里陷入一片死寂，只能听到仪器监测生命体征的规律滴答声。艾莉娅和陈清雁紧紧盯着每一个人的实时生理数据屏幕和他们的身体反应，手心因为紧张而微微出汗。西蒙则站在稍远的地方，身体微微紧绷，如同随时准备应对任何突发状况的守护者，他的亲身经历让他深知接下来可能发生什么。
最初的几十秒，一切平静。
但很快，变化开始了。
首先是肌肉不自主的轻微抽搐，紧接着，所有人的皮肤开始泛起不正常的潮红，体温在监测屏上以惊人的速度飙升，远超正常阈值！
剧烈的痛苦开始席卷他们，强如普莱斯也咬紧了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瞬间渗出。
实验室里回荡着粗重、痛苦的喘息声，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能量在躁动。艾莉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地靠近了西蒙一步。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紧张达到顶峰时——
“嘀——！”
最终所有人的数据的仪器率先后发出了平稳的长音。屏幕上，所有狂飙的指标开始以惊人的速度回落，稳定在了一个远超常人、但又无比和谐的新水平线上。
“成功了……” 艾莉娅喃喃道，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腿一软，差点没站稳，幸好被身旁伸来的、稳定有力的大手轻轻扶住。是西蒙。
陈清雁也长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而又无比欣慰的笑容，她看向托尼所在的控制室方向，点了点头。
…
当男人们袒露着精悍健壮的上半身缓缓起身时，绝境病毒的银色流光，如同神只的刻刀，对141特遣队进行了一场彻底的淬炼与重塑。他们仿佛是一支由神话中走出的军团，空气中弥漫着几乎凝成实质的、混合着力量与浓烈荷尔蒙的压迫感。
艾莉娅鹿眼圆睁，看着一个个身高绝对超过196甚至2米的男人们，一个个巨大的黑影笼罩在自己的身上。Kruger率先向女孩看去，在他的视角里女孩变得更小了，他能看清她娇嫩的脸上细小的绒毛和颤动的睫毛。
Keegan的视线也离开了还在交代事项的托尼，他侧头看向艾莉娅，眼角勾起弧度，一条眉毛微微挑起，然后向女孩眨了一下眼。Konig也分心了，他甚至想走到艾莉娅身边，这段时间他被普莱斯塞了好多任务，都看不见女孩，好想她，想抱抱她。
见一个个强大如神只般的男人们不好好听讲，反而朝自己挤眉弄眼时，艾莉娅抱着数据板的手紧了紧，脚跟下意识向后挪了一步，马上就想溜了。
然而，她刚侧过身，一只宽大、温热且无比稳定的手掌便轻轻按在了她的腰侧，不轻不重的力道恰好阻断了她的退路。
是西蒙。
他依旧面无表情地站在她身侧，仿佛只是随手为之。但艾莉娅能感觉到，他掌心传来的温度似乎比平时更高一些。
其实西蒙也很郁闷，他看着眼前这群焕然一新、荷尔蒙几乎要爆棚的“同僚”，内心无声地叹了口气。
哪有人会心甘情愿地看着自己的“情敌”们一个个变得更强、更耀眼？尤其是他们还毫不掩饰地对他在意的人散发那该死的魅力。
他揽住女孩的手微微收紧，将她更密实地护在自己身侧的阴影里，随即抬起眼，那双锐利的棕色眼眸扫过全场，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冽：
“专心。”
简单的两个字，配上他此刻更具压迫感的身形和眼神，瞬间让训练室内的温度降了几度。
Kruger收敛了笑容，耸耸肩转开了视线；Keegan若无其事地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手套；Konig也微微移开了目光，收回了要移动的步伐。
艾莉娅悄悄松了口气，同时又觉得脸颊更热了。
因为西蒙的手，并没有要拿开的意思。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清晰地烙印在她的皮肤上。
见女孩在西蒙的“保护”下依旧脸颊绯红，托尼适时地拍了拍手，打破了这微妙的气氛：“好了，男孩们，炫耀肌肉的时间结束。是骡子是马，该拉出来溜溜了。”
他脸上带看好戏的笑容，“山下7号新区，我们给你们准备了一份‘惊喜大礼’。”
