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屋子里的贾张氏,目光在屋子里众人身上扫过,最后目光落在秦淮茹身上,然后开口恶狠狠的骂道。
“你这个小贱人自己家里没有活吗,大晚上跑人家来干活,我就问你贱不贱啊!现在快点给我滚回去把饭做了,否则老娘今天就活活打死你!”
原本不打算掺和贾家的事情,可听贾张氏这么一说,聋老太太的火气也上来了。
聋老太太一双昏黄的老眼就这么盯着贾张氏,足足看了有一分钟,最后才不紧不慢的说道。
“贾张氏几天不见你长本事了呀,在你家耍威风还没耍够,如今竟然跑到我这里来撒野了!”
听聋老太太这么一说,贾张氏不由愣了一下,来的时候她一门心思想着把秦淮茹给带回去,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惹得面前这个死老婆子不高兴了。
在四合院儿里,除了前院的周和平就属后院儿这个聋老太太不好惹了,特别是想到这个老婆子身上那错综复杂的关系,贾张氏顿时就变得心虚了起来。
她在脸上堆起了一抹笑容,走到聋老太太面前说道。
“老太太,我这刚才太过着急了所以才失了礼数,还请您老人家别放在心上!只是秦淮茹这个小贱人太过分了,大晚上的不在家里做饭,竟然半路跑您这里来了,害得我们全家上下到了现在都没吃饭呢。
贾张氏觉得自己已经认错了,而且自己年纪也不算小了,聋老太太也应该给自己一个面子,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聋老太太看都没看她一眼,语气依旧冰冷的说道。
“你贾家到现在有没有吃饭跟我这个老婆子说不着,时候也不早了,我这个老婆子也要睡觉了,你现在就回去吧。”
见聋老太太这么不给面子,贾张氏心里更加的心虚了,此时她不由开始后悔了起来,早知道会招惹到这个死老婆子,一开始的时候自己就应该压着点儿火气。
自从秦淮茹从家里出来以后,贾东旭就把脾气全部撒在了她的身上,母子俩大吵了一架,最后贾张氏也不得不承认,贾家是不能没有秦淮茹的。
原本想着到了后院儿以后,自己好声好气的跟秦淮茹说说,实在不行就拿棒梗儿出来说事儿,就不相信这个小贱人还铁了心要离婚。
可贾张氏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见到秦淮茹以后她就压不住自己心里的火气,总觉得一个乡下来的小贱人没资格让她说软话。
而且到现在她还没有吃饭呢,可看到秦淮茹竟然在聋老太太家洗碗,以贾张氏的性子怎么可能忍受的了这些,所以才二话不说进门就直接开骂。
感受着屋子里三人看自己那冰冷的眼神,此时的贾张氏心里有些慌了,真惹恼了聋老太太先不说将来会不会整她,单单这老家伙现在让傻柱儿捶她一顿,她就一点儿脾气都没有。
贾张氏越想心里越是火,一双三角儿眼时不时的往门外面瞟着,一副见事不妙转身就跑的样子。
又等了一会儿,聋老太太似乎并没有要让傻柱儿捶她的意思,这让贾张氏的胆子也稍微变大了一些,这个时候的她脸上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一张满是褶子的脸上挂满了笑容,那样子就好像盛开的菊花一般。
“老太太,老祖宗,刚才我是因为着急才忘记了礼数,您老人家一定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在您面前我就是个晚辈,有什么做的不周全的还请您老多担待着点儿。”
说到这里,贾张氏的话锋一转,目光在秦淮茹身上扫了一眼,然后继续开口说道。
“老太太,我家里今天出了点儿糟心的事儿,秦淮茹这个小贱人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要跟我们家东旭离婚,当年她在农村里都快要被活活饿死了,我们家东旭好心把她接到四九城来享福,如今这个小贱人觉得我贾家日子过得不行了,就要跟我贾家断绝关系,您老人家给评评理,她是不是忘恩负义没良心呀!”
看着贾张氏这态度上的变化,聋老太太的眉头不由皱的更紧了,此时她也在琢磨到底有没有必要掺和贾家的事情。
在一个院子里生活了这么多年,聋老婆子太了解贾家人的尿性了,一直都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就算是你帮了他家再多,将来稍微有不如意的地方立马就会翻脸。
只是贾张氏眼下就在自己面前,如果她不说些什么,面子上又显得过不去,心里拿不定主意的聋老太太转头看向了身边的易中海,刚才是他帮着秦淮茹说话的,这个时候也不能躲在一边享清闲。
感受到聋老太太的目光,易中海轻轻的咳嗽了两声,然后才缓缓的开口说道。
“贾家嫂子,刚才我也听秦淮茹把你们家发生的事情都说了,我觉得这个时候还是让你们双方都冷静一下的好,就算是现在让她跟你回去了,可能到了家里还会吵起来,与其那样的话还不如大家都平心静气的考虑一晚上,说不定明天秦淮茹自己就想通了呢。”
贾张氏本来就看易中海不顺眼,在她看来自己的好大儿之所以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就是易中海这个做师父的没有教好。
依着自己好大儿那善良的性子,他不可能去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赌博,更不可能把家里的房子押在牌桌上,而且出了事儿以后,易中海这个做师父的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掏钱给贾东旭还赌债,这些事情加在一起,贾张氏只要想起易中海就恨得咬牙切齿。
眼下贾张氏哪里听得进去易中海的话呀,她一双三角儿眼满是不屑地说道。
“我说易中海,你还是哪里凉快哪待着吧!就是因为你好好的把婚离了,给四合院儿的年轻人开了个不好的头,现在这些小年轻的只要有遇到不顺心的事就离婚,我家的事你应该负大部分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