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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京市的夜色已彻底铺开。静园里的宫灯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远处通天金融中心的霓虹与宅院的暖光遥遥相对,将夜空染成了深浅交织的墨色。茶室里,普洱熟茶的陈香依旧萦绕,白瓷茶杯中的茶汤已渐凉,却丝毫未影响室内凝重的氛围。

白致远放下茶杯,指节轻轻叩了叩桌面,目光落在林宇紧蹙的眉头上。见他嘴唇动了动又闭上,终究没能问出话来,白致远反倒先笑了,眼角的皱纹因这笑意柔和了几分:“你心里是不是有很多疑惑?却又不知道从哪开口?”

林宇猛地抬头,眼神里闪过一丝被看穿心思的慌乱,耳尖微微发烫。他下意识地抬手挠了挠后脑勺,指腹蹭过短发,带出几分尴尬:“是的,白总。”他顿了顿才继续说道,“其实我最大的疑惑就是,狼道和您是什么关系?”

这话一出口,积压在心底的困惑仿佛找到了宣泄口。从荣城负伤住院那天起,狼道的人就如影随形,那些身着黑色西装、眼神锐利的家伙,都是有军警背景。他离开荣城时,特意留意过,狼道的那个特勤小队好像并没有离开荣城,不像是临时派过去的。他一个毛头小子的安危,自然不可能值得这样一支专业力量长期驻守?林宇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过是他们任务中的 “顺便”,狼道真正的目标,恐怕藏在更深的地方。

白致远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指尖在轮椅扶手上轻轻点了点:“你能感觉出来,证明你真的动脑子了。”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汤的暖意似乎驱散了些许疲惫,“我先跟你说点别的情报,你就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林宇立刻坐直身体,腰背挺得笔直,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连呼吸都放轻了些,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白致远见状忍不住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噙着笑意:“放松点,这里没有外人,不用搞得这么紧张。”

他话音稍顿,指尖在杯沿缓缓摩挲,语气里忽然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后的松弛:“先说说‘昆仑’吧,它给你是什么样的印象?”

林宇猛地一愣,握着轮椅扶手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昆仑是他踏入职场的第一站,白致远更是他的引路人,换做旁人,此刻定会堆砌一堆溢美之词。可他看着白致远深邃的眼神,分明从中读到了 “求真” 二字,绝非想听阿谀奉承。

林宇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语气保持客观:“表相是投行龙头、上市企业,不管是新元分公司的办公环境,还是员工的专业素养,都透着气派。” 他顿了顿,余光瞥见白致远嘴角的笑意深了些,才继续说道,“但内里……”

他端起桌上的普洱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汤滑过喉咙,稍稍压下了紧张。“内里却是地位岌岌可危,” 林宇的声音低了些,“管理人员徇私舞弊、欺上瞒下,组织臃肿得像盘缠在一起的线,效率低下,官僚风气十足。就拿新元分公司来说,明明有好的项目,却因为内部推诿,迟迟推进不了或者消极怠工而造成项目亏损。”

“还有吗?” 白致远追问,眼神里的赞许更浓了。

林宇尴尬地笑了笑,指尖在杯底轻轻划着圈:“白总,您知道的,我总共也没在公司待几天,大部分时间不是在处理突发状况,就是在养伤,了解的确实有限。”

白致远摆了摆手,语气忽然柔和下来:“行了,关起门来,咱们也算是一家人。你叫心安小姨,那为什么就不能叫我姨父呢?”

“姨父?” 林宇愣住了,这声称呼来得太过突然,让他有些手足无措。他张了张嘴,酝酿了几秒,才腼腆地笑了笑,轻声问候道,“姨……姨父。”

“哎,这就对了。” 白致远应得干脆,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好,咱们继续说正事。” 他忽然抬手,指了指自己受伤的腿部,方才的温和瞬间褪去,眼神冷得像结了冰,“这些伤,并非偶然,是有人刻意安排的。因为昆仑内部,从来都不是铁板一块。”

林宇的心猛地一沉,狼道的存在和白致远的关系就已经心知肚明了。他想起在荣城时的经历,以及唐玖、黄天那些副总们的所作所为,当时只当是职场倾轧,如今想来,恐怕都与这 “内部纷争” 有关。