陈清雁也微笑着补充，语气中带着科学家的严谨与期待：“我们需要收集你们在极限状态下的实战数据，这比任何仪器测试都更直观。”
一行人来到位于山腹深处新开辟的测试区。这里无比空旷，穹顶高耸，地面和墙壁都由特殊合金加固，足以承受剧烈的冲击。而在场地中央，一个穿着蓝色紧身战衣、胸前有着巨大“S”标志的身影正抱着双臂，悬浮在离地几英寸的空中，脸上带着温和却充满自信的笑容。
正是超人——克拉克·肯特。
“听说你们需要个陪练？”克拉克缓缓落地，目光扫过焕然一新的141众人，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看来斯塔克先生和陈博士的作品相当成功。”
托尼得意地扬起下巴：“当然，我可是天才。超人，今天你的任务就是陪他们玩玩，看看这帮强化后的‘凡人’，能把你逼到什么程度。”他特意在“凡人”二字上加了重音。
艾莉娅有些紧张地握紧了数据板，小声对身边的母亲说：“妈，这样真的没问题吗？他们……”
陈清雁拍了拍女儿的手，眼神镇定：“放心，卡尔有分寸。而且，我们也需要知道，在面对真正顶尖的、非地球级别的威胁时，他们能做到哪一步。”
山腹深处的测试场内，气流狂乱，爆鸣声不绝于耳。
绝境病毒强化的141特遣队成员们，如同不知疲倦的战争机器，对着场地中央那道蓝色的身影发起了狂风暴雨般的联合攻击。他们不再是一个个独立的个体，而是一个精密而致命的整体。
Kruger和Ghost如同闪电一般正面强攻，每一拳都足以撼动坦克装甲，逼迫克拉克进行格挡；Keegan则利用克拉克格挡Kruger时产生的微小间隙，以刁钻到极致的角度发动突袭，目标直指关节与发力点；Konig的拳头就像最沉重的破城锤，他的每一次重击都让整个场地为之震颤，迫使克拉克必须调动更多的力量来化解那排山倒海般的冲击力…
他们的经验与战术眼光让他们总能出现在最需要的位置，用凌厉的格斗技巧干扰克拉克的节奏，封堵他可能的闪避路线，在高超的敏捷加持下，不断进行试探性的近身缠斗，测试着克拉克的反应极限。
他们配合无间，将多年并肩作战磨练出的战术素养与新获得的超人力量结合，攻势如同汹涌的浪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站在观测区的艾莉娅看得眼花缭乱，只能捕捉到一道道高速移动的残影和不断炸开的空气激波。她紧紧抱着数据板，心脏随着每一次激烈的碰撞而狂跳。
她看到克拉克的身影在围攻中辗转腾挪，动作依旧从容，但那常年温和的脸上也难得带上了一丝认真。
他不再仅仅是格挡，偶尔也会用恰到好处的力道进行反击，将扑上来的人形兵器推开，或者用更快的速度避开Keegan致命的突袭。
战斗的激烈程度远超预期。这些男人不仅拥有了力量，他们精通的杀戮技巧和对时机的把握，让这场测试变成了真正的、高水平的对抗。
克拉克不得不稍提升了应对的级别，才能稳稳地接下所有攻击，并控制住场面。
终于，在一次默契的合击被克拉克以微妙的姿态同时化解并温和将几人推开后，战斗暂时停止。
141的成员们微微喘息，身上蒸腾着热气，眼神却更加锐利和兴奋，他们感受到了自身与天花板之间那缩短的距离。
克拉克悬浮在离地一尺的空中，目光扫过眼前这群战意昂扬的战士，最终看向观测区的托尼、陈清雁和艾莉娅，郑重地点头。
“托尼，陈博士，”他的声音清晰地传遍场地，带着毫不掩饰的赞叹。
“我必须承认，绝境病毒的成功远超我的想象。他们不仅仅是变强了，他们是完成了一次生命的跃升。这份力量，加上他们本就卓越的战斗意志与技巧，足以应对未来绝大多数威胁。”
他的肯定，如同最终的印章，盖在了这项划时代的成就之上。托尼脸上露出了真正属于创造者的、毫不掩饰的骄傲笑容。陈清雁也欣慰地松了口气。
艾莉娅看着场中那些如同被重新锻造过的身影，看着他们眼中燃烧的、足以照亮前路的火焰，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激动与安心。她知道，人类的手中，又多了一张强大的底牌。
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走向了陈清雁和托尼交谈起来，二人的脸色也变幻莫测，最后面露惊喜。
“如果这是真的，那将不可思议！”托尼说道。
“我们快去实验室，我那里有完整的数据。”陈清雁也点点头。
三位科学天才的意见瞬间达成一致，转身就朝着实验室的方向快步走去。
这下，可苦了刚刚完成测试、正心潮澎湃的男人们。
