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秋曦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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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晶宫的异变】
魔族·太灵城，紫晶宫。
月光透过琉璃窗棂，在寝殿内洒下斑驳光影。梦启静坐床沿，指尖轻抚过青零苍白的面容，在月光映照下，她的肌肤近乎透明。
\"青零......\"他的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一场梦境。
几日前那场变故后，青零便陷入沉睡。
此刻她睫毛轻颤，终于缓缓睁眼——梦启的呼吸瞬间凝滞。
那双曾如碧海般澄澈的眸子，此刻竟化作与他相同的猩红。更令人心惊的是，她眼中再不见往日的温柔，取而代之的是刀锋般的冷冽。
\"别碰我。\"
冰冷的声线让梦启如坠冰窟。他僵在半空的手指微微颤抖，强撑起笑容：\"是我啊，梦启......\"
\"青零？\"她嗤笑一声，猩红瞳孔中闪过一丝讥诮，\"那个优柔寡断的蠢货，已经不在了。\"
梦启瞳孔骤缩，喉间泛起铁锈般的苦涩：\"你到底......\"
她撑起身子，墨色长发如瀑垂落，红眸在暗处泛着妖异的光。
\"记好了——我是秋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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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重人格？】
\"秋曦？\"梦启喃喃重复，这三个字在唇齿间碾出腥甜的血气。
倚在门边的谢瑾眯起异色双瞳，左眼青芒流转，右眼紫光幽深。\"有趣......\"他指尖轻叩臂弯，\"竟不是混沌之力的侵蚀。\"
梦启猛地转头：\"瑾哥！这到底——\"
\"显而易见。\"谢瑾打断他，\"她体内沉睡着另一个人格。\"
\"不可能！\"梦启攥紧床幔，丝帛在掌心碎裂，\"青零从未......\"
谢瑾轻笑，目光掠过秋曦猩红的眼眸：\"那你解释下，为何她的瞳色会变得与你一般？\"
梦启语塞。床榻上的秋曦冷冷扫来一眼：\"讨论完了？\"
那目光如淬毒的匕首，谢瑾却笑得愈发玩味：\"实力倒是精进不少......\"
\"瑾哥！现在不是——\"
\"急什么。\"谢瑾抬手，目光灼灼锁定秋曦，\"我对这位'秋曦小姐'很感兴趣。\"
秋曦冷哼一声，赤足踏地。月光在她足尖凝结成霜。
\"无聊。\"
她径直走向门外，衣袂翻飞间带起凛冽寒意。梦启下意识拦在门前：\"等等！你要去哪？\"
秋曦红眸骤冷，周身威压如渊似海！
\"滚开。\"
梦启被震退数步，后背重重撞上廊柱。谢瑾吹了声口哨：\"好烈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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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瑾的试探】
秋曦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谢瑾正要跟上，却被梦启拽住衣袖。
\"瑾哥！\"
谢瑾回眸，异色双瞳闪过一丝狡黠：\"看好了。\"
梦启怔忡间，谢瑾已化作一缕青烟追去。廊柱上残留的冰霜映出他苍白的脸色——方才那一瞬的威压，竟让他这个魔族少主都感到心悸。
长廊深处，秋曦的步伐精准得仿佛丈量过千百次。谢瑾如影随形，声音带着刻意的轻佻：\"秋曦小姐？在下谢瑾。\"
\"聒噪。\"
\"你对宫殿构造很熟悉？\"
秋曦突然驻足，回眸时红瞳如血月：\"想死？\"
谢瑾不以为意地摩挲下巴：\"你和青零，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是容器。\"秋曦指尖凝聚寒芒，\"我是利刃。\"
谢瑾眯起眼睛：\"也就是说，你们共用灵核却意识独立？\"
秋曦忽然勾起一抹冷笑：\"你很烦。\"
最后一个字音未落，她掌心赤芒暴涨！谢瑾左眼青光骤亮，身前浮现的青色屏障将攻击尽数吞没。
\"不错的灵力纯度。\"他抚掌赞叹，\"但还不够看。\"
秋曦身影倏忽消失，下一秒出现在谢瑾身后，手刀裹挟着刺骨寒意劈下！谢瑾紫瞳微闪，反手扣住她手腕时脸色微变。
\"空间折叠？这可是上古禁术......\"
秋曦挣开束缚，红瞳中泛起血色涟漪：\"井底之蛙。\"
谢瑾不怒反笑，袖中紫电隐现：\"有意思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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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曦的身份】
