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斐月眠已经可以完全确定,一种奇妙的梦境穿越降临到了她的头上。
目前来说对她没有任何危害,一觉醒来神清气爽,也不会让她感觉到疲惫。
充分休息、欣赏歌剧、品尝香槟、法语学习进度一下子提高一大截,还认识了一个应该可以逗的朋友,说起来全都是好处啊。
还有这种好事?
难不成之前撞她的那辆车其实是司机冲业绩要把人送到异世界,结果开的不是卡车,所以没送成,或者说只送了一半?
也不是没有道理。
斐月眠思忖着各种东西,如果硬要找出一个缺点,那就是在梦境中,她的思维很容易分散,需要锻炼一下才能控制住不让自己总是发呆。
再就是个人性格放大了一些……她也不是那种看到一个人可爱就想逗的人,她向来很冷静很克制的好吧?在现实中她很慢热的。
话又说回来,她也没怎么碰见过可爱到足够触动她的人,更别说见了两面就觉得可爱的不行的人。
……
这话是不是有点奇怪?
斐月眠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想到梦境中那个叫做埃里克的人,他戴着只露出嘴和下巴的面具,还戴着一顶礼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连手上都戴着一双轻薄的白色手套。
可是,她还是看见了那没能掩盖住的,通红的耳尖。
挺有意思的一个人。
她在梦里的感觉就像是……在网上?在网上碰到的都是各种各样的陌生人,难免有些放飞自我。
把梦境和上网对标的话,一切就合理了。
斐月眠点点头,她在网上确实是情绪更明显,也更好接近。
既然如此,如果今天晚上还会进行梦境穿越,那就看看有没有一些法语书什么的?没准能达成一周精通法语的成就呢。
只是,她能快速学会这些,还是因为埃里克把那些法语念出来,让她知道了那些法语是什么意思才能学会。
难不成还能让埃里克一直给她念那些法语?真把人当机器用啊。
她托着下巴发呆,一直到旁边的室友询问要不要一起去食堂,还是她们帮忙带饭回来,斐月眠才回过神来。
也有一段时间没吃食堂了,大学食堂总有那么几个特别好吃的窗口,还有点怀念。
她欣然决定一起去食堂,明天要恢复上课了,今天还能休息一段时间。
等回来休息一段时间就午睡,看看中午会不会做梦穿越。
斐月眠无法控制的对这种穿越形式产生了好奇,尤其是在发现一夜之间她的法语水平直接提升了一截之后。
下午室友们有课,她自己因为明天才复学,今天不去参加课程。
感觉消化的差不多了,斐月眠直接开始睡午觉。
也不知道是睡午觉这个形式不行,还是不能每一次睡觉都穿越,这一次她还是做梦了,却不是晚上那种清醒的梦,也不是穿越过去了,而是在车祸现场,地上躺着她的身体,她的灵魂站在旁边,在和谁说着些什么。
是真正的梦。
看来要多穿几次才能摸出来一些规律,只穿越过两次,两天,时间还是太短,次数也太少了,没法做一些规律总结。
晚上休息之前开个录像吧,看看如果自己穿越了,是身体一起过去了还是只有魂过去了。
她不仅不害怕,还有点兴奋。
新奇,有点刺激,还好玩。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么喜欢刺激的人。
感觉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
下午没什么事,斐月眠看了一会儿课本,歇着的时候玩手机,刷青年大学习……请假了很久,还是跟着上网课跟上的课程。
很奇妙,她的身体恢复的很快,是一种会让医生们惊奇赞叹却不会引起太大注意力的速度,就像是刻意设定的。
车祸一场,恢复之后惊奇的发现自己身上很多异常。
看起来都是好的方面。
手机里传来消息提示,远在其他城市的好友发来消息询问情况,还有一些在网上认识的朋友询问她如今的情况,她都一一仔细回复了。
看来这次车祸真是把她们吓坏了。
晚上很快到来,斐月眠换好睡衣,把充满电的手机摆在一个能拍到自己的位置,拉好床帘,这才抱着抱枕躺好。
也不知道如果今晚也穿越的话,自己会穿什么样的衣服。
这两天穿的衣服都没重样。
很快,睡意来袭,黑发女性的呼吸逐渐平稳。
再睁开眼,她听见有人在谈论些什么。
“……这座剧院真的有幽灵!你听说过歌剧魅影吗?五号包厢是他的专属,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之前歌剧院就出过一些事……”
“算了吧,骗骗其他人就算了,别把自己也骗了。”
“这是真的!夏尼子爵也知道这件事情!他还亲身接触过歌剧魅影!”
“……真的?我听说他他家最近准备从歌剧院撤资了。”
“不是,是有新的投资人看中了加尼叶歌剧院。”
斐月眠眨了眨眼睛。
这几句话信息量很大啊。
她现在是躺着的姿势,感觉自己躺着的地方很是柔软舒适……是沙发吗?
周围的光线很暗淡,看来现在并不是白天。
耳边的说话声和脚步声一起,距离她越来越近,就在门外,但很快,这声音又远去了。
看起来是谁正在巡视夜晚的歌剧院。
斐月眠坐起身,看了一眼周围。
她现在躺的是一张……法式贵妃榻?舒适,柔软。
包厢里的布置都是她熟悉的,这就是她来过两次的包厢,但是,前两次,这个包厢里绝对没有这样一张柔软的贵妃榻。
是后来放进来的。
还有就是刚才听到的聊天内容。
五号包厢、歌剧魅影、夏尼子爵、亲身接触过歌剧魅影……
埃里克还真是她想的那个埃里克?现在好像还是《歌剧魅影》的剧情结束之后。
嗯,有点颠覆性了。
剧情好像和她想象的有点出入。
“阿里亚,”男人放轻的声音突然响起,似乎是用了什么技巧,他出声的时候并没有吓到斐月眠“是你来了吗?”
斐月眠:……
你怎么出现的这么快?
她出现在这里前前后后有三分钟吗?
斐月眠大受震撼。
“你一直在这吗,埃里克?”
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她开口询问。
“并不……我有一个绝妙的住所,就在这座歌剧院下面,”埃里克道“怕错过你的到来,我在歌剧院里做了一些布置。”
无论阿里亚出现在歌剧院哪里,他都能第一时间发现,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
“所以,”斐月眠站起来“我上一次来是什么时候?”
“在前天。”埃里克回答道。
“上上次?”
“十天前。”
好像每一次出现,间隔的时间都不一样。
斐月眠摸了摸耳朵。
埃里克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看到她的动作,他的视线自然而然的转移到斐月眠的耳朵上。
阿里亚经常做这个动作,他想,所以,她的耳朵摸起来是什么感觉?
埃里克也尝试过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什么感觉没有。
“现在太晚了,”他道“天已经黑了,如果您愿意的话,能给埃里克一个带你参观的机会吗?”
称呼又换了。
激动又克制,全靠这点称呼转换抑制那喷薄欲出的情绪。
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开始,埃里克面对她时,情绪一直都是异常饱满的状态,是一戳就会戳破那层克制的程度。
这其中的原因实在令人好奇。
除了这个,斐月眠对于埃里克的地宫也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