“有人觉得我和心安,还有我们这批老家伙,挡了他们的路,或者理念不同,他们觉得时代变了,我们这些老家伙不中用了,需要给他们让路。” 白致远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千钧之力,“他们想要的是短期利益,是能快速变现的项目,而我们坚持的长期布局,在他们眼里就成了绊脚石。”

他没有继续往深了说,但林宇已经能脑补出那暗流汹涌的画面。昆仑这样的商业巨无霸,内部的权力斗争和路线分歧,其激烈程度恐怕比任何一场公开的商战都要凶险。就像他曾听过的那句老话,“天下熙攘,皆为利往”,为了利益,有人甚至不惜动用非法手段。

“所以,” 白致远的语气重新归于平静,“等你的身体恢复,荣城那边,还是需要有人去打开局面的。” 他提起霍家,眼神里多了几分无奈,“霍家三个孩子,除了思月这丫头非常有经商的头脑外,思礼平庸得像块磨不出棱角的石头,思政则是个纨绔子弟,整天只顾着吃喝玩乐,都不堪大用,霆洲却觉得家业就该儿子继承,所有他从来不让思月介入公司的事务。思政之所以这么重视你,就是希望你过去以后,能为他打开局面,帮他在家族里站稳脚跟。”

“其实我有一点想不明白。” 林宇终于说出了憋在心里的另一个困惑,“就算我再有能力,也不至于说独此一人吧?难道这么大一个昆仑,就找不到第二个有能力的人吗?”

白致远笑了,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这一点其实说来并不复杂。因为你是个新人,足够干净,根基不深,又无派系牵扯,就像一张白纸。加上你又有能力,自然成了各方想要争取的目标。如果你归入他的麾下,将来出了成果,那就是他一手提拔的功劳,与其他人无关。”

林宇沉默了。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曾握过锄头,如今敲过键盘,做过很多兼职,却实在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竟值得那么多大佬争抢。他只当白致远是在变相夸自己,可白致远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如遭雷击。

白致远的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重新聚焦在林宇身上,带着审视,更藏着期望:“荣城虽然只是个三四线城市,但是它的文旅资源其实得天独厚,佛道儒三教遗迹、历史近代旧址、人文自然景观全都齐全,是块难得的宝地。但一直没能做出真正的精品和高度,除了当地财政吃紧,更缺一个格局更高的开发商去整合资源。”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希望你能去,但不是以昆仑正式员工的身份,那样太显眼,束缚也多。而是以合作者,或者说,一枚关键的‘棋子’身份。”

“棋子?” 林宇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字,只觉得耳畔像有一道惊雷劈下,震得他大脑一片空白。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被动卷入漩涡的普通人,却没想到,在白致远眼里,他早已是棋局中的一员。

“我会给你提供必要的启动资金和背后的支持,” 白致远的声音继续传来,像在他混乱的思绪里劈开一条路,“但明面上,需要你自己去闯,去和当地政府谈合作,去整合零散的资源,打造一个能代表昆仑水准的文旅标杆项目。这既是业务拓展,某种程度上,也是跳出总部目前复杂局面的一步棋。”

他看着林宇,眼神无比坚定:“虽然你工作时间不长,但从荣城钢管厂事情的处理,以及云锦公馆的调查,到列车上的应变,你表现出的韧性、洞察力和执行力,都让我觉得你是眼下最合适的人选。”

林宇的手指紧紧攥成了拳,指甲深深嵌进掌心。这是一个天大的机会,一旦抓住,他就能从一个普通职员,一跃成为项目主导者,实现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跨越。可与此同时,这也是一个巨大的挑战,甚至是陷阱。

接受,就意味着要脱离白致远的羽翼,独自面对荣城的风浪。泰山同创那股盘踞多年的本土势力,外来的无论罗刹会,还是所谓的合作方红鱼资本,还有郭思达、柳思思这些暗藏的敌人,每一个都不是好惹的。更别说黑桃组织的威胁,他们连警方护送的嫌疑人都敢劫走,手段之狠辣,根本不计后果。万一哪天自己挡了他们的路,恐怕性命都难保。

