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儿阎埠贵家里。
阎家人正在吃着饭,整个屋子里没有一个人说话。
突然杨瑞华重重的把手里的筷子摔在桌子上,然后气咻咻地骂道。
“该死的周和平也太嚣张了,当着四合院儿这么多人竟然这么不给面子,这个小畜生真是太可恶了!”
阎埠贵看了一眼自己老伴儿,他烦躁的摇了摇头。
“行啦,窝头都堵不上你的嘴!”
听了这话,杨瑞华更是恼火了。
“堵什么堵,堵什么堵!今他周和平都快要骑到咱们阎家脖子上拉屎了,就这样你都能忍?”
看着杨瑞华那一脸愤怒的样子,阎埠贵轻轻的摇了摇头。
“你一个老娘们儿知道什么,头发长见识短!”
“好,你见识长,你给我说说当时你到底是怎么样的,搞得咱们阎家在四合院儿里一点儿的面子都没有。”
阎埠贵一脸不屑的笑了笑。
“面子,面子值几个钱?”
这话一出,杨瑞华顿时就愣住了,只是还不等她说话,只听阎埠贵又继续说道。
“在院子里,咱们阎家不能跟任何人撕破脸!”
话音刚落,杨瑞华再次扯着脖子叫喊了起来。
“为什么不能撕破脸,别人都往咱们脸上吐唾沫了还能忍着,你能忍我可忍不了!”
面对愤怒的杨瑞华,阎埠贵也不接茬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咱们家孩子多,我的那点儿工资也勉强地够咱们全家饿不死,而且眼看着解成、解放、解旷三兄弟也是渐渐的长大了,以后还要面对他们结婚哪里都需要钱,咱们只有跟院子里的人都处好关系,才能在他们身上占点便宜回来,也是为了节省家里的开支。”
听了阎埠贵的话,杨瑞华顿时就不说话了,她一脸苦涩的看了一眼自家男人,眼神之中满是不甘之色。
感受到老伴儿的目光,阎埠贵轻轻的笑了笑。
“别以为吃亏就是坏事儿,有的时候吃亏也就是在占便宜,而且现在先由着周和平猖狂,俗话说天狂有雨水人狂有祸,早晚有一天会有一个更狠的家伙出来,能把那个小畜生连皮带骨的收拾喽,真到了那个时候咱们再落井下石也不迟。”
听了阎埠贵的话,阎家人纷纷投来了认同的眼神,杨瑞华脸上更是闪过一抹尴尬之色。
“老头子,真是苦了你呀!”
“那有什么,谁让现在学校教员工资低呢,先忍着吧,咱们家早晚有出头的那一天!”
“对!家里有四个孩子,只要将来有一个孩子有出息,咱们家就能飞黄腾达,到了那个时候我看谁还敢不拿咱们阎家当回事!”
中院儿,贾家。
秦淮茹在一边儿给贾东旭喂饭。
或许是为了体现自己是贾家男人地位吧,最近贾东旭都不起来吃饭了,如果秦淮茹在家每一餐都要她喂到嘴里才行,平时则是贾张氏带着棒梗儿吃饭。
此时,贾家的饭桌上只有棒梗儿一个人在吃,贾张氏揉着肚子气咻咻的坐在一边儿生着闷气。
看着贾张氏脸上时不时流露出来的痛苦之色,秦淮茹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只是琢磨着为什么刚才周和平就不能多用些力气,如果一脚把这个老虔婆给踹死贾家就彻底地太平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贾张氏也慢慢的缓了过来。
“该死的周和平,这个小畜生早晚不得好死,这么欺负我们贾家真是该天打雷劈!”
“还有那个刘海中也不是个东西,那个老狗日的明显怂包一个,周和平一瞪眼他就尿了,什么事儿都往老娘身上推,真他妈的不是个男人,怪不得孙红梅都要得抱着许富贵的内裤睡觉,这就是觉得那老狗日的不是个男人呀!”
“不就是想去他家要点肉吃嘛,那么一条大猪腿他周和平一个人又吃不完,坏了就太可惜了,我贾家只是想帮个忙而已,那个小畜生竟然不领情,该死的早晚也是个绝户的命,将来我看他一定娶不到媳妇儿。”
就在这个时候,正坐在饭桌边上啃窝头的棒梗儿突然开口说道。
“奶奶,不只周和平家里的肉吃,后院儿聋老太太也在炖肉呢,还是傻柱儿帮着炖的。”
“咕噜!”
棒梗儿的话刚说完,贾张氏跟贾东旭齐齐地吞了一口唾沫。
贾张氏一双小母狗眼儿眨了眨,然后看着棒梗儿开口问道。
“好棒梗儿,奶奶的好大孙,你是怎么知道聋老太太炖肉了呀,我为什么今天连味道都没有闻到呢。”
“今天刮的是西北风,炖肉的香味儿都飘去别的院子了,而且刚才炖肉的时候你又在前院儿当然没有闻到了!聋老太太家里不仅仅吃红烧肉,我还看到傻柱儿跟易中海那个老绝户俩人在聋老太太吃喝酒呢。”
此时的贾张氏再也没有半点儿怀疑,而且她断定今天的肉都是上次易中海买回来的,当时她为了能弄一点儿回贾家,还四合院儿一众老娘们儿给围殴了一顿呢。
自己下了那么大的功夫竟然连一口荤腥都吃不到,这让贾张氏心里极度的不平衡,想到这里她抬头看向了正在给贾东旭喂饭的秦淮茹说道。
“淮茹,你先停一下吧,由我来替你给东旭喂饭,你现在抓紧时间去后院儿,趁着傻柱儿炖的红烧肉还没有被吃完,你现在过去要一点儿回来,咱家里老的老小的小,东旭、棒梗儿都是需要补身体的。”
秦淮茹一脸绝望的放下手里的粗瓷大碗,该死的贾张氏还嫌自己不够丢人是吧,这种被人看不起的破事儿第一时间就想到自己,他自己为什么不去呀!
而且自己在轧钢厂的钳工车间做学徒,万万不能因为一点儿小事儿把易中海给得罪了,否则的话自己也会跟贾东旭一样在单位里举步维艰,想到这里她一脸为难的看着贾张氏说道。
“娘,聋老太太是什么人你也是知道的,她那么抠门儿的人怎么会把红烧肉给咱们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