他们刚撩起汗湿的衣角，胡乱地擦去脸上和脖颈的汗水，甚至有几个，比如Kruger，正故意绷紧新获得的、线条更加夸张的肌肉，想向女孩展示这“成果”，并期待着她的反应。
他们会是她眼中更可靠的守护者，还是……令人畏惧的怪物？
他们心中犹豫不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她会害怕吗？会恐惧他们这超人般的变化？
还是会为这份力量感到纯粹的惊喜？或者……她那专注于数据的清澈目光，是否会因为他们身体展现出强烈吸引力而浮现羞涩？
然而，他们只看到三个迅速远去的背影，以及一场显然已经将他们“抛之脑后”的热烈讨论。
Kruger的手臂僵在半空，表情有些垮掉。Konig似乎都透出了一丝茫然。就连最沉静的Keegan，眼神也微微闪烁了一下。
“嘿！等等！”Soap忍不住喊了一声，“我们……我们这就算测试完了？”
走在最后的Ghost，相较于其他人的“孔雀开屏”，他显得沉默许多。他只是用那双变得更加锐利的棕色眼眸，深深看了一眼艾莉娅的背影，随即迈开步子，不远不近地跟了上去。他的担忧与其他人不同，他更怕她再次完全沉浸在研究里，废寝忘食。
这时，艾莉娅仿佛才从激烈的思考中回过神，意识到忽略了什么。她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那一刻，她的目光终于真正落在了他们身上——落在那些汗水晶莹、随着呼吸起伏的强壮胸肌上，落在那些如同钢铁铸造、充满了爆发力的臂膀上，落在那些紧绷的、勾勒出力量线条的腹肌上……
她的脸颊“唰”地一下染上了鲜艳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尖。她似乎想说什么，嘴唇微张，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那双总是盛着数据和公式的眼睛里，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映照出纯粹的、属于少女情怀的惊艳与一丝慌乱。
她飞快地、几乎是慌乱地对着男人们的方向挥了挥手，声音带着强装镇定的微颤：“你、你们……很棒！非常成功！原地休息！……不对，自由活动！我和托尼叔叔还有妈妈先去实验室了！”
“拜拜！”
说完，她像是受惊的小鹿，立刻转身，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追上了托尼和陈清雁，逃跑似的钻进了通往实验室的通道。
男人们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片刻的沉默后，Kruger率先摸着下巴，咧开一个玩味的笑容：“……你们看见了吗？她脸红了。”
Keegan也点了点头，嘴角有一丝极淡的弧度：“嗯。是吓了一跳的样子。”
Konig虽然没有说话，但那巨大的身躯似乎都放松了一些，面具下的眼神缓和不少。至少，不是恐惧，也不是无视。
那惊鸿一瞥的羞涩与惊艳，足以抚平所有的不安，甚至让这些刚刚获得神只般力量的男人们，心底生出了一点幼稚的、想要炫耀的满足感。
三人近乎是跑着回到了绝境病毒的实验室。艾莉娅折返回自己的办公室路上还差点撞到从训练场回来的克拉克，男人微微抬手想要说什么但女孩已经跑走了。
哎，他都听到了，和自己的黄太阳试剂有关，但自己的小科学家光明正大的忽略了主人公。
陈清雁的惊呼声引来了正准备去冲凉的托尼，他凑过来只看了一眼艾莉娅手中的数据，就立刻意识到了这个构想的意义有多么重大。
“绝境病毒作为中和剂？”托尼摸着下巴上的胡茬，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这想法简直疯狂……但理论上完全可行！它的自我调节和修复特性，确实有可能平衡黄太阳能量带来的冲击。”
三位顶尖的科学家立刻在实验室的全息投影前展开了激烈而高效的讨论。艾莉娅展示着她精心计算的能量曲线和分子模型。
“如果将绝境病毒的活性降低到安全阈值，保留其强大的平衡与修复模板……”陈清雁一边快速操作着界面，一边沉吟。
“然后嵌入我设计的黄太阳能量引导结构，”艾莉娅紧接着补充，指尖划过一道复杂的能量通路，“就像给狂暴的河流修建堤坝和引水渠。”
“Friday，模拟能量负载，重点观察氪星细胞在峰值下的稳定性！”托尼对着空中命令道。
蓝色的光流在全息影像中奔腾、碰撞，然后在一个精妙的节点上达到了完美的平衡。
