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跟没拧干的湿毛巾似的裹着后山，石板路沾着露水，踩上去凉丝丝的，能透过粗布鞋底渗到脚心，跟踩在刚从井里捞出来的西瓜皮上似的。
我揣着卷边的《改良吐纳诀》，书页边角被我翻得发毛，还沾着点上次练吐纳时溅的蒲公英絮——跟粘了层雪花似的，拍都拍不掉；
指尖捏着半颗赵胖子新炼的“改良版轻身丹”，丹面比上次光滑些，却还是坑坑洼洼的，像撒了把小石子，凑鼻尖闻着，灵草香混着灵蜂蜜的甜腻味，跟杂役院灶房的“蜜渍灵草糊糊”一个味儿，甜得发齁。
袖口缝里藏着张折得整齐的“后山赴约应急预案清单”，用杂役院记账的糙纸写的，炭笔字歪歪扭扭，关键处画的小图标比钱师兄的账本还潦草：
“1. 若黑衣人考身法：用‘踩泥不陷步’应对，忌飘（画个倒栽葱的小人，脚边飘圈气，标‘飘成风筝活该’）；
2. 若聊修炼：把吐纳说成‘灵力流程优化’，附三段顺气法案例（画个丹田冒气的火柴人，气柱歪歪扭扭）；
3. 若动手：先掏风灵叶水稳灵力，再讲‘和平解决三步法’（画俩握手的小人，一个缺胳膊一个少腿）。”
刚绕到老槐树下，就见个黑色身影蹲在树根旁，动作轻得像片没重量的枯叶
——不是杀气腾腾要揍人的样，反倒指尖捏颗松果，正逗树洞里的灰毛松鼠。
松鼠探出头，小爪子扒着洞口“吱吱”叫，黑溜溜的眼睛盯着松果，还敢伸爪子挠他指尖，跟挠自家铲屎官似的。
黑衣人耐心得很，手腕轻轻一抬，松果精准落松鼠怀里，看着松鼠捧着松果缩回树洞，嘴角居然还勾了勾，那冷峻劲儿瞬间碎成渣，活像“冷面刺客突然当起松鼠铲屎官”。
听见脚步声，他回头看我，指尖还沾着点松针，把手里的坚果壳往草堆一扔，
壳子“咕噜”滚两圈，撞在石头上响：“你那清单写得挺详细，刚才在树后都看着了
——连‘飘了撞树怎么办’都标了，倒是比青云宗那些死练功法的榆木脑袋心细，他们连自己剑穗缠树都想不到。”
我手一僵，赶紧把清单往袖口深处塞，指尖蹭到布料褶皱，烫得像揣了块刚出锅的红薯：
“前辈说笑了，这叫‘未雨绸缪流程化’，修仙也得讲流程表，不然遇事容易慌
——跟劈柴没劈稳劈到手，疼得龇牙咧嘴还得自己贴灵草膏一个理儿。”
话音刚落，召唤值面板“叮”地跳了下——【+1.2】，备注：“目标（黑衣人，筑基期）情绪：无奈+好笑，被‘修仙流程表’逗乐，吐槽式嘴遁生效，不愧是你。”
我心里暗喜，连筑基期的前辈都扛不住我的槽点，这嘴遁技能简直是“跨修为通杀”。
他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晨露沾在黑色劲装上，晕开点点湿痕，倒显得没那么严肃了。
没等我反应，他突然朝我肩侧挥了下手——掌心没带半点灵力，纯纯测试反应速度。我条件反射往旁边躲，忘了嘴里还含着半颗轻身丹，药劲儿刚上来，
身子一飘就收不住，“咚”的一声结结实实撞在槐树干上，后脑勺麻得发木，摸起来鼓个小包，像长了颗小馒头。
树顶的露水“嘀嗒”滴在我衣领里，凉得我一哆嗦，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喷出来的气还带点灵蜂蜜的甜味。
树洞里的松鼠又探出头，盯着我晃了晃尾巴，小爪子扒着洞口，活像在笑：“傻了吧？让你飘！”
黑衣人忍着笑，肩膀抖得像揣了只扑腾的麻雀，却还装正经，指尖点了点我脚边的小石子：
“《青元小法》的‘以气御形’，是让你把灵力沉在脚底板，像老树根似的扎进地里，不是让你‘以气飘形’，跟踩了云彩的风筝似的没根。