而且,以 “合作者” 身份行事,看似自由,实则更危险。没有昆仑正式员工的身份作为掩护,一旦出了问题,很可能成为各方推诿的 “替罪羊”。根据《华国公司法》,合作者与公司之间的责任划分极为复杂,若项目涉及违规操作,哪怕他只是执行者,也可能承担连带责任。更别提若遭遇恶意竞争,对方用不正当手段打压,他连公司的法务支持都未必能顺利拿到。

林宇只觉得额头一跳一跳的痛,像有无数根针在扎。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抬头看向白致远,眼神无比郑重:“谢谢您的信任。这件事我需要认真考虑一下,而且,必须要等身体彻底恢复了再说,不能贸然行事,以免辜负您的期望与信任。”

白致远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点了点头:“不急,你好好养伤。正好利用这段时间仔细规划一下,荣城更详细的资料我会让丁一他们重新整理一份内部资料给你。有什么想法,随时可以联系我,或者让心怡转达也行。”

就在此时,茶室的门被轻轻敲响,“笃笃” 两声,不重却清晰。白致远抬眼看向门口,轻轻点了点头。林宇会意,扬声说道:“请进。”

门被推开一条缝,江于心安先探进头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身上那件米白色的羊绒外套沾了些室外的寒气。江心怡跟在她身后,穿着杏色的棉服,头发被风吹得有些散乱,却更显灵动。两人脸上都带着轻松的笑意,显然刚才的私房话聊得很愉快。尤其是江心怡,眼角眉梢都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羞涩,看向林宇时,眼神里又多了几分坚定。

“聊完了?” 江于心安走进来,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笑着说道,“心怡,今天时间不早了,你姨父也该休息了。既然你们在璞玉订了房,那我就不留你在家里过夜了,你们也早点回去吧。” 她顿了顿,补充道,“我已经让洪姐安排司机了,一会儿直接把你们送回去。”

江心怡乖巧地点点头,走到林宇身边,自然地扶住轮椅推手:“好的,小姨,姨父,那你们也早点休息,我们明天中午再过来吃饭。”

林宇连忙也向两人告辞:“小姨、姨父,那我们先走了,您二位也保重身体。”

白致远摆了摆手,语气温和:“路上注意安全,有什么事随时打电话。” 江于心安也笑着点头,眼神里满是关切。

江心怡推着林宇向门外走去,洪姐早已候在廊下,穿着那件藏青色的暗纹棉服,手里拿着林宇的外套。她在前引路,脚步轻缓,不多时便来到静园门口。

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红旗 mpV,车身修长,在宫灯的映照下,车标格外醒目。车旁站着一位随行人员,约莫三十岁左右,身材高大挺拔,穿着黑色西装,领口别着一枚银色徽章,眼神锐利却不张扬。见两人出来,他立刻迎上前,动作麻利地帮林宇披上外套,又小心翼翼地扶着他的胳膊,将他搀上车。

另一位穿着同样西装的年轻小伙,则迅速将轮椅折叠好,放进后备箱。两人配合默契,全程不过一分钟。待林宇和江心怡坐定,电动门缓缓关闭,随行人员才快速上了副驾驶。引擎轻声启动,车辆平稳地驶出了静园。

林宇侧头看向窗外,静园的朱漆大门在夜色中慢慢关上,庭院里的宫灯渐远,最后缩成了几点模糊的光晕,一切仿佛重新归于平静。可当车辆驶出这片静谧的区域,汇入繁华的街道时,眼前的景象瞬间切换 —— 通天金融中心的霓虹闪烁,车流如织,两旁的商铺灯火通明,万家灯火在夜色中连成一片,璀璨得晃眼。

林宇的心猛地一沉,才惊觉这平静不过是表象。在这片黑夜笼罩之下,依旧藏着阴谋、算计与商业博弈的暗流,每一盏灯火背后,或许都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他想起自己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山里孩子,曾在田埂上追着蝴蝶跑,如今却坐在中京的豪车后座,卷入连自己都看不懂的棋局,如同无根浮萍一般在这世间漂泊。

身旁的江心怡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低落,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她的指尖温暖而有力,像一股暖流,瞬间驱散了些许迷茫。林宇转头看向她,正对上她温柔的眼神。

“别想太多,” 江心怡轻声说道,“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陪着你。”

林宇点了点头,握紧了她的手。他知道,自己的人生轨迹,或许真的会因为今晚的谈话,再次发生剧烈的偏转。而这一次,他不再是被动卷入,而是要主动做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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