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越跟着那领头的执法弟子进了一间牢房,刘越摸摸笼子的铁栏杆,满意的点点头。
那执法修士拿出一枚玉符,在镣铐上比了比,镣铐咔哒一声打开了。
那修士连忙将镣铐收起,匍匐在地:“属下无能,让少主受惊了。”
“嗯...是无能,罢了。”刘越出了笼子,出了牢房,正看到白修元等人出来。
刘越得意一笑,说道:“都混到守灵去了,手中没人没权,还想跟我斗,五百多年岁月,真是活到狗肚子里去了。”
说罢,施施然顺着甬道走出地牢,自执法堂大门而出,御剑飞上灵和峰上空。
筑基弟子的洞府自然与炼气弟子不同,若不是今日来观看比斗,他平日里来都不愿意来,灵气太低,人的档次也低。
直直飞到一千五百丈高,这里是筑基弟子洞府所在,灵地品阶有二品之高,但他不同,他的洞府灵气接近三品,与筑基后期修士相当。
真是美好的一天啊。
入了洞府,早有两个赤裸的年轻貌美的女子躬身小步上前,他闭上眼,感受久违的充沛灵气扑面,张开双臂,随着他缓步走着,两名女子给他轻轻褪去各种法袍鞋袜、玉佩、长剑、储物袋等一应物事。
直到他一丝不挂,两名女子躬身不动,他继续微眯双眼向前走过一段距离,两名女子才缓缓退下。
脚下地板是用上好的二阶灵木铺成的,踩上去刚刚好,舒服。
又有两名赤裸的美貌女子过来,手中各拿一个玉盒,将玉盒中的暖白膏泥轻轻在他全身上下涂抹均匀,一处不落。
涂抹完毕以后,两名女子也是躬身立在原地,等刘越缓缓走过。
继续向前,同样的女子,差不多的玉盒,但这次涂抹的是玉粉,玉粉轻轻吸附上膏泥,沉入其中。
继续向前,面前是一座白色帷幔围绕的大床,早有四名还是豆蔻年华的女子端坐其上。
是些买来的凡人女子,但她们都是被挑选过的,虽无灵根,但元阴未失,命格也是阴性的。
这些女子上了山便再也见不到外面的世界,每日吃穿都是最好的,只是活不过一年,没办法,凡人的体质相比修士,还是太差了。
刘越在床上缓缓躺下,四名赤裸女子轻车熟路的各持一只手脚放到自己的身上。
该吃药了,刘越缓缓闭上双眼,默默运转秘术,手脚之处各有一丝清凉之气缓缓沁入身体。
刘越想着今天的事,白梅...可惜了,少阴修士本就难得,更何况是少阴本命之人。
若是白梅与自己双修,少阴本命对自己的‘少阳无极诀’极为有利,自己也就不必冒着走火入魔的风险采补了。
可惜,可惜啊。
下次遇到这种女人,还不知道要多少年之后,忽然他脑海中浮现一个白发少女,那少女懵懂无知的眼神让他心动,欲念不由得萌发了起来。
强自运转功法,将欲火压制,至于为什么不找身边的四个豆蔻少女泻火,你会跟自己吃的药行敦伦之事吗?
天灵纯阴之体,是灵霄峰乃至是青山派的未来,自从自己那次失手之后,便再也没有机会染指那个女孩儿了。
不知那满口慈悲道貌岸然的掌门老祖,会不会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将手伸向那少女的如雪肌肤,呵呵,都他妈的是畜生,装什么装!
欲念又起,功法流转,强行压制下去,恢复清明。
却没有注意到,一把长剑从床底下透过玉床插入胸膛,刘越登时瞪大了眼睛,功法被断,法力反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天杀殿主,让我向你问好。”
一个低低的声音说道,随即一个血玉瓶飞出,将正要脱逃的刘越魂魄收入瓶中。
除了那一句话,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杀手从床底下钻出来,她点点头,对自己的手艺很满意。
那四个女子在第一时间就死去了,死的很安详,杀手更满意了。
只是..杀手看看自己微微凸起的胸膛,又看看那些少女,摇摇头,将刘越的尸体收入储物袋中。
缓缓走出去,空无一人,一路上她将刘越的各种衣袍,储物袋等物事穿在自己身上。
一边走,一边口中念念有词,身形变化,长高变大,竟变化成刘越的样子,把弄着手中的玉佩,她轻蔑一笑。
洞府门前,她还吩咐道:“把药渣处理干净,我不想在回来时再见到。”
说罢驱动玉佩,出了洞府大门,将迎上来的狗腿子们止住,自顾自的飞远了。
......