你试试把灵力往脚踝聚，就像踩在泥坑里怕鞋陷进去那样，脚掌贴地，稳着来，别着急当风筝。”
我摸着后脑勺顿悟，赶紧按他说的调整
——灵力顺着经脉往下走，到脚踝时特意放慢速度，像水流漫过石缝，一点点渗进脚掌，
再从脚趾缝里“扎”进地面。再试一次躲他的手，果然稳多了，顺着力道转了个圈，还顺便踢开脚边的小石子，
就是转得太急，左脚差点踩右脚，顺拐的姿势活像杂役院耍猴的，逗得他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这小子，总能把正经身法跳出点马戏团的喜感，比张小剑剑穗缠树还可乐。”
召唤值面板又跳——【+0.8】，备注：“目标情绪：温和+认可，被顺拐姿势戳中笑点，情绪强度降低，好感度微涨。”
临走前，他从怀里掏出个素布包，针脚歪歪扭扭的，一看就是自己缝的，比我画的图标还丑，
里面放着条灰扑扑的聚气绳，还有几片淡绿色的风灵叶
——叶片边缘带细锯齿，透着新鲜草木气，摸起来凉凉的，像刚从井里捞出来的薄荷叶。
“煮水喝能顺灵力，比你那半颗‘甜腻风筝丹’温和，练身法时喝，不容易飘得撞树——再撞几次，你这后脑勺的包能凑够一串糖葫芦。”
我刚想道谢，他又揉了揉我后脑勺的包，语气带点无奈：“下次别带什么应急预案了，修仙哪有那么多死流程，灵活点比啥都强——你这脑袋，再撞树怕是要把刚顺的灵力撞成乱麻，还得重新梳。”
我抱着布包往回走，心里琢磨：“灵活点”也能列个“灵活度提升计划”啊——每天留半个时辰“无流程试错时间”，专门练突发反应，不算违背我的流程原则，主打一个“流程内的灵活”。
走没两步，还听见树洞里的松鼠“吱吱”叫两声，像是在跟我道别，我回头挥挥手，差点又踩空台阶，赶紧稳住身子
——得，“灵活度计划”明天必须开练，再拖就要成“踩空专业户”了。
刚到宗门门口，就见赵胖子拎着个歪歪扭扭的竹编药篓子跑过来，药篓子底都快掉了，里面的灵草晃悠着快掉出来。
他额角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衣领里，脸涨得通红，跟被丹炉烤了半炷香似的：
“不好了不好了！我那改良版轻身丹，刚才给我师弟吃了半颗，他现在飘得下不来，正挂在西坡的歪脖子树上晃呢！
风一吹就转圈圈，跟个断了线的肉风筝似的，还喊着恐高！”
“你又瞎加啥了？上次不是说只按配方来吗？”
我赶紧跟着他往西坡跑，风刮得药篓子“哗啦”响，灵草叶子飞了两片，像逃命似的。
赵胖子喘得像拉风箱：“前儿听丹房的刘师兄说，灵蜂蜜能提药效，还能让丹药变甜
——我想着给你炼颗‘升级版’，就加了两勺……谁知道劲这么大！
我师弟才引气入体，哪扛得住啊，现在跟个氢气球似的，拽都拽不下来！”
到了西坡的歪脖子树下，果然见个圆乎乎的小胖子挂在树枝上，手脚乱蹬，像只被困在晾衣绳上的肉团子，
衣服被风吹得鼓鼓的，活成了“挂在树杈上晃悠的肉风铃”。他看见我们就喊：
“哥！这药劲比杂役院的泻药还猛！我感觉能飘到天上去！风一吹就晃，我恐高啊！
还有，我左鞋要掉了，你快接住，别让它飘丢了——那是我唯一一双没露脚趾的鞋！”
话音刚落，一只粗布鞋“啪”地掉在地上，滚到我脚边，鞋尖还沾着块泥。
我憋着笑从布包里掏出片风灵叶，晃了晃：“赵胖子，赶紧去丹房煮水——水开了放两片风灵叶，煮一炷香，少放柴火，别煮成‘糊味灵草水’！
给你师弟灌下去，能压药效。下次炼丹别瞎加东西，要加也先练小份，对齐目标：先安全再改良，别把人练成‘会喊恐高的风铃’，不然杂役院的歪脖子树都得认你师弟当挂件。”
