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成功击杀真蛰虫(成年工虫)(普通阶)】
【获得经验值:150点(天赋全能者效果一触发,经验获取效率提升100%,实际获得300点经验)】
【代行者等级提升至LV1】
【获得自由属性点:1点】
【领悟技能:武装(白色)】
【类型:主动技能(状态类\/强化类)】
【效果:消耗一定体力与,,短暂激发潜能,对自身或一项装备\/技能进行临时强化。效果:1.使自身或一件装备(限一件)临时获得等同于自身体质属性x0.5的防御力加成,持续30秒。2. 使自身掌握的一项技能(限一项)品质临时提升一级(最高提升至绿色品质),效果增强,持续30秒。冷却时间:10分钟。】
【描述:意志即武装,短暂突破极限的爆发。】
一连串冰冷的提示信息如同冰水般浇在陈墨混乱灼热的意识上,让他从濒死的剧痛和虚弱中强行清醒了一丝。
升级了?属性点?
还有……武装技能。
他艰难地转动眼珠,看向那具小山般的虫尸。这就是杀死怪物的感觉,经验、强化点、新技能……这就是乐园的规则,价值交换,用命去拼。
一股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和一种病态的、难以言喻的兴奋感交织在一起,让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意义不明的低笑。
他尝试着抬起剧痛的手臂,按照乐园提示,将刚刚获得的1点自由属性点,加在了当前最能保命的属性上——体质。
一股微弱的暖流瞬间流遍全身,仿佛给疲惫不堪的身体注入了一丝新的活力。腰侧那撕裂般的剧痛似乎减轻了一点点,呼吸也顺畅了一些。虽然依旧重伤虚弱,但至少感觉命暂时吊住了。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想去查看那具虫尸,也许能获得点有用的东西,乐园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警告:侦测到高浓度真蛰虫信息素波动,目标:3,方位:西南方200米。正在高速接近,威胁等级:精英】
【警告:侦测到空气中致幻翅粉浓度急剧上升,精神抗性持续判定中……】
精英?还是三只?
陈墨的心猛地沉到谷底。刚升起的那一丝侥幸和兴奋瞬间被冰冷的绝望取代。
一只普通的工虫就差点要了他的命,现在重伤虚弱的状态下,同时面对三只精英,这他妈是新手副本?乐园你玩我呢?
他甚至能隐约听到远处传来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更加密集尖锐的刮擦声,比刚才那只工虫移动时快得多。
跑!必须跑!往哪里跑?
他猛地看向视野边缘那个淡绿色的标记点——引导Npc哈尔的位置,东北方向,大约三百米。
那是唯一的生路。
“呃……”陈墨咬紧牙关,口腔里全是血腥味。他强忍着全身散架般的剧痛和腰侧撕裂的伤口,用那把沉重的工业砍刀当拐杖,支撑着身体,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每一次动作都牵扯着伤口,眼前阵阵发黑。
他踉跄着,用尽全身力气朝着东北方向,跌跌撞撞地冲去,每一步都在厚厚的粉尘里留下一个带血的脚印。
身后的刮擦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他甚至能闻到风中传来的、比工虫更加浓烈刺鼻的酸腥味。
“嗬……嗬……”粗重如同风箱般的喘息从他喉咙里挤出,肺部火烧火燎。三百米的距离,在平时不过眨眼功夫,此刻却如同天堑。
就在他感觉身后的恶风几乎要扑到背心,刮擦声近在咫尺的绝望关头。
“这边,快!”
一声嘶哑却异常沉稳的低吼,如同惊雷般在他左前方响起。
陈墨猛地抬头。只见约莫五十米外,一片由巨大扭曲的金属板和坍塌混凝土构成的、如同天然洞穴般的废墟缝隙里,探出了半个身影。
那是一个男人。看起来约莫四十多岁,脸庞瘦削而棱角分明,如同风化的岩石,布满了深深的沟壑和风霜痕迹。一头乱糟糟的、沾满灰尘的短发下,是一双深陷在眼窝里、却如同鹰隼般锐利明亮的眼睛。他身上穿着一件早已看不出原本颜色、布满污渍和破口的帆布外套,里面似乎裹着一些简陋的防护。
此刻,他正端着一把造型粗犷、枪管极长的步枪,枪口稳稳地指向陈墨身后追来的方向。
“低头!”男人再次低吼。
陈墨几乎是本能地猛地向前扑倒。
咻!咻!咻!