廊柱后的梦启死死攥紧拳头。青零何时习得如此可怖的实力？竟能与实体族族长平分秋色！
\"瑾哥！住手！\"
谢瑾闻言后撤三步，袖袍翻飞间卸去所有攻势。秋曦也收敛气息，但眼中寒意更甚。
\"她不是被附体。\"谢瑾压低声音，\"是完整的第二人格。\"
梦启喉结滚动：\"青零还能......\"
\"理论上可以。\"谢瑾瞥向秋曦，\"但需要她自愿退让。\"
\"没有强制手段？\"
谢瑾摇头：\"除非你想让青零的灵核碎裂。\"
话音未落，秋曦的冷笑传来：\"省省力气吧。\"
她站在月光与阴影的交界处，红瞳如血：\"在我说'结束'之前——\"
\"这具身体，归我所有。\"
【谢瑾的考量】
紫晶宫外，夜色如墨。
梦启攥紧拳头，指节发白，眼中满是焦虑：“瑾哥，青零她……真的回不来了吗？”
谢瑾靠在廊柱上，指尖把玩着一枚青色符文，神色淡然：“急什么？这未必是坏事。”
“坏事？！”梦启猛地抬头，声音几乎失控，“青零消失了！这叫‘不坏’？！”
谢瑾瞥了他一眼，唇角微扬：“冷静点。秋曦的实力远超青零，甚至能与我短暂交手——这意味着她的潜力极大。”
梦启咬牙：“可青零她……”
“她还活着。”谢瑾打断他，“只是暂时沉睡。若秋曦能控制这股力量，未来或许能成为我们的助力。”
梦启沉默片刻，低声道：“可我不想用青零的牺牲换什么‘助力’……”
谢瑾正要开口，忽然眉头一皱，转头望向虚空：“有人来了。”
话音未落，空间骤然扭曲，一道白色身影踏破时空裂隙，缓步而出。
虚实。
他白发如雪，左眼猩红如血，右眼冰蓝似渊，腰间悬着猩陨剑与实体刃，周身萦绕着无形的威压。
“哟，未来的我。”梦启勉强扯出一丝笑，“你怎么来了？”
虚实扫了他一眼，淡淡道：“感应到异常能量波动，过来看看。”
谢瑾抱臂轻笑：“神监察者大人亲自驾临，真是荣幸。”
虚实没理会他的调侃，径直问道：“青零怎么了？”
梦启叹了口气，将秋曦的事简要说明。
虚实听完，眉头微蹙：“双重人格？在我那个时空，可没这回事。”
梦启一愣：“什么意思？”
虚实目光幽深：“我所在的未来，青零死得早，根本没机会觉醒什么第二人格。”
梦启瞳孔骤缩，心脏仿佛被狠狠攥紧。
——青零……
谢瑾敏锐地捕捉到关键：“看来时空差异比想象中更大。”
虚实点头，随即对谢瑾道：“你先回实体族，这里交给我。”
谢瑾挑眉：“你确定？”
虚实：“确定。”
谢瑾耸耸肩，转身踏入青色传送阵，临走前对梦启丢下一句：“别太冲动。”
梦启还想说什么，虚实已经迈步朝秋曦所在的偏殿走去。
“等等！”梦启急忙追上，“你别伤她！”
虚实头也不回：“废话。”
梦启一噎，又听虚实嗤笑一声：“以前我让你变强，是为了保护别人，现在倒好，你变强是为了不被别人保护。”
梦启恼羞成怒：“要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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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曦的嘲讽】
偏殿内，秋曦倚窗而立，红眸映着月光，冷若冰霜。
听到脚步声，她缓缓回头，目光在虚实身上停留一瞬，随即讥讽地看向梦启：“怎么，搬救兵了？”
梦启强压怒火：“秋曦，我们谈谈。”
秋曦冷笑：“谈什么？谈你怎么废物到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梦启额角青筋暴起：“你——！”
虚实抬手按住他的肩膀，低声道：“冷静。”
秋曦见状，嘲讽更甚：“哟，未来的你倒是比你稳重多了——可惜，废物就是废物，再怎么穿越时空也改不了本质。”
梦启再也忍不住，猛地挣开虚实的手，力量骤然汇聚拳间，一步踏出！
“你找死！”
秋曦红眸一眯，正要迎击，却见梦启身形一闪，竟瞬移至她身后！
——佯攻！
“通背拳！”
梦启化拳为掌，一掌拍向秋曦后心！秋曦猝不及防，被震得踉跄几步，还未站稳，腰间骤然一紧——
谜梦鞭如灵蛇般缠上她的身体，转眼将她捆成粽子！
“唔……！”秋曦挣扎未果，梦启又扯下一块布条，直接蒙住她的眼睛，顺手塞住她的嘴。
世界终于清净了。
虚实：“……哈？”
梦启长舒一口气，叉腰道：“早该这么治她！”
虚实嘴角抽搐：“你几岁了？”
梦启哼了一声，正要反驳，忽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
——是梦德！
“启儿？里面怎么了？”父亲的声音由远及近。
虚实瞬间隐去身形，仿佛从未存在。
梦启手忙脚乱地去解秋曦的束缚，谁知刚扯下布条，秋曦忽然眼眶一红，声音软糯颤抖：
“父亲……救、救我……”
——是青零的声音！
梦启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门被推开，梦德皱眉站在门口：“你们在干什么？”
秋曦（青零版）泪眼婆娑：“梦启他……欺负我……”
梦德目光一沉：“梦启！”
梦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