他连连点头，抱着药篓子往丹房冲，跑的时候还差点踩了那只掉在地上的鞋，踉跄两步才站稳，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笨熊。
召唤值面板跳了——【+2.1】，备注：“目标（赵胖子，炼气一层中阶）情绪：焦急+羞愧，汗流得能浇半棵灵草，还差点踩自己师弟的鞋，中强度情绪触发，血赚。”
树上的小胖子还在喊：“哥！下次炼丹能不能提前说副作用啊！
我再也不替你试药了！这树杈硌得我屁股疼，比坐周执事的戒尺还疼！”
我蹲在树下逗他，捡起地上的鞋晃了晃：“下次试药前，记得让你哥签‘免责协议’，注明‘飘树概不负责，鞋掉了自己爬树捡’。
对了，你这姿势挺实用——刚才俩外门弟子路过，还笑着说‘看这小胖子，比药圃的稻草人还管用，能吓鸟’。”
小胖子气得脸通红，却没法反驳，只能嘟囔着“再也不上当了”，手脚乱蹬得更欢，树杈都跟着晃，怕不是要把树晃倒。
面板又跳——【+1.5】，备注：“目标（赵胖子师弟，炼气一层初阶）情绪：气鼓鼓+无奈，恐高还得挂树上，被逗得想骂人又怕掉下来，低强度情绪触发，稳赚。”
等赵胖子端着风灵叶水回来，碗里冒着热气，飘着两片风灵叶，带着点草木清苦，像药圃里刚摘的清心草煮的水。
小胖子喝下去没一刻钟，身子就慢慢沉了，赵胖子赶紧搭着梯子把他抱下来，小胖子腿还软着，坐在地上揉屁股，
嘴里嘟囔着：“再也不吃我哥炼的丹了，比踩高跷还吓人，还硌屁股——我这屁股都快成筛子了。”
我蹲在旁边笑，摸了摸怀里的风灵叶，觉得黑衣人这礼物送得太及时，不然今天得多一个“常驻歪脖子树的挂件弟子”。
闹到傍晚，夕阳把云朵染成橘红色，连杂役院的屋顶都镀了层金，像撒了把碎金子。
我刚想回屋整理“身法优化笔记”（其实是块薄木牌，画满了歪歪扭扭的步法箭头），就听见广场上传来铜锣声
——“哐哐哐”响，震得耳朵嗡嗡的，比周执事查账时拍桌子还大声。
周执事举着铜锣站在石台上喊，声音比铜锣还响：“外门小比明天开赛！报名的弟子赶紧去账房登记，今晚亥时截止，迟到的算自动弃权！
想拿贡献点的赶紧来，前三名还有灵草奖励——能炼清心丹的那种，不是药圃里快蔫的！”
我赶紧往账房跑，路上掏出木牌补了行字：“小比报名目标：
1. 登记个人信息，确认参赛号牌（要吉利数，比如3号，谐音‘散’，散对手的戾气，顺便散张小剑的火气）；
2. 问清比赛规则，重点记‘能不能嘴遁’（若能，准备十句备用吐槽，优先戳对手痛处，比如张小剑的秋裤、王虎的袍角）；
3. 领参赛号牌，顺便问钱师兄要张‘小比赛程表’——他要是写错别字，当场帮他改，收半颗辟谷丹当‘校对费’。”
到了账房，周执事见了我就挑眉，手里的毛笔还沾着墨，在纸上滴了个墨点，像只小黑虫：
“你也来报名？别到时候比着比着，掏出张‘比赛流程表’给对手看，让对手跟着你走流程，他出拳你喊‘等下，先确认招式合规性’，那我可没法判输赢。”
“那不能，”我递上写好的报名单，上面特意备注“参赛目标：
1. 赢两场测试身法（重点练‘踩泥不陷步’，避免飘成风筝）；
2. 收集3个对手招式案例（画简笔画记录，标‘可吐槽点’）；
3. 避免冲突（能用嘴遁气退对手，就不动手——省力气，还能攒召唤值）”，“我这是‘目标导向型参赛’，专业得很，耽误不了比赛进度，还能给观众添点乐子。”
周执事接过单子，笑着摇了摇头，在上面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叁”字，递给我一块木牌，刻着“3”，旁边还画了个小拳头，像刚学画画的小孩画的：“3号，明天辰时开赛，别迟到
