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题,是阿里亚和埃里克生日的时候,在梦里遇见的平行世界埃里克,以及如果阿里亚车祸之后抢救过来了且没有穿越的if线,本番外时间线较为混乱,请勿纠结细节。
提醒可能没看之前番外的读者们:斐月眠为阿里亚中文名,两个名字均代表阿里亚。】
斐月眠陷入了沉思。
她看了看周围低调奢华的装饰,听见耳边宛转悠扬的女声唱着什么,又低头看了看自己。
和她手里的烤玉米。
好不容易把伤养的差不多了,嘴馋在医院楼下买了一穗烤玉米,怎么一眨眼就出现在这儿了?
她走向前方开放式的窗户(?没有玻璃版),探头看了看。
下方是极大的舞台,穿着华丽的女性张开双手,展示着超大的肺活量,旁边观众席坐的满满当当,观众们的穿着也都非常的……复古?
等等,这么暗淡的光线,自己是怎么看的这么清楚的?
斐月眠不解,斐月眠震惊,她环顾了一圈,发现四下无人,包厢里只有她一个人,索性坐在椅子上开始啃玉米。
不管了,先把这个吃了。
前段时间救个人被车祸波及了,在医院养伤躺了很久,很多东西不能吃,也不能走太远,天知道她怎么熬过去的。
现在终于解放了,先啃烤玉米!
埃里克也陷入了沉思。
包厢中有几根巨大的柱子,这些柱子实际上是装饰而非支撑,里面是中空的。
这是他前往五号包厢的时候的通道。
谁能告诉他,自己常用的,从来不会售卖出去的五号包厢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个女孩儿?
他以为,单独将五号包厢空余下来而不售卖这件事是一条很成文的规定了,他之前还刻意给这家剧院的新经理写了信。
显然,他们没有放在心上。
埃里克阴沉着脸,看着坐在单人座椅上的少女,她的穿着很怪异。
黑色长发束成高马尾,黑色衬衫是各种小小的暗金色英文字母,远远看去像是什么神秘的花纹,黑白条纹的丝绸腰带交叉着垂落,很明显只是一种装饰。
宽大的黑色长裤,黑色厚底方头皮鞋。
这一身装扮让这个女孩儿看起来十分干脆利落。
穿着飒爽的女性低下头,双手拿着玉米,啃的十分认真,还带着几分虔诚。
就在他打算发出声音将这个女孩儿吓走的时候,却看见了她的正脸。
埃里克瞳孔骤缩。
即使面前这个人是黑发黑眼,他也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他曾经在梦里见到过的、另一个自己身边的白发金瞳的女孩!
埃里克也曾有一番奇遇,那时他正在构思着书写一曲《唐璜的胜利》,这部作品将会是他呕心沥血之作,完成之日就是他死去之时,他将会把这部作品带进坟墓之中。
那个晚上,他做了一个梦。
梦中,一个没有戴面具的,不知羞耻的自己,居然拥有一个万般维护他的爱人!白发金瞳的少女会本能的将另一个自己护在身后,两人之间拥有无形的默契。
那个知晓他的一切却没有后退,能够坦然面对他丑恶脸庞的,他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少女。
另一个自己自私吝啬到连那个少女的名字都不愿意让他知道。
他醒来之后找了许久也没找到,心中嘲笑自己居然把梦境当真,那样的人自然只有梦里才会出现。
没想到,在这样平凡的一天,他却见到了她——在他自己的世界里。
黑发黑瞳,比梦境中更成熟一些,但是,埃里克确信,这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他悄无声息的走出中空的柱子,站在黑暗的角落中,一双金色眼瞳贪婪的盯着面前的人。
她叫什么名字呢?
埃里克在那里站了许久,然后发现,面前的女性啃的很专心,半点没察觉到有人盯着她。
……
她是不是对于其他人的目光太迟钝了?
斐月眠啃的很愉快。
久违的烤玉米,耳边是动听的歌声,探头看见下方华丽而精细的舞台。
她听出来了,这是一出歌剧。
在包厢,近距离欣赏这样的歌剧,简直太愉快了。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她并不愿意思考其他事情,大脑运转的很慢。
“……你好?”
埃里克又站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和斐月眠打招呼。
他以最轻柔、最蛊惑的声音小心的开口,唯恐吓到自己寻找了许久的人。
出乎预料的,转头看过来的人表情相当淡定。
斐月眠只听到耳边响起一道声音,仿佛海妖的吟唱,让她耳朵发痒,浑身不自觉的放松下来。
这道声音并不大,却在瞬间让她的注意力从下方的表演上转移到这道声音上。
他的声音好听过她听过的一切声音。
斐月眠以一种她自己都觉得惊讶的冷静姿态转头看过去。
一道身影从黑暗中走出来,一袭黑色的装扮显示出宽肩窄腰长腿的好身材,不过,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张脸上的面具。
惨白的面具的眼部空洞中,一双金色眼睛目光灼灼。
看起来有点吓人,她很平静的点评。
“你好。”
斐月眠回复道。
她突然出现在这个包厢里,周围也没什么票据之类的证明是她购买了当前包厢的票。
难不成,自己占了其他人的包厢?
“这是你的包厢吗?”她问道。
“是的……五号包厢是我的专属。”埃里克紧紧盯着面前的人“您可以这样叫我Erik……请问您叫什么呢?”
斐月眠张了张嘴。
一种奇怪的感觉制止她说出了自己的真实名字。
“Arria。”她选择报出了另一个名字。
最近下载了国际服的光遇,这是她在国际服用的名字。
想到光遇,她又有些神游天外。
重新开始肝蜡烛,反而有点久违的找到了刚玩光遇的快乐。
阿里亚……原来她叫阿里亚。
埃里克的眼神更加炙热,他尽力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吓到她,一步都不敢靠近,就在他想要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声音。
是新的剧院经理的声音,他谄媚的跟谁说着话“……是的,五号包厢已经给您空出来了,这是给尊贵客人留下的包厢……”
埃里克表情阴沉,又很快想起在意的人就在旁边,连忙收起表情。
事实上,他戴着全脸面具,斐月眠根本看不见他是什么表情。
不对劲。
埃里克发现了不对。
剧院经理把这个包厢留给了其他人?那出现在这里的阿里亚是……
剧院经理的声音越来越近,埃里克皱起眉,他转头去看斐月眠,却只看到一片空旷。
刚才还坐在那里的人不见了。
斐月眠睁开了眼睛。
她坐起身,揉了揉太阳穴,做了一个好奇怪的梦,在装饰低调奢华包厢里观看歌剧啃烤玉米?亏她梦的出来。
大概是昨天烤玉米被没收之后的怨念吧,白天没吃到嘴,晚上在梦里还啃不到吗?
她的伤养的差不多了,但是还是没有完全恢复,昨天偷偷换衣服下楼买了烤玉米,还没吃到嘴就被没收了,原因是恢复期间可能消化能力比较弱。
斐月眠:?
借口,都是抢我烤玉米的借口!
不过这个梦还挺无厘头的,还有,她在哪刷到过来着?在梦里清晰的听见别人的名字,醒来还能记住,好像不是什么好事情。
在梦里也最好不要把自己的真名说出去。
幸好她没说。
斐月眠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明天就要出院了,好想吃烤玉米。
越不让吃越想吃……就在昨天之前,她从来没感觉自己这么爱吃烤玉米过。
如果现在倒头继续睡,能不能续上那个梦?那穗烤玉米她还没啃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