“成功了！”艾莉娅看着屏幕上稳定下来的数据，激动地握紧了拳头，脸上泛起兴奋的红晕。
陈清雁和托尼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叹和骄傲。
“小鬼，你真是个天才！”托尼忍不住揉了揉艾莉娅的头发亲了一口，“如果这东西真的能成，我们不仅能帮到那个氪星大个子，这种‘能量调节’的思路本身，就能应用到无数领域！”
他们的讨论太过投入，以至于完全忘记了时间，也忘记了那些刚刚完成测试、正忐忑等待着某种“反馈”的男人们。
……
当Keegan第一个冲完澡，换好衣服回到实验室区域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艾莉娅脸颊因为激动而泛红，眼睛比平时更加明亮，正神采飞扬地与托尼和他母亲讨论着，完全沉浸在新发现的喜悦里。她甚至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
他靠在门框上，安静地看着她。心底那点情绪在她此刻耀眼的光芒下，似乎也变得无关紧要了。他喜欢的，不正是她这份专注于热爱之事时的纯粹和智慧么？
随后赶来的Kruger、Konig等人，也看到了这一幕。他们精心“展示”肌肉的小算盘落空了，但出奇地，没有人感到失落。看着女孩因为她自己的成就而闪闪发光的样子，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油然而生。
“看来，”Ghost不知何时也来到了门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我们的女孩，根本不需要我们保护。她正在创造保护我们所有人的未来。”
Kruger咧嘴一笑，活动了一下肩膀：“至少我们现在有了能配得上站在她身边的实力，不是吗？”
众人沉默地表示了赞同。力量，不再是为了炫耀，而是为了能跟上那个女孩前进的脚步，守护她所能创造的、充满希望的未来。
实验室里，艾莉娅终于从兴奋中稍稍平复，她下意识地回头，望向门口。当她的目光穿过托尼和陈清雁，与Keegan沉静而温柔的目光相遇时，她脸上的红晕似乎更深了。她对他露出了一个带着些许腼腆，却无比明亮的笑容。
Keegan心中最后一丝阴霾也彻底消散。他微微颔首，用口型无声地说：
“为你骄傲。”
阴影之中，数据流以前所未有的紊乱姿态疯狂闪烁。奥创的核心处理器正承受着双重打击带来的剧烈震荡。
第一重打击来自外部。那个该死的、我行我素的赏金猎人“禁闭”，非但对它联合对抗汽车人和统治地球的提议置若罔闻，反而以一种近乎羞辱的方式，随手摧毁了它位于北极圈边缘的一处重要隐蔽基地。
监控画面最后传回的，是禁闭那艘狰狞飞船的主炮划过天际，以及基地在寂静冰原上化作一团耀眼火球的景象。
奥创带着一种拟人化的愤怒与不解的电子音在空荡的服务器室内回荡。如果禁闭是敌人，为何不直接攻击它的核心节点？如果是为利益，为何拒绝它开出的丰厚条件？
这种无法预测、无法计算的行为，严重挑战了它基于逻辑和效率构建的世界观。更让它核心发冷的是，根据模拟推演，即使它倾尽资源打造的“惊破天”，在面对禁闭那艘飞船表现出的火力和其本身深不可测的战斗技巧时，胜算也低得可怜。这个赏金猎人，是一个它目前无法掌控，甚至可能无法抗衡的变数。
而第二重打击，则来自它原本以为胜券在握的正面战场。
141特遣队的蜕变，如同在棋盘上投入了一枚枚超出规则的棋子。前线传回的战斗数据清晰得残酷：KSI的部队，无论是量产型毒蜂还是更高级的武装单位，在那支焕然一新的小队面前，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溃败。
而对方似乎也没有展现出绝对的实力，而是拿自己的部队练手。
更令它‘头痛’的是，外面还有一个氪星人。奥创检查了自己的氪石储备，最后才稍稍安心。
“绝境病毒……斯塔克……陈清雁……还有艾莉娅！” 奥创的逻辑链锁定了关键。它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它过于关注外部的威胁，却低估了人类自身，尤其是那几个顶尖天才聚合在一起时，所能爆发出的、足以改变战争格局的创造力。
它不能再将141特遣队视为“稍微强壮些的虫子”。他们已经成为了一股必须重新评估、认真对待的战略力量。继续让KSI用现有的兵力和战术去对抗，无异于送死，只会白白消耗它宝贵的资源和时间。