——迟到了罚你扫半天广场，还得给参赛弟子递水，递完水还得帮人拎剑，纯属免费劳力。”
第二天一早，演武场周围挤满了弟子，比灵井打水时还热闹，连药圃的李师兄都来了，手里还攥着半颗灵果，边吃边唠嗑。
石台上挂着“外门小比”的红布，风一吹布角猎猎响，还掉了根线头，像豁了个牙。裁判是外门的张长老，
留着山羊胡，胡子上还沾着点早饭的灵米粥渣，手里拿着个惊堂木似的令牌，敲了敲石台：“第一场，3号林泛对12号王虎！念到号的赶紧上台，别磨磨蹭蹭——再磨蹭太阳都晒到屁股蛋了！”
我握着木牌走上场，对面的王虎比我高半个头，虎背熊腰的，胳膊上的肌肉快把青布劲装撑破了，领口扣子崩掉两颗，露着黑乎乎的胸口，手里还攥着个石锁热身
——正是上次在演武场追着我要“战术分析图”的壮汉。
他见了我就咧嘴笑，露出两排白牙，石锁“哐当”放在地上，砸得台面震了震：
“兄弟，我按你说的‘先躲后打’练了三天，这次肯定不莽撞！
我还特意把袍角剪短了，怕勾到东西——你看！”
我往他袍角看了眼，果然剪短了，却剪得歪歪扭扭，像被狗啃过似的，毛边飞得能扎人，
忍不住笑：“哥，你这袍角剪得挺有‘野兽派艺术感’，就是下次剪之前画条线，找杂役院李婶帮忙
——她平时帮弟子缝补衣服，剪布比剪灵草顺手，准能剪得齐整。”
王虎摸了摸后脑勺，脸有点红：“我没剪过布，下次就找李婶，省得再勾石缝。”
张长老在石台上咳嗽两声，山羊胡都抖了，敲了敲令牌：“开始！别闲聊了，再聊我直接判你们俩平局，都拿不到贡献点！”
王虎果然没像上次那样冲上来，而是往后退了两步，想先稳住架势
——结果退得太急，剪短的袍角还是勾住了石缝，“噗通”一声摔了个结结实实的屁股墩，
石锁“哐当”掉在地上，滚了两圈撞到我的脚，差点把我绊倒。
周围观众“哄”地笑开了，李师兄笑得直拍旁边人的肩膀，灵果都差点掉地上：
“王虎这是给林泛送开场礼呢！还附赠个‘屁股墩表演’，值回票价了！”
我赶紧跑过去扶他，他龇牙咧嘴地揉着屁股，袍角还勾在石缝里扯不下来，脸涨得像熟透的红薯：“娘的，怎么还是勾住了！我都剪短了啊！”
我忍着笑帮他扯袍角，还不忘补刀：“哥，流程是‘先躲’，没让你‘先给观众表演屁股墩’啊！
你这步退得太急，灵力都飘到腰上了，跟扛着袋没扎紧的灵米似的，重心不稳，能不摔吗？下次退的时候，脚贴地，像粘了灵胶似的，慢慢退
——记住，稳字当头，比啥都强。”王虎又羞又恼，却没法反驳，只能挠着头说“下次注意”，还不忘把石锁捡起来抱在怀里，生怕别人偷了他的“热身宝贝”。
召唤值面板跳得飞快——【+3.3】，备注：“目标（王虎，炼气一层高阶）情绪：羞恼+尴尬，摔得屁股疼还扯破了袍角，毛边扎得腿痒，高强度情绪触发，够换两袋灵米。”
张长老在石台上憋得脸通红，敲了敲令牌：“比赛期间，禁止闲聊指导！再聊判你们俩同时出局！”
王虎赶紧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挥着拳头又想上，我赶紧喊：“停！你先顺顺气，把灵力往下沉，脚贴地
——你现在灵力还飘在腰上，出拳没劲儿，跟挠痒痒似的，打在我身上我都嫌硌得慌！”
这话刚说完，张长老的令牌又敲了：“林泛！再干扰对手，直接判负！”
我赶紧闭嘴，往后退两步摆出防御姿势，
心里还在想：王虎这灵力控制，得加练“沉气功”，回头把沉气的流程画给你，不用交灵米，下次帮我扛两趟灵米到讲堂就行——你力气大，省得我跑断腿。
王虎深吸一口气，按我说的把灵力往下沉，这次总算稳住了，拳头带着风砸过来，比刚才有力多了。
