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宁心玉,要是我房间里没搜出来这玉镯,那是不是可以告你个污蔑之罪?”
宁心玉笃定道,“当然可以。”
她压根就不带怕的,因为东西在哪她能不清楚呢?
温迎笑笑不再说话,抬起手臂做了‘请’的手势,示意警察同志可以搜查了。
沈秋和宁心玉也跟着一起进去了,闹这么大动静,这街坊邻居都站在门前凑热闹,徐娇娇是冲在最前面的人。
她都忍不住拍手叫好了,心里呐喊着东西就是这个骚狐狸偷的,有这样的作风看她还怎么当军嫂?
她的头就差没钻进里面去看了。
而里面的温迎神情自然,坐在椅子上悠闲的看戏,仿佛自己是个局外人一般。
宁心玉心里暗讽道,真是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她知不知道盗窃罪意味着什么?
她越想越多,脸色也更加难看了几分,她只是想让温迎离开大哥,做不成军嫂,但没想过让她坐牢,她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许是良心发现的她说一句,“妈,我好像在你房间里看见那玉镯了,会不会不是温迎拿的啊?”
这时警察不满的看了她一眼道,“这位同志,报警不是儿戏,你一会说在这,一会说在哪,你当这是在过家家吗?”
宁心玉低头不敢再出声,心里又懊恼的后悔自己不该听姝禾的,这要是温迎因为这件事情去坐牢了,那她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很快,警察在搜查了一番后并没有看见什么玉镯,温迎冷笑,当然看不见,因为玉镯就在她空间里躺着,他们能看见才怪呢!
宁心玉的心稍稍放下了些。
警察简单做完笔录后,就先行离开了。
徐娇娇看见温迎好好待在原地时,她整张脸的表情都扭曲了,这么好的机会都没毁了那只骚狐狸,果然警察也不中用!
警察都走了,这些看热闹的人自然也就散了,唯独徐娇娇还赖着没走。
“徐娇娇,你站在门口是来当门神的吗?”
徐娇娇不屑的看了她一眼,鄙视道,“我当门神怎么了?”
“也好过你当小偷的强!”
“秋姨,定是她手脚不干净偷了你的东西,你想想看啊,这东西放家里这么久都没事,怎么她一来就丢了?”
“我看她不止是个小偷还是个扫把星!谁家娶她谁家就倒霉!”
温迎端起一盆水就往徐娇娇身上泼,下一秒徐娇娇发出了几声猪叫声!!
“温迎你个贱女人,你敢泼我一身的水?”
“信不信我.......我去报警!!”
温迎淡淡道,“怎么?我往家门口倒水跟你有关系吗?”
“别人都没被泼到就你被泼到了?”
“还真是蠢!”
“哦,忘了告诉你那是我的洗脚水专门治治你的嘴臭!”
她抬头扇了扇旁边的空气,“真是臭死了,这不会是十几年没刷牙了吧?”
“真是臭死人不偿命!”
徐娇娇整个脸都变成了铁青色,指着她的脸一副便秘的表情。
温迎也懒得看,直接把门一关,这种人就是欠骂!
等关起门来,她这次细细打量着宁心玉,像是想看穿她,之前她只是觉得这人就是被宠坏了,现在还来还蠢,蠢的无可救药。
凭她这种脑子,像这种高级的栽赃肯定是想不出来的,所以只能是俞姝禾!
她将手镯随手放进了客厅的盆栽里,她记得二姨早上都有观察植物生长的习惯,所以最迟明早就能看见了。
“迎儿,对不住了,刚刚二姨是急昏了头!”
“那东西是传家宝很是贵重,这一下子不见了我便慌了神。”
“二姨并没有怪你的意思。”
温迎点头,善解人意道,“二姨我都懂,贵重的东西掉了心里肯定会着急的。”
“这种心情我能理解,要是换做是我,做的还未必有二姨那般好。”
“只是,心玉可能心里对我这个嫂子有成见,就连家里丢了东西也是第一个怀疑我.........”
有些话她也只是点到为止,沈秋不傻,说多了反而不好。
沈秋这时理智才回笼,“迎儿你放心,二姨定会给你个交代!”
说完,她大力的将宁心玉拉回房间里了。
温迎勾了勾唇,如果不是后来宁心玉良心发现了,她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揭过这件事。
她并不是什么菩萨心肠,普度众生的人,相反从小是孤儿的她特别独立,凡事以利益为先,对她好的她可以加倍返还,对她坏的她不会放过!
沈秋再次从房间里出来时,她将女儿房门给锁上了,这次事情她多少猜出来了,和女儿脱不了干系。
但任凭她怎么说,心玉都否认玉镯是她拿的,只一口咬定是家里进贼了。
所以她只好先关她在房间里,好好反思几天,以免再发生什么意外。
“迎儿,我还有事先去派出所一趟,至于心玉你别理她。”
“让她在里面关几天。”
温迎点头应下,她对这个二姨印象一直都挺好的。
对错分明,并不会因为对方是自己的女儿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他人,这点她很认可。
这俞姝禾就是根搅屎棍,走哪搅哪!
在之后的几天里,宁心玉都很安分,一张嘴也没有乱讲话。
中午吃饭时,沈秋神神秘秘的将失而复得的玉镯套在温迎洁白光滑的手腕上。
温迎刚想推脱却被沈秋制止了。
“迎儿,别拒绝,这本就是你的东西。”
“想来也是运气好,今早浇花时发现在一朵花上挂着!”
“我一拿到手就想着快些套上你手上,这东西我也保管的够了,现在可算是找到它的主人。”
温迎低头看着青绿色的玉镯泛着淡淡的光芒,靠近自己肌肤时那种冰凉的舒爽让她都不舍得摘下来。
这沈家宝物真多!各个都有奇效似的。
“那就多谢二姨了!”
温迎眼眸亮亮的,看上去很是开心与满脸惆怅的沈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手里拿着一份名单,看了半天眉心都没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