三声尖锐的破空厉啸几乎同时响起。
三支尾部拖曳着橘红色火焰的箭矢,如同三道火流星,精准无比地从陈墨头顶上方掠过,带着灼热的气流,射向他身后。
轰轰轰——
剧烈的爆炸声在陈墨身后不远处猛然炸响,炽热的火焰夹杂着冲击波猛地扩散开来,将那片区域的粉尘瞬间清空,形成一片短暂的火海。一股热浪夹杂着焦糊的虫腥味扑面而来。
追击的密集刮擦声瞬间被爆炸的轰鸣和几声尖锐痛苦的嘶鸣取代。
“趁现在,爬进来。”废墟缝隙里的男人急促地喊道,同时伸出了一只布满老茧和伤痕的手。
陈墨没有丝毫犹豫,强忍着爆炸冲击波带来的眩晕和伤口剧痛,手脚并用地朝着那个狭窄的缝隙爬去。身后的火海中,隐约可见几道暗紫色的、痛苦扭曲的巨大虫影在火焰中翻滚挣扎。
他抓住那只伸出来的手,那只手粗糙有力,如同铁钳般将他猛地拽进了那片由金属废墟构成的、相对稳固的掩体内部。
刚一进入,光线瞬间暗了下来。空间不大,勉强能容纳两三个人蜷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机油、灰尘、汗味和某种药草混合的复杂气味。
陈墨靠在冰冷的金属内壁上,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腰侧的伤口,痛得他眼前发黑,冷汗瞬间浸透了破布般的衣物。
“谢…谢谢……”他艰难地挤出两个字,声音嘶哑得厉害。
“省点力气。”那个男人——哈尔,迅速缩回身子,动作敏捷得完全不像他这个年纪的人。
他警惕地通过废墟缝隙观察着外面爆炸火焰的情况,同时飞快地从腰间一个同样破旧的皮袋里摸出一个小铁盒,头也不回地扔到陈墨脚边。
“自己处理伤口,动作快!燃烧箭只能拖住它们一小会儿。”哈尔的声音低沉而急促,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蚀蛰虫没那么好糊弄。”
陈墨低头看向那个铁盒。盒子表面坑坑洼洼,但密封性似乎很好。
他颤抖着手打开,里面是半盒粘稠的、散发着刺鼻消毒水味道的暗绿色药膏,还有几卷还算干净的、用某种植物纤维编织的绷带。
他不再废话,咬紧牙关,撩开被虫血腐蚀得破破烂烂的t恤下摆。腰侧那道被虫尾扫中的伤口触目惊心,皮肉翻卷,一片青紫肿胀,还在缓慢地渗着血。被蚀蛰虫酸液溅到的地方更是红肿起泡,火辣辣地疼。
他忍着剧痛,用手指挖出大块冰凉的药膏,胡乱地涂抹在伤口上。药膏接触伤口的瞬间,带来一阵强烈的刺痛,但紧随而来的是一股清凉的镇痛感,似乎连灼烧感都减轻了一些。
他手忙脚乱地用绷带在腰间缠绕了几圈,死死勒紧,暂时止住了血。
就在他刚处理完伤口,稍稍喘了口气时,外面火焰燃烧的噼啪声迅速减弱下去。几声更加愤怒、更加尖锐、如同金属摩擦般的嘶鸣穿透了掩体。
“来了。”哈尔的声音瞬间绷紧,他猛地将长管步枪架在缝隙边缘,仅露出小半个枪口。“准备好,它们很记仇。”
陈墨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顾不得包扎的粗糙,一把抓起放在脚边的工业砍刀,挣扎着挪到缝隙另一侧,透过一道狭窄的缝隙向外望去。
爆炸的火焰已经基本熄灭,只留下几处焦黑的痕迹和袅袅黑烟。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焦糊味和虫尸烧焦的恶臭。
而在那片焦黑区域的边缘,三只形态迥异于之前工虫的怪物,正缓缓显出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