我按黑衣人教的“踩泥不陷步”往旁边一躲，顺便小声嘴遁（怕张长老听见）：“沉脚！对，就是这样！
你拳头够劲，但步子跟不上，跟没根的木桩似的，风一吹都能晃——下次出拳时，脚往前迈一小步，跟打桩机似的，稳！”
他愣了愣，果然调整了步法，可还是慢了半拍，被我绕到身后，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哥，你输了
——下次记得把灵力和步子配好，像搭柴房似的，梁和柱得对齐，不然容易塌。”
王虎愣了愣，随即挠头笑了，还拍了拍我的肩，力气大得差点把我拍飞：“行吧，我确实没练熟。
兄弟，下次你开‘流程讲堂’记得叫我，我报个名学流程！
学费我帮你扛灵米，一袋灵米扛起来不费劲！”周围观众又笑了，张长老无奈地摇了摇头，山羊胡抖得更欢，敲了敲令牌：“第一场，林泛胜！下一场准备！”
第二场比得更有意思，我对上的是张小剑。
他穿了件新的青布劲装，领口还绣了朵歪歪扭扭的莲花，像被踩了一脚的蔫花；腰间挂着那柄灵剑，新换的剑穗是红底黄条纹，缠得歪歪扭扭，远看像块没切匀的腊肉条，还挂着两根没扯干净的棉线
——八成是上次缝秋裤剩下的布。一上场他就瞪我，眼神里的火气能烧开一壶灵泉水，剑穗都跟着抖：“这次我不按你那破流程来，直接打！
你要是敢躲，我就喊全宗门的人看——说你林泛是个只会躲的怂包！”
张长老刚喊“开始”，他就拔剑劈过来，剑光比上次快了点，剑穗甩得跟风车似的，却还是没章法，跟瞎挥菜刀似的。
可我练了三天“踩泥不陷步”，躲得又稳又灵活，他劈了十剑都没沾到我衣角，额角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剑穗上，把红底黄条纹染得更深，像腊肉渗了油，急得眼睛都红了，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
突然，他往后退两步，把灵力往剑上聚，想憋大招劈剑气
——我太了解他了，上次他憋剑气，劈偏了砍了半丛灵草，被李师兄罚晒了三天草药。
我赶紧往旁边躲，还不忘小声吐槽：“又憋剑气？上次劈灵草，这次别劈到观众席
——不然张长老的山羊胡都得被你劈断，他得哭着找吴长老告状。”
他的剑气“唰”地擦着我胳膊过去，砸在旁边的石桌上，留下一道浅痕，石桌上的茶杯“哐当”掉在地上摔碎了。
可他的剑穗却被溅起的石子刮掉了半截，红底黄条纹的穗子飘到观众席，有个师妹捡起来喊：“张师兄，你的腊肉条穗子掉了！
还沾着石子呢，要不要给你塞回去？”周围观众笑得更欢了，连张长老都没忍住，嘴角勾了勾，赶紧用袖子挡了挡。
我趁机补刀，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全场听见：“张师兄，你这新剑穗比上次的粉穗子还丑
——粉穗子顶多像没梳顺的麻花辫，这红底黄条纹的，活脱脱一块剩腊肉条，还是没切匀的那种。
下次换块素白布，至少不会被当成杂役院灶房的边角料
——不然弟子们看见你，都得问‘张师兄，你这穗子是偷拿灶房的腊肉布做的吧？’”
张小剑的脸瞬间紫了，跟丹炉里烧糊的药渣一个色，手里的剑抖得厉害，剑鞘“哐当”撞在地上，正好砸在他自己的脚背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却不敢喊，怕丢面子，眼泪都快憋出来了。
召唤值面板直接跳炸——【+4.5】，备注：“目标（张小剑，炼气二层初阶）情绪：暴怒+憋屈，剑穗被当成腊肉条调侃，还砸了自己脚，疼得想蹦却不敢，极高强度情绪触发，涨出半袋灵米的量。”
