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贾张氏的话,秦淮茹心里那个恨呀,这个该死的老虔婆,打自己一顿竟然就是为了让他这个残废儿子高兴一下,这也太不拿自己当人了。
原本以为这一顿打是挨定了,可秦淮茹万万没有想到,坐在那里的贾东旭竟然摇了摇头,他一脸苦涩地开口说道。
“如果是以前,易中海或许还会帮着咱家想条出路,如今不可能了,这件事儿你们都不要想了?”
秦淮茹跟贾张氏同时一愣。
“东旭,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跟易中海的关系不是挺好的吗?”
此时贾东旭脸上的肌肉又开始扭曲了起来。
“好个屁,易中海那个老杂碎不是个东西!”
见自己的好大儿生气了,贾张氏习惯性地就开始蹿了,肥胖的身上一跳三尺高气势汹汹的对着贾东旭说道。
“东旭,你不用生气,易中海那个老绝户是不是欺负你了,有什么事儿你不要怕,妈现在就去轧钢厂找那个老狗日的给你出气去。”
对于自己这个咋咋呼呼的老娘,贾东旭都快要无语了。
还说什么去轧钢厂找易中海去算账,恐怕到了以后人家大门都不给她进,也就是眼下他已经残废了,否则的话此时贾东旭早就要开口呵斥了。
强忍着等贾张氏把话说完,然后贾东旭才悠悠地开口说道。
“自从易中海离婚以后,我明显的感觉到他在慢慢的疏远我,上个月他竟然开始让我还钱了,发了工资还捂热呢易中海就找我要走了五块钱,说什么以后每个月让我最少还他5块钱。”
听了贾东旭的话,秦淮茹顿时就愣在了那里,怪不得棒梗儿饿肚子找易中海要口吃的都不给呢,原来人家已经不用贾东旭给养老了,既然这样更没有理由迁就棒梗儿了。
强烈的恨意在秦淮茹的心头升起,她恨这么大的事儿贾东旭这个狗东西才告诉她,如果早一点时间知道她也好想办法修补。
更恨易中海这个老绝户的薄情寡义,大家在一个院子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就算是贾家有些事儿做的不对,就不能忍耐一下吗?都这么大年纪了以后还能活几天,干嘛这么喜欢斤斤计较呢。
就在秦淮茹咬牙切齿的时候,贾张氏又叫唤了起来。
“怪不得我儿子每个月只给十块钱生活费呢,原来都被易中海那个老狗日的拿走了呀,该死的今天这件事儿绝对没完,等易中海回来就让他赔钱,我觉得我家东旭眼下受这么重的伤也跟那个老绝户有一定的关系,如今我贾家这么难他易中海必须要负责。”
听了贾张氏的话,这一次秦淮茹心里罕见的没有觉得烦躁,反而还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让贾张氏闹一下也好,反正已经是这样了,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一家人,三个坏种又商量了一会儿,然后贾张氏就直接出门了,她还要去公安局一趟,如果能把打人的那两个家伙给抓到了,相信也能赔自己家不少的钱。
当年老贾在轧钢厂里工伤死掉,可是赔了不少的钱呢,如今她手里那么多的养老钱就是这么来的,想到自己的养老钱最少能翻一倍,贾张氏的一颗心一下子变的火热了起来。
... ...
当贾张氏再回到四合院儿的时候,已经晚上六点半了。
她垂头丧气的进了屋子,见秦淮茹正在伺候着贾东旭吃饭,贾张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她一边儿脱鞋嘴里一边儿愤愤地骂道。
“都是一群吃干饭的,这么点儿小事儿都办不了,整个四九城也没有多大,两个大活人抓到现在都没个影子,真是气死我了。”
原本正在吃饭的贾东旭突然就瞪圆了眼睛,艰难的吞下了嘴里的东西恶狠狠的盯着贾张氏吼道。
“你给我把鞋子穿上,或者现在出去好好的把脚洗洗!”
听着贾东旭的吼声,贾张氏先是一愣,随即想到这个家还是在靠自己撑着,于是她若无其事的撇了撇嘴。
“东旭,你这孩子怎么长了一个狗鼻子呀,为什么我闻不到呢!”
说着她还刻意的吸了口气,随即看向了站在那里的秦淮茹吼道。
“秦淮茹,你就不能有点儿眼色呀,我在外面可是都跑了一天了,见我回来就应该第一时间给我把洗脚水端过来,什么事儿都要我来操持,现在这个家可真是不好当呀!”
贾张氏这么说,秦淮茹放下手里的东西第一时间就冲出了屋子,到了院子里她才大口大口的呼吸了起来,知道的是贾张氏的脚臭,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老虔婆赤着脚去踩大粪去了呢。
看着秦淮茹那匆匆忙忙的背影,贾张氏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真是个农村来的,嫁到城里这么多年还是改不了乡下人那毛毛躁躁的样子,我贾家真是白养了她这么多年,给她件龙袍穿上也不像个太子,”
贾东旭恨不得把刚才吃进肚子里的东西直接吐到自己老娘脸上,如果不是他腿脚不灵便,此时他也会跟秦淮茹一样跑出去了,自己的脚到底有多臭心里没有点逼数吗?
实在不想跟贾张氏说话了,贾东旭把头看向了一侧,那里是一个炕桌儿,上面放着刚蒸出来的窝头,还是秦淮茹拿猪油炒的咸菜,原本还想着今天能大吃一顿呢,可眼下他没有半点儿的胃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最后秦淮茹总算是端着一盆子水进来了,看着贾张氏总算是把那双臭脚泡了进去,贾东旭最后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可能是刚才憋太久气了,突然地换气让他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秦淮茹刚要上前给他拍打一下后背,没有想到她刚刚抬手就被贾东旭很不耐烦地给推开了,然后没好气儿的对着她吼道。
“你个没有半点儿眼色的废物,还不快点儿给我把窗户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