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安静得可怕。
托尼·史塔克脸上那种玩世不恭的表情，多出了几分好奇与兴趣。
变种人。
这个词汇在普通民众那里，还只是都市传说一样的存在。
可对于他这种级别的人物来说，早已不是秘密。
而萧·史塔克，听到林厦的解释，眉宇间紧皱到一起，开始对自己的猜测和怀疑产生了一丝动摇。
可那股来自穿越者之间的直觉，那股冥冥之中的感应，又让他无法彻底相信对方说的话。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在心里疯狂地生根发芽。
他觉得林厦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字，都充满了问题。
“变种人？”
萧·史塔克重复了一遍，他踱步走回林厦的面前。
他脸上那股原有的从容和平自信，又回来了。
“你说你的能力，是让别人暂时忘记你？”
“对……对！”
林厦拼命点头，无比配合。
“有点意思的能力。”
萧·史塔克点了点头，然后身体微微前倾。
“既然这样，那你对我用一次试试。”
“让我见识一下，变种人的神奇能力。”
他目光如炬，死死盯着林厦吩咐道。
……
火影办公室。
宇智波飒看着聊天群里，王昊等人还在为林厦捏着一把汗。
他没有理会，一道私聊直接发给了林厦。
【[火影忍者]宇智波飒（群主）：他这是在诈你。】
【[火影忍者]宇智波飒（群主）：他怀疑你，但没有证据。他让你对他使用能力，就是最后的试探。】
【[火影忍者]宇智波飒（群主）：他自己很可能也有类似系统的东西护体。
你的‘能力’如果对他起了作用，就说明你的能力来自于系统金手指。】
【[火影忍者]宇智波飒（群主）：所以，你要假装对他使用了能力。】
【[火影忍者]宇智波飒（群主）：你要表现出能力对他无效的震惊，无法理解，为什么你的能力会对他失效。】
看着群主发来的这一长串文字，林厦混乱的脑子瞬间清明。
原来是这样！
好险！
差一点就掉进坑里了！
这个萧·史塔克，心眼也太多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将群主的所有指示牢牢记在心里。
……
史塔克大厦顶层。
看着对面萧·史塔克那不容拒绝的眼神，林厦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好……好的。”
他颤颤巍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装模作样地闭上眼睛，双手对着萧·史塔克，摆出一个他自己都觉得很中二的姿势。
“呃……啊……遗忘吧！”
他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声。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
托尼·史塔克端着酒杯，看得津津有味，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一秒。
两秒。
十秒过去。
萧·史塔克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眼神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林厦慢慢地睁开眼睛，脸上先是期待，然后是疑惑，最后化为了彻彻底底的震惊和不敢置信。
“怎么……怎么会？”
他指着萧·史塔克，说话都结巴了。
“为……为什么我的能力对你没用？！”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他的演技在求生欲望的催动下，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
那份发自内心的惊骇，那种世界观崩塌的错愕，真实到让萧·史塔克自己都愣住了。
他看到林厦的反应，不是伪装出来的。
那种“我的异能居然失效了”的巨大打击，根本装不出来。
所以……
他真的不是穿越者？
这个念头一起，萧·史塔克一直紧绷的神经，不由自主地松懈了一分。
但他依旧没有完全放下戒心。
然后，他把目光投向了旁边看戏的托尼。
“你对他试试。”
林厦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不敢有丝毫犹豫，马上转过身，对着正在喝酒的托尼·史塔克。
他再次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忘……忘记我！”
这一次，他连中二的台词都喊得有气无力，一副备受打击的样子。
正端着酒杯，准备再喝一口的托尼·史塔克，手上的动作忽然顿了一下。
他眨了眨眼，眼神里闪过一丝短暂的迷茫。
他看了一眼林厦，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萧。
“嗯？”
托尼眉头微皱，开口问萧。
“你叫我上来，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个……嗯，这是谁来着？”
“他怎么在我的办公室里？”
成了！
能力生效了！
林厦心里狂喜，但脸上却不敢表露分毫，依旧是那副失魂落魄的表情。
萧·史塔克的眼神剧烈地闪动了一下。
林厦，就是一个觉醒了精神异能的变种人。
而自己，是凌驾于变种人之上的，更特殊的存在。
之前的怀疑，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就在萧·史塔克陷入沉思，准备进行下一步判断的时候。
一旁的托尼·史塔克却不耐烦了。
他晃了晃脑袋，那种被影响的感觉很快就消失了。
“行了，萧。”
托尼放下酒杯，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玩了，我可没工夫陪你玩这种侦探游戏。”
“不就是个想钱想疯了的变种人吗？至于让你这么大费周章？”
“把他交给神盾局，或者干脆给他一笔钱打发了，多大点事。”
托尼一副“你太大惊小怪”的表情。
“哥，你不懂。”
萧·史塔克摇了摇头，他做事，从不留任何隐患。
他看着已经彻底蔫下去，如同斗败了的公鸡一样的林厦。
最终，他做出了决定。
“好了，你的故事我暂且信了。”
萧·史塔克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林厦。
“从今天起，你哪也别去了。”
“你就跟在我身边，当我的助理。我会给你合法的身份，也会给你花不完的钱。”
林厦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不解。
“为什么？”
“不为什么。”
萧·史塔克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你的能力很有趣，我想好好研究一下。”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拒绝。”
他话锋一转，一股淡淡的威胁弥漫开来。
“不过，我想移民局和神盾局，都会对一个有前科的变种人偷渡客，很感兴趣。”
林厦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