张长老赶紧敲令牌，怕他真急眼拔剑劈我：“张小剑招式失控，灵力紊乱，本轮胜者——”
“等等！”他突然喊停，盯着我，胸口还在起伏，脚还在疼，却硬撑着装拽：“我输了认栽，但你那身法到底叫啥？我下次好避开！别想蒙我，说是什么‘流程化步法’！”
“叫‘踩泥不陷步’，”我冲他挥挥手，从怀里掏出木牌晃了晃，上面画了个踩泥的小人，
旁边标着“专治飘和慌”，“想学啊？报我下一期的‘修仙流程管理微讲堂’，包教包会，还送‘灵力流程优化手册’
——里面有沉气、躲招、反击的全流程，配简笔画，一看就懂。
只收五颗下品灵石，童叟无欺，老学员介绍还能打八折，送你半袋灵米当见面礼！”
他气得转身就走，走下石台时还差点踩空台阶，手忙脚乱扶住栏杆，引得观众又一阵笑，连他那半截腊肉条穗子都跟着晃，像在嘲笑他。
面板再跳——【+2.8】，备注：“目标情绪：羞愤+不服气，被当成‘招生对象’，还差点摔台阶，面子里子全丢，中高强度情绪触发，稳赚不亏。”
我正对着观众鞠躬“致谢”，就见赵胖子举着个粗瓷碗跑过来，碗里冒着热气，风灵叶的香味飘过来，带着点草木清苦。“兄弟，快喝了这风灵叶水！
下一轮对手是外门排第三的李虎，听说他一拳能砸裂木桩，力气大得能扛两袋灵米
——比王虎还猛，你得赶紧顺顺灵力，别等会儿被他一拳砸得飘起来，比我师弟挂树还高！”
我接过碗一口闷，风灵叶水喝下去后丹田暖暖的，灵力像溪流似的顺着经脉走，舒服得打了个嗝，连刚才躲剑气的疲惫都没了。
抬头时，正好看见李虎站在台下看我，虎目圆睁，却没像其他对手那样露敌意，反而带着点好奇，还指了指我手里的木牌，像是在问“那玩意儿是啥？灵草图谱吗？”
召唤值面板轻轻跳了下——【+1.0】，备注：“目标（李虎，炼气二层中阶）情绪：好奇+疑惑，盯着木牌想知道是不是灵草图谱，低强度情绪触发，蚊子再小也是肉。”
赵胖子看着我掏出木牌写计划，凑过来看了眼，上面写着：“下一轮目标：
1. 躲李虎的拳头，重点防左拳（摸底时见他左拳更劲，能砸烂灵米袋，怕把我砸成灵米糊糊）；
2. 用嘴遁夸他‘力气大适合当力量训练助教’（若夸得他不好意思动手，直接不战而胜，省力气）；
3. 若赢了，邀请他加入微讲堂，负责力量教学（薪资：每次课两颗下品灵石，管灵米管饱——他力气大，肯定能吃，得提前跟灶房打招呼多蒸点）。”
赵胖子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手里的粗瓷碗还晃了晃，差点洒我一身水：
“你这哪是比赛，明明是把演武场当成‘助教招聘现场’了，连王虎都被你拐得想报名，下次别琢磨张长老了，他老人家的山羊胡都比你这讲堂金贵，可看不上那点灵米工资。”
我抬头笑，笔尖还在木牌上写“力量助教要求：脾气好，不打人，能扛木牌，吃得多但干得多”：
“不然呢？修仙路上，多个人学流程，就少个人踩坑，还能一起优化修炼方法
——顺便帮我搬木牌、扛灵米，多划算！再说了，李虎力气大，以后讲堂需要搭台子，他一个人就能搞定，省得我喊王虎来帮忙，还得管他吃灵米。”
风吹过演武场，带着远处药圃的灵草香，我看着手里的木牌，又瞥了眼召唤值面板——累计已经快到60点了，离召唤土地公的100点目标越来越近。
这外门小比，果然没白来：练了身法，攒了召唤值，还招了俩潜在助教，简直是“一举三得”的模范流程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