灵霄峰玉衡顶议事大殿之中,只有刁姓修士一人,他一手拿着一枚竹简,一边大声念着什么。
“戊戌年五月,伙同白、青、洪、陈等一众炼气修士殴打灵霄峰礼仪学究致死,次年,强暴其女致死...”
......
“...次年二月,杀周氏满门,夺其灵地;同年八月,以三千灵石强夺清河坊余氏炼器产业...”
“...刘越入道以来,掳掠无数凡人女子练功,上行下效,祸乱凡间,以至于常有一些村镇,适龄男子竟无女子婚配!不得已整村整村的迁徙出青山地界!”
.....
“就在今日,伙同白家家主白修元于灵和峰玉盘场上,逼婚不成,逼死白家修士白梅,还要杀白梅的助拳散修灭口!”
刁姓修士说完,立在大殿中央,半白的长发停止飘动,落在肩上。
他的两侧,是两排椅子,远处高坐上空无一人,但每把椅子上都有一面镜子,镜子之中各有模糊的人影浮动。
掌门和各金丹长老都似乎有要事,竟无一人亲身到场。
“老刁,你身为金丹修士,长老会的一员,大费周章召集我等议事,便是要说一个筑基小辈那些破事吗?”一个女子声音透过镜子传出,不满的说道。
“呵呵呵呵。”有几声笑声附和,显然也有不满。
“林林总总,这么多不法之事,灵和峰,竟糜烂至此吗?”一个声音沉声说道,“可有证据,人证?物证?还是要按规矩做事啊。”
刁姓修士神色一滞,随即喝道:“回师兄,人证,物证早被销毁殆尽,便是有,谁敢出面指证刘越,但今日逼死白梅之事却是我全程亲眼所见!”
“没有人证,没有物证,单凭你老刁一部竹简,一两句话,就将一名筑基修士定为不法,这不合规矩啊。”执法长老遗憾的说道。
“难道我去将一人全族屠灭,只要手尾处理的够干净,这事情就没有发生过吗!”刁姓修士厉声大喝,殿中嗡嗡作响。
众人皆是默然。
还是掌门老祖打破了沉寂,只听他呵呵笑道:“老刁啊,你我都相知多年,在座的说是谁做出这种事来,我或许都信上一两分,但你老刁,我是绝不会信的。”
众人这才笑出声来,连声附和。
“好!既然掌门如此说,那今日之事,是我亲眼所见,又怎么说?”
“我便是人证,以我金丹神识,我看到的,听到的,能不能作为证据?”
“灵和峰地火牢中的几名散修,能不能作为人证!”
这个...
有人懒懒开口:“老刁,别给脸不要脸,灵和峰是吕师兄的地盘,说到底这是人家的家事,你一个赤霄峰礼仪长老,看好你的英灵殿就行了,去管人家的执法事宜,是不是把手伸的过于长了。”
有人附和道:”老刁,算了算了,为了几个炼气小修,还是外人,跟自家师兄弟闹些不愉快,不值得。”
“唉,刁师兄,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算了...别忘了,吕师兄和你我,可是五百多年前并肩作战的袍泽!”一个苍老的声音长叹一声说道。
“就是因为五百多年前的那场正魔大战,儿郎们浴血奋战,难道就是为了看到今日之事吗...”刁姓修士双目微红,声音不由得哽咽,“若是雷震老祖还在,断不会让这种事重演...”
众人听到他提到雷老祖,不由得一言不发,殿中安静的可怕,只剩刁姓修士低声呜咽。
掌门老祖清冷的声音响起:“雷师兄已经死了,我们要做的,就是要传承他老人家的遗志,经营好他带我们打下的基业,你们身为金丹修士,要看护好各自的家门,以防邪魔歪道再次入侵。”
“雷老祖也不是完人,人无完人,他也有一些众所周知的错误,我就不在这里提了,诸位要引以为戒啊。”
“你说是不是,刁不平?”
没有人说话,殿中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仿佛这议事大殿便是那传说中的幽冥之地,没有一个活人一样。
刁不平不回答掌门的问话,那便是不承认掌门所说关于雷老祖的言语,一时间所有人都僵住了。
“老祖,终究是我吕英教徒无方,惹恼了刁师兄,自即日起,我便自罚禁闭,闭关十年,以儆效尤。”一直没有说话的灵和峰峰主吕英开口说道,声音之中满是真诚的歉意。
“罢了,还是吕英顾全大局,我还有事,剩下的你们议吧。”掌门缓缓说道。