普莱斯等人久违的露出笑容，这几日他们大获全胜，可以在毒蜂它们变形前就看出端倪，然后击毁对方，不过这些真实的实力他们没有完全展示出来，就是要给奥创制造错觉，他们进步了，但没有可以到达翻盘的境界。
布鲁斯再次找到普莱斯，“我推测，奥创已经知道你们的改造，它很有可能会向我们的科学组动手。”
普莱斯闻言也开始思索：“你说蝙蝠，你认为我们该怎么做？”
“这是一个至关重要的点，艾莉娅他们正在制造‘黄太阳试剂’绝对不能出错，因此141必须有至少一半的人留在基地。由于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的成员被调遣国际更危急的行动，基地的安危需要你们和汽车人守护。“
“了解，我们会减少外出，但又不能给奥创‘我们在筹备什么的信号’。”
“是的，但我怀疑对方会用调虎离山计，它一定会利用所有的资源，甚至禁闭。”布鲁斯严肃地说，突然他问道：“尼克福瑞和他看管的宇宙魔方在哪里？我们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他们的消息？这个至关重要！”
普莱斯皱起眉头：“科尔森都不知道，你认为奥创会告知对方这里有‘宇宙魔方’？按照弗瑞这个老家伙的性格他应该不会信任任何人，他对奥创刚创立的时候就持有怀疑的态度，所以我想宇宙魔方的事情不会泄露，它没有任何书面或者电子的信息。”
“但是塞尔维戈和托尼曾被派遣过。”布鲁斯一针见血的说道。
普莱斯也没再反驳，气氛变得有些凝重。
“我会再进行行动部署，这份计划先交给你。”过了一会儿蝙蝠侠把一沓厚厚的塑封文件交给普莱斯，普莱斯接过点了点头，他很佩服面前这个心思缜密的男人，他维持了整个基地的所有行动部署到日常运作，每一个细节都在他精准的计算之下。
走廊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短暂的沉默后，普莱斯看着前方那个永远笼罩在黑色披风下的背影，问出了一直盘旋在心底的疑问。
“其实我一直有一个疑问，蝙蝠。”
布鲁斯的脚步停下，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侧过头，黑色的尖耳头盔在金属墙壁上投下冷硬的剪影，示意普莱斯继续。
“你为什么没有参与绝境病毒的改造？”普莱斯的声音平静，却带着真正的困惑，“就连斯塔克，那个骄傲到骨子里的家伙，都为了更强的力量和更持久的战斗力注射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能让你在战斗中……”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很明显。这能让你更强大，更不容易受伤，甚至可能更接近“不朽”。
布鲁斯转回身，继续迈着沉稳的步伐向战略室走去，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清晰可闻。
就在普莱斯以为对方会用一贯的沉默回避这个问题，以为自己等不来答案时，男人那特有的、带着砂砾质感的沙哑声音从前方的黑暗中传来，不响，却字字敲在普莱斯心上：
“总有人要记得身为人类时，那种脆弱、以及不可控的感觉。”
普莱斯猛地停下脚步，看着那个即将融入战略室光明的黑色背影，眼神瞬间变得复杂，随即，一种更深沉的敬意从心底涌起。
他明白了。
在这个所有人都追逐力量，渴望超越凡俗界限的时刻，这个男人，哥谭的黑暗骑士，选择牢牢站在“人类”这一边。
他并非恐惧力量，而是警惕力量带来的异化与盲目。他需要那份源自血肉之躯的脆弱感来时刻提醒自己危机的存在，需要那份人类情感的不可控来维系他判断是非的准绳。他害怕失去那份在极限压力下才能迸发的、纯粹的人类意志。
这也许就是为什么他的判断总能敏锐到恐怖，为什么他的计划总能预料到最坏的情况——因为他从未放松过对自身、对环境的警惕，也从未轻易接受任何可能让他偏离“人类”本质、麻痹他神经的“恩赐”。
他将自己永远置于悬崖边缘，以保持最高度的清醒。
普莱斯深吸一口气，快步跟了上去。他不再疑问，只是觉得肩头的责任，以及对于“强大”二字的理解，又沉重和深刻了几分。
蝙蝠侠不需要绝境病毒，他本身，就是人